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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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10点了，新宿的夜晚开始精彩。因为人越来越多，连空气都越发浑浊。风摇摇头，为了健康着想，决定去波儿的店等候消息。
‘噼里啪啦’的巨响，漆黑的夜空一方闪烁起交错的雷电，比烟火更耀眼的银白光芒刹那间劈开了天空。即使再新宿这种经常发生奇迹的地方，也引起不少人注意。
怎么看也不是自然现象啊……莫非是他？
“银次！”被闪电炫了目的风心下一凛，往闪电方向跑去。
………… ………… ………………
穿过树林，到达人迹罕至的战场，周边的树木已经焦了一半。金发的少年凝神战斗，身躯被雷电包围。
黑眸微睁，风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那个人不是可爱的趴银，那是雷帝，无限城下层的帝王！视线从少年移至那边的人，看到那飘逸的黑色长披风，指尖森寒的手术刀，以及那人另一手抓着的布偶。风有种无语泪奔的冲动……
小粗啊……你怎么谁不惹，偏偏惹上闪灵世界里最大的BOSS呢~~~
说实话，以前看闪灵漫画的时候也曾迷过赤尸藏人的，又强又帅又绅士，最要命的是那种亦正亦邪的调子实在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面敌对，哪怕是有着妖刀和鬼之子的实力，风也没有信心避得过那无所不在仿佛‘千本樱’卍解穿越的手术刀……
那个人，可是比猎人的西索更BT的存在啊~~
话说回来，阿蛮呢？风小心地隐藏好环视场地，看到某个鬼祟的身影穿梭在树林中。略略以闪灵二人组简单的思维想了下，风顶着一头黑线伸手扶额，阿蛮啊，就凭你两人这样的脑筋，还想搞偷袭啊？
“哇~~”毫不意外地，蛇咬还未出手就被如雨滴般密集的手术刀逼退。
“美堂蛮先生，今天给了我惊喜呢~”以手术刀顶了下帽檐，赤尸笑得杀气迫人。
躲在一边的风直叹气，这两人到底是天真还是单纯啊……
“赤尸先生，那个玩偶是我们的任务，你能不能……”再度屈服在赤尸的恐怖下，银次泪光闪闪地问。
“这个吗？”把手中的布偶捧近脸庞，赤尸眯了眯眼，“我也很喜欢呢，怎么办？”
哪怕是风这样的远距离，也能看到粗目无声的海带泪。
“接下来呢？是银次老弟你继续呢？还是美堂先生接力？”赤尸宛如抚摸情人躯体一样轻抚着手术刀的柄，眯起的眼闪着骇人的杀意，笑容却温和得跟某执事有的一拼，“还是……那位躲在一边的朋友呢？”
风+蛮+银次一凛。
看来是绝对躲不过了……深呼吸，平静狂野的心跳，风凝神唤出长刀，把卫衣的帽子戴上，领子拉高，隐藏一张小巧的面容。在手术刀精准地刺过来的瞬间，风身形爆闪，快速地跃进战场，没有一声招呼往赤尸砍去。
没有一丝的留手，风完全封闭自己的感官，放任许久没翻腾的血腥记忆蔓延，手中的长刀在片片银光中飞舞，划出赤红的冷光。
风不敢往粗目的方向攻过去，这样会引起赤尸的注意。而她也确实没有那个能耐。被漫天的手术刀包围，尽管有蛮不时卷进战斗力多少引走医生的注意力，但为了不被切片，她除了快速地闪避没有任何的机会去接近处在刀雨中心的人。
不行！要拼实力和耐力，她都输定的。她的RP一直不高，侥幸赢Boss什么的是想也不敢想的，而身中多刀而死的话……她是想回家，但不是回姥姥家啊。
险险地以刀身挡住了攻击而来的手术刀，风一抬头就见到那张俊秀得丝毫不像杀手的脸，带着温和的笑与丝毫不掩饰的杀意，若有所思地靠近。森寒从心底蔓延，风咬牙，一招平青眼把人甩开，压低声大喊，“银次——”
喊声还没落，巨大的闪电凌空劈下，与长刀连成一线。略单薄的身影疾闪，刀锋狠狠地划破空气，带着强大的电流直指赤尸。
拼了！
………… ……………… ………………
战后的树林一片宁静。
赤尸弯身拾起被刀气刮落的帽子，想起刚刚利用刀劲与闪电让自己退后数丈并在刹那间以轻灵的身手靠近窃走他手上玩偶的人，嘴角微微扬起。
“真是让人期待的乐趣啊……”
……………… …………………… ……………………
另一边，逃出树林的三人脚步不停地狂奔，直到回到人声沸腾的闹市才筋疲力尽地趴在公园水池边诈尸。风和蛮两个稍微正常点用水拍拍脸醒神，而那个人类版比卡丘则毫不客气地打开路灯的开关，充电⊙﹏⊙b
“风小姐，你很厉害啊~”充电后恢复了一点力气的银次朝脸色惨白的女孩赞道。
“……谢谢。”大半天才回了一口气的风讪讪地回，其实刚才没有银次的话，她早被切片了。她动作时很快没错，但赤尸藏人绝对是被那些附在刀身上的闪电闪了神。
