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黄泉 第四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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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一切都是血红，跟她的皮毛一样。
“逃出去，只要活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拥有幸福的……活着才会有希望……”
赶快逃……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能死……她要活下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能回到这片故土。
蓦地张开眼，昏暗的视线只看得到一张人类小女娃胖乎乎的脸蛋，那双圆滚滚的大眼就这样搁在她面前。
“呜哇——”她吓得大叫，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响。身体的痛感随着意识恢复而蔓延到四肢百骸，爪子动了动，便乏力地垂下了。
“猫咪，”那双大眼眨了眨，软乎乎的嗓音听起来很招人疼，小女娃爬出树丛，朝外头喊道，“欧巴，有猫咪。”
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她气得想骂人，但却发不出一个音。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再次钻进来的小女娃深处肉乎乎的手，夹在她腋下把她拖出阴暗的树丛。
阳光洒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看到小女娃缺了门牙的灿烂笑容。
许多年之后，为了保护仅剩的族人，她再次一身血地跌落在故土的地上，视线模糊之间，那个女孩再一次张着那双明亮的大眼，咧着灿笑越过所有障碍朝她而来。
“喂，那只松毛狗，把我的猫咪还给我。”
那个声音比小时候坚定了许多，还带着凛然的杀气，听得她泪水如断线珠子般跌落。
可是……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啊！】
黄泉之境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亡灵。
围着围裙的骷颅骨头悠闲地坐在躺椅边，喝着手中的咖啡。穿着四角裤和三角胖纸的阿飘顶着古日式发髻的男人随意地在街上聊着天，头戴三角帽，穿着白衣的幽灵随意地飘来飘去，各式各样的亡灵都有，无一例外是身上都穿着白色，有些面容已经很抽象，一直在呐喊状……
坂田银时和新八一左一右疲惫地趴在坂本辰马身上，头都不敢抬，“好可怕，太可怕了，这里全部都是替身啊……”
“阿哈哈哈哈，金时，这里毕竟是黄泉之境嘛。”坂本辰马身上挂着两个人，步伐也没怎么迟缓，还有空以手挡在额前，远眺一下街道上的亡灵。“不愧是亡灵，各种各样的死法都有呢。”
“银酱，新八，你们不要太高调了啊鲁，等下把全部替身都引过来……”神乐看着他们一个抱着辰马的头，双腿夹着人的腰，另一个四肢缠着辰马的腿，深感丢人。看了眼头上飘过的幽灵，神乐不怀好意地笑着。
“闭嘴，团子头，这家伙的嗓门已经够高调了。”坂田银时恨不得把头埋在辰马的卷发里，他一点都不想要看到那些鬼东西。
“你们这样，我们怎么找阿幸姐啊鲁。”神乐摊手叹气。
