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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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你说的试手的地方在哪里？”
“就在牧场的那边，骑马过去方便些。”汤姆向奥托里诺解释，“虽然镇子也有专门练习的地方，但地方还是不过瘾，我专门请人在那边做了一个。”
“好啊。”奥托里诺笑眯眯的应下来，然后立马转头问克里斯丁，“Chris，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都行。”
男孩抬起头，牛仔帽下沾染点点汗水的脸露出了一个略显得骄傲的笑容。
途中经过成群结队的牛羊，新鲜的空气在阳光下，仿佛要是融化了一般，克里斯丁骑着马小跑在草地上。风吹过他的耳畔，像是在吹奏着一首动人的乐曲。
奥托里诺和汤姆策马奔腾，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唱着蒙大拿民谣，在一旁的克里斯丁听着，突然觉得这压根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实在是太难听了。
“怎么了？Chris！也一起唱啊！”
“不！！”
坚决要远离任何的变态。
靶场很快就到了，但是所谓的靶场也就是挂在一排树上的靶子，两个男人很快就沉浸到比赛的世界里去了，克里斯丁从马上翻身下来。这个时候，一直被遗忘的疼痛突然从大腿内侧升起，克里斯丁差点连站都没能站稳，他皱紧了眉头，扶着艾玛的马鞍，轻微的喘息。
他或许应该去找个地方检查一下。
“我去走走。”
“别走太远啊，Chris，我会担心的。”奥托里诺大喊。
汤姆无奈的扯着奥托里诺，“你啊，别担心，Chris又不是小孩子了。”然后他又转头，对着克里斯丁说道：“Chris，记得别跑太远，现在的季节还是有些危险，尽量注意野兽。”
“好的。”克里斯丁点点头，应了下来。他放开艾玛，让艾玛自由的吃草，他则走向森林。
看到这一幕，奥托里诺眉头一皱，就要跟上去，汤姆连忙拉住奥托里诺，摇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给他一点私人空间。”
“……汤姆。我只是担心他。”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包烟，然后抽出一根，咬在嘴里。他点燃了烟，这时一阵风刮来，利落的短发被风吹起，深黑双眼不在意的扫过汤姆，周身强烈的压迫感几乎令人喘不过气了。
“我很感谢你，但是我不想你多管闲事。”
汤姆长叹一口气，反倒像是舒心了一般，“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Otte。”
猎qiang冰冷的双管qiang口对准了汤姆的脑袋，奥托里诺笑眯眯的瞧着汤姆，汤姆无畏的直视男人的双眼。
“这是赌我不敢开枪吗？”
“不敢。”汤姆点点头，“你比谁都要理智，Otte，要是有一天你向我开枪，我一动也不会动。”
“——砰！！”
克里斯丁抬起头，他的头顶是茂密的树林，因此声音也不再明显，硝烟炸裂的声音扩散成余波一点点扩散出去，他撇嘴——终于开始比赛了吗？
但是这事与他无关，他看见了远处的一条小溪。他走到了溪水边，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这是一条由雪山上蜿蜒而下的露天溪水，闪亮的溪水清澈见底。克里斯丁脱掉裤子……果然，大腿内侧都已经被磨红了，碰到的时候还会有些刺痛，并不是不能忍受，但是伤到这种地方总有些难为情不是吗？
但暂时也没有什么治疗方法。
忍一下应该也不会太痛，克里斯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沾了些溪水，洗了一下刺痛的皮肤。皮肤反射性的抽搐，说不清是痛还是凉爽，或是他的痛感也磨灭了。他清洗了大腿内侧的磨红后穿上裤子，然后坐在石头上无聊的看着溪水。
这实在是太无聊了，他忍不住的抬起头，被积雪覆盖的山脉连绵不绝，溪水的源头会在那里呢？他忍不住的好奇。于是，他想，只是去看看，应该什么问题都不会发生吧？
克里斯丁站起身，然后迈开了他的一步。
让我们在把时间倒退一点，一声qiang响后奥托里诺扛着qiang，吐了口烟，得意的笑起来，“都说了，你得谢谢我。”
“你打死的是乌鸦。”汤姆转过身，他走到不远处已经被打死的乌鸦前蹲下来，语气刻意夸张的惊叹，“呀！我说不定还真的得谢谢你。要知道，乌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奥托里诺微笑以对。
汤姆也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挥挥手里的猎qiang，“让我们来试试这东西的准度如何？”
只是可怜了那只乌鸦。
两个人这才开始试qiang，汤姆的枪法不比奥托里诺差，他们都是一个出身，虽然汤姆比奥托里诺年长，但是枪法却是相当，比试也是不分上下。开了两qiang后，奥托里诺收起枪，他突然问汤姆：“你还记得我们那年去非洲的大草原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汤姆放下qiang，“是和罗德尼，还有麦克……他们一起去的吧？你就是喜欢狩猎，还特意为了体验拉着我们去非洲。”
“是啊，猎了好几只羚羊，还有一只豹子。”怀念的笑容浮现在奥托里诺的脸上，随即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现在算是禁止了吧。”
汤姆耸耸肩，“战争结束就终止了。”
“那时候我太任性了。”男人夹住香烟，抖落已经燃烬的烟灰，转而望向辽阔的草原尽头，英俊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嘲讽的意味，“年轻人就是那样，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那对于奥托里诺来说是什么呢？
小的时候，他就觉得他的父亲是全知全能的代表。
年轻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就是全知全能，就算是法律都无法限制绝对的权力。
再年纪大一些的时候，他就觉得什么都不再值得相信了。对于他来说，全知全能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他是神，那么他是否可以阻断曾经发生的一切？
是不是……她，就不会死？无所不能所带给奥托里诺的回忆更近似于一种折磨。
“你还是没能原谅自己……”汤姆神情略显得黯淡，他可以理解为什么老朋友没办法走出来，可他也不希望Otte背负着过去一辈子不肯出来，“要我说——”
“啊！！！！”
尖叫划破了森林的上空。
——是Chris的声音！
“Chris！！”
奥托里诺猛地转头看向森林，他抓起qiang，直接就往之前克里斯丁进森林的方向跑过去。
“等等啊！”
汤姆在他的身后大叫着，着急的转了两圈，也跟着跑进了森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