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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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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戒堂内小厮丫鬟威严四立在堂内四周,玄柱高檐,两旁桌椅各是红木制成。坐在高堂的童主夫手执香茶,来回抿了抿唇喝了几口,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撅着嘴还是小孩气的人,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行啦,别给我说好听的啦,渴不?坐下喝会茶吧”
童欣芸看着父亲有些气消的神色,不禁打蛇棍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喜儿,童主君一看,笑骂的使着巧劲撅了下童欣芸的脑门,无奈的对着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道:
“起来吧,以后帮我多看着点你家公子,在发现此事,拿你是问!”
童欣芸一听此,立马一撇嘴可怜兮兮的道:“芸儿再也不敢了,您就别吓喜儿了。”说着小跑到喜儿跟前,把因为长时间跪在地方行动有些迟缓的喜儿一把捞起来,扭头看着父亲一脸不赞同的神色,连忙跑到童父身后小意的捶起了背,童父怔了怔神色一缓,随后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抓过傻儿子的手,进了后堂。
童府的后堂是静戒堂没有的静谧,一排排童家先祖牌位静静的安排在后堂中央的繁复华深的高架上,烛光影影绰绰的静静的燃着,一滴滴烛泪顺着烛身顺流而下或停留烛段,四周挂着一幅幅老者或年青的画像,男女老幼或端庄典雅或严肃正经,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眉目相仿姿势统一了。
被父亲拽入后堂的童欣芸,看着前面人一一的给灵位前的先人上香续蜡,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童欣芸就有些头大。
等童欣芸一一叩拜祖先后站起来身来,果然听到每来一次后堂就听到的碎碎叨。
“呜呜~都怪我身体得了亏,只留芸儿一个孩儿,童家的香火也没续上,欸,本来准备给芸儿讨一家上门女儿……”
虽然听这话比较多,但童欣芸每每听此都是有些无奈,无语的转身对着拿着白丝手帕擦眼抹泪的父亲,不禁叹了口气,扯开话头道:
“您这又是干什么?您拉我来就为了这事?”
童父一听瞬间止住了哭声,拉住儿子欲走的手,收起干净的手帕,整了整衣鬓,连忙求饶道:“哈哈,你这孩子慌什么慌?怎么可能就为了这事。”
童父说着看了一眼儿子甚无表情的脸,清了清嗓子不轻不重道:“怎么?今天的事还没给你算清呢。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这个父亲讲吗?”
“来来,当着祖宗的面讲讲外面都见着什么?现在才回来?”
站在身旁假装作势要走的童欣芸一听,立马脸色一拉,可怜兮兮的求饶道:“亲爹您继续说,孩儿听着呢。”
看着儿子搞笑的可怜样,童父笑了笑,随后认真正经道:
“今天上午汤府家主汤睿行亲自上门定好了八月初六的婚日。”
“……”
“什么?这么快!”
汤扬听此吓了一跳,虽说前些日子,听祖父说过给自己订了门亲事,汤扬还以为最后会不了了之的,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日婚期都拟好,只有自己这个要娶人的人还懵懵懂懂的。
低头深思了一瞬,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前专注阅书实则暗中观察自己的母亲。
恍惚忆起了那年自己执意要娶心爱男子,兴高采烈的来求母亲前去提亲,却得到母亲怒摔砚场景,没了温度唇角冷笑了下。
“不娶。”
汤扬此话一出,汤睿行顾不得刚才假装还认真看书的姿势和神色,怒目道:“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可惜还没等汤睿行说完,汤扬已出了玉笙居的大门。
只留下汤睿行,指着头也不复返,消失在夜色中汤扬,气的浑身无力的僵坐在檀木椅中。
而岚枫院则是另一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