“别提那小气鬼，她以一敌百没问题的，让她当英雄去吧。我们回去吧，呐呐，回去吧……” 之前他只想着找那小气鬼，忘了这个地方是给亡灵歇脚的了。现在坂田银时只想要回家，至于那个乱跑的混蛋……回去吧，反正那家伙一个人也很强。
“别傻了啊鲁。”神乐一伞扫过去，差点把银时扫下来，吓得他连忙死死地抓紧辰马，那胆小的样子看得她无限鄙夷。
被人这样抱爬，坂本辰马步履踉跄了一下，直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亡灵，“抱歉。”
对方只及他腰腹高，辰马笑着低头，墨镜倒影一团小小的身影。
轻薄的白色和服，连腰带和穿着的木屐也是白色的，大概是因为身形纤细，身上的和服显得很宽松，袖子和衣摆都过长，看起来松垮垮的，像是不到十岁的小鬼。不仅衣服，连露在外面的肤色也白得近乎透明，唯有额前三角压着的西瓜头短发和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眸子漆黑如夜空。
是个精致得像白馒头一般的可爱幽灵。
“啊哈……”墨镜后的眸子微怔，辰马脚步一顿，看着小亡灵侧身越过他往后走去。
“喂，辰马，你停下来干嘛？赶紧走啊，赶快找到那混蛋！”坂田银时紧闭着眼，眼泪都快要飙了。
“天然卷，你争气点行不行啊鲁，这样的大人一点榜样都做不了，还不如直接在这里迷路啊鲁。”神乐看着那个背影远去，死鱼眼回头看了眼那个没出色的男人。
挖了挖鼻孔，神乐深感无奈，这样的笨蛋队伍就算是她这级别的leader也带不动啊。
“少啰嗦，阿银这个年纪早已在人生道路上迷路了！”
“够了，我们快走吧，这里好多替身啊o(╥﹏╥)o”新八抱着辰马的腿，闭着眼推了推眼镜，眼镜看了就代表他看了。
“啊哈哈哈，你们声音太大了，会引起人注意的哦。”坂本辰马笑着指着前方，“看吧，很多人过来了。”
“那不是人，是替身啊鲁。”神乐挑眉坏笑，话音一落便看到两个人冷汗潺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一来到就要被抓了吗？
“咦，不是冲我们来的，是花嫁队伍。”坂本辰马跟着那些亡灵退到一边，街道中央已经很快形成一条通道，樱花瓣随着队伍走进慢慢飘落在他们头上。
“亡灵还要结婚吗啊鲁？活着的时候都干嘛了啊鲁？”
谈恋爱和结婚生子这种事要是活着的时候都没希望，死了就不要折腾了吧。神乐好奇地探出头，看到一堆狗头人身，穿着护甲的亡灵抬着华丽的轿子慢慢走过来。
花瓣随风而动，撩开了轿子上的薄纱，不是白无垢，而是大红底色的十二单花嫁着物，新娘子黑发高挽成髻，带着樱花珠子的流苏发钗，无神的黑眸半阖。交叠的手中，虚握着一柄碧绿色的太刀。
新娘的身影映入湛蓝的大眼，神乐慢腾腾地伸出手指着轿子，“呐，银酱……”
“没听到没听到，阿银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啊。”因辰马的动作而滑下的坂田银时奋力爬起来，四肢紧紧地箍着他的身体，头也不抬地道。
“阿幸姐……要嫁给别人了啊鲁。”神乐死鱼眼转头，指着路过的轿子。
What？
银时等人抬头看去，果然看到那个眼熟的身影装扮华丽地端坐在轿子里头。
尼玛，那个混蛋真是不遗余力地给他头顶刷颜色啊！真是连死了都不能让他放心！
累积已久的怒火骤然燃起，一下子击退对亡灵的恐惧，坂田银时动作迅速地跃起，“辰马，新八，神乐，上！”
“哟西！”
神乐扛着伞，抬头看着三道身影从她头上飞跃而过，懒懒地挖了挖鼻孔，“哎，男人总是在没必要的时候冲动啊鲁。”
这种眼力，果然是她这种leader都带不动的队伍，哎~
“雾生由希你个混蛋去死——”坂田银时拿着木刀，狠狠地往轿里的女人砍去。
救人之前，让他砍一砍啊！反正武士这种东西，不打个半死是不会好好听人讲话的！
轿顶被砍翻，樱花花瓣飞旋在轿子里头，美丽的黑发新娘偏头，黑眸无悲无喜地望向朝她而来的人。
