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节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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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12
我自己都很难想象，我这种夜猫子会在这么早，就爬上床准备睡觉。
虽然没有表，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但是，日落时分就吃饭，吃完后也不过觉得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个都不足的样子，我居然已经钻进了被窝，枕着香喷喷软绵绵的草枕头，看着头顶精美的纱幔，我自己都觉得诧异的不得了。
睡觉睡觉，不能胡思乱想了，说不定这就是一场迷梦，醒了我就发现，我根本还是在那个起居室中的沙发床上，睁开眼已近黄昏才对。 我果然是个作息颠倒的怪家伙，希望睁开眼睛不要被tina嘲笑。我一边想着醒来后要跟tina怎么说说我这荒唐的梦，一边，居然已经睡沉了。。。
一片无尽的黑，突然有金光闪烁，我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走近，发现是一个金色的小楼。好奇怪哟，四周什么都没有，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小楼？虽然称不上是精美，可是金光闪闪得实在扎眼。我走近去，伸手使劲的在楼上墙壁掐了一把，唉哟，好痛啊！T T
这肯定不是金子做的楼，因为金子很软，这点儿常识我还是有的。不过我忘了那只限于纯金的概念。
我推开金黄色的小门，为何是小门呢？因为一座小楼上，不可能有多壮丽雄伟的大门，一扇小门能进入就不错了。我走进去，里面很黯淡，但是微妙，我可以朦胧的看得到，却没有发现光源。
也许的确没有光，但却也不暗的深沉，真是奇妙。我依然自己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就这么生生地往里头闯，也不怕见鬼了。还好，里面除了不够亮堂，一切都还正常，没有什么缺胳膊短腿的，也没什么骷髅血污。
我在小楼的一层转悠了一圈，啥也没发现，无趣~于是我紧抓着扶手，往二楼爬，二楼也不好，也是暗淡的，不过就在我转过一道看似屏风的东西后，赫然发现了一个鬼！
“啊啊啊啊~”我开始尖叫，“鬼啊！有鬼！”这鬼身穿一件白色长袍，纱质的，正像我飘过来呢！
“姐姐，哪里有鬼？”那个鬼开口说话……呃……这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呢？
“你别飘了，站那儿别动。”我左右摸索，NND，气死我，手边居然啥也没有。不过听到我的话，那鬼果然站定不动了。蛮听话的嘛。我心里恐惧略减。
“姐姐，我是陆清玄，我们之前不是见过吗？你怎会觉得我是鬼？”
“啥？你是陆清玄？”我冲了过去，盯着眼前一席白衫的人猛瞧，诶呀！可不是嘛，这容貌，有7分像陆品贤那位大帅哥呢！只是多了3分的清冷，多了3分的疏离，跟陆品贤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就是了。回想一下，之前我没照过镜子，陆清玄到底长啥样我还不知道呢，不过他们夫妇倒是说过，陆清玄长的像她爹。我立刻拉过了她的手，那是一双纤细白腻修长的手，美到我以为是羊脂玉雕的地步，这果然是陆清玄的手，我一天之内，用过见过N次，此时细看，果然不错。
“你……是陆清玄？”
“正是。”
“那，你不是和我对调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果然是个稀奇古怪的梦吗？”
“是对调了。未曾回家。我们在梦里，可有稀奇古怪？”
一脸黑线……原来如此。我们鸡同鸭讲啊。
“清玄，我们怎么会在同一个梦里？我还觉得我这么真切可以感触到你？”
“这不是幻梦，这是辟虚剑的通路，虚里。”
皱眉，“什么意思？辟虚剑是什么？”我努力回想一下，自己的确没听过这名词。
“父亲未曾告诉姐姐？我们是双生玄间的主人。”
“告诉了。那颗好特别的花草我也看到了。”
“想必姐姐走近玄间百步之内，黑花就会绽放。”
“啊，似乎是的。为何？”
“玄间根及百步方圆，一旦主人走上她的领域，就会绽放相迎，本该如此啊。黑花绽放，姐姐就也有了一把玄间剑。”
“呃，我是看到了那一簇洁白的花蕊，不过我没用剑。可是……辟虚剑是怎么回事？”
