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动声色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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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歌还没从小熊猫身体到期的憋屈中恢复。他抽出胸前口袋里的老式怀表，分针时针精准地咔哒走动，失望发现中央的能量格明显不足。
“穿越时空需要的能量，大的超乎你想象。”歌歌踮脚张开两只小胳膊，他鼓着气夸张划了一个和他等高的圆。歌歌对着言槿恨铁不成钢道：“重生又不是大白菜。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幸运，抱上我这个最先进系统啊？”
言槿思索以后也认同了。她可没忘记，前世海上别墅爆炸之际，罗涵筝最后的怒叫。按罗涵筝对言槿的嫉妒与恨意，若有重生，她没一上来气势汹汹拼个你死我活就不错了。
前世，言槿先进入了研究所。她不畏失败的个性，全身心投入了课题研究，自然在研究所初露锋芒。相比之下，两年后的新人罗涵筝也在研究所表现得风生水起，人缘和工作两不误。
罗涵筝从出现的第一刻起，她对言槿的敌意从未消退过。两人更像纯粹的竞争者，当然是罗涵筝单方面想超过、甚至打压言槿。她时刻灼热的目光，简直是想加点孜然粉活活烤了言槿。
罗涵筝那直白面向对手的眼神，或许还包含无缘由的嫉恨。言槿虽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也分得清罗涵筝前世对她的不友善，与如今的热情示好截然不同。
何况，此时的罗涵筝热情得像碰上了研究所的新人，身为前辈正友好地问候言槿。
言槿也不再质疑，她对着妆容艳丽的罗涵筝微微一笑：“前辈你好。”清冷女子刹那间的微笑，昙花一现般眉眼惑人。
如果是前世的罗涵筝，一定会为言槿难得的笑意严阵以待。然而，现在的罗涵筝只是迷迷糊糊地想，这跟资料上的不一样啊。看起来很好相处。不枉她早一点结束A市微生物考察。
罗涵筝忽然晃过神，她带笑轻轻拍掌：“第一次见面，我送你一份礼物：志愿者的招募包在我身上。”女人妆容精致却毫无防备，大大咧咧的模样难免招人好感。
可惜，言槿不吃这一套。
前世，罗涵筝同现在一样提出建议：由她招募试验情绪实体化成品的志愿者。那时，言槿并没有答应下来。是唐润轩温情劝说，她不该辜负罗涵筝一番好意。
曾经蒙在鼓里的言槿，唯独不会拒绝唐润轩，罗涵筝也借此事事来横插一杠，美其名曰提供经验。罗涵筝对言槿的研究表现出十足的信心，以至提议同时进行人造大脑和人体实验。
当前伦理学的进步，人体实验更为严格。前世，言槿人造大脑实验还在进行。招募人体实验的志愿者，并不急于一时。按照规定，人造大脑实验还未完成，就开始人体实验。难免增强志愿者的潜在的风险，对实验严重不负责。如果被发现，等于言槿所有努力毁于一旦，身败名裂。
罗涵筝还“好意”偷偷告诉言槿，Q国的研究所也有这个意愿进行同类课题。言槿最好抓紧时间，抢先得出实验结果。
当初，言槿本没有深思罗涵筝消息的来源。她只是遵守内心的原则，如实按研究步骤进行实验。
不幸的是言槿从此屡屡遭受挫折。当她回想那个灰暗的时光往事，罗涵筝的微笑成了一个未解的谜。重生以来，言槿联想罗涵筝的间谍身份、Q国研究所早发表一小时的情绪课题课题。不论巧合，更像是故意的挑衅。
言槿逐渐明了：从那时起，罗涵筝已出卖研究所的实验课题和重要数据。
歌歌穿着毛茸茸熊猫装突然冒泡，他警告言槿。她做出每一件事必然产生偏差，后果不可预估。
转念一想，言槿冷淡拒绝了罗涵筝的参与。
因为，言槿对于招募志愿者早已游刃有余。
罗涵筝本以为，身为新人的言槿应该痛快地答应下来。没料到自己伸以援手，竟也有遭到冷遇的时候。
罗涵筝只好表示遗憾：“那…祝你好运。”反正她留下初步的印象不错，还有机会。只看这新人能否不辜负她的厚望了。
罗涵筝热忱的笑脸，言槿很难与“间谍”这冰冷的词汇归在一起。也许这正是罗涵筝的高明之处。
言槿知道在哪可以找到合适的人选。她发布出高价的报酬，清楚透明的风险评估值接近零。三天内便有165名志愿者报名，经过筛选留下了130名。
