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故人 第二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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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睁开眼，从梦中惊醒过来，入目的天花让坂田银时有刹那的恍惚。跪坐在身边的女孩闭着眼，头上下轻点地打盹，仿佛累极却又不能安心陷入沉睡，眉目薄带忧虑。
有那么一瞬间，坂田银时以为回到了过去，那个战火连天的时代。他已经差不多可以想到等下她第一个动作肯定是照着他后脑一拍，然后叨念每次都不顾安全地拼什么的……直说得他想给她跪下唱‘征服’……
下一刻，不停点头的人蓦地失去平衡，朝一边倒去。坂田银时一惊，猛地翻身，以手接住她的头，却不小心扯裂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痛得他咬牙咧齿。忍过那一阵剧痛，张眼对上一双刹那清明的黑眸。
“哟……”银时眨眨眼，平静地打了个招呼。
他的手还捧着她的头，阿幸也没直起身，只是伸手摸上他颊边的纱布，黑眸不悲不喜地望着他。
“抱、抱歉……”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坂田银时抽搐着嘴角，坚持不到两秒立马妥协地低头，“这次是意外……那个，阿银还没死，别担心……”
“嘘，别乱说话……”阿幸轻叹，一手握着他贴在她颊边的手，身子靠到他身边，另一手按着他的唇，指尖轻抚。
“喂喂……你！”满眼都是她藏在眼底的担忧，坂田银时不禁放柔了面容，才刚开口想说没事，唇边的指尖已换成柔软的微凉，言语均被堵住。
“乖，安静别动……”轻柔温情的吻并不深入，却极尽缱绻，倾泻她所有不曾诉尽的担忧与疼惜，如同暖流洋溢于他心间，抚平他所有的伤痛。
赤红的眸子染上温柔，无声叹谓，有种以为已经陌生的愧疚萦绕。银时把人搂进怀中，挑开牙关，以逐渐深入的吻告知心意。
“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
“嗯……为女人受的伤嘛……”
“疼疼疼……别掐啊亲爱的！”
重新包扎一次后，坂田银时嘶嘶呼痛地搔着头，不太敢惹那个面无表情擦着手指血迹的女人。
喂喂，这女人的眼神好恐怖……连那张漂亮的脸都阴沉得可以去cos那个专门从井底爬出来吓人的替身了。话说回来，她还是赴战时那种自信凌厉的眼神与笑容最顺眼，尽管每次露出那种笑容时她都会很讨厌地一个人去拼命，可是……那样的她却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坂田银时纠结地叹口气，顶着女孩的低气压拉回不知道歪楼到哪里的心神。眼珠子不安分地转着，银时努力回想除了受伤还有什么事惹火了她，是之前坑了她几顿大餐结果被医生下禁甜食通告的事？还是前天跟假发顺走她钱包？还是……
“抱歉。”阿幸忽然打断他天马行空的想法，低着头，语气低落。
“昂？”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真心叫他无法估计，求老婆脑子构造啊，在线等。坂田银时抽搐着眉毛，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以免误踩地雷。
“我没有去救月咏姑娘。”阿幸手指下意识拽着自己的和服衣袖，不太敢看向他。那个时候，他受伤落海，虽然猜到全藏不会见死不救，但……她就是担心嘛。当时那个地雷亚看起来不太想杀月咏，至少暂时来说不会杀，再加上阿幸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能砍掉那个怪物，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就闪人了。
对于阿幸来说，月咏跟神乐新八甚至登势凯瑟琳等人不一样，她只是阿幸在意的男人的朋友，任何保护和帮助不过是因为银时。如果单从阿幸自己来看的话，整个吉原她只跟日轮熟悉，还是因为弥生这层关系，所以她没有想要保护那位死神太夫的意愿。
不过……这个男人也许会生气也不一定……因为啊，他总是为了保护身边人而拼命，她这样退离会不会被讨厌？
