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天使坠落（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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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先吃午饭吧，午饭。”
上条当麻使出了吃饭绝招。
她本来以为一方通行是那种挑食的类型呢，万万没想到，随便点的午餐他居然也能吃下去。
“你居然不挑食啊。”
她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而咬着可乐管的一方通行则反问。
“快餐怎么挑食？”
“也对哦。”
毕竟上条当麻实在是不敢去史提尔替换的烧烤摊位上买午饭，所以她不得不在大太阳底下夺走了十五分钟，才带着四人份的午餐回来。
快餐店拯救世界。
在将其中一个袋子交给一方通行之后，上条当麻不得不感叹开遍全球的快餐店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大杀器。
“很重吧。”
毕竟将饮料都给一方通行提了。
“我不太想再次介绍我的超能力。”
“哦，对哦。”
矢量反射。
“你可以将重量都抵消掉吗！”
上条当麻羡慕的看着一方通行。她在离开学园都市前还特别去超市买了一堆打八折的泡面。
为了搬这箱泡面她的腰都差点要报废掉了。
“和重力控制不太一样……”一方通行似乎想解释一下其中的差异性，可是看到上条当麻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他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算了，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连风都能计算并且控制的学园都市第一位超能力者，却败退在没办法理解“矢量控制”和“重力控制”两个超能力之间的计算差异与使用不同的无能力者身上。
不是第一次尝试到“挫败感”的一方通行在二十分钟后吃完了汉堡，然后看着上条当麻吃着鸡翅。
（这家伙还真是悠闲啊。）
明明遇到了天使坠落这种事情，却还能那么悠闲。
“不是我悠闲。”
明明迟钝的要命，但是却偏偏在某些地方拥有着可怕的读心术能力的上条当麻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自己到目前为止的行动。
“填饱了肚子才有解决问题的动力。”
她将最后一点骨头吐了出来后，用免洗洗手液洗干净了手后，擦掉了指尖上最后一点的油渍。
“好，我们去解决问题吧。”
一方通行泼了冷水。
“你知道方向吗？”
“不知道。”
上条当麻回答的干脆利落。
要是换成别人，一方通行连提问都不会提，直接抬脚就走。
更别提一起吃午餐，一起说这种没意义的对话了。
“但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没有方向就想做点什么，做得越多就错得越多。”
“你怎么知道我做的是错的？”
上条当麻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胡搅蛮缠下去……她自己也知道在这个话题里面，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角色。
“何况……”
她看着远方的两个人，眼前一亮。
“啊，是土御门！”
但是她的情绪很快又低落了下去。
谁知道这是她认识的损友土御门元春，还是什么其他人啊？
一方通行略微不爽的看着来到这里的土御门元春。
“呜哇！居然是第一位……”
土御门元春一脸惊讶，而上条当麻立刻就理解了现在的情况。
“土御门，你没有事吗？太好啦。”
看到自己的友人露出放心的表情，土御门元春反倒是没办法松口气。
“不，正好相反。我和神裂……”他介绍的是自己身旁的那位奇装异服的高个女性。
上条当麻秉持着普通市民的“我可能看不懂流行趋势，但是我得尊重他人的穿着习惯”而冲着神裂微微一笑。
完全失去了过去记忆的上条当麻，当然不会想到神裂曾经为了茵蒂克丝重伤过自己。
神裂火织曾经和史提尔一起来到学园都市。
这两人为了回收逃到学园都市的茵蒂克丝而来，然而茵蒂克丝却认为他们两个人是为了夺得自己脑中十万三千本的禁|书而来的追杀者。
上条当麻为了保护茵蒂克丝先后与这两人战斗。在战斗中，她才知道了他们两人是茵蒂克丝昔日的友人。
神裂火织是世界上不到二十位的圣人之一，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前任女教皇。但就算是她，也没办法解决茵蒂克丝每年一次被消除记忆的“规定”。
然而，这位可怕的圣人却被她上条当麻狠狠地揍了一顿不说，还被这个无能力的凡人说服了。
上条当麻有了神裂和史提尔两个人的协作，在最后的最后，孤身一人拯救了茵蒂克丝。
她付出的代价，是过去的所有记忆全部消失殆尽。
对于上条当麻而言是第一次见面的神裂火织，此时却相当的尴尬。
土御门元春也很尴尬。
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一方通行？
而且这位大爷居然还那么悠哉的样子！
“总之……”
土御门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他和神裂火织因为在“天使坠落”这个魔法发生的时候处在清教大本营的正中心，所以他俩走运的没有被完全的替换。
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他人眼中，却是拥有其他身份的人。
“我是叫做‘敦贺莲’的大明星，神裂的话……是史提尔。”
上条当麻差点将嘴里喝着的可乐给喷出来。
她之前在路上看到了史提尔在卖烧烤，现在遇到的神裂却替换了史提尔的身份。
