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坠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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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对着斑露出了最美丽的笑容。
“来，放弃木叶吧，这样大家都可以得救了。”
放弃木叶——
没错，木叶是一个只会给自己带来伤痛的地方，所以，弃置不顾就好了。在布满鲜血，堆满尸体的道路上，只要自己能和家人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就好了。
“这就是你的愿望不是吗？”
没错，这是他——宇智波斑所期望的吧。
斑看见千代朝自己伸出了手。
在千代的背后，还站着另一个身影。
——对着自己微笑着的泉奈。
“来，走吧。”
两人说到。
千代……泉奈……
斑小声念叨着。
简直想是被看不见的力量吸引着一样，斑不由自主的朝哪边走去。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就可以触摸到两人了。
但是。
就算是这样。
“即便如此——”
——
***
千代从噩梦中被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
“……”
感到大脑中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千代不由的支起了上半身，将目光移向了开着的窗外。
今天的月亮依旧散发出寒冷的光辉，被映衬着的灰色云朵看起来十分凄凉。
现在应该入夜还没多久吧，千代很少如此早睡，今天之所以早早的铺床睡觉可能是因为觉得太孤独了吧。
斑从下午去寻找田宗后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这让千代很是担心。虽然她也想与斑同行，但是这样无疑是给斑增加不必要的累赘罢了。
好安静啊。
千代这样想到。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了——不，只是回归到原本的状态罢了，在遇到斑之前，千代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孤独的吃饭，孤独的走路，孤独的战斗，孤独的活着。
没错，现在只是暂时恢复了原样而已。
夏树的笑容在千代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她立马将那个影子从脑海中移除开来——她害怕自己继续思考下去心情会逐渐趋于崩溃。
“斑……”
千代在小声念叨着，忽然觉得自己是无比的软弱。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想着，她再次看了一眼窗外。
斑……你要快点回来啊。
****
“什……”
当从自己胸口滴下的红色液体反射着的寒冷月光映入自己眼帘之时，田宗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可是说，现在他和面前的斑没有一点距离。
斑手中的苦无——深深的刺进了田宗的胸膛，没有一丝犹豫——准确而又致命。
“即便如此……我也要走下去。”
斑的嗓音低沉而又沙哑，这样说着，他将手中的苦无再次推进了几分，更多的鲜血从其中涌出，将两人的衣服都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感到胸口的痛楚又加重的几分，火辣辣的触觉灼烧着田宗的皮肤，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在奔腾一般。感到不适的田宗呕了一口鲜血，以空虚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前方。
他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仅靠谈判能够说服斑。
能够通过幻术，让斑与自己同盟，那是最好不过的。
因此田宗拟订了这个计划。
他是先在周围埋下了布置结界的咒符。虽然斑的实力在他之上，但是要布置出一个斑心爱短时间内觉察不到的结界，这点他还是能够做到。
通过结界将自己的查克拉分布出来，让斑从踏入结局的一瞬间就开始 被田宗的查克拉不断削弱感官的能力。最后再用写轮眼将对方拖入自己的幻术就好了。
但是这个计划有一个巨大的弊端——
幻术对于比自己强大的人只能起到暂时的作用。
所以——
这是一个赌注。
要是失败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即便如此，田宗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虽然这样的做法会给宇智波带来不堪设想的风险，但是在这风险之中任然残存着一丝希望。与其等待迟早会来的灭亡，田宗宁可冒着高风险去开辟一条新的道路。为此，利用自己长老的权利和族长作对也无所谓。
如果那样就能给宇智波带来长久的安宁的话，这样的代价简直太便宜了。
然而——
“呵……”
田宗咧开嘴，轻笑了一声。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奇怪的地方会心软……”
“……”
田宗无法看到此刻的斑是怎样的心情，但是他能感觉到，斑一定露出了相当痛苦的表情吧。
和田宗认为谈判根本无法说服斑一样，他同样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苦心设下的重重幻术能够将斑困住。以斑的实力，就算直视了田宗的眼睛也能在一瞬间就将幻术反弹回去。田宗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无用功也说不定。
而斑也明明一开始就看破了田宗的幻术，却没有第一时间将其破解掉，恐怕也是料想到了田宗是想要拼命向自己传达什么吧。
也就是说，斑想要知道田宗的想法。
而两人早已将对方的心思猜透。
简直是最差劲的死敌，又是最交心的战友。
“斑……你太过温柔了……”
****
或许，斑此刻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
在突然造访的寂静中，斑亲手感觉到田宗的心跳在逐渐减慢——经由手中深深刺入对方胸膛的苦无……
明知道自己无法下手，但他已经成为了迷茫的俘虏——为了自己所相信的道路，为了夺得自己仅剩的最后一点希望，不惜踩踏过同族的尸体——
“我会走下去……”
斑以如同机械一般的沙哑声音再次重复了这一句话。田宗的鲜血溅到了斑的身上，浸染出骇人的红色。
“如果不能么做的话，我就无法向族人……泉奈交代了。”
“那就走下去吧……”
一抹怀念的声音传来，令斑不由的抬起了空洞的眼神。这个曾经和自己无数次作对的长老的眼神一如往日有着如同像是湖水一般平静的沉和。
“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田宗露出了苦笑。虽然他与斑因为族内的事产生过无数次分歧，但此刻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获得了解脱一般。
或许只有在这样的临死前，他才感到了一丝悔意。他虽然与自己的族长怀着共同的理想，但是却终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这份悔恨田宗一次也不曾向谁提起，也不渴望能有谁的倾听。
两人都没有错，而谁又该责备谁的不是呢？
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同时感到田宗紧绷的身体也在逐渐放松，这大概就是最后了吧。
他们两人就算是在最后，也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田宗如同沉睡一般闭起了双眼。斑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逐渐减弱直至停止的同时，他的心在在无声的滴血。
“还没有结束……”
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斑拔出苦无，支起了身子。
就算如同田宗给字几看到的幻术一样，背负人们的骂名也好，被人指责是一个战争狂魔也好，这些东西已经全部都无所谓了。
这样下去宇智波迟早会灭亡，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总之，宇智波已经无法在木叶待下去了吧——
通过田宗的幻术，斑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仍然不赞同田宗的做法，只好将他杀死，仅此而已。
剩下的办法，大概只有说服族人搬出木叶了吧。
斑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
蓝色的月亮散发着寒冷的光芒，简直就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一般。
此时此刻支撑着斑继续行动的，只有残留在心中的信念。
想要看到妻儿的笑脸——这份他仅剩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该去接火核了吗……”
斑喃喃自语到，连田宗倒下去的尸体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机械的重新迈开了步伐。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坠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