“我说，你是笨蛋啊？”银时一愣，旋即死鱼眼鄙视她，曲起手指弹了记她额头，理所当然地道，“那种变态阿银都打不过，你留在那只是多一个失踪人口甚至……总之，那个时候跑掉才是应该的好吧。敢乱来的话阿银绝壁会生气啊！”
“可是月咏她……”头上一重，某只大手作怪地揉乱她的发，逼着阿幸抬头，望进那双温柔的红眸。
“这就够了……”银时低头，额抵着额，望进她沉寂的黑眸。他一直知道，这家伙因为她姐姐的事情对吉原和游女什么的都说不上喜欢，出身更是跟这些格格不入，日轮跟弥生是因为跟当年那个女子同样的坚强让她怜惜，至于其他……她甚至不太愿意踏足吉原。再说，这家伙从来就不是烂好人，保护所有人什么的她才不会去干，她只在乎自己重要的人，其他不过是附带而已。
可是啊……这样的她却因为他而整夜守在吉原，也可以料到她一定会去找日轮安排人手寻找月咏，这样已经够了。正如她无条件支持他，甚至帮忙一样，他也不愿意勉强她做任何事。再说，这么危险的事……如果她强拼的话，他才会怒吧。
“嗯……”握着他的手贴在脸颊边，阿幸淡淡地应了声，下意识地靠着他。
“你如果能把多愁善感用在其他方面，阿银会更乐意……”例如刚刚醒来那样，坂田银时展臂把人圈进怀里，懒懒地笑着道。
……………… ……………… ………………
新八和神乐从外面奔波了一整天，却依然没找到月咏的下落。两个孩子垂着头坐在银时榻边，把自己查过的地方一一说了一遍。
“你们找的都是吉原附近？”银时不是怀疑，纯粹是好奇。
新八和神乐眨眨眼，望向他身边沉默的女孩。
“我不了解变态的想法，”低垂着目光看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勾缠着她的，阿幸平淡的语调隐约有一丝压抑，细细分析着地雷亚最可能的藏身点，“如果真如日轮姐所说的，那么他一定会把月咏最重要的东西毁灭给她看，月咏重视的，正是她的家，也就是这个吉原和吉原的大家。所以……他一定在附近，甚至是隐藏在吉原里……而且，我一离开那里就借日轮姐的名义封锁了吉原的出入口，所以在吉原的几率非常大……怎么了？”
万事屋三人豆子眼看着她，一副了然的样子，“已经很好地了解了变态的想法嘛……”
“那是因为我是精英啊！”阿幸下巴一抬，高傲地睨着三人。
“嗨嗨┑(￣Д ￣)┍”万事屋三人。
“总之，日轮姐已经安排了百华巡视，不过我估计会找不到，巡视不过是为了防止吉原被人趁乱钻了空子。”因为神威对吉原这块肥肉根本不管不顾，阿幸可不想吉原成为春雨派别斗争的牺牲品，还有连红狸也得到消息的幕府高官。“虽然只是我猜想，不过总觉得吉原会出事……”
一般电视剧都这样演的说。阿幸纠结地皱了眉头，早知道当年就把自己记得的剧情写下来，像现在这样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完全没印象什么的好挫败。
头上一暖，阿幸抬头，神乐清澈无任何杂质的蓝眸带着满满的元气，大大的笑容充满阳光，“阿幸姐别担心，我们会保护吉原的！”
“是的，阿幸小姐，这里好不容易有新生，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破坏的！”新八推推眼镜，坚定地道。
“嗯！”阿幸握紧指尖的温度，扬眉绽放笑容，“一定会保护好的！”
只是啊，她的保护跟他们的好像不一样呢，她想保护的只有眼前的三个人而已。
坂田银时望着那张熟悉的笑颜，缓缓松口气，勾起笑意，“这才对嘛~”
再怎么茫然的前路也无所谓，唯有那个笑容不曾蒙尘。
……………… ……………… ………………
吉原的夜跟白天一样五光十色，往来的人流完全没意识到危险，依然在杯酒交错中醉生梦死。
阿幸趴在吉原中心高层的栏杆上，俯视着眼下看起来繁荣的一切。自从夜王死后，这座几层高的楼阁已经差不多空置，除了特别的客人日轮一般不开放。连日轮自己都跟晴太住到了店里，可是今晚注定不一样。
“别太担心呢，阿幸。”日轮慢慢地推着轮椅走到她身边，温婉的面容透着坚毅。
“呐，日轮姐，那个地雷亚是月咏的什么人？”阿幸动作不变，忽然开口问。久远的故事她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而之前她也只是听日轮说了地雷亚对月咏的执着，却没细问他是什么人。但，从那个帮忙救下银时的全藏那听到的却不是那么简单，那个人原本应该是上代将军身边的人，而且还是上代将军向天人献媚的得力帮凶，怎么会沦落到吉原？