猛地，一股猛烈的劲从边上袭来，黑红的光横劈而来。坂田银时反应极快地横刀挡下重击，整个人往后撞去。同一时间，坂本辰马朝这边开枪，子弹刚打出便被一边打过来的子弹撞离原来的轨道。
“银桑！”新八落在轿子上，咬了咬牙，顾不得他们两人，伸手向轿中的人，“阿幸姐，快……”
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黑色，下一瞬，镰刀的刀尖已袭至他胸腹。眼镜下的眼暴睁，突然，后领被人狠狠拽住，新八整个人往后倒。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木棒打在镰刀刀背，锋利的刀刃嘭地砸在轿上。轻盈的白色身影翻身跳在镰刀刀背上，极速向轿内的女人扑去。
木棒狠挥而下，轿中的女孩面无表情，旋过手中合鞘的太刀，挡下来人的攻击，同时狠狠地横踢，把人踢飞出外。
“哇——”继新八之后，又一个白色的身影重重地撞在坂田银时身上，两人滚做一团往后跌去。
“喂，小鬼，别挡道……”脊背撞得发痛，坂田银时话还没说完，身上的小鬼已狠狠地踩在他胸腹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而以他为支点跃起的小鬼再次向轿子里的人攻了过去。
“你们跟我记住！”再三遭受重创的坂田银时恨恨地道。
白色近乎透明的身影娇小单薄，速度却如风般迅速，轻巧地避开了镰刀的横劈，挥舞着木棍击向那个黑发新娘。
“阿由！”坂本辰马飞快地翻身，朝轿子里头开枪。子弹击中从上空跌落的圆形物体，强烈的爆炸从那物体爆发，一片浓烟迅速包围了四周。
沿街的亡灵与送嫁的大队纷乱奔跑，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大家快退啊鲁！”脚步繁杂之中，丢完桂友情提供的炸弹后，神乐脆生生的嗓音响起，紫伞扫起一片烟尘，为他们扫出一条出路。
坂田银时看了眼轿子，那个可恶的女人半阖着眼，如人偶般安安静静地坐在里头。她的身边，一个魁梧的狗头人架着死神的镰刀俯视着这边。
咬了咬牙，他翻身跟上大家的脚步。
一行人跑了许久，才远离了喧闹，来到一条河边。直到看不到亡灵，新八才缓过神，跌坐在河边洗把脸。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没想到阿由在黄泉的行情比在人间还好哈哈……”坂本辰马搔着头，语带自豪。“但是没有哥哥的婚礼，我是不会赞……”
话没说完，他整个头被人按着砸进水里。坂田银时龇牙咧嘴地蹦着一头十字路口，“闭嘴，这种狗头人身的怪物，那家伙什么时候这般重口？”
“哇，金时，咕噜咕噜……水下面有穿比基尼的幽灵啊——”辰马抬头惊喜地道，顺手抓了一个没有腿的幽灵扬了扬。
“这么恐怖的东西不要让她出现在水面啊混蛋！”银时想也不想地把这白痴踢进河里，眼不见为净。
“我说，你们这样悠闲没问题吗？”稚嫩的嗓音带着凉意从边上传来，“还是先看看自己比较好吧。”
昂？坂田银时抓着辰马的头，看向边上那个盘腿坐在地上的西瓜头小鬼。
“你们可是跟轿子里的那个人交手了。”大眼无神的亡灵偏头，冷淡地陈述，“跟那人交过手的话，都会被拿走一些东西。”
诶？三双豆子眼眨了眨，银时，辰马和新八慢慢地站起来，各自检查一下自己。
“啊哈哈哈，我好像没直接跟她交手。”辰马乐观地笑了。
坂田银时和新八两人表情瞬间非常难看，两人同时转身，扯开裤头低头一看……叮的一下，两人同时陷入一片诡异的阴影。
半响后，响彻天际的怒吼振飞了树上的落叶。
“那混蛋把别人的蛋蛋拿走是想要干什么啊——”
………… …………………… ………………
