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chapter 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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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种让人恼火的感受。约书亚意味深长的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垂下头，低低的笑了笑。
女士优雅的拨弄了一下长发：“虽然天赐的能力让我们如此与众不同，但总归还是得稍微尊重一点别人的隐私。”
约书亚抬起头，无辜的反问她：“啊，难道我有做出什么侵犯隐私的事情吗？”
“不，我的意思是，那是种美德。是吧，摩尔先生？”
医学博士微微的歪着头，没有回应她。她嘟着红艳的嘴唇，等待了几秒钟，就好像耐心用尽似的，用撒娇的音调发出了一声：“嗯？”
有那么一瞬间，约书亚心中的厌恶几乎冲破了他虚伪的枷锁。那种把玫瑰的花瓣扯成碎片的冲动随着她的声音一起蔓延上他的大脑，她的丰满的皱在一起的嘴唇让他想起了蠕动的苍蝇幼虫，香水味道也太刺鼻，在失去了愉悦他人的功能的同时，成了一个新的骚扰源。为了缓解这股情绪，约书亚侧过眼睛，让无可奈何的神色挤在了眉毛中间，这样别人就很难发现他瞳孔中划过的那抹阴郁的危险。
他不能再注视她了，杀死这个女人只需要一秒钟，但那之后的事情呢？
上帝偶尔照顾了一下压抑中的医学博士，他眉心上难受的表情引来了天然的拯救者。在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后，一直在偷偷观察这里的朗姆洛走了过来。
“我听见有人在谈论我，一定没什么好事情。”他盯着约书亚，不满的撇了撇嘴。
“哦，布洛克，我的小宝贝。”
这个称呼成功的让朗姆洛的翻了一个白眼。还没等他开口反驳，女士又笑着说：“别着急，这可没人抢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
What？
谁是他的男朋友？
Boyfriend这个单词具有一种神奇的干扰力，老特工的世界里出现了两秒钟的空白短路，等他飞快的修好自己的系统，就短暂的忘却了蝰蛇夫人在组织中的地位。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他暴怒的骂起脏话，还威胁性的倾斜过身体。
但在约书亚的眼里，老特工半弯着腰的动作就像只煮熟的虾子，他的脸颊上也是煮熟的虾子般的红色。这时候，医学博士的怒火已经退却的差不多了，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朗姆洛好笑的表现上面，突然对自己不是读心者的这件事有了些遗憾。
还好，蝰蛇夫人没有被他的态度所激怒，她反而顺势贴到老特工的身上，在他的耳朵边上吹着气说：“真抱歉，可你的大脑呼喊声太刺耳了。”
说完后，她还用嘴唇在朗姆洛的耳尖上点了一下，留下了一个很小的红印。后者立刻清醒过来，用那种只有生死时刻才会爆发出的速度从她的身前跳开。他的逃亡进行到一半，又飞快的窜回来，把约书亚从沙发上抓起来，暴力的拎到了房间的那一头。
在落地灯旁边，他先是狠狠的瞪了约书亚一会儿。医学博士正好从那双姜黄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心虚。
“你相信那个女人？”
善解人意的约书亚马上回答说：“虽然都是精神类变种人，但我没有那种能力。”
“...Fuck！”他怀疑的瞥了约书亚好几眼，直到医学博士苦笑起来，才嘟囔着说，“见了鬼的变种人，God damn it！”朗姆洛不敢在清醒的状态下太露骨的咒骂自己的上级，尤其她还是个能窥视自己大脑的变种人的前提下。他的话更像是种嫉妒，其实已经不能再恼火了。
约书亚和他抱有同感，他屈起一根手指，附和说：“见鬼的变种人。”
什么？
朗姆洛又瞥了他几眼，觉得这个自己骂自己的变种人真是见了鬼了。
约书亚顺着他的意思，故意重复说：“见了鬼的变种人，我觉得这说法挺对的。”
结果这一次，朗姆洛反而不高兴了。
“你在胡说什么？”
“没有什么，有时候我只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变种人这种东西。人们看我的表情，老是让我感觉自己成了混进斑鸠群里的一只鹌鹑...”