“那个人，是月咏的恩师。”日轮双手交握放在腿上，脸色沉重。
“诶？恩师？”阿幸猛地起身，黑亮的眸子瞪大，“可是地雷亚不是御庭番的人吗？”
“嗯，他之前的确是御庭番最强的人，可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想要刺杀将军，被阻止后来到吉原这里，并且成为了月咏的老师。”日轮对地雷亚的过去也不是很清楚，部分信息还是用最新的JUMP特刊跟服部全藏换来的，地雷亚来吉原后的事她倒是清楚。“他一直教导月咏舍弃女人的身份，悉心培养，月咏很尊敬他……不过，那个男人应该在几年前的火事里死掉了，毕竟月咏她亲眼看着……没想到居然还在……”
日轮对于地雷亚并无好感，毕竟这个人一直要求月咏舍弃女人的身份，说什么这样才能保护身边的人，而日轮则希望月咏能以女人的身份得到幸福。“无论怎样，对于月咏来说，他都是非常尊敬的恩师。”
是么……恩师啊……不知道为什么，阿幸忽然想起了那些年，少年们踏上战场的理由。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刺痛，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别担心，阿幸，月咏她也是没办法才找银桑帮忙，他们不是……”日轮看到女孩脸色有点苍白，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替月咏解释。老实说，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让月咏变回女性的男人，日轮也曾有过私心。可是啊，一开始她就知道，那位救世主已有了下意识追逐身影的人。
“不是的，那家伙……才不用担心。还有月咏，真是笨蛋……”阿幸微叹，收起心事，笑容轻柔地回望着吉原的夜色，“他们才没那个智商想这种问题……都是些难得糊涂的笨蛋。”
正因为彼此难得，所以才会糊涂的，聪明的，笨蛋。
“呵……”日轮松口气，淡淡地笑了。也许正是女孩眼中的那抹透彻，所以才觉得值得吧。
“呐，日轮姐，吉原今晚……有烟火表演吗？”阿幸被某种光吸引，指着那边问。
“诶？不会啊。”日轮顺着她的手望过去，“是失火吗？”
“不……”以阿幸的视力，她隐约看到某种熟悉的反光，像闪灵世界时花月舞动的弦……“糟糕！他出手了！”
利落地翻身跳出围栏，阿幸以一层顶边上的瓦片为缓冲，落在地上，“日轮姐，我去找他们！”
“小心点！”日轮推着轮椅，飞快地去到一边，拉响了警报。
另一边，阿幸汇合去找银时的神乐和新八，三人在丑女俱乐部门口找到了跟全藏谈完的银时。
“银时，对方看起来想烧掉吉原。”虽然她也想毁掉这种女人的地狱，但那是夜王统治之下的吉原。现在吉原早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人的家了，怎么可以随便毁掉？
“早就说了，你对变态还真是了解啊……”银时满身骇人的气势，接过新八捧着的衣服和木刀，“这里交给你们了！”
“银酱？”神乐想说点什么，却意外看到他握着木刀的手用力得指关节发白。下意识地望向身边的女孩，却发现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去吧，吉原遍布弦，顺着找应该就是对方的巢穴了。先说明啊，可别再弄得一身伤了啊。”明知是不可能，但阿幸还是说了句，手拍着神乐的肩膀，笑着朝她摇摇头。这个时候，哪怕是撒赖滚地，也拉不住他了……毕竟，同样是对恩师如此尊敬的人，他绝对不会让地雷亚抹黑老师这种身份……眼前的白痴，在老师的问题上总是让她叹气。
银时没应下，仅仅是比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会地走进人群中。
“阿幸姐……”神乐担心地望着阿幸，有点慌乱。
“好了，他有他要做的事，我们也有。”阿幸指着屋顶的火焰，笑容轻柔地安抚着小女孩，“去把大家的家园夺回来吧，万事屋~”
“嗯！”神乐重重地点头，跟新八对望一眼，齐齐跃上屋顶。
“啊啦，虽然长得不符合我的标准，不过没想到阿幸小姐你居然是个温柔的妈妈啊~”全藏想起她跟赤尸的武力镇压，痔疮又有点疼了。
“是吗？”阿幸不置可否地耸肩，“我也一直觉得全藏桑是从隔壁片场逃难过来的再不斩易容呢~”