一天后。言槿收到技术人员的分析报告，漂亮的数据足以支持言槿的实验结论：实体化的情绪气体，对人造大脑产生同人类一样的情绪反应。可喜的是言槿发现了一种新情绪。意味着她有望在科学界站一席之地。
言槿领着论来到最终考核的会议室，她在门外正好遇上了眼神决绝的骆明。
骆明这几日不复意气风发，他一直沉浸在焦虑不安中。自负天资卓越，骆明在一场场厮杀般竞争中总能脱颖而出。
在进行病毒测序时，骆明得到近乎完美的数据。他不仅能打败言槿置身闻名全球的H研究所，科学界也将为他的成就震惊！骆明是多么欣喜若狂。
世事难料，当骆明志得意满做重复实验，他再也得不到相似的数据。预示着骆明原先的实验结果重复性小，甚至是失败的误差。他不相信地一直纠正、重复实验，结果却次次让骆明的心堕谷底。
骆明无法想象失败的后果，输给他瞧不起的女人，被研究所扫地出门。骆明将获得国家的丰厚补贴，也从此再无实现他才华的研究所。骆明眼前昏暗一片，他无法相信自己的人生高点终止于此。
再一次摔下数据报告，骆明发红着眼下了决定。他把除了第一次实验的数据全部销毁。
“我的数据的质量完美，重复性可以证明。”骆明一遍遍告诉自己。
“你实验的重复性高么？”言槿几不可闻的一句话，骆明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念彻底崩塌。
那一刻，骆明惊恐地以为言槿发现了什么。而言槿的脸色平静，那双似乎看透骆明的眼没有他害怕的鄙夷。他强撑着放下狠话，却惶恐不安地度过剩下的每分每秒。
只要不被发现，地位、美名与优秀的条件无时不刻地轻声诱.惑。然而，一旦被揭发，骆明知道自己会更加万劫不复。对他来说，没有比声名狼藉更可怕，生不如死。
“研究最重要的是真实。”
欲.望与恐惧带来的痛苦，刹那间偃旗息鼓。骆明放下了捂住耳的手，眼神逐渐清明：“真实……”
考核会议上，言槿不卑不亢地发表完演说，评审的提问更是对答如流。资历深厚的评审专家也不得不承认言槿的论文：内涵、质量双双达标。作为新人的研究成果完全不输于一位思想成熟的博士。
言槿看得出殷所长眼里的欣慰，她付出的一切努力只为这一刻。
骆明沉默许久，言槿的表现、评审的赞叹，他全看在眼里。心中的侥幸烛火最终熄灭，骆明坦诚地阐述了自己带着瑕疵的成果。
评审专家虽可惜，还是对骆明一丝不苟的科研精神给予不错的评价。但也仅此而已。
言槿微微侧目：他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骆明脚步沉重地走出会议室。不出意外，他是从此无缘H研究所了。
“骆明，”言槿快步追了上来。骆明回头，顿时羞愤：“你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
言槿愣怔一下，平静摇头：“不，我尊敬你。”她递给了骆明一张纸条，骆明犹豫地接过。他慢慢地念出上面的字：“A博士私人研究所。”
“以你的资质，不该止步于此。”言槿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骆明望着言槿的背影，他紧紧地捏住纸条的一角，喃喃自语：“我可以么？”
空旷的走廊，骆明迷茫的眼神逐渐坚定：“我可以。”无论有多难，他都要争取到新的机会。他不会输！
言槿重活一世，而这次骆明没有伪造实验的重复性，不曾陷入被研究所查明后的绝望境地。他没有为尝到一点甜头，而逐渐丧失理智到万劫不复。
言槿隐约地感觉她做对了。当然，这是骆明自己的选择。
言槿获得了留在研究所的机会，并且进入了殷所长手下的实验室。
同为课题组的一员，罗涵筝越发频繁出现在言槿面前。她似乎在有意地与言槿交好。
言槿一贯的冷淡，暗中留意罗涵筝的举止。
私家侦探的回复中，罗涵筝的资料干净得找不出错处。她父母双亡，刻苦学习考进国家学院。期间不断表现出的优秀资历，让言槿想不通她是何时成为间谍的。
难道是伪造出来的身份？这更加提高言槿的警惕。神秘组织拥有的实力比她料想大的多。
也许是言槿的不配合，罗涵筝很有想法地选择拜访到她家里去了。
薛南歌看着门外的罗涵筝：“言小姐的新客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不动声色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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