冥犬是狗妖一族的叛徒，狗头人身，在赶走天狸一族后，伙同他的两个手下统领了这里。他的手下一个是擅长枪械的乌鸦黑木，另一个据说是黄泉之境最厉害的剑士修罗。冥犬当年为了统领这里，几乎杀尽了天狸一族，后来为了一些原因强硬与她们的主人定下了婚契。可是没多久，那个女人就逃到人间了，直到最近被抓回。
“今天，就是他们的婚礼，所以现在，黄泉之境都会有人巡逻。你们还是低调些，不然被冥犬发现的话，就不能顺利地去地狱了。”西瓜头的小鬼双手交拢在过长的袖子里，冷淡地警告。
对面的四人完全没有在听，两个倒霉鬼还沉浸在被夺走蛋蛋的阴影里头，另外两人毫无同情心地安慰着。
坂本辰马哈哈笑着拍着银时的肩膀安慰，“没事的，金时，反正一时半刻也用不上……”
“就是啊鲁，新八你一直都没用上，别人都不嫌弃这种C男的蛋蛋啊鲁。”神乐天真地笑着，心情很好地安慰四肢跪地阴郁中的新八。
坂田银时怒极地把两个说风凉话的人捶在地上，“尼玛的用不上啊，都是你那个蠢货妹妹弄的，赶紧给阿银还回来啊——”
“冷静，冷静，总之先冷静一下吧……”
“怎么冷静啊，阿银的蛋蛋都被夺走了啊！”
“吵死了啊鲁，那种没用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不需要伤心啊鲁。”
“喂，你们有没有听人讲话啊，我说了，你们别在这里逗留了，赶快去地狱吧。很快这里可要变热闹了。”小鬼甩着齐耳短发，一脸的嫌弃。
“说起来，”辰马抬头看着眼前的小鬼，上下打量，“你也跟她交手了吧，那你……少了啥？”
银时没好气地按着他的头碾了碾，“看也知道了，毛没长齐的小鬼，哪有什么好东西被夺啊。”
仅及他腰高的亡灵抬眸，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勾出轻蔑的笑，“残缺的男人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昂？我好像听到了什么过分的话呢，小鬼！”挂着残虐的笑容，坂田银时双手一抓，野原美伢附体般压着亡灵的头。
神乐看着亡灵，眨了眨眼，忽然惊讶地道，“诶，你受伤了啊鲁？”
辰马与银时两人一惊，望向那冷漠的小鬼，才发现那白色和服的下摆和袖子边都有些破损，而且看起来比其他地方透明，“喂，你……”
“不是我，是猫咪，”不露情绪的墨黑大眼一暗，很快蓄起了水汽，顿时显得可怜兮兮的，“猫咪受伤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坂田银时嘴角眼角一起抽搐着，为什么画风忽然就变了？猫是怎么回事？这里不是人死后才来的吗？啊，不对，连天人都可以，那猫咪什么的好像也没什么不行。
新八也顾不上丢失蛋蛋的恐惧，他记得晴明说过滞留在黄泉之境的亡灵大部分都会遗忘生前的事，甚至模样都有些不一样，但眼前的幽灵还记得自己的猫，那就是说猫极有可能是跟这人一起挂掉，才会一直相伴。
脑海里浮现那些主人跟宠物一起出意外的新闻，湛蓝的大眼看着眼前快要哭起来的小鬼，神乐蓦地笑了，“别担心，我也有养宠物啊鲁，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或者会有办法啊鲁。”
闻言，小鬼抬头，大眼扑闪扑闪的，“真的吗？可你们不是急着去地狱吗？”
“谁要去地狱啊小鬼！别以为现在看起来小阿银就不揍啊！”坂田银时不爽地瞪着表情比之前丰富了些许的小鬼。
“你看起来就是行尸走肉的样子，不去地狱你还奢望去天国吗？”小鬼死都死了，还会怕这些人么。
“这里的亡灵都这么没边界感吗？昂？咱们很熟吗，你的敬语跟生命一样都丢了吗？别拉我，让我揍死这嚣张的小混蛋！”坂田银时看他那副样子就不爽。
“好了好了，还是小孩子呢。”辰马笑着拉着他。
小鬼哼的一声别过头，一点也没把他们看在眼里，想到什么般挑眉一笑，随后整个身体慢慢地浮起来，双腿变成了蛇尾般，双手拢在袖中，惨白的脸勾起一抹笑，“那，我们去看看我的猫咪吗？”