“这眼光配万事屋老板浪费了，不过那也是个疯子，知道那个人身份也不退缩……不，与其说是不退缩，不如说是更坚定。地雷亚可是幕府内部暗杀名单上仅次于鬼姬的目标了。”服部全藏摸着下巴语带佩服。
转身的脚步忽然一顿，阿幸扭头看着人群纷乱的路尽头，“呐，全藏桑，刚刚的话，你有跟他说吗？”
“昂？哪个？好话可不能在那家伙面前说啊。”全藏嗤笑。
“哦？我有没有说过，除了温柔的女性，我还是个很彪悍的剑士哦~”刀刃倒影着弯弯的眉目，阿幸笑容满脸，“全藏桑要了解一下么？保管精彩得像烟花哦~”
“不、不用了，”全藏直觉再跟她说下去菊花会爆成烟火，连忙指着身后的丑女俱乐部，飞快地转身跃起，“还是这里比较适合我。啊哈哈，我去帮忙了”
“切！”阿幸拔出刀刃，迟疑地往弦集合的地方看了眼，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不断地砍断带着火星的弦，阿幸回望着身后慢慢倒塌的着火的房屋，再次对日轮佩服得五体投地。果断，勇敢，真不愧是吉原的太阳。对比一下自己的浮动心情，阿幸叹气，她还是有很多要学习的。
检查了一次，确定没有多余的弦后，阿幸帮忙救火，实在救不了的就按照日轮的意思以刀切开墙壁，直接推倒。忙活了大半夜，终于把所有大火都扑灭，剩下的零星火花就全部交给百华处理。
回望吉原的街道，大部分游女都出来帮忙，也有不少带着寻欢的客人离开。蓦地，一抹熟悉的身影掠过，阿幸微微睁大了眼。
那个男人，她在见回组的资料库见过，是结野家当权一代的其中一个……而他拥着的女子，好眼熟。仿佛觉察到她的注视，女子微微回头。
那是——
阿幸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要追着那道背影而去，脚步一迈却听到了身后的呼唤。
“阿幸姐~”神乐扛着伞从街道那边朝她跑过来，“啊哈哈，你的脸好黑啊鲁~”
阿幸失笑，手抹了把她的脸，举着黑乎乎的手，“看看你自己好吧。”
找了个水龙头随意洗了把脸，阿幸朝人群散去的方向望了一会，忽然敲敲自己的头。“什么啊，她怎么可能在这里？”
带着神乐回到集合的地方，看到新八和全藏已经在日轮身边了。朝他们挥挥手，阿幸左右看了下，没发现想要看到的身影，心情有点沉重。环绕着她的，是烧焦的房屋与狼狈的游女，阿幸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她会跟游女一起保护吉原这种地方。曾经她以为，这种地方是她一生的噩梦。
“别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神乐拍拍她的肩，笑着道，满眼是对那个人的信任。
阿幸点头笑着拉起她的手，跑回大家身边。得知全藏保护了日轮得到丑女俱乐部的VIP卡，阿幸对全藏的审美完全无语，顺带想起了那个对银时死心塌地的猿飞，顿觉忍者什么御庭番什么都不是什么正常的生物。
“银桑！”新八忽然的叫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齐齐往路的那边砍去。
阿幸心神一凛，目光落在路的那边，相依相扶持的两人身上。银时半垂着头，头发挡住了表情，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身影跟当年一模一样。
全藏和日轮的话冷不丁浮响在耳边……因幕府的反咬而出走的人，全心全意信任的恩师，还有那两人眼中对师傅的执着，他赴战时难得外露的愤怒……空气仿佛从身边逐步抽离，呼吸开始薄弱，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想起了那个萤火漫天的夜晚。
【抱歉……】
心脏猛烈地收缩，尖锐的抽痛从心底蔓延，曾经的绝望如同藤蔓，从无尽黑暗中延伸，攀爬。
“喂，怎么了？”神乐与新八都跑过来了，那个最应该奔过来慰问献吻献抱的人却呆立原地，坂田银时不爽地瞪过去，却意外望见秀美的容颜在火光中苍白一片。眉头一皱，脚步微快，“你怎么了？受伤了？”
阿幸像没有听见般，睁大的黑眸染上怔忪，望着他的身影如同当年一样逐步走近，竟有种想要转身逃离的冲动。
月咏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女孩，顿悟般放开搭在银时肩膀的手，改为靠着神乐，望向日轮。日轮会意地抬眼，身侧的女孩刚才还带笑的面容浮现着她意外的惧意，眼中绝不是他们以为的醋意。朝月咏等人摇摇头，日轮轻触阿幸的手，却发觉她的手冰凉一片。