“你那身手很不错哦。”大难不死的蛮还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选择近身对战赤尸那个变态的豺狼医生，而且全身而退。
“啊，我可是专业的。”就身手而言。风歪了歪头，伸出抱着粗目的手，“而且，也不是很乐观啊……”
女孩的手上，粗目的披风被切去一角，而她的卫衣衣袖上被划上一个‘J’状的图案。
“……”蛮当下决定，这次委托完成后绝对要跟这人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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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KY TONK——
“波儿~再来一客~”吃得满嘴食物的蛮掉头往那边叫了声，又埋头在食物堆中。
“啊，阿蛮，那个烤肉是我的！”被抢走食物的银次扑过去就咬。
“混蛋！！那是我的手！”蛮痛叫。
……
“啊哈……他们到底几天没吃过饭啊……”喝下大半杯咖啡才稳定情绪的风顶着汗滴望了眼那边，扶额叹道。
“哈哈，他们这德性你看多了就习惯了。”叼着烟的老板王波儿把蛋糕放在桌面，和善的表情与他带着墨镜扎着头巾的怪大叔外表有很大落差，“风小姐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食物不合胃口？”
“不，很好吃呢~老板叫我小风就可以了。很感谢老板你这么晚还肯招呼我们呢。”风摇头，虚弱地回个笑容。捧着咖啡的手犹在颤抖，那种要被杀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即使在绝对安全的这里，也无法放松。
偷偷把头从背包里冒出来，粗目的豆子眼看起来很担忧。风拍拍它的头。不是它的错，谁想到豺狼医生会敏锐到这地步，光看到粗目也知道不对劲进而打算拿回家研究呢？
“呐……老板，我真是弱爆了……”自从能让太乙全部听命于自己后，风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脆弱。如果不是医生最后觉得有趣收手，那柄手术刀插的位置不是地面而是她的胸口！“果然……在这里还是不行啊……”
闪灵的世界神人无数，如果要熬到最后的恶鬼之战而不领便当外加找到托拉斯智囊团的主脑，目前的她完全不够格！
“小风要在这里干什么？”波儿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墨镜，漫不经心地问。
“我想要在这里找人。嗯……算是找人吧。”风也没有隐瞒什么，毕竟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她的障碍会少很多。王波儿，可是非常熟悉无限城和背后的那些人，退役的第一代闪灵二人组啊。
“在新宿？”波儿擦着杯子，眨眨眼。
“不……应该说，在无限城。”叉着蛋糕上的草莓，风老实地交代。
“诶？”波儿吃惊了。眼前的女子明显不是里新宿的人，那么她……
“差不多6年前，我被托拉斯智囊团的人带到了这个世界，因为种种原因，我很想找到他们，让他们送我回家。”风简单地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丝毫没有注意对方由惊讶到怀疑再到深思的转变。她的情况，连对神通广大的L也没提起过，但是波儿他们不同。他们是她回去的希望……
再说，闪灵的世界太危险了，侦探大神跟蛮他们不一样，虽然厉害但毕竟是脆弱的人类，她不想那个正义感非一般的大神陷入这样危险的世界。
“听起来挺难相信的。”波儿沉默了一下，发表意见。
“那有什么，世界都能虚拟了，召唤一个灵魂有多大的困难？”天朝传说几百年前就有人做到了。风伸伸懒腰，低头看到了一双豆子眼。
粗目第一次听到风的来历，忽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都是来自异乡的可怜人。
“……看来你对无限城也很了解。”波儿不是没有疑惑，但是女孩并没有给他威胁感。
“我对那里没有恶意。说实话，我非常讨厌智囊团的观点……人类什么的，让它顺其自然地发展就好了，谁没有生老病死啊……人一出生就是在等死了，执着些什么呢……”想起无限城被制造的本意，风摇摇头，“但是我想回家。所以，即使再讨厌，我都必须找到那些人。”
“这样啊……”波儿挂好酒杯，思索着。
“老板你要有什么消息，请记得告诉我……”趴在桌子上，以手环抱着自己，风低声请求。
“小风~~”忽然，银次的嗓音在那边热情地响起，“下次有什么委托，也请告诉我们啊~”