眼前讨人厌的小鬼忽然变成具象化的幽灵，那张脸还抽象起来，坂田银时和新八两人叮的一下翻着白眼晕过去。辰马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哇~好拉风，我们也可以变吗？”
幽灵小鬼偏头看了看他，没回答，扭过头去看神乐。
笑盈盈地抬头，神乐伸出手，“我们去看猫咪啊鲁，我叫神乐，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看着那只手好一会，才慢慢地从袖子中伸出近乎透明的手，“这里的亡灵哪会记得名字，走吧。至于他们……”
生灵与亡灵都是没有温度的，神乐握着那只比自己还小的手，咧出大大的笑容，“不用管这些笨蛋啊鲁，我们走吧。”
坂本辰马搔着头看那两个背影走远，才搔着头笑了笑，“金时，快起来，我们有客人了。”
躺在地上的坂田银时翻着无神的死鱼眼，语气疲倦，“啊啊啊，阿银现在没有心情接客啊，你赶紧打发人走吧。”
墨镜微闪，辰马慢慢拿起枪，“客人太热情，大概没那么容易打发呢。”
“银桑，客人们看起来很赶时间……”新八爬起来，脸色微变。
不同种类的狗头人身亡灵遍布整个河边和对岸，拿着刀慢慢逼近。为首的那人身形巨大，一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模样，唯有兜帽中露出一只比头大的眼睛灵活地转动着。
“这是什么大型遛狗场面吗？想起来了，这两天忘记叫老太婆带定春去散步啊……”坂田银时心不在焉地爬起来，三人慢慢退到一起，银时抽出木刀，沉声道，“新八，找机会突围，赶紧去找神乐她们。”
黑木眼珠定定地看着三人，斗篷中的手抬起枪支，枪口指着他们，空灵的嗓音从空气中响起，“入侵者……锁定。”
下一瞬，枪声响遍整个河岸。
匆忙杂乱的脚步声不断逼近，新八狠狠地挥刀打翻面前的狗头亡灵，此时此刻，他只感谢这些亡灵都是有脚的，不至于让他恐惧到无力。
蓦地，背上一痛，生灵在黄泉之境是不会见红，但那痛感确实实打实的。新八一个踉跄，以狗吃屎的姿态跌坐在地上，仓惶地回身挡下对方的攻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群狗头亡灵已跳跃着攻过来。
“哇——银桑！”新八惊恐地闭眼大叫。
电光火石间，一道疾风划破所有攻击而来，下一瞬，以新八为中心的亡灵猛地散开，跌落在地上。意料中的痛没有袭来，新八慢慢睁开眼，两个小小的身影以万夫莫敌的气势站在他的跟前。
“喂，这个boy已经没有蛋蛋了啊鲁，不用追得那么热情啊鲁。”扛着紫伞的橘发少女战意十足地抬起小下巴。
新八忿忿不平地跳起来，“太过分了，神乐！啊，不对，这些人是……”
“冥犬的喽啰罢了，果然，你们还是太高调了。”小鬼浑身惨白，唯有脖子间围了一圈暗红色的毛领，手持着木棍与逐步逼近的狗头亡灵对峙。
“管他的，直接打飞就行了啊鲁。”神乐甩着伞，毫不在意地笑着，“送你们去地狱啊鲁~喂，小鬼，那边就交给你了。”
说罢，直接抄着伞跳起迎了上去。
“讨厌，你们都这么没边界感的吗？不要那么自来熟啊……”小鬼扫了眼另一边，惨白的脸蛋满是嫌弃，“那边的是柯基，我也想要哈士奇嘛……”
都是狗头，但是哈士奇的看上去威风很多啊。
“不，现在是这个问题吗？”新八抓狂，“而且为什么我这边是泰迪啊！”
神乐+小鬼：“少啰嗦眼镜！”
另一边，河岸的上方，场面比下游来得安静。
坂田银时翻着死鱼眼，“喂，辰马，这就是你说的致胜法宝吗？”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对的金时，没发现他们都无法伤到我们吗？我们很safe哦~”坂本辰马墨镜反光，笑得志得意满。
