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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三派 ...

  •   漆黑如墨的夜空上没有半颗星子,只有一轮弯月高高悬挂之上发出幽冷暗淡的光。

      一座格局颇大的宅子被淡淡的月光笼罩其中,庭院正中心有着一座四四方方的荷花池,池中的水像是煮沸了一般蹿着水泡。咕嘟咕嘟...渐渐的,水泡越蹿越大,周围也泛起了一层肉眼可见的薄薄雾气。

      不知过了多久水泡停止了蹿动,咕嘟咕嘟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几个呼吸后忽然传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水中嬉戏,手掌拨动水面时所产生的声音。哗啦声在持续了几个呼吸后又戛然而止,一个红衣女子从薄雾中显出身形,缓缓落在池边的地上。

      诡异的是,女子明明是从水池中出来的,然而地上却是一片干燥,没有一滴水珠,一身鲜艳的红衣也是干爽整洁。一阵夜风吹过,宽大的袖口和衣袂轻柔的飘荡着,露出脚下一双龙凤呈祥的火红绸缎绣花鞋。

      女子一头乌黑墨发随意散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向着正对着荷花池的房间走去。走到房门前,女子缓缓抬起胳膊,正欲推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一男一女从屋内走了出来,两人穿着一蓝一紫的软甲,紫色软甲女子泠霜抢先道:“你总算是出来了,等你好久了。”

      红衣女子未曾想到屋内会有陌生人,当下受了一惊,身形诡异的一动,闪出几步远,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两人。

      “嘶……”泠霜倒吸一口凉气。一旁身着蓝色软甲的祁樾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挺平静的,然心中也忍不住一跳。

      红衣女子的容貌与其说可怖不如说是恶心更贴合。

      女子一头乌发被夜风吹的向后飘动着,额头上已经看不到半点血肉,只剩下森森白骨。两只眼睛只剩下右眼一只眼睛还存在着,左边的眼睛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人生生剜去了还是被池中的鱼虾吃掉了,只有眼眶边缘还有一些细碎的血肉。

      嘴巴周围的血肉也已经完全腐烂掉,露出森森白骨,只有右眼下边的血肉还存有拇指大小的一块,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让人看了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胃里不断作呕。

      “你们……是谁……”红衣女子白森森的牙骨开合着,一个带着阴森冰冷的声音传出。

      祁樾看着眼前一身戾气的女鬼,皱眉道:“妖孽,你已不属于这个世间了,我劝你还是速去投胎转世吧。”

      红衣女子那仅剩的右眼没有焦点的看着两人,牙骨一开一合着:“你们和那个女人……是一起的,我要……杀了你们。”

      女鬼牙骨开合间,一阵阵腐臭飘出,泠霜一个干呕,双手紧紧的捂住口鼻,对着不远处一个漆黑的方向道::“师妹,还是你来吧,这女鬼太恶心了,我下不了手。”

      泠霜话音刚落,一阵箫声便响起。箫声低柔婉转,和缓悠扬,好似安眠曲一般,让人身心放松。

      红衣女子在距离泠霜两人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那只剩下细碎血肉的双手捂住残缺的耳朵,不住的摇头,发出阵阵痛苦的呜咽声。

      “不要!我不要!”红衣女子抱住头,摇晃的更甚。忽然,身体发出一阵红光,对着某个方向的暗处直直冲了过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那唯一的一只右眼此时竟流下了一行血泪。

      祁樾在一旁见情况不妙,就欲拔剑。却听那原本低柔悠扬的箫声顿时急转直下,迂回曲折,如鸣佩环。

      红衣女子像被人从背后拉住一般,猛然停下脚步,身躯徒然爆发出一阵温和的白光。红衣女子无力的倒在地上,犹如一条断尾之蛇一般颤抖蜷缩着,口中尽是痛苦的呻吟声。

      良久,箫声停止,白光也随着箫声的停止而消失。白光消失后红衣女子仍然存在,只是此时的身影比之前更显得稀薄缥缈了许多。

      红衣女子从地上起身,对着一个漆黑的方向深深的弯了弯身子:“多谢恩公高抬贵手饶过小女子。”再抬头时,那令人作呕的可怖面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温柔姣好的脸庞。

      黑暗中传来一个清脆空灵的女子声音:“你虽流连世间十余载,但念你良性未泯,不曾伤人,今日我便饶了你。时间不多了,你且速去投胎吧。”

      “多谢恩公,小女子领命。”红衣女子再次对着那个方向欠了欠身,又转头看了看正对水池的房间,露出一抹释然的笑。然后身影越来越虚幻缥缈,最终化为一点星光飘向天际。

      “青玉萧不愧为上古灵器,这净化之力当真是厉害。“泠霜眸子有着艳羡,接着又看向方才红衣女子欠身的黑暗处,“不过师妹,你心未免太软了。那女鬼虽没害人性命可却一直扰得此户人家鸡犬不宁,人心惶惶,你就这么饶过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祁樾摇摇头:“她只是扰人,总是没有害人性命的。沐瑶师妹这么处理也是合乎情理的。”

