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目标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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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你？……噗哈哈哈哈！！”
鬼鲛忍不住大笑，该说她是天真好呢，还是自狂好呢？
虽然作为一个女人对外貌的追求是很好的达到了巅峰，但是作为一个忍者……是远远不够格啊！
这个女人！
“喂！等一下！不要笑的那么夸张啦！”
妆日脸上出现了一些窘迫之色，红云顺着脖子染红了脸颊。她慌忙的摆动双手，手足无措的企图让鬼鲛停下那猖狂的笑声。
“喂！蛟阁下！！”
这都有些撒娇般的哭腔了。
妆日只能憋憋嘴，好不容易装个逼就这么没了，她现在被装逼失败的挫折感和羞耻感深深缠绕着。
她像是自暴自弃一样，一手撑起脑袋，一手“怕啦怕啦”的排着桌子，念叨：“……真过分！难得有这样【耍威风】的机会！我觉得我现在也算忍者啊！”
“自由的忍者很帅啊！”
鬼鲛对她天真的话语报之一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忍者——大概是世界上与自由最无关的职业了。”
被规则束缚，为村子牺牲，被高层利用，被他人视为工具，有时候还会为“大义”而亲手杀掉重要的同伴。
这样可悲的存在，哪里是自由的呢？
“……对不起，我好像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让你的表情如此悲伤。不过我还是觉得，像我父母自由的人，最帅了。”
悲伤？
不，那是对现实的无奈。
“你不明白，忍者的本质。”
“蛟阁下不明说的话，我怎么会明白。”
“你知道了又能做到什么？”他有一点恼怒，说话速度快了起来，“像你这样子，空有一副美丽的身体却没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现在却来跟我讨论什么是‘忍者的本质’……”
“自大也要有个限度。”
嗯，语气严肃，措辞严厉，这样应该就能打消些这个小姑娘的天真念头吧。
【忍者啊，不是自由的】
“忍者啊，不是自由的。”
【无论多么痛苦】
“我们是无论多么痛苦”
【无论多么无奈】
“无论多么无奈”
【无论多么违抗内心】
“无论多么违抗内心”
【都不过是……工具】
“都不过是工具而已。”
鬼鲛看着身侧的佩刀，想起了以前用这把刀斩杀同伴的事。
他已经不想再遇到那种事了，如果一定要斩杀什么的话，果然还是斩杀敌人吧。
起码内心的负罪感会小一点吧。
他抬起头，以为看见的会是充满惊讶和恐惧的表情。
但是妆日的神情并没有为他的话做一分动摇。
她收起了那副轻浮的笑容，端庄正坐，字词一字一顿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她说：“那是不对的。”
“我认为，忍者不是工具！忍者……只是一种特殊的职业而已……明明大家都是人类，都是有感情，有理想的人，把自己比喻为没有感情的工具什么的……”
妆日皱紧两条细长的眉毛，从内心奔涌而出的怜悯和同情化做两条清泪流出。
把忍者比为工具，也把自己比做没有感情的刀，这种无奈的现实……
“实在是太悲伤了。”
“悲伤又怎么样？我们忍者，被村子培养和教育，获得了力量，然后又为自己所属的村子奉献一切，使用了力量，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
干柿鬼鲛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是充满惊讶的。
【啊，我原来是这么想的吗？】
这种声音在内心回响。
“村子也没有错，里面的人是为了保证大部分人的安全吧，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什么牺牲。”
比如他曾经斩杀的同伴。
“而且，虽然那个地方并不出众，我也不觉得那里充满了什么无限的可能性，但是我果然……还是想保护一下的，那个我所诞生的雾隐村。”
“就是这个！”
“……哈？”
“‘保护那个地方’——这就是你自身的愿望啊！只要有着这个愿望，你就不是工具！”妆日激动的扯住了他的双手，“这份愿望，就是人与工具的区别不是吗！怎么可以自暴自弃呢！”
“你不是名为‘忍者’的工具，你是保护着我、守护自己的村子的‘忍者’！”
妆日连一直以来的【蛟阁下】这样充满尊敬和疏离感的称呼也不使用了，直接称呼他为【你】，她本人却是不自知的模样，依旧拉住他粗糙的双手神色激动的说着什么。
“喂，你，多大了？”
他打断了妆日滔滔不绝的关于【自由和理想和工具】的发言，问了一句看似并没有什么关系的话。
虽然长着一张看似浮媚的脸，给人感觉也是左右逢源的角色，但是相处了一会儿就不难发现，她对这个世界的想法简直美好的像炫彩肥皂泡，对“自由”和“理想”这样的词汇执着的像头牛，相信着他早就不相信的什么“真爱”的故事……
——她整个人仿佛就是一个大写的“甜”，鬼鲛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天真的人，居然帮助他理清了内心长久的迷茫吗？
还是说他只是太久没有和什么人这样谈论“忍者”这样的话题呢？
两个都是，两个也都不是。
迷茫是靠鬼鲛自己走出来的，妆日只是给他开了个头；谈论是两个人一起说话才能完成的动作，只是在村子的暗部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忍者”这样敏感的话题？
他们俩人，不过都是太无聊罢了。
这么想着的鬼鲛，盯着妆日，期待着她口中的答案。
“我？我的话，十九哦！”
好小好年轻……
“好小好年轻。”
啊，不小心直接说出来了。
“年轻？啊哈哈哈，我也觉得自己很年轻！不过我的美是超越时间的！”
脸皮真厚。
“脸皮真厚”
这回是故意的。
“嘻嘻嘻嘻。”
妆日也笑着应下了这份称赞，却不应答。
她可是觉得自己是超～现实的呢。
在妆日眼里，只有自由是自己这种人永恒的追求，理解便是最美。因为见过了那么多的对自己的浮华虚夸，她反而更加注重精神上的感受。
可是遗憾的是，她还是必须靠这些浮华的人在这世道中生存下来；靠着那条以风俗业闻名的街道和老板娘的店面，她才可以以自己的优势获得保护自己的力量。
如果自己生活在什么平民圈里，也许早就已经不堪凌辱的自尽了吧。
怀璧其罪，大概和她有一点关系？
一面为感情的自由，一面为生命的现实。
无论怎么样的时代，生存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人们总是会为了生存而付出各种各样的代价，体会各种各样的无奈呢。
虽然对于这样的自己喜欢不起来，但是也找不到更好的生活方式，所以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你这种人，大概只能和能理解你的人在一起，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了吧？”
她想起了那位误闯的女扮男装的银发小姐。
那位小姐自称是“豆”，虽然这个代称真的很逗，然而这位小小姐不仅倾听了她的烦恼，还教了她几个保护自己的小技能。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一天再相遇，那么可爱的人……
她偷偷抚上刚才因为走神而摔下楼梯的擦伤和左手手腕处的扭伤，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片大陆。
其实还是很疼的啊，嗯。
鬼鲛看着她出神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
真容易走神……
还有处理伤口的技术真是傻到家了，不知道鲨鱼对于鲜血的味道是很敏感的吗？
他顶着一张写满了无奈的脸，端起碗筷然后用清水收拾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目标思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