“safe你妹啊！我们是被抓起来了是吧，是被抓起来了啊！”坂田银时气急败坏地卡着他的脖子，按着他向下望。
此刻的两人正被一个大网包住，吊在树枝上。屁股下放，一群各种各样的狗举着刀往上捅，银时两人用力晃动着避开那些无所不在的刀尖。
坂田银时踩在辰马身上，想刀他的心都有了。他就知道，不应该对这对兄妹有什么期待，尼玛那么拉风帅气地拔枪，结果射出个只会往自己头上撒的渔网……
毁灭吧，让这个白痴直接去地狱啊谢谢！
“金，金时，别这样，我们还是有胜算的……只是屁股开花而已，死不了……”被捅了几下，坂本辰马也不干了，长腿一抬便想要把同伴踩下去垫着。
两人闹得不亦乐乎，一道身影轻飘飘地落在对面的树枝上，斗篷下的独眼眨了眨。
“啊嘞，辰马，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坂田银时的脚撑在辰马侧脸，抽搐着唇角。
“真巧啊，我也有这种预感啊哈哈哈。”坂本辰马眨着墨镜下的豆子眼，笑容牵强。
下一刻，黑木唰地掏出枪，朝着两人砰砰地连开数枪。
“哇——”两人团在网中，努力左右摇晃，躲开子弹。
啪的一下，一枪打在了网结上，整个网顿时破裂，两个网中人跌落那一堆举起的长刀。
黑木轻飘飘地落在不远处，独眼慢慢半阖。“入侵者，处理。”
话音未落，嘭的巨响传来，围在那边的狗头亡灵尽数被撞开。亡灵零落的中心，那个银白色的身影持一柄木刀昂立在其中。
依旧是穿了一半的白底蓝纹和服，黑衣黑裤，银色卷发的男子一身气势凌厉骇人，与方才的胡闹判若两人。穿着红色外套的男子蹲在他身后，握着手中的枪，枪口指向那颗骤然挣开的独眼。
枪声骤响，黑木飞扬的斗篷慢慢落下，他的身后，娇小的西瓜头小鬼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柴犬头的亡灵手中的长刀，稳稳地架在那围了一圈皮毛的脖子上。
神乐和新八跌跌撞撞地落在不远处，哪怕是砍不出鲜血，身上都多少添了不少伤痕，衣服上都有破损。
“喂喂，死了还这么弱可不行啊……”坂田银时脸色微变，眼神暗沉地看着那边。
“入侵者，不想死的话，束手就擒吧。”黑木没有理会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独眼看着那两个男人，声音诡异。
四个生灵顿时死鱼眼：那家伙不是死了的么？
“等一下，客人！”坂本辰马反应极快地收好枪，掏出名片，“世间所有的事都讲求一个收益，光杀一个不符合你的利益最大化，要不，看看这个人？”
墨镜下精光一闪，坂本辰马一手勾着身边的天然卷，“比起武力值，他更为你的大将所忌惮吧。”
“没错，就算没有了蛋蛋，但是要吃的话还是可以烤一下的，自带糖分，连蜜糖都不用刷了。”刀刃贴在脖子上，西瓜头小鬼附和道。
坂田银时瞬间豆子眼，嘴角疯狂抽动，“不，不是吧……来到黄泉了，还要被你们卖？”
“没错啊鲁，我们都还是无知的孩子而已，这个人虽然不值钱，但是杀他比较划算啊鲁。”
“你们这群混蛋——阿银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
黑木转了转独眼，蓦地举枪扣下扳机。子弹瞬间击中坂田银时的胸口。
同一时间，柴犬头的亡灵用力挥刀，纯白得近乎透明的亡灵顿时成为两半，消散在空气中。辰马+神乐+新八：“咦——”
猛地，木刀劈开斗篷，破碎的亡灵飞扬。
“喂，谁准你对我家的小鬼动手的？”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黄泉 第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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