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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由于两个小当事人不配合,直到最后实在没办法把两个孩子赶回去上课,千手校长都没问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带土好像是弄坏了卡卡西的什么东西,卡卡西生气了,两人一言不合这才打了起来。

      “不对呀,带土这孩子也不像是会故意捣乱的,一定有什么误会吧。”孩子们走后,老好人千手校长感叹道。
      “啧,说得你好像比我还了解他一样。”斑瞥了某人一眼,“差点忘了告诉你,柱间,你养在后山的花被带土那小子掐走了一半。”
      “啊啊啊!我好不容易养活的花……”

      校长的心在滴血。他捂住脸,话里满是忧郁:“好吧,我以为宇智波家的孩子都像你小时候那样可爱。”
      ——喂!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觉得宇智波斑可爱吧= =

      而被称作可爱的斑呵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把千手柱间赶走,自己大摇大摆地坐上了校长的宝座。他单手托着头,歪着脑袋用下巴对着还在感慨的千手校长,颇为不屑地鄙视他:“担心那么多做什么,两个熊孩子闹矛盾而已——再吵的话,打一顿不就好了。”
      千手柱间:“……”

      他彻底放弃和斑讨论学生的教育问题了。思来想去,千手校长叫来了带土和卡卡西的班主任波风老师,让他去问问学生发生了什么。

      于是,宇智波带土被波风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之所以没叫卡卡西,是因为卡卡西作为教师子女,同一个学校的老师算是看着他长大,早就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死脾气,又倔又闷,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相比还是比较天真单纯(或者是傻)的带土小朋友更容易套话。果不其然,在波风老师如同春风般温和的询问下,宇智波带土只是犹豫了一分钟,就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语气还很激动!

      波风老师面上保持着微笑,实际上十分艰难地从带土丰富的表情变换,以及过于夸张的描述里总结出了真实情况:

      自从得到了不能告诉老师的某个小伙伴的建议,带土便开始跟踪命中的宿敌旗木卡卡西,立志要揪到对方的小辫子然后告状让老师收拾他(“哎我怎么说出来了!QAQ”波风水门:“……哈哈,继续说吧。”)。
      只是,现在的情况反过来了,变成卡卡西不想每时每刻就连上厕所都要看到他,每次下课就飞快地冲出教室,等到带土跟着冲出去,有一半的可能卡卡西已经消失了,还有一半的可能他成功地追上卡卡西,两个人在青春的校园里欢笑着(误)你追我逃。

      打架事件就发生在第一种情况下——某次课间,带土跟着卡卡西冲出教室,跑出老远后发现自己悲惨地跟丢了人,只好撇着嘴一个人回教室。只是,他回去一看,教室里没人,桌子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被哪个撒欢似的同学撞倒了一片。
      带土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还在庆幸自己的桌子没遭殃,可转过头,就看到他的同桌——也就是卡卡西的桌子侧倒在地上。他当时没有多想,只是嘟囔了几句就顺手帮忙把桌子扶了起来,这一扶呢,刚好露出之前被压在桌下的东西。
      一块玉坠子,但却已经被压碎成了两半。

      是卡卡西的东西?
      带土好心地把坠子捡了起来,可是,还拿在手里没放下,卡卡西刚好推门进来,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他,还有他手里的东西。
      愣了一瞬,卡卡西的眼神就变了。跑过来一把抢走那块变成两半的玉坠子,还冲带土吼。带土被他吼得莫名其妙,他的气本来就来得快,加上对卡卡西没什么好感,顿时也火了。这样越吵越凶,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完全不是我的错嘛,都怪卡卡西不听我说话。”带土说着说着,气哼哼地站起来,又被波风老师按住肩膀摁下去。
      “是的,这不是带土的错。”波风老师温和地看着他,见小孩儿脸上的表情阴转晴天,便接着道:“不过,带土你可以原谅卡卡西吗?他其实不是故意的。”
      带土一听,有些不高兴,波风老师知道他的心思,沉吟片刻,便简略地解释:“那块坠子是卡卡西的母亲留给他的,平时都带在身上……嗯,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卡卡西很珍惜。”

      “……啊。”
      带土的愤愤不平不知不觉消失了,在听到那是卡卡西母亲的遗物后,他的鼻子眼睛都快皱到一起,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怪不得卡卡西那么生气。
      不过也不怪我呀,又不是我把桌子推倒的……唔,不对不对,难道是我把卡卡西逼急了,让他忘了带上坠子就跑了出去……啊啊!不想啦!
      反正明明就不是我的错!

      胡思乱想了一阵,带土还是坚信自己没有责任,只是,他似乎已经不觉得生气了。
      这时候,三言两语就成功解决问题的波风老师摸了摸学生翘起来的短毛,意有所指地对他道:“说起来,卡卡西的生日快到了。”
      “啥?”带土猛抬头,正好看到老师笑眯眯:“记得跟他说生日快乐哦。”

      “为什么啊,我和他不熟!”带土终于忍不住叫道,“而且,那家伙也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跟老是嫌弃我的人说生日快乐!”
      “怎么会呢,卡卡西很喜欢带土啊。”
      “老师骗人!”
      “卡卡西如果不关心你的话,那孩子是绝对不会跟你说话的。”波风老师好像根本不知道卡卡西是被他爹要求关照带土一样,开始循循善诱:“所以说,卡卡西其实挺喜欢你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带土:“……”

      好像对又不对,他抱着头试图找出反驳的话,未果。纠结了半天,带土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背后是波风老师一如既往的明媚微笑。

      “别忘了和卡卡西谈谈~”
      “啊啊啊啊啊啊啊!”