这也太扯了吧！
然后听了土御门的一番话，上条当麻好不容易洗清了自己是导致天使坠落的元凶的身份，然后又不得不为了拯救亲爹而踏上了征途。
“我的父亲才不可能做出天使坠落这种魔法！”
一方通行其实压根不想听和魔法相关的东西，原因没什么。
毕竟他是科学侧的超能力者，换言之，他不能使用魔法。
用了魔法就会惨不忍睹，说不定会连命都丢掉。
曾经……以前，他答应了一个要求。
要好好活下去。
一方通行又在前不久给自己加了一个前提。
活得有个人样。
哪怕是□□，哪怕是投身于战场的最深处，哪怕成为那个活着还不如快点去死的理事长的走狗，哪怕如此，他也要完成这个约定。
“我去和他谈一谈！”
“在此之前，你们不许出手！”
看到上条当麻认真起来的样子，一方通行觉得自己也要有点表示。
他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懒洋洋的站在了神裂火织与土御门元春的前面。
“那么，我们要不要聊一下？”
土御门的提议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啊，一方通行果然超麻烦啊。
土御门不由觉得自己的友人真是个了不起的真勇士。
上条当麻的这种“和谁都能好好交流的本事”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如果自己的妹妹舞夏没有那么喜欢她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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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希望当麻能够幸福就好了。”
和父亲独处的时候，上条当麻才听到了自己父亲吐露的心声。
“当麻你大概不记得了，但是啊，我还记得。因为你所遭遇的不幸，周围的人将你当做瘟神来对待。从大人到小孩都用那种态度对待你的情况。就算是这样子，你也没有哭，笑着说没关系的时候……说实话，我也是父亲啊。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被不幸困扰。所以啊，在知道幼儿园里和你关系比较好的一个朋友被送去了学园都市后，我也将你送到学园都市去了。那个地方不会有瘟神这种迷信的想法，这样子……你也能过的轻松一点吧。”
但是，就算是送到了学园都市，上条当麻依然没办法摆脱自己的不幸体质。
过去的上条当麻应该为此困扰过吧。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全都不记得了。无论是快乐的事情，还是难过到几乎让心脏都要骤停的事情，都全都忘记了。
所以，上条刀夜每次到国外出差，都会买了一堆没用的纪念品，买了一堆可疑到属于灰色地带的护身符和奇怪的东西回来。
所以，虽然上条当麻知道现在的自己说不定没资格讲这种话，但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她还是说了。
“爸爸真是大笨蛋。”
“欸？”
“我说过我讨厌自己的不幸这种话吗？我啊，甚至很高兴自己遇到的不幸。因为这样子，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种事情，我可以去改变这种事情。”
明明知道那些不幸的事情发生的地点是自己不应该踏入的世界，明明知道自己袖手旁观没人会责怪自己。
但是，看不下去。
没办法视而不见。
所以，她像个笨蛋，天子第一号的大傻瓜的闯了进去。
将构建得理所当然的“世界”破坏殆尽。
“我很高兴自己能够因为和不幸相遇而见到现在认识的人！”
“我能够认识现在认识的人真是太好了！请爸爸理解我吧！”
上条当麻拼命想要传达给自己父亲的事情，换来了刀夜温柔的摸头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当麻，爸爸不会再做这种蠢事的。不会在想让你放弃现在的身份，以其他的身份活得幸福自在的。”
“哦，所以……是爸爸做的吗？”
“不，你说什么？”
上条刀夜一脸的茫然。
“！”
上条当麻告别了父亲后，就冲了回来。
“不是我的父亲。”
“当然不是他。”
一方通行拿着手机，调试着手上的显示屏。
“你的父亲完全不了解魔法，当然了，科学也一样。而现在这个天使坠落的魔法，”天使坠落就是造成现在这种人物替换状况的魔法名称，“不是人类能够用得出来的。”
不，我觉得我见过能够用出来类似的魔法的家伙……
上条当麻想到的当然是那位现在洗掉了记忆，以新的身份新的记忆渡过新的人生的该死的萝莉控炼金术师。
这家伙还砍了我的右手呢。
上条当麻还记得自己救下的“吸血鬼杀手”姬神秋沙时，和名为“金色大衍术”的炼金术师为敌时的场景。
“但是，你的父亲做到了这种事情。”
一方通行将显示屏上的画面转给了上条当麻看。
“这是你家。”
他似乎使用了无人机一类的带摄影机的设备。
“刚才土御门和神裂确认了一下，你家里的这些纪念品的摆放，正好构建成了天使坠落的魔法阵。”
“什么！”
“运气相当好……不，是相当坏吧。”
土御门苦笑着说了。
“居然是随手摆的纪念品，却引发了天使坠落这种大魔法……”
一方通行操纵着无人机离开了上条当麻的家中。
“也就是说，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一方通行眯起了双眼。
“彻底的，一次性，瞬间摧毁掉你家。”
上条当麻在理解了一方通行口中的“家”是指的自己的家后，露出了相当悲戚的笑容。
她忍不住回头看向父母的方向。
“爸爸，我们家有没有买房屋受损一类的保险？”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天使坠落（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