“玄间草中的剑，都叫做玄间剑。不过双生玄间中的比较特别，名为九纹辟虚剑。可以劈开虚空，架设天桥。”
“我不明白，还有啊，清玄，这里黑咕隆咚，你怎么都不怕啊？有灯没？点上吧！”
黑暗里，我看到清玄轻笑了下，从怀里取出了一根草，点亮。
我倒~居然用根草来照明？ “清玄啊，这座楼怎么什么都没有？连灯和凳子都没有？”
“姐姐，这里可是九纹辟虚的虚里，是因为我们姐妹使用，天宇才多了这条路，自然什么也没有。”
“那这座楼？”
“这是玄儿在用剑前，用柯萝草汁刷涂过的小楼，寄放于虚里的。这条虚里本就什么也没有。”
“诶~那你怎么不想着弄点桌子凳子灯啊什么的，也寄放进来。黑咕隆咚的，跟鬼屋似的，让人哪儿有心情跟你闲聊啊？”
我看到清玄握住我的手，“姐姐，玄儿也从不曾用过辟虚剑，也不敢肯定如何带物什入虚里，只预备了这草和小楼，都是用过柯萝汁的。”她看到我诧异的表情，接着说“柯萝汁不需借光，就可闪耀金光，我害怕姐姐与我遇不到，才准备了这些。想着金光闪耀，定能吸引你过来吧。”
“哦，原来如此啊。”
“不过，姐姐竟然不记得了，这里，我们见过的。”
“见过？”我诧异的抬眼看着她，我连她的面孔都认不出来，又怎会见过？
“要不是姐姐耐心告诉我怎么回去，我怕是现在还在街上流浪。你们的街道好可怕，充满了会跑得方铁块，回去还得坐铁块呢。”
“诶，那可不是铁块，那是汽车！不过，我啥时候告诉过你要怎么回去啊？回去哪儿啊？”
清玄真地笑了，纵然只是微笑，但她笑起来好美好美~我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虽然那根泡过什么汁儿的草不怎么亮堂……
“我和姐姐魂魄交换，自然也是需要经过辟虚剑开辟的虚里才能让彼此魂魄穿过不同的时空互换啊，而我们自然在这里见过。”她有些依恋的偎依在我身旁，还是拉着我的手轻声地跟我诉说，“我们见面，姐姐很着急我醒来会自己倒在大街旁，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便很详细地告诉我在哪儿怎么坐车，做到什么站下来，往哪个路口拐进去回家的啊。连门牌，用着奇奇怪怪的字体，姐姐也一并教我了啊。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努力的回想，我似乎有感觉到一个纤细的女人，抱着我哭……
“我隐约感觉在虚空，有人抱着我哭。。。是了，感觉好熟悉，是你！”
“嗯，姐姐跟我说清楚之后，就要跟我分别，我当然很舍不得了。玄儿从小就盼望能见到你，见到你，自然不忍心分离……”
这个感觉上总是很压抑自己情感冷淡又疏离的孩子，拼命的跟我表明心迹，唉~真是，铁打的汉子都被她融了，何况是一个从来对俊男美女都没啥抵抗力的我？
啊~那就是了吧。清玄，用那个什么辟虚剑砍出来了一条路，然后把我和她的魂魄交换了。然后，我睡着了，却在这里又碰到了她。
我低头仔细的看，看着她纤细的脖子，白皙柔嫩的脸庞，细致的手，还有长卷翘的睫毛，她斜倚在我的身上，半靠在我怀里，突然，我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充实，似乎原本，她就该在我怀里，我的人生才是完整的。所以，我开口了，
“似乎，我一直都在期待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在我怀里撒娇，谁都不行，只能是你。”
“嗯，”她扬起弯弯的眉毛，“我也一直在等姐姐，给我依靠。终于等到了。虽然只能在虚里相会，但还是可以真实的感觉到姐姐你在我身边……”清玄的脸上流露出满足的幸福。唉~这个傻孩子。
“清玄，你是怎么才能确定我才是你姐姐？所以，才交换我的？你知道我感觉多奇怪吗？昏迷，睁眼，不同的宇宙……虽然见到你，感觉很熟悉，又幸福。可还是对于我人生的未来充满了恐惧。这是一种未知的恐惧，你告诉我，我们如何才能互换？互相在异世界扮演另一个自己？我们，对彼此，根本，不熟悉。”
纵然我轻轻缓缓地说着话，清玄还是像一个小兔子一样，被吓倒了。她蜷缩起来，在我怀里，抱紧了自己。诶~~~她是觉得被指责了吗？轻抚她的后背。
“放松，不管怎样，我都是你姐姐，是吧？别紧张，可不是在责怪你哟。”
“就是知道是你。在玄儿小时候，刚能用搜罗针，就搜寻过姐姐，就是你。搜罗针可及瀚海，不会错的。只有你，能和玄儿的姐姐完全契合，而且，姐姐一定不会死的。上天选定陆家的龙子是一双，就是要一双都存在才有意义。姐姐，不管如何，请你相信我，相信爹和娘亲，我们是一家人啊。”
“那么，我原本的父母呢？中国的……那对……”
“他们，是姐姐寄主的父母亲啊，也是亲生的父母亲呢。”
