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搭档》墨如是

9、第9章

　　11月的华都最高温度有十二三度，萧行一行人在等待了两个星期后，终于接到了特别调查部通知，萧行、秦立、潘伟、陈琳四人竟然一起进入了特别调查部，虽然萧行的笔试分数低空飞过，但是，进了就是进了，至于是多少分，那不重要。秦立表示自己这段时间压力很大，要好好督促几个孩子的复习准备，又要让自己的考试分数都保持在九十分以上，很不容易。
　　今天是报到第一天，萧行有点兴奋和好奇，四人在胸前戴着代表身份的证件，一起通过电梯到达犯罪调查部，踏出电梯，萧行发现这一楼层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三分之二的房间都是用玻璃作为隔断，玻璃是透明和磨砂相互结合，既很好地阻挡了视线 ，又能让人看清楚里面是否有人在工作。三分之一的房间是用灰色砖墙做成隔断，这些房间应该是主管的办公室，所以需要一定的隐私性，有些房间里有一些大型的设备。抬头看门边，会写有房间的名称：实验室，□□分析室，微量分析室，计算机犯罪分析室，指纹分析室，枪械和工具痕迹鉴定室，外勤组……有一个房间里面很空旷，只有简单的桌椅，但是门口却已经写上的名称：犯罪心理分析室。
　　秦立挑挑眉毛，他似乎猜到自己可能被分配到哪里了，他转头对萧行说：“外勤组似乎很适合我，这里的组长是二级调查员刘达理。”
　　陈琳刷完手机，抬头对大家说：“看来我是被分配到了公关组，我的顶头上司是一个叫赛琳的美女哦。”陈琳给大家展示手机上的信息，那是一条赛琳发给陈琳表示祝贺的短信。
　　正说话间，几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上面显示的是同一条信息：请所有新成员到报告厅集合。几人来到报告厅，才发现，原来这次招募的人员有十几个，除了萧行一行人是相互认识的以外，其余似乎也有相互认识或者是合作过的人，大家第一天报到，对于特别调查部都十分好奇。
　　当王哲走进报告厅的时候，所有人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各自找了座位坐了下来，王哲今天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整个人挺拔而且精神，作为整个部门的部长，他的确是当之无愧的。但是，今天上台发言的却不是他。
　　王哲的身后，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和王哲相比，那个男人显得有点瘦，他走到台上，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是特别调查部的副部长唐浩，很荣幸今天能在这里祝贺各位，也很高兴今后能和各位一起共事。我部门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能打击一切邪恶势力，创建一个公正透明的执法制度……下面，我介绍一下部门情况：我部门的调查员分为三个等级，新入部门的成员在实习期满后都是一级调查员，各位的晋升会根据每三年一次的职业能力测试以及平时的工作表现综合评估。如果连续两年无法通过评估，我们将会考虑对该调查员进行调职。现在，各位需要进行为期六个月的入职训练，各位的专长各有不同，但是各自有各自的短板，所以这次的入职训练我们会根据各位的情况进行定制训练，因此，每个人的入职训练项目都会有所不同，除了要学习公共课之外，还要学习自己的定制课程。之后，你们将进行为期半年的随行工作，在此期间，你们需要……”
　　萧行缩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并不是唐浩的话语不能吸引萧行，事实上，唐浩说的内容很重要，但是萧行在一个星期前不小心感冒了，如果是秦立感冒了，估计两三天就能痊愈，可怜萧行体制太差，每次一感冒，都要三个星期左右才能好。
　　他现在头疼得厉害，等唐浩完全说完所有的注意事项的时候，萧行感觉自己似乎睡觉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刚才别人发给自己的通讯器——每个调查员都会有一个——里面显示了自己被分配到……等等，萧行很意外，因为他刚才还路过那个地方，那里是空空荡荡的犯罪心理分析室。
　　“原来你在这里啊，一起过去吧。”
　　是秦立，萧行很疑惑，一起？外勤组似乎不是这个方向吧？秦立将自己的通讯器在萧行面前晃了晃：“我竟然被分配到了犯罪心理分析室，有意思，听说这个是一个新的部门，暂时由王哲部长亲自带领。”
　　当秦立和萧行两人到犯罪心理分析室的时候，王哲和凌修竟然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们了，秦立知道凌修的真正身份后，敌意明显自动消退，秦立不是小气的人，他之前觉得凌修阴阳怪气，但是当知道他是自己的同事之后，对凌修便多了一份尊重，对于凌修一系列挑衅的行为，秦立都自动理解为：他工作压力大需要发泄。也难怪，调查员是全年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而且出入的又都是犯罪现场，秦立觉得凌修能通过真人CS发泄自己的压力很好。
　　王哲看到萧行和秦立，对他们介绍说：“这位你们之前已经见过了，凌修，是医学硕士，生理学学士，自学了犯罪心理学，同时是一位验尸官，二级调查员。”说完，王哲又将秦立和萧行正式介绍给凌修：“秦立，一级调查员，刑事侦查专业毕业。萧行，一级调查员，中文专业毕业，自学犯罪心理。”
　　凌修懒懒地向秦立和萧行招了招手：“以后和我一起出勤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对我，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术刀就会出现在你身上了。”
　　秦立和萧行顿时无语，不知道凌修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哲咳嗽了一下：“凌修是验尸官，也就是法医，但是有需要的话，他也可以拿出手术刀给你们做手术，当然，这是在实在没有第二种选择的状态下。”
　　王哲随后向萧行和秦立说出了成立犯罪心理分析室的原因，这其实是出于和国际接轨的目的，国外的犯罪心理已经得到普遍认可，但是在国内，犯罪心理和神算子的意思差不错，王哲希望能改变这种状况，将犯罪心理真正运用到实际的破案过程中。
　　王哲之所以选择这几人，是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对犯罪心理有所涉及，说来可笑，王哲在这次招聘中有安排类似犯罪心理专业的毕业生一起参加考试，毕竟国内现在没有犯罪心理专业，所以只能寻找类似专业的优秀毕业生，但是专业出身的毕业生的考试分数竟然比不上萧行这个自学成才的人，王哲对现在的教育制度很是无奈。
　　但是王哲并不是一个将学历看成一切的人，事实胜于雄辩，既然考试的结果证明萧行有这个实力，那么那些高学历的毕业生只能让贤。