      才不要!

      接连几天,没有骚扰人也没有被骚扰的带土一直沉浸在深深的抑郁之中。
      难得他暗恋的Omega少女琳过来找他聊天,说的也是卡卡西生日的事情。带土更抑郁了,抱怨道琳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卡卡西,而琳却笑了笑,说,卡卡西是我们的队友啊,而且,他最近很难过的样子。

      ……笨蛋卡卡西遮着脸哎,这都能看出来他难过?

      感觉啦,感觉!琳不笑了,一本正经地对教育带土,带土你不要针对卡卡西,虽然他平时什么都没说,但是,能让他表现得那么明显的事情,一定很严重。

      哦……
      带土悻悻地应了一声,莫名地有些心虚。

      回家以后,他晚上辗转反侧,死活睡不着,睁眼闭眼全是白天卡卡西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虽说那家伙平时也要死不活的,不过还是不一样。
      翻滚了几圈,他干脆一掀被子,啪嗒啪嗒跑到止水小弟的房间里,敏捷地钻进了小弟的被窝。

      止水很不幸地醒了,但很是真爱地没有在第一时间把突然钻进来的冰坨坨踹下床,而是睡眼迷离地听着带土哥把与宿敌的吵架事件转述一遍。

      啊……所以带土哥你,是想怎么跟宿敌道歉吗?
      才不是!怎么可能!我又没错怎么可能跟他道歉啊!
      哦……感觉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你还是觉得很抱歉吧哥。
      ……嗯。
      那不就成了。宿敌的生日不是要到了么,你就——阿嚏!你就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到时候送给他嘛。啊带土哥我好困我要睡了别推我……zzzzz

      止水秒睡了。躺在他旁边的带土很忧郁,抱着被子往右边滚,成功卷走了止水的厚棉被。可他毫无知觉,纠结了大半晚到底要不要送礼物呢好不甘心啊……
      算了,看在笨蛋卡卡西那么关心他的份上,带土大人就勉为其难为他庆祝生日吧。

      想通了的带土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然后第二天,他又忙活了起来。
      跑到族长那里满地打滚透支了今年明年后年所有的零花钱,带土带着巨款四处奔波,终于累死累活地赶在卡卡西生日之前买到了一块玉坠子。他记不清楚卡卡西那个具体什么样了,只好凭着记忆凑合着选了一个。

      就这样,那一天,别人眼里的带土整日都显得鬼鬼祟祟,上看下看就是不看邻座的某人。卡卡西午休时间果然又消失了,带土在原位磨蹭了一下,还是一咬牙出了教室,满学院地找人。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实在不好,直到累得快断气的时候,才在后山找到了卡卡西。

      因为卡卡西很少到后山来。

      他满身叶子地从林间小道跑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卡卡西。小白毛一个人站在小山坡顶,显得孤零零的。

      带土踌躇了片刻,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拽着的盒子,这才鼓起勇气,冲着卡卡西的背影大喊,喂!
      卡卡西应声转过身,看到了带土。

      隔着老远,带土看不见卡卡西的脸,但顺着风,声音是听清楚了。

      呵,吊车尾。
      卡卡西冷漠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带土忍着怒气向前跑了几步,终于能够把卡卡西看清楚了。那双黑得没有光芒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嘲讽,卡卡西望着他,像是长了刺。

      这家伙……

      不知怎么,那点讽刺戳到带土的心里,一下子把压抑的怒意放出来了。

      什么人啊!一点也不识好!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好意肯定会被卡卡西丢到地上,再冷冷地踩上一脚。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先一步冲上前去,把卡卡西凶狠狠地扑倒。

      因为站在山坡顶,背后就是缓坡。他们两个抱成一团,滚下了长满鲜花的山坡。千手校长种下的花之前就被带土悄悄地摘了一半送给琳,剩下的一半也在今天散成了花瓣,红的,黄的,紫的,五颜六色,都落在了他和卡卡西的身上。

      带土昏呼呼的,只觉得自己下意识地抱住了卡卡西,在柔软的还带着清香的土壤上翻来转去。
      还好山坡的坡度挺缓,也不高,没过多久,牢牢拽紧的一团就停在了小花环绕的中央。带土晃了晃头,脑袋里的星星总算没有再一闪一闪,可他清醒过后,就发现自己正压在卡卡西的身上——卡卡西睁着眼睛,胸口上下起伏,急促的呼吸透过面罩,一点一点的热意染到他的脸上。

      他一惊,跟炸毛的猫一样蹦了起来。
      你你你我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带土一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一脸麻木地傻望着卡卡西唔了一声,手捂着腰,颇为费力地坐了起来,他突然一激灵,急急忙忙地把已经捏得变了形的盒子丢给卡卡西——结果手抖,一不小心丢到了脚边。
      带土也顾不得在意这个小错误了,完成送礼物这一根本目的后,他急吼吼地爬上坡,都冲出老远了,忽然又折回来,在顶上对坡底下的卡卡西大吼——

      “笨蛋卡卡西!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吼完,留下一声满是怨念的“哼!”,他的影子晃悠了一下,很快就消失在卡卡西的目光中了。

      “……”
      什么啊,莫名其妙。

      被留下的白发男孩儿默了一阵,看向滚到脚边的盒子。
      不知道那个笨蛋用了多大的力气,不大的纸盒子已经彻底变了形。卡卡西把它拿起来,这才发现,这个盒子外还包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生日快乐。

      就和送礼物的人一样笨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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