“寄主？”我忽然笑了，“这么说来，我还是个寄生虫了呢。”黑线~难怪我这么懒惰，原来本质上就是个寄生虫啊。我在昏黄的草下暗自叹息，胡乱幽上自己一默。
“姐姐不要觉得对不住他们啊。事实上，也是姐姐过去了，才挽救了他们呢。其一，魂魄被送往一个时空中时，如果没有一个能契合的身体，魂魄将会当即灰飞烟灭。这也许就是当年姐姐刚出生时，魂魄就被抽离的原因。对姐姐下手的魔怪，显见是要姐姐灰飞烟灭，不复永生。但是，姐姐是上天庇佑的陆家龙子，所以一定能有契合身体存在的。这点我坚信不已。其二，魂魄能够成功宿驻，最大的原因是原本的魂魄太弱了。所以，姐姐不需要心怀内疚，因为原本的魂魄，应本就不长久了。所以，姐姐能够存在于另一个时空，用另一种形式，是必然的结果。”
必然的结果，我心中在暗自默念，侑子小姐（注1）说过，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所有的偶然的结果，组成了必然。也许，天也，时也，命也。
“那么，如果我侵入了人家的身体，原本身体内存在的那个灵魂哪里去了？”我哀叹，希望不要因为自己需要身体存在，就把别人……
“沉眠。如果姐姐休息的时候，也许那个魂魄会苏醒。不定，也有因为魂魄太弱，而难以觉醒的例子存在……”呃……我在心中暗自诧异，清玄她说的是植物人那样的人吗？意识陷入昏迷，但是身体所有的器官还能支持生命现象。
“那她……不就等于被我杀死了？我侵入了她的身体，她唯一能做的不就只有长眠一途了？”
“姐姐，你说反了。她不是因为你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才被迫休眠；而是你没进入前，她已经进入了休眠状态，所以你才能够进入她的身体存在的。好吗？所以我先前才说，姐姐不用觉得内疚，对不起任何人。因为是没有的事情。你的出现，阻止了他家女儿的死亡，这是天运啊。”
我呆呆得看着她的脸，无法分辨她是在帮我找借口，开拓我的侵略事实，想要我心里好受一点，还是在陈述客观。我隐约的觉得，清玄清澈的水眸里，透出来的信息是真诚的。但，也不排除是我潜意识要为自己开脱而如此解读。
我下意识的搂紧了她，在我怀里。清玄一动不动，乖乖的在我怀里，给我支持和力量，过了没一会儿，我突然听到她的声音：
“姐姐，”清玄的小脸黯淡了。“也许我们之间的时间差异很大呢。姐姐……我似乎快要走了，因为，我快要醒了。请姐姐记住，一定要严格算清楚度过多少时间才能与我梦中相会，我们下次，好统算一下时间比差。还有，姐姐若有疑问，可去寻善白真。他定可帮你！”
她搂住了我……我好伤心，就这样就要离别？突然我想起来，她对我还一无所知，这可坏了！我着急的跟她讲
“你回家，打开桌子上放的那个黑色的方块，在左上角的位置，有一个方形的按钮。按下去，会亮起来蓝色的光线，那东西叫做笔记本电脑，你按一下以后，稍等片刻，会出来一张我的照片，旁边还写有两个字：问晓。下面，有一个白色的条框，你在那里输入*****************这些东西，记好了！这17个字符，是开启我的笔记本电脑的密码。里面有歌曲，有照片，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随便翻翻看看，了解一下我吧。我下次，我下次一定好好跟你讲讲我们彼此的事情……”
“姐姐，”她拉住我的双手，“姐姐，你愿叫我一声妹妹吗？我等你等的好苦……” 她的双眸泛着薄薄的水雾，纵然我还是不明白她如何笃定我就是她姐姐，我就是信她。所以，脱口而出的“妹妹~~~”显得那般的自然。
我望着她，在我的怀里，慢慢淡成了云雾，飘远了~那昏黄的草薄薄的光线也黯淡了。
“玄儿，在白色的书柜下放的台面上，有一个蓝色的方块，后面有个黑色的绳子，前面长着一对白色的玻璃眼睛，那东西叫做手电筒，很亮的！下次记得带来！”我大声地叫喊，生怕她听不到。。。回音鼓荡在我的耳边，见鬼了，这里又不是大山谷，怎么还有回声呢。
可她的身影，还是飘远了，衣袂翩飞，有如凌波仙子……
（注1：侑子小姐，是clamp的作品 四月一日君中的主要人物。此人在Tsubasa中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名言：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职业：愿望师？我封的。 基本上，她是一个拿走了别人最宝贵的东西，就能实现别人一个愿望的人。名言2：让我来实现你的愿望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节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