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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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说着把棒棒糖从他嘴里拿了出来，“你怎么又吃糖，会蛀牙的，再疼院长就要带你去拔牙了。”
苏辛哼哼了几声，想要去抢，结果牧川迅速把棒棒糖放进了嘴里，“？！！你怎么吃我吃过的糖，快吐掉。”
对自己刚才的行为牧川也有点不可思议，他迷茫得拿出棒棒糖，盯着它，他刚才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自从苏辛十五岁之后这么亲密的事情牧川再也没和他做过，因为他再也不允许了。
自己吃苏辛吃过的糖，算不算间接接吻，翁得一下，牧川就像被放在热水里煮过的小龙虾一样，全身发红。
看牧川在发呆就苏辛要上手去抢，惹得突然情窦初开的牧川手足无措得让他为所欲为，一番争夺下，他终于把棒棒糖抢到手了。
“都说了我吃过的糖有口水，很脏的，你如果想吃这些都给你，我就吃两颗，别的都给你总可以了吧，”苏辛掏出一把糖塞到牧川手里，然后就要把被自己和牧川吃过的糖扔掉。
“别扔，”牧川赶紧拦住，看到苏辛迷惑的眼神，赶紧开始想不扔的理由，“扔了多可惜啊，如果院长知道了会说你浪费食物的。”
苏辛看着牧川又重新拿回了棒棒糖，并且把它吃完了，无奈得耸肩。
吃午饭的时候沈歌时不时给苏辛夹菜，完全无视了牧川和苏辛小粉丝们锐利的目光，嘴里还时不时说点什么。
沈歌夹了一筷子胡萝卜放到苏辛碗里，“小辛喜欢吃什么，吃素还是吃肉，不过你看起来很瘦，要多吃点饭。”
“我不喜欢吃蔬菜，”苏辛默默得看着碗里的胡萝卜，“我要吃肉。”
牧川看着沈歌哄着苏辛吃了两碗饭和相当多的蔬菜，苏辛嘴上虽然抱怨着，但是眼里却默默得对沈歌产生一丝依赖。
等要离开的时候，沈歌从钱包里把所有的百元大钞都抽了出来递给院长，“很抱歉今天麻烦到您了。”
“但是，除了小辛，我不想领养别的孩子了，如果那天，他想有个家庭的话，请院长随时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院长能让孩子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受到更好的教育。”
“多谢您的慷慨相助，我也清楚，那孩子确实很好，但是他确实在等自己的父母，如果您以后还想领养孩子，可以给我打电话，”这种事情院长已经遇到很多次了，基本是轻车熟路，伸手愉快得接下了钱。
看着沈歌开车离开，牧川思考着什么，静静得站在门口，直到苏辛叫他才回去。
快要高考了，所有人都越来越忙，就连老师走路都是风风火火的，也就只有苏辛，只是因为考试，相比平时稍微忙了点。
今天只有苏辛一个人走回家，牧川在备考，基本每天都踏着夜色才准备回去，他也不好去打扰他读书。
耳边突然响起刺耳的鸣笛声，苏辛回头一看，沈歌从车里伸出头，“小辛，今天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回家？”
苏辛熟门熟路得上了车，把重得要命的书包放下，“小川要为高考备考了。”
“你明天好像放假，要在家里备考还是出去？”
“出去玩，”说到玩字的时候苏辛的眼睛像夜空里的星星一样明亮，“这两天他们都那么紧张，让我都觉得紧张起来了，明天要出去玩，松松筋骨。”
看到苏辛孩子气的样子沈歌就觉得十分高兴，“那能让我和你一起去吗，我明天正好没事，闲得发慌。”
“嗯。”
第二天沈歌一早就来接苏辛，苏辛揉了揉还没睁开的眼睛，坐上了他的车。
“好无聊，”放下游戏机伸了个懒腰，苏辛懒洋洋得从座椅上起来，“我下车走走，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嗯？哦，”并不懂这个梗的沈歌呆呆得看着苏辛下车。
一只脚刚出车门，苏辛迅速往一个方向蛇皮走位跑了有几十米，就在沈歌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
‘砰’得一声巨响，一个陶瓷花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天而降，正好砸到了苏辛之前走过的地方，摔了个四分五裂，如果是砸在人身上也不知道会有多严重。
听到花盆落下的声音苏辛才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惨景，眉尾突然扬起一丝神气，似乎是战胜了什么东西，眉飞色舞。
沈歌神色呆滞得看着摔碎的花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差一点点，苏辛就受伤了……也许可能会死，而自己，只是在原地，傻傻得看着。