鹌鹑？不想当变种人？朗姆洛斜着眼，打量了一下这个插着兜的小混蛋。
“那你就完了。”他饱含深意的咧开了嘴。
约书亚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这种讽刺意味十足的微笑里朝蝰蛇夫人的方向看了看。
尽管那位女士没有跟过来，但精神的屏障仍然牢固的隔绝着他感知的触角。他不是真正的心灵能力者，没办法依靠自己的意念来破开她的阻挠。X教授认为他的大脑有非常好的防护，其实那也只是出于苹果扭曲意志的天赋，而不是来自于他本身。
“27号任务完成。”
屏障的那一侧，冬日战士坐在卧室的扶手椅上。
皮尔斯早就歇下了那副慈善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站在冬兵身前：“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冬日战士茫然的抬起头，两瓣单薄的嘴唇稍稍分离，露出一条细微的缝隙。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个特殊的日子对上司的含义，在一段沉默后，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他的诚实为自己赢来了一巴掌。皮尔斯的手扇在冬兵的脸上，苍白的皮肤几乎瞬间就因为受到刺激而红肿起来。
冬兵没有闪躲。这样的惩罚熟悉到不需要记忆的程度，那不会伤害到他，只是有点疼。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只是默不作声的望着上司，端坐的姿态和神色都和刚刚进入这间卧室前没有区别。
这是皮尔斯所熟悉的资产。
“简直是个白痴，”神盾局的前局长厌恶这个没脑子的战士，就和他喜欢他的听话与强大一样，“你迟早要把我的事情搞砸，他们就不能往你的脑子里灌一点常识吗？”
“真是一群饭桶！”
冬兵注视着自己的上司，他的眼神好像月亮照着屋顶般的平静。那双蓝色的瞳孔缺乏情感，却因为夜色的缘故，足够深沉。
皮尔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神盾局的前局长讨厌这种似乎能洞悉万物的眼神。
“你在看什么？”
随着他的质问，冬兵又承受了一次惩罚。
皮尔斯从来不会在资产的身上施舍自己的仁慈。虽然他经常对别人这样做，即使是朗姆洛这类的特工，他也总会给他们一些甜头和微笑。可资产不需要这些，他甚至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人。
冬兵低下目光，没有道歉和认错。
他早就注意到了这间公寓的异常。出于习惯，同时也为了保证自己不被发现，他先是在一个隐匿点观察了一会儿。今天有不少人来找皮尔斯，有一些他在九头蛇的基地里见过，比方说，自己的管理者。还有几个，他在任务期间或者接交任务的时候撞到过，就像之前那个金发的青年。
他有点好奇，虽然本能告诉他，这不是个打扰皮上司的好时间，不过冬兵是可以战胜本能的武器。他悄悄的摸了过去，上司在举行宴会，冬兵前几天的一个任务目标也做过同样的事情。资产的坏心眼发作了，如果不是那扇可以从外面被打开的特殊窗被安装在皮尔斯的卧室，他更乐意直接进到客厅里去。
反正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为九头蛇工作，就算有那么几个例外，皮尔斯也能解决问题。
冬兵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只是没有记忆，却不是个白痴。
他是九头蛇的重要资产，皮尔斯会骂他，也许也会打他，但年老的上司不会做出别的什么更糟糕的惩罚。实际上，九头蛇的掌管者的巴掌还不如他最虚弱的敌人有力。至于咒骂，向来靠武力思考的战士更不会在意那种事情了。
但他对自己的这种认知也代表着绝对的服从。也就是说，冬兵的坏心眼只存在于无人监控的特殊时间。当他接受命令，或者承受责罚的时候，无论那些事有多么令人难以承担，他都必须接受，没有不满，也不会有躲藏和反抗。
皮尔斯还在继续他的责骂。冬兵一边听着，一边低着头，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上颚。他的嘴角破了一点，血液发出的铁锈味在牙齿的缝隙中来回流窜，让他忍不住想蹭蹭嘴巴。
外面的人在做什么呢？冬兵无聊的想着，一群人站着说话很有意思吗？他的思维跳跃的很快，又想起来在外面看到的那两个人，原来管理者认识那个人，所以他求皮尔斯取消了任务。
冬兵其实并不认同这种放水的行为。
最后，也觉得无聊的皮尔斯挥了挥手：“现在，滚，滚出我的公寓，越远越好。”
冬日战士站了起来，上司没有给他去哪里的命令，但是除了基地，他也没有其他可以回去的地方。
只过了几分钟，皮尔斯面带歉意的从卧室里走出来。直到这时候，蝰蛇夫人才撤掉了精神屏蔽，挽着前局长的胳膊，走到约书亚的面前。然后，她炫耀般的扬起了下巴。
“不坏吧？”
“简直无以伦比，”约书亚承认她在能力运用上的才能，他插着口袋，夸赞说，“你让我想起了X教授。”
“X教授？你们在谈论什么？”皮尔斯慈笑着问。
蝰蛇夫人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一小点关于能力的运用。”
作者有话说第73章 chapter 7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