　　“砰砰砰！”这里是特别调查部的专用学校，虽然校园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学校里大多课程是由新型训练型机器教授知识，特别是理论课程。一些实践课程，会由在职的调查员来教授。学校从外观看，除了比一般的大学袖珍点外，没什么区别，但是里面的配置却甩了一般大学好几条街。
　　“九环，九环，八环。”
　　萧行听着机器的报数声，放下了自己的枪。训练员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它对比萧行的历次成绩：“实习调查员萧行，你的射击课程已经合格，一个星期后对你进行模拟实战考试，考试通过后，你的射击课程将全部结束。”
　　萧行点点头：“训练员，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如此刻板地报告我的成绩？”
　　“抱歉。”训练员有点僵硬的声音响起，“我本来就是新型训练型机器人，主要负责你的射击课程，当然，如果你参加犯罪心理学课程的话，那位机器人美女的声音非常好听。”
　　萧行将射击用枪放回原位：“好的，训练员，事实上，我正在学习这门课程，非常有意思，那位训练员的声音的确和你说的一样好听。”
　　“哈哈哈！”凌修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萧行，你太有意思了，你竟然和机器在对话？”
　　萧行一愣，他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训练场还有人，入职训练已经两个月了，但是这是萧行第一次在训练场遇到凌修，萧行有点奇怪，凌修是来训练的？
　　凌修似乎看穿了萧行的心理：“别奇怪，只是饭点时候到了，你还没有出现，所以来找找你。”
　　如果凌修找的是其他理由，萧行可能还会相信，但是这个理由难道不是秦立的专利吗？凌修什么时候关心过萧行的吃饭问题？
　　虽然心中的舞台剧已经上演了各种版本，但是萧行的表情却管理得很到位：“谢谢师兄提醒，我现在就是吃饭。”
　　看着萧行一副乖孩子的样子，凌修有点不适应，他是来看萧行炸毛的，可不是来看这个乖宝宝的，凌修在心里有盘算，萧行的学习速度很快，可惜体质训练太差了，基本的防卫术，格斗术完全处于不合格状态，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射击。理论课程还可以，但是却不是佼佼者。
　　所以凌修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是打算私下里帮萧行提高一下他的身手：“跟我来。”
　　萧行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跟着凌修离开了射击训练场，来到体制训练场。这个场所其实可以细分为好几个场地，但是因为都是体质训练，所以笼统地这样称呼。
　　凌修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你的身手太差，刘达理虽然是你们的体质训练员，但是那家伙婆婆妈妈，别人无所谓，他们大多都在警校中有训练过，但是你就不一样了，所以，萧行，感谢我吧。我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有奉献精神了。”
　　当凌修终于卷好衬衫袖子的时候，萧行确定自己没有猜错了，他的内心现在有点万马奔腾：这个凌修有病吧，自己有让他给自己开小灶吗？
　　还没等萧行委婉拒绝，凌修已经向萧行冲来。
　　训练场内时不时传来闷哼声，当第萧行二十次摔倒在地时，凌修终于停下，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好好想想自己的短处，希望下次遇到你的时候，不要还是只有挨打的份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