就在沈歌又开始怀疑自我价值的时候，苏辛出声了，“居然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去吃烧烤安慰安慰我呗。”
沈歌抬头一看，苏辛依旧在那儿站着，发着刺眼的光芒，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仿佛拯救苍生的神明一样，静静得看着自己。
明明心惊肉跳惊魂未定，可是苏辛却连收敛神色都没有，还冲沈歌微微一笑，那是经历了无数次同样的事情才会有的不在乎。
这样的苏辛让沈歌觉得可怜又心疼，不过沈歌没有问他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好。”
苏辛感觉到沈歌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并不在意。
也不知道想让自己被抢夺灵魂的存在是怎么想的，每次对付自己不成功，下一次一定要换一个方式，像是强迫症似得，在孤儿院几乎没有他能做到的‘意外’之后，他的手开始伸向学校，为了避免在学校暴露什么，苏辛决定自己给他机会。
就出来闲逛了，不过这次他好像有点失控了，之前都是让自己昏迷之类的，并不危害身体的‘小’伤，可是这回。
苏辛嘴角的笑意更甚，恼羞成怒了吗，呐呐，接下来我会让你更生气的哟。
“你要吃什么，”肉食动物苏辛的视线立刻被各种肉类吸引住了，羊腰子不错，鸡翅可以，羊牛肉的口感不同，各有千秋。
“都想吃！”苏辛虽然没有选择恐惧症，但是选一样就少一样，能都来一遍最好。
这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表情，沈歌笑着看了一眼，“那就少叫点。”
“嗯。”
在这么强烈的压力下，苏辛终究是，心理扭曲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考很快就到了，苏辛的学业一直都非常顺畅，更别提最近吸收了这些灵魂自带的记忆和技能。
每次升学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父母总喜欢在孩子耳边说着重点高中的好，同学们的压力都不轻。
而牧川比一般的同学更甚，他必须要到了重点线，院长才可能继续供他读书，等这个暑假过后他还需要努力挣钱，攒生活费。
但是只要考试一结束，大家纷纷放下了压在心口的大石，无论成绩好坏，过去的无法再改，考过了就是万幸，考不过后悔也没用。
苏辛以全省状元进入了重点高中，牧川也考中了重点高中，不过在别的学校盛情邀请学费减免奖金补助金下，院长被说动了。
彻夜长谈之后，牧川听话得去了学费更低的学校，他一直受院长照顾，院长待他无话可说，不去，哪来的底气。
苏辛本来以为院长也会和自己谈一谈，结果居然没有来。
暑假一开始两人就各自找了分暑假工，苏辛比较轻松，时不时还稍微能歇会儿，牧川每天都应接不暇，忙碌不休。
“沈大叔，谢谢你接我去火车站暑假还帮我找暑假工。”
大叔？！沈歌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中了一击，也是，自己都二十四了，比苏辛大了八岁，四舍五入就是十岁，被喊大叔似乎也理所当然。
苏辛看了一眼陷入对自己年龄深深的绝望的沈歌，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笑容，压都压不下去，不是那种敷衍应付的笑，而是恶趣味被满足的笑容。
牧川目光如炬得看着苏辛，如果不是自己没办法控制，无可奈何，自己也能和苏辛一起去了，只可惜，没有如果。
“有空要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能因为烦我就把我的手机号码放进黑名单。”
苏辛哦了一声，心里暗想，哦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不算答应。
深知苏辛性格的牧川连忙表示不同意，“不是哦，是嗯或者好。”
……“嗯。”
沈歌把东西都放进了车里，无视了牧川敌对的目光，“可以走了吗。”
“嗯，那我走了，你们也快准备吧。”
苏辛静静得瘫在了沈歌的车里，夏天在大太阳下唠嗑果然是有猫饼，还是空调下舒服，葛优瘫.jpg
看着苏辛脱力的样子，沈歌递了一瓶水给他，“我工作调迁到你学校附近了，你要不要和我合租。”
喝着水的苏辛猛得被呛到，喷了出来，“你够了啊。”
到火车站，下车拿行李的时候，苏辛看着后备箱那些不是自己的行李，这明显是蓄谋很久了，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把苏辛送到学校，沈歌还想进去，结果被苏辛三两句哄得迷迷糊糊什么都忘了，傻乎乎得开着车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