      “知我者,祁樾师兄也。”俏皮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自暗处走出,女子一身桃色轻纱,一头如瀑长发仅用一条与衣衫同色的丝带松松系住。脸上带着薄纱看不清容貌,但只见那露于薄纱之上的一双剪水双瞳,盈盈黛眉,便可知那掩藏于面纱之下的容貌会是何等美艳绝伦,摄人心魄。

      “师姐,你瞧那女鬼还穿着一身嫁衣死去,当中定是有隐情的,这户人家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沐瑶薄纱下的嘴撇了撇,一双眸子满是鄙夷。

      祁樾看着缓步走来的沐瑶,浅浅一笑,一双眸子散发出异样随即又小心隐藏了去。

      这时,正对着荷花池的那间房门再度打开,从中走出来两个中年男女,正是这户人家的主人。两人一出来就对着沐瑶三人鞠躬作揖:“谢谢诸位的大恩大德,小人在此多谢了。”

      沐瑶走到那中年妇人身前,打量了一眼妇人,心道:“一脸滚刀肉的样子,定是个不讲理的,活该被扰得寝食难安。”

      沐瑶想起在山上时,严繁对她说教的态度,觉得用在此处着实合适,便端起样子,带着批评的语气:“钱夫人,善恶到头终有报,经此一事,还望你日后多行善事,如此才可相安无事。”

      弯着腰的妇人身子一僵,声音都是有些颤抖:“民妇明白,民妇明白,民妇定谨遵姑娘所言。”

      祁樾抬头看了看天色:“离拂晓约莫还有一柱香的时间,我们稍作休息后再赶路吧。”沐瑶与泠霜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几日前,凌云山收到昆鸣山的寿帖,上述昆鸣山掌门玄尘即将大寿,特邀众人前来同贺。因着掌门严繁需在门中主持大局,故此他们三人作为凌云山大弟子,此次便代表凌云山赶往昆鸣山为玄尘祝寿。

      昆鸣山距凌云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迄今为止三人日夜御剑飞行路程已过多半只剩半日便可赶到,三人本想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却不曾想遇到了这户钱姓人家,于是一夜的休息时间缩水成了一柱香的时间。

      ***

      自从离开钱姓人家之后三人一路御剑,眼过之处的景象也由原本还算繁华的村户逐渐变成村户稀少,葱葱郁郁的山草树林。

      祁樾指了指不远处连成一片的山峰:“昆鸣山到了。”

      昆鸣山立于昆鸣山之颠,门派名字以门派驻地昆鸣山得名。昆鸣山四周被数棵百年的参天古树所环绕,,从高处俯瞰,百年古树形成一个包围之势将昆鸣山护在其中。

      “师兄,师姐,先等一下!”沐瑶叫住正欲收剑的祁樾与泠霜两人,玉手一展,一颗浑圆的丹药现于掌心。

      这丹药是下山前她师父馥岚交予她的,名曰易容丹。顾名思义,服用此丹药者可以改变容貌,药效可维持一日之久。他们此行是为玄尘祝寿而来,她若一直带着面纱不以面目示人未免不敬。

      看着手中的丹药,沐瑶心中不免有些复杂,更多的是困惑。困惑师父为何不让她以真面目示人。

      在心中低低的叹息一声,沐瑶微微侧头,揭开面纱,将丹药服下。再转回来时,露出了一张平凡无奇的容貌,只是一双妙瞳还是那般春水盈盈。

      “好了,我们走吧。”

      服用了易容丹的沐瑶容貌相比泠霜差了许多,可祁樾还是看着沐瑶愣了神。泠霜咬了咬唇,手肘碰了碰祁樾:“师兄!”

      祁樾这才回神,略有些慌:“我们走吧。”

      三人收了剑,在昆鸣山的门碑前落了下来。祁樾从怀中取出昆鸣山弟子送上的寿帖,寿帖呈长方形,颜色墨绿。

      祁樾将寿帖对着被百年古树的枝叶簇拥着的刻着‘昆鸣山’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的门碑扔了过去,原本应该穿过门碑的寿帖自动停了下来,一层发着淡淡毫光的结界出现在三人眼前。

      寿帖在三人略带吃惊的表情下缓缓消失,就像是被吞噬掉一样。与此同时,发着毫光的结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逝。

      结界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身穿灰色道袍的童子,两人各站一边。个子稍高的那个童子恭敬的问道:“请问三位可是从凌云山而来?”

      祁樾回了一礼:“正是。”

      “三位请随我们来。”两个童子整齐划一伸手引示。

      三人穿过结界跟在道童身后,走过一片广场,直到主殿昆仑殿。此时的大殿中已有众多大小门派的代表或掌门人都来为玄尘祝寿。

      道童将三人引至大殿玄关处便止住了脚步,大殿玄关处两旁各站了一个道童,是专门迎客的。引路的两个道童和迎客的两个道童交谈了一句便退下了,就只听迎客的两个道童齐声高喊:“凌云山到。”

      大殿中本来坐在椅子上互相交谈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玄关处。

      当今世间有三大修仙门派享誉世间,分别是凌云山、昆鸣山、箬海门。而凌云山不论是建派之久还是门中实力都高于其它两派,是三派之首,所以世间就有了一凌云,二昆鸣,三箬海之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