风回头，对上蛮那双深沉的眸子，坦然地笑了笑，“你不怕惹上医生吗？”
“呃……”矛盾的趴银对碰着手指，喃喃自语，“可是，小风的报酬很好吃啊……”
“呵呵。”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风有种拥抱趴银的冲动。
“对了小风，你要不要在店里打工啊？”波儿看着三个孩子，忽然建议道。
“诶？可以吗？”风惊讶地问。
“反正你需要注意这边的情况，店里打算晚上也开，到12点。但是夏实晚上不太安全。小风的话应该没问题。不过，我先说明哦，工资不怎么高。”波儿撑在桌面上，支着下颔懒懒地道。“怎么样？”
风认真地想了想，她不差钱，之前也没想过去工作。因为本来就没打算再这个世界定居，她是要回家的。再说，FBI的薪水可是很可观的，最重要的是，她家老姐没时间花，身为妹妹的她义不容辞。可是波儿的店不一样，在这里，她可以随时见到闪灵二人组，还可以随时见证剧情的进展。更何况，只是晚上而已！
“太好了~老板~谢谢你哦~”风笑开了一排白牙，跟银次的笑容如出一撤。
“不过，你可能得在店里过夜哦。”波儿先把情况说明。虽然东京离这很近，但是那么晚也没有车回去。
“没关系，我有交通工具。”指的，当然就是外星人的飞行器。风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好了，已经很晚了，再不走你就得在店里过夜了。”吃饱喝足的美堂蛮站起来，修长的手指绕着车匙。
“诶诶诶~阿蛮你要送我去车站吗？”风意外地问，瞪大了黑眸的面容如孩子般纯洁。
“喂喂，你那种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啊，本大爷就不能绅士吗？”又不是个个都像赤尸那样才算是绅士，蛮没好气地回道。
“嘿嘿，阿蛮你真是个好人~”闪着星星眼的风以45°仰望他。
“啊哈……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发卡的。”Q版的蛮别开脸，一头黑线。
“蛮是个好人啊~”银次豪无心机地笑着拍拍搭档的肩，不遗余力地赞扬搭档。
“我说……你们两个！！”抡起拳头恐吓两个孩子般逃逸的家伙，美堂蛮追着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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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走了哦~”进站前，风压了压帽子，朝两人挥手。
“路上小心呢。”银次习惯性地叮嘱。
“拜托，小心的该是惹她的人吧……”蛮黑线。
“呐，银次，你会不会接受姐弟恋啊？”想起了什么，走了几步的风忽然回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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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银次+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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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吗？”昏暗的honey tonk里，电话那端的嗓音显得分外低沉。
“嗯，那孩子的眼神很正直，而且……”手指在电脑上按了几下，南空直美的资料出现在页面上，波儿浏览了下，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名字为风的女子户籍资料非常简单，表面身份间木倒是详细，但太详细了，仿佛只是为了获得护照而填写，“真名连姓都没有吗？”
“什么？”那端的人问。
“不……我想说，”波儿调出了风的照片，无奈地道，“那孩子的眼底，仿佛冰封了一样。”
刻意，封锁自己的情绪，却透露着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做到那件事的决心。那样的人，跟他们，很像。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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