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又活了》月下爱丽丝

8、海上（二）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连日光浴的时候都要穿着学生制服啊，COCO你也来说他们两句——你怎么穿得更厚？“
　　“啊~啊~抱歉哦~不穿上外套的话我会超冷的。”我紧了紧最靠近衣领的扣子，“不也挺好的嘛，不如说乔斯达先生你那身才是一看就觉得会感冒吧。”
　　“哼，你们年轻人可能无法理解，这可是我那个年代的潮流……！”
　　潮流之类的怎么样都好吧，我感叹，我浑身上下唯一算得上和时尚沾边的只有左耳的耳骨夹，还是上世纪80年代的款式……啊。
　　我怀抱着一丝微妙的炫耀，用手把左边的刘海绾到耳后，露出鬓角和带着耳骨夹的左耳，“乔斯达先生，你的时尚早就是老掉牙的东西了，像我这个才——”
　　“——混蛋！快放开我！放开我啊！”
　　我们两个的插科打诨被一声尖叫打断，只见船员用力地把一个不断挣扎着的少年摔到甲板上，“抱歉啊，客人们，这小子是偷渡上来的！我马上就把他交给海上警察！”
　　这小孩一听到海上警察就慌了神，“求……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我只是想去新加坡见我爸爸！我会工作的！让我留下来做杂务吧！”
　　骚乱声同样也吸引了承太郎和花京院的注意，承太郎转向这边微微皱眉，向下拉了拉帽檐，花京院有些担忧地看向我和乔斯达先生，我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SPW财团聘请的船员当然不会是海盗，对于偷渡客也顶多是软禁或者在船上务工偿还，但那个船员看上去还想吓唬小孩一下，他拖长了声音：“要——怎么——办——呢——”
　　少年沉默了片刻，他猛地张大口咬在船员的手臂上，纵身向海里跃去——尚未接触到海面，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揽回船上，帽子掉落在海里，一头棕色的长发散开。
　　花京院勾勾手指，无声无息地收回法皇之绿。海面之下无形的黑暗散开，仿佛我刚刚捕捉到的影子只是错觉。
　　但我很清楚，渡鸦的视力绝不可能出错，它的视觉和精密性甚至远超白金之星。那个小鬼还坐在甲板上愣神，我言简意赅地说，：“我看到替身了，就在海面下面。”
　　渡鸦停留在我肩上，随着我说话而点点头。
　　阿布德尔沉吟，看向少女，“喂，DIO那个混蛋还好吗？”
　　“D……DIO？那是什么？”少女茫然地回望。
　　我摇头，“她身上没有沾血的感觉，而且……”
　　“这个女孩就是那个偷渡客吗？”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将少女抓了起来，“我对偷渡客向来都是毫不留情的……要是不严肃处理，以后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偷渡客上我的船！”
　　他吩咐船员把少女押到下面的客舱软禁，转头又走向承太郎，在我的瞠目结舌之中一把从他口中抽出点燃的香烟！
　　“虽然你是客人，但还是要遵守这船上的规矩，请不要在船上抽烟……你要怎么处理烟灰呢？是打算扔到这美丽的大海中吗，小哥？”
　　他、他把烟头在我哥的帽子上摁熄了！我靠！我靠！！
　　我在边上看得战战兢兢，承太郎的脸色像是想要杀人一样，我小时候闯祸被白金之星拎起来打屁股之前我哥就是这副表情。
　　“喂，COCO。”承太郎拉了拉帽檐，我“噌”地一声窜起来，“在！”
　　“……你那是什么反应，真是够了，再给我一支。”
　　从小到大只有我哥因为我未成年偷偷抽烟而揍我，像这样主动找我要烟还是何等新奇的第一次，我堪称殷勤地从怀里抽出烟盒给承太郎点上，他因为不适应我常抽的牌子而呛了一口，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我发现了替身使者的共通点，可以凭借这一点进行判断。那就是……替身使者只要吸入香烟，即使是少量的——“
　　“鼻头上，会浮现出血管。”
　　“咦？！”
　　“骗人的吧，承太郎？！”
　　我们五个人齐刷刷地摸上自己的鼻子，少女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做出奇怪的举动。而出乎意料的是，刚刚还在对着承太郎大放厥词的提尼尔船长也摸着自己的鼻子。
　　“是啊，我就是在骗——”
　　承太郎话音未落，我飞起一脚，一个飞踢把那个提尼尔船长踹下了海。
　　“……”承太郎无言地看着我，我积极地回望着他，他深深叹了口气，“真是够了……”
　　“承太郎，你是怎么知道船长有问题的？”乔斯达先生问。
　　“其实我根本没想过会是他，我本打算用这招测试所有船员的，仅此而已。”
　　“那么现在怎么办？”阿布德尔和我一起趴在栏杆上朝海面望，渡鸦在海面上空盘旋，“恐怕真正的提尼尔船长已经……COCO？！COCO？！你怎么了？！”
　　我死死抓着栏杆，整个人已经被拽到了船外，花京院和法皇之绿紧紧抓着我，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死死地攥住我的脚踝。
　　“松手！否则你们也会被拖下去的！”
　　我坠入海时溅起了大片的水花，零分，我透过被阳光照亮的海水看向海面，一切的一切就仿佛我死去的那一刻，我在海底静静地下沉。
　　“我的替身是塔罗牌中的‘月’牌！暗示水难、谣言和背叛！以及面对未知世界的恐怖！其名为，暗蓝之月！“
　　我的脚踝上被藤壶样的硬物覆盖，正是它将我向海底拖去。海水被搅动成极速的漩涡，我就像是掉进排水渠里的小纸船一样随波逐流。
　　“本来我打算将你们一个一个解决的……既然如此，就只能先从你开刀了。”假提尼尔船长在水中浮动，“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呢？我的闭息时间是两分钟，眼前这家伙能憋多久？”
　　“就让我告诉你吧！我的肺活量天生是常人的三倍，又经过了专业的训练，最长可以在水中潜水6分12秒！是不是听到这个数字就要昏过去了啊？”
　　“没事，”甲板上，我扇扇翅膀，落到焦急的花京院肩上，“说起来，我是不是也一直没机会向你们介绍一下渡鸦的能力？”
　　“尽管没有以此命名，但我同样持有塔罗牌象征。而渡鸦代表的牌正是‘审判’，象征——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