82、chapter 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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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阳光真不错，没有出去走走吗？”
皮尔斯的语气很轻快，能听出来，他的心情有多愉悦。约书亚笑着回答说：“鉴于今天是周末，我在陪朋友。”
“哦？”皮尔斯口吻戏虐的问：“布洛克？”
约书亚用一根手指勾起里昂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不，怎么会？我又没有公务上的事情找他帮忙。”
皮尔斯大声的笑了出来：“哈哈，可怜的布洛克！你要是有空，下午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好的，我一直都很有空。”
约书亚把电话挂掉，无奈的拍了拍男孩的屁股。
“宝贝，我得起来上班了。”
里昂从他的怀里挪开，抱怨说：“今天是周六。”
虽然房间内还很阴暗，但那是因为拉着窗帘的缘故。现在离上午11点还有不到20分钟，约书亚叹着气，很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花了一点时间，重新穿好衬衫和裤子，又在男孩的注视下，套上了那件鹅黄色羊绒背心。最后他对着妆台的镜子看了看，给自己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领。
“这世界上有三种上司，”做完这些事以后，医学博士坐回到床上，拿着一只袜子说，“好的Boss，坏的Boss，还有在周六让你滚出家门上班的Boss。”
“比方说，你就属于好的Boss。”
“——哦？你是指哪方面？”
男孩吃吃的笑着，没有回答他。
他的这幅表情傻的可爱。约书亚又叹了口气，把袜子和鞋穿好，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等他出来的时候，里昂从床上探出半个雪白的身子，撑着头问：“对了，布洛克是谁？”
“一个外勤，我的朋友。”
这个回答太敷衍，男孩追问道：“什么朋友？”
“Good friend？”约书亚好笑的说，“如果你是指别的话，我们上过床。”
“...我不喜欢他。”
约书亚的手碰到了门把，男孩的抱怨令他回过头。他注视着那个嘟着嘴的床伴，努力回想了几秒钟，他记得在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前，自己就已经强调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像奔波在城市里的许许多多的成年人那样，单纯的满足两具□□的欲望。
“你甚至没有见过他。”
“那不重要，他长得很漂亮吗？”
约书亚不想用漂亮去形容一个成熟的男人，也许性感会更适合一些？他犹豫了一下，回答说：“Well..并不。”
男孩笑了，干脆的建议说：“那就不要去找他了，我比他漂亮的多，是不是？”
约书亚没法这个问题。
他微微皱起了眉，脑海里浮现出昨天夜里的欢愉。他苦恼的想：为什么总有人会因为一些不可能发生的妄想而产生嫉妒心？而这种不切实际的嫉妒心足够把那些原本美好的回忆摧毁的一干二净。医学博士非常不喜欢把简单的关系变复杂，由于心境的变化，他完全没了敷衍床伴的耐性。
看来床伴的年龄太小也会引起麻烦，医学博士深以为然的耸了耸肩，随即便把记忆里的一批漂亮娃娃扫进了角落里。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们不喜欢的东西，”他转过身，拉开了门，“要学着去忍受。有时间的话回学校看一看，泽维尔教授应该很需要人帮忙。”
离开这座酒店后，他从路边的Subway买了一个三明治，一边吃，一边开着车往家走。公寓安静的有些冷清，它的另一个居住者不在家，乔跟好朋友一起去了乡下的农场玩，他们要周日的晚上才能回来。约书亚思索了片刻，打开冰箱，拿出前两天刚刚做好的一桶冰激凌，塞进了手提的冷冻箱里。
里昂的嫉妒心提醒了他，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去找朗姆洛了。上一次的谈话结果实在令他反感，他又并不缺乏乖巧的床伴。不过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他想起了特战队员的腰身，火辣的不得了的表现，但是念头很快转移到了那个空空如也的冰箱上面。约书亚曾经想把那个冰箱填满，自从那个把他激怒的黄昏之后，这个计划就被无限期的搁置了。
这真有趣，他提着冷冻箱，几乎被自己的幼稚行为逗笑了。他很清楚一点，和朗姆洛的冷战是九头蛇的首领所不愿意看到的，他们间的羁绊越多越好，要是约书亚和九头蛇的铁杆粉丝住到一起，他没准开心的要出钱送他们一栋房子。
“——去他的！我喜欢上谁就上谁！”
