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穿]谁主沉浮》莫莉亚

11、四大小厮

　　“少爷！”

　　三十六个少年组成的待选队伍，狄四爷与狄四夫人各选两名。之后，四个容貌极其有特色的少年就出列，单膝跪在了狄靖宇的面前。

　　狄靖宇细细看这四个新鲜出炉的小妾，不对，是暂定为“小厮”的人：
　　一个没准连12岁都没有的童工（？），三个17、8岁，也就是高中后半期的男生容貌。不过，不管成熟度如何，他们的身姿，都笔挺如松，表情也恭敬如一。

　　对此，他内心小人点了点头，窝过职场的人都知道，想要成功，首先要抛弃的就是表里如一，所以他并不指望这四人的内心，也如面上那般的恭敬。但怎么说呢？身为一个BOSS，一个普通人，看到别人对自己恭敬，心里是舒服哒——没错，他就辣么肤浅的人~~

　　“起来吧！”狄靖宇出声，微笑着让他们自我介绍。

　　“我叫墨白，少爷可以叫我大白！”一张憨厚但就是让狄靖宇这个前外科医生觉得诡谲的脸，粗粗的眉毛，很有卡通味道的半月眼，高挺的鼻子，红得有些不正常的唇，以及那头堪堪梳起短马尾的深棕色发的少年道：“我今年16岁半，是我们四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所以是老大！”
　　他是狄四夫人选中的人。后知，狄四爷的确有四个人选，而狄四夫人却是当场选人，且她的标准是：长相特殊，因为她宝贝儿子略脸盲；其次则是气质。
　　而墨白中选的原因是：长相特殊，气质特别，有金属感，似白家人。

　　不过，知道这些条条道道那是后来的事情，现在，听了墨白蠢萌款的自我介绍后，狄靖宇心理想着暗//箱//操作与潜//规则，毕竟父母选人的速度太快。面上，则不由看其余三人，结果却发现那三人的表情很微妙，微妙的好像刚咬了一个好吃的苹果一口，却发现有半条虫子在咬过的地方那般——粗口：我去年买了个表！
　　与此同时，“我”与“我们”的自称，也让他意识到一点：如果不是记忆出现问题，那么这四人与那些自称为“小人”的家仆，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我叫方姚，从母姓，非纯种帝国之民，”梳着长长麻花辫，身材属四人中最纤细，个子却最高的少年开口，他的声音与口音都很特殊，细声细语好似江南水乡的莺歌燕语，但过耳入脑后，却有直达意识深处的震耳发聩感，好似不管他的声音与音量如何，都能够被人听到那般。与此同时，这少年有一身白皙却不水嫩的皮肤，丹凤眼，眼角微微挑起，眉毛淡而纤细，眉梢与眼平行也即眉梢向上挑起。
　　他是狄四爷选中的人。后知，他是个术士，还是术士中最凶残的海术士，能够在眨眼间取百人性命的那种。

　　同时，少年介绍的“非纯种帝国之民”的身份，也暗示了很多信息：他双亲之一是异国人，他爹有很大的可能是入赘的，他的家乡远离京城——因为只有远离京城，接近边境地区的人，才愿意与歪果仁结合。他若有什么怪癖，还请多包涵，等等。

　　“我的年龄排行第二……”大概是想到了墨白的坑人介绍，方姚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不希望被称为‘老二’。”

　　狄靖宇点头，表示了解。在某些方面，他很善解人意。

　　“我叫墨雨，年龄排行第三，台风暴雨天出生，有淋雨吹风睡月光的习惯！”眼睛微微下垂，一脸睡意朦胧样的少年，出人意料的说了自己的奇特之处，惹得狄靖宇不禁感叹：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另一边的狄四爷，则借着喝茶的姿势，遮掩狄四夫人对他的打趣——亲爱哒，你从哪里弄来的怪胎？！
　　少年墨雨的个子排四人中的第二位，皮肤却排第一的黑，但黑得有润泽，好似一块水头极好的美玉，令人忍不住把玩，进而，沉迷其中。

　　“我的武功，是我们这一批人中，最好的！”大概想到自己“恶习”的与众不同，墨雨的自我介绍又加了一句。
　　不过这一句，却让他们四人身后，那保持高标准的寂静的剩余少年们，有了异状：不是出现憋屈的表情，就是目光刹那在方姚、墨白，乃至队伍中的特定几人身上流转。但眨眼之间，他们又恢复如常，仿若之前的异状不存在那般。