“阿幸？”日轮抬头轻问，却没有得到回应，女孩仿佛陷入某种无法摆脱的困境，大眼睁着却看不清眼前。
“搞什么啊？”银时摸着后脑，不懂几人眼中的暗示，捂着刚被重创的胸腹步步走近。脚步直到女孩身前才停下，伸手向她，“喂，被烧坏脑子了？”
指尖未触及她的脸，却见她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黑眸一片恐惧。坂田银时低头看了眼，自己白底的外衣染上不少血红，气息一窒，懊恼刚才留意，搔着头别扭地道，“那个，抱歉啊……”
“不！”阿幸忽然尖声叫道，他微扩的红瞳与诧异的神色让她立马意识到自己失态，迅速平复，扯出笑容，“你们没事就好了，啊哈哈……火还灭完，我去帮忙。”
“现在有事的是你好吧！”坂田银时一把抓着她的手腕，“你怎么了？”
“没事……”那一句抱歉，曾是她的梦魇，在这个燎原的夜晚被那段纠结的师徒情谊挑起，阿幸深呼吸，稳定情绪，“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真是让人意外呢……居然还活着呢，那个小丫头……】
地雷亚临时前的低语蓦地回响于耳边，坂田银时眸色一暗，不管不顾地直接把人一扯，勾着她的脖子，把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灭什么火啊，阿银都快死了好吧！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照顾一下你男人吗？疼死了，赶快给阿银来几个爱的鼓励啊~”
“你什么时候有过爱的鼓励啊？你站好，我快被你压扁了啊！”阿幸被他刻意的重压压得快直不起身，啥想法都顾不上了，吃力地扛起他，回头朝月咏道，“人家月咏比你还伤好吧！快过来，我把医生叫过来待机了，神乐帮忙扶一下。”
“OK~”神乐和新八对望一眼，齐齐应道。
坂田银时打从心底里觉得老天不公，吉原号称男人的天堂，怎么到他就成了灾难之地？上一次来的时候挑上吉原的老大弄得一身伤，这一次来挑上吉原第一代守护者又是一身伤，说好的极乐之地呢？
搔着头动作迟缓地拉开门，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坐在回廊栏杆上的身影，脚步一顿。糟糕，又要被训了，他是装作看不见跑了呢还是装作看不见跑了呢？
曲腿沐浴在月色中的女孩轻轻回头，半张脸隐入阴影中，一双清冷的黑眸淡淡地扫了呆立在门边的人一眼。
“咳咳……”坂田银时心神一凛，连忙摆出正经的姿态，“你……没事吧？”
支着下颌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他伤势在可接受范围内，阿幸懒懒地调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乱拼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才怪咧！
坂田银时烦躁地扯了扯卷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万一误踩地雷他绝对会伤得更重，毕竟对他来说，眼前的混蛋杀伤力绝对比之前的敌人要大。从刚才起这丫头就很奇怪了，到底她想要干什么啊……老规矩，要打要XX任她选择，别沉默啊。
“那个，”干笑几下缓和气氛，坂田银时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这点小伤而已，没乱拼，哈哈……”
阿幸表情一片空白，直到银时的僵笑快撑不下去了才淡淡地应了声，不等他伸手便跳下栏杆，“回去了。”
嗨？
坂田银时巴眨着豆子眼，呆呆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完全猜不透这女人的大脑回路。
所以说，吉原真心不是他福地啊！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故人 第二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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