约书亚看了看手上提着的冷冻箱，笑出了声。空荡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他简直快活的不能自己。按照‘我喜欢上谁就上谁’的宗旨，最近他床边的位置应该属于那个老是一脸不高兴的特战队员。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得去哄哄他。
这种快乐一直延续到他见到皮尔斯为止。前任局长把报纸递给他。新闻一点也不新鲜了，在这一摞报纸被印刷出来的一周前，他们就知道了关于那件事的全部内容。
“初步的收拢工作起码要花掉三个月，考虑到那些家伙们一贯拖拉的作风，”皮尔斯插着手说，“加上还要几周的准备时间，恐怕要等到情人节，第一批变种人才能被送到泽维尔庄园。”
约书亚点点头：“这很正常，在庄园里建造房屋本身就是一个大工程。”
皮尔斯没有表态。他转过身，指着挂在墙上的华盛顿特区地图说：“白宫，五角大楼，自由之家，还有纽约的联合国大厦。这是我和史崔克选出来的四个袭击地点。”
“...除了自由之家，剩下的地点都处在高度警戒的状态，”约书亚皱了起了眉，“袭击者要如何逃离现场？”
“这就是他要担心的事情了。不过问题不大，我知道他的手下有不少擅长跑来跑去的变种人。你知道的，就是那类要么是速度快的惊人，要么可以从这间办公室穿梭到弗瑞那里去的家伙们。”
约书亚困惑的问：“...他从那来找来的那么多变种人？那都是一些相当稀有的能力。”
“圈养，他有一个小型的繁育基地，”皮尔斯用同情的目光望着约书亚，后者的脸上果然露出了惊骇的神色，“我知道这很难接受，非人道，令人憎恶。”
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最柔和的语气说：“可是我们不能，还不能。孩子，再等待一段时间，他们都是你的，我向你保证，到时候你想怎么做都可以，给他们自由，教育他们，培养他们。同胞是难以割舍的存在，我理解这件事。”
约书亚沉默了。他的眼睛深邃的仿佛一个漩涡，脸颊上却没有露出哪怕一点愤怒和痛苦的表情。但是皮尔斯知道，那双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一定已经涨起了青筋，这个变种人博士不喜欢表露自己的感情，可他却总是忍不住去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是个充满了人性闪光的弱点，也正因为这个，他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下属。
“...谢谢，”变种人低着头，轻轻的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去休息吧。”
皮尔斯拥抱了他一下。那感觉就像父亲在安慰自己的儿子，几秒钟后，他松开手，用相当慈爱的眼神看着变种人离去，一直到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他才满意的笑了出来。
约书亚走的很快，在去地下车库的路上，他和两个相识的特工擦肩而过，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事实上，他只是盯着地面，那两位特工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
两分钟后，他坐回了自己的汽车里。
这个小小的封闭环境给了他一点缓和的空间。车子没有被发动，他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心脏不舒服的喘不过气。这一次，不再是伪装，他真切的感受到了那股寄生在血管里的浓郁的悲伤，带着不可抗拒的痛苦。我是怎么了？他质问着自己，为什么还会被这种小事的影响？这样软弱，被动，易受挑拨？难道我认为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也被关在笼子里当成实验用的老鼠？
别开玩笑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无声的干笑起来，身体颤抖得像只刚出水的鸬鹚。“道德’和‘人性’，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阻碍，但它们总会时不时的在不恰当的时刻跳出来给主人捣乱。他以为自己早就克服了这两哥小毛病，其实也相差无几，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它们的存在了。大概是和变种人相处的久了，使他产生了一丝基因上的亲近。
但那又能代表什么呢？...约书亚逐渐冷静下来，那颗难受的发颤的心脏也止住了痉挛。他近乎冷漠的想：什么也不能，我永远不是救世主。
过了一会儿，他伏在方向盘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好像打算去找朗姆洛？
但是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不，我现在不想干他了，他对自己说，最近都不想。
作者有话说第82章 chapter 7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