　　不过就算如此，一直盯着这些少年的狄靖宇却准确锁定了那几个被比较的人，特别是那个窝在队伍中，个子普通，脑袋低垂的人。当然他不能否认的是，他会特别注意人家，是因对方有头艳丽的血色长发。

　　“我……我叫方毅，三个月后，我就15岁了，”个子最矮，眼睛最大，还有张娃娃脸的童工少年，板着脸，严肃道。他一出声，那软萌的正太音，就把狄靖宇的注意力拉回。

　　狄BOSS的癖好：爱萝莉，也爱正太！

　　“少爷，不管干什么，我都是所有人中，学得最快哒！”他是狄四夫人选的人，后知，他被选中的理由是：长得虎头虎脑，还有酒窝，看着喜庆！

　　狄靖宇微笑，对他招了招手。

　　方毅欣喜，不由露出了笑容，结果之前极力隐藏的酒窝就暴露了出来，惹得同为酒窝党的狄靖宇笑得更加温柔。
　　而这，却让方毅终于放下了戒心，凑了过去，结果狄大BOSS竟然干出用手指头戳人酒窝的恶劣事情来！

　　狄四爷夫妇：宇儿果然童心未眠！
　　众四房管家、主管齐齐望天：靖宇少爷，你对小时候被人戳酒窝的事情，到底有多大的怨念啊！

　　“唔唔，嘤嘤~~”方毅泪目，扭头就扑向墨雨，然后扒着他的衣服，嘤嘤起来，哭得好伤心。墨雨呆滞，众人也呆滞。
　　狄靖宇望天，唯一的结论是：这两人关系应该不错！

　　墨白看着这应该不在大人们预料之中的场景，兴致有些盎然。方姚注意到这点，皱眉，目光却不由飘向狄四爷。
　　狄四爷继续喝茶，一脸高深莫测样。

　　翻牌礼后，狄靖宇再次坐上软榻，被抬回了院子。他现在住的那个院子，是整个温泉小院，或者说，是温泉区之内院的一部分，算精品小宅，也可以说是独门独栋的温泉别墅，苏氏园林与日式庭院相容的风格。

　　小院内有建筑物三幢，齐齐为木质结构，主楼虽然有三层高度，但由于地基高，所以真实面积不到三层。
　　主屋的一层是住宅区，之前住着他与狄子越两人，现在则再加四个住客。
　　二层是图书馆、学习室，以及一个室内花园，且花园中央的那棵火焰树，已经长到了第三层的室内空间。
　　三层的室内面积不大，只二层的四分之一大小，算阁楼，但半敞开的设计，却让它有“观星、观景”的作用，所以被称为“观星楼”。

　　墨雨一到院子，就飘上了观星楼，并打定注意把那里当作今后的窝。可惜很快被狄子越以“竟然敢在少爷头顶上”为由，残酷的踢下了楼。
　　对此，墨雨的唯一反应，就是向狄靖宇赔礼道歉，最终以教导狄靖宇拳脚功夫作为赔罪礼。

　　“如果你功夫不好，我不就吃亏了吗？”彼时，已经换下了沉重的礼服与首饰，穿着一身轻薄款汉服的狄靖宇，坐在回廊上，双手托腮，笑眯眯道。与此同时，除了之前跑观星楼的墨雨外，其余三个小厮，齐齐与他一起，坐在回廊上，看站在回廊下，庭院里的墨雨。

　　墨雨语塞，一脸“我都说了，我是我们那批人中武功最大哒，但你肿么就是不相信我”的郁闷样，脚尖踢着庭院里的白沙。

　　“笨蛋，大街上卖艺的，都知道要赏钱就必须秀几把……”墨白抓起一把白沙，凉凉开口的同时，丢向墨雨。墨雨敏捷躲开，并随手摘了片叶子，射向了他。
　　墨白侧身就躲开了他的攻势，且一脸的淡定。
　　方毅见此，起哄，让墨雨卖艺。

　　墨雨心塞更甚。虽然与墨白、方毅窝同一个师门，但有介于师门似庞然大物，所以很多时候，他对这两人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当然，这几年，因为师父闭关前的嘱咐，他偶尔会代师父去看望师父的外甥，也就是方毅，所以与其略熟。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有把方毅塞回师门回炉重造的冲动。

　　狄靖宇看着这三人间的“打闹”，以及身旁方姚的安静，与眼眸深处的羡慕，忽的开口：“感情真好！”

　　“……”顿时，三人就恢复了之前的高深莫测样。然后，墨雨干咳了一声，道：“我给少爷打套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