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七个暗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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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酒瓶碎裂，里面的酒水流了一地。
代班经理急匆匆走过来，看到地上的空酒瓶，眼睛都直了：“真会砸啊，一排货架那么多瓶酒，偏看中这全超市最贵的一款。”
她撩起眼皮，打量着这位穿着年龄明显是个学生的青年，道：“跟你妈来的还是跟你爸来的？联系一下，跟我去办理一下赔偿。”
一边说，这位代班经理一边按住对讲机，喊人过来清扫。
“下回在超市里注意着点，你贪玩胡闹无所谓，别净给你爹妈找事。”代班经理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渣子，语气里都是可惜，“这么贵的一瓶酒，就这么糟蹋了……”
正说着，附近的保洁人员已经带着工具过来收拾了。
代班经理这才又道：“联系你爸妈没有？”
“没有。”周寰屿道，“我自己来的超市。”
代班经理突然笑了：“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砸的酒想自己赔？也成——这酒八万八，生肖系列的限定款，货架上有价签，明码标价，阿姨可没讹你。赶紧算算你那压岁钱够不够。”
周寰屿摸出钱包来，从里面取出一张卡，在对方眼前晃了晃：“真要是我的责任，赔多少我都没怨言。”
代班经理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问：“责任不在你，难道还在我？”
她被气笑了，赌气似的道：“行，这瓶酒要真跟我有关系，我不仅赔，还再送你一瓶。”
周寰屿扫了一眼她的胸牌：“你是代班经理，应该还有上级领导吧，麻烦联系一下你们店长。”
代班经理一抱手臂，白眼几乎翻上了天：“不好意思，店长不在，我现在就是这家店的代理店长。”
“那好。”周寰屿点头，“麻烦调一下你超市的监控。”
他抬手往后一指，角落里刚好有个监控正对着这个方向。
代班经理脸色一变，掩饰说道：“超市监控不是什么人都能给看的，就算是警察也要出示相关证明！”
周寰屿看着他，指向监控的手缓缓收回。
代班经理见他不再执着于监控，暗自松了口气，连带着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一些。
“你要是兜里没那么多钱，阿姨自作主张，给你让一点折扣。”
想不到眼前的青年却对她笑了：“店长不在，那你觉得工商局的领导，看不看得了你这监控？”
超市大门口。
路予等的无聊，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算算时间，周寰屿已经进去了快一个小时。
就算一趟一趟往外搬，那点儿东西也该搬完了吧？
手机聊天界面上，最后一条消息是自己问他买完了没，距离这条消息发出也已经过了十多分钟，那边根本就没回。
路予不禁开始怀疑：周寰屿不会迷路了吧？总不会……他这么个大活人被人拐卖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依旧看不到人影，路予等不下去了，一边给周寰屿甩去语音电话，一边沿着入口往里找。
经过收银台前，听见几个排队的人小声聊天，提到什么高中生、什么酒，路予没留心听，顺着货架快步找过去。
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
“我个暴脾气，跑哪儿去了？”
语音电话没有人接，路予切断，再打。同时脚下一拐，奔着上一圈没有去的酒水区走去。
想到饮料家里有，酒他们俩又不喝，无论如何周寰屿不应该在这儿，哪料到刚走进去，路予就看见了背对着他的周寰屿。
“嘿，我还找你呢，你怎么不接……”
话没说完，看到了他面前的代班经理，路予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丝剑拔弩张。
“怎么了？”他问。
周寰屿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说：“没事，你先去结账，外面等我。”
路予仿佛没听见，手插着兜，和他站了并排。
代班经理看出两人认识，装可怜地向路予诉苦道：“你这朋友真不讲理，摔坏了我们的酒不认，还反咬一口说我的不是。”
路予仰起头来闻了闻，说：“是挺大酒味儿。”
他问周寰屿：“摔的什么酒？砸了多少瓶？”
代班经理抢先答道：“这种，生肖系列限定款！”
路予凑过去一看，惊道：“好家伙！八万！”
他对周寰屿伸伸大拇指道：“真吉利。”
又问：“只砸了一瓶吗？碎碎平安，怎么也得两瓶打底。”
代班经理差点气晕过去。周寰屿也道：“你别捣乱。”
“那行，我正经点。”说是正经，可路予仍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这地方摔的？”他四下里张望，道，“角度不错，刚好有监控——这位……杜柯女士，找你们店长，调一下监控。”
代班经理深吸口气，搬出同样的说辞：“店长不在，我今天代班。”
“哦。”路予应了声，拿出手机，打开录像，还专门为了画质，调成电影效果，“HSH精品超市的代班经理杜柯女士，麻烦请你确定一遍，你们店长今天真的不在吗？”
黑洞洞的镜头对着自己，代班经理的情绪终于不再淡定：“你想干什么！不许录像！”
路予却端平手机，故意似的向前一步：“这位杜柯女士指责我朋友摔了酒，要求赔钱，却不肯调出监控，更咬定店长不在，全权由她代班……”
他一边录一边说，越说声音越大，甚至吸引了其他顾客围观。
路予态度诚恳：“真要是我们的过错，我们必定认，但不敢拿出监控，那必定是有猫腻，这种背锅的事儿，我们不干。”
镜头给到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众路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路予又把镜头转回来，对准周寰屿，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请你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隔着镜头，周寰屿和路予对视一眼，指着身后角落处的购物推车道：“我原本站在那里给你回消息，突然有人撞了我的肩膀，我顺着力道到了这里，衣服剐到了酒。”
路予给了手推车一个特写，道：“那个位置，是刻意避开了酒水区的，要不是有人冲撞，他根本也不会到这边来。”
代班经理抱臂冷笑。周围的路人也有人觉得是强词夺理：“他说被撞就被撞了？再说就算被撞，那东西也是被他衣服剐掉的。”
“所以说，我们需要看监控呀！”路予说，“是不是被撞，是被谁撞，看了监控一目了然。要真是有人冲撞，那这酒钱，怎么也得那人分摊一半吧？”
路人被堵住了嘴，不再说话。
路予再次将镜头转到代班经理身上：“所以代班‘店长’，监控能看了吗？”
代班经理咬着下唇，即便面对围观顾客与被录视频的压力，嘴上说辞依旧不改：“我们公司有规定，监控视频不可以随便调取。”
“那怎么办呢？”眼皮撩起，视线越过代班经理的肩头看向她身后，路予故意加了重音，“店长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七个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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