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又活了》月下爱丽丝

61、开罗市郊（三）

　　“荷尔·荷斯，那男人是什么意思？”我的背后，波鲁那雷夫悄悄凑到荷尔·荷斯边上，“什么叫做‘我知道那个为你生下孩子的女人是谁’？”
　　“你们知道COCO有个儿子吧。”荷尔·荷斯低声说，“那似乎是DIO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故意设计的，COCO和我说过那是‘不受期待的孩子’……他可能不是自愿生下儿子的。”
　　这话说得跟儿子是我生的似的。我腹诽。在不知道DIO离开海底仅仅只有四年的下属来看，我就是DIO的儿子，而这个时代的我又是我自己的儿子，换言之那个婴儿时期的我就是DIO的孙子……
　　“丹尼尔，你提起了我的兴趣，我确实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那个擅自生下他，又将他献给DIO的女人。”我冷笑一声，“你知道我不会对女人有什么额外的温情，当我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我会立刻杀了她。”
　　丹尼尔用两根手指夹起纸牌，“那是您的自由，科维斯少爷，我只是一名赌|徒罢了。”
　　“我要你加码。”我说，把我的钱包扔给荷尔·荷斯，“荷尔·荷斯，麻烦你去远一点的商店买两副纸牌。仅仅用这种东西换取我的灵魂还不足够，丹尼尔，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如果您需要的话，”他彬彬有礼地点头，似乎已经将我的灵魂视作囊中之物，“趁着荷尔·荷斯去买扑克牌的时候，让我来为各位介绍一下我的收藏吧。”
　　“我是一名赌|徒，最擅长的就是各种赌局，但实际上我最喜欢的是和他人赌上灵魂的对决。”他从桌下拿出一本硬币收藏册打开，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筹码——上面印着人脸。
　　“我的替身欧西里斯神能将人的灵魂抽出，做成筹码收藏在这里，这本收藏册里全部都是曾经将灵魂输给我的人，科维斯少爷，接下来您也将是其中一个。”
　　“要么在我打爆你的脑袋之前押上你的灵魂，”我说，“要么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痛快。”
　　“Good，”丹尼尔笑笑，摊开手，“那么我也押上自己的灵魂，让我们来玩一局吧，五张抽，还是黑杰克？”
　　荷尔·荷斯把两副未开封的纸牌摁在桌面上，我摘下墨镜放在桌边，“五张抽，让我们速战速决。”
　　丹尼尔随手选了一副纸牌，拆开塑封开始洗牌，他熟练地来回拉牌，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直到他洗完牌开始发牌——
　　“承太郎，断了他的手指。”
　　一声惨叫，丹尼尔的手被白金之星扭断摁在桌面上，吓了波鲁那雷夫一大跳，“这、这是？他刚才出老千了？”
　　“丹尼尔，”我微微颔首，“我平时之所以输给你是因为我懒得出老千，像发二张这种低端技巧就别拿出来丢人显眼了。”
　　“哈、哈，Good，看来我平日里真的是小看了您……”他疼得流着冷汗，用手帕包好自己的手指，“我本来以为这次最危险的人会是拥有白金之星的承太郎……您在DIO大人面前一直在韬光养晦吗？”
　　渡鸦落在桌面上，嘎嘎地大笑着，又飞到承太郎的帽子上坐下，承太郎抬眼看了一眼渡鸦，默许它待在那里。我敲了敲桌面，“让荷尔·荷斯来发牌，”我说，“我可不想时时刻刻都盯着你那双难看的手。”
　　“你知道荷尔·荷斯的替身不会干扰赌局，也清楚他不擅长赌|博，他的性格也没有缜密到能毫无痕迹地躲过你的眼睛出老千。这对我们两方都是一个合适的选择，老实说吧，我压根儿就不信任这个咖啡馆里的所有人。”
　　丹尼尔耸了耸肩，把牌堆推给荷尔·荷斯，荷尔·荷斯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点点头，“发牌吧。”
　　一张，一张，一张，一张。没有收到我的暗示，荷尔·荷斯老老实实地一张张发牌。
　　六个绿色的筹码，六个蓝色的筹码，分别代表我和丹尼尔的灵魂，至于那个微不足道的消息被算作了丹尼尔手下的两个空白筹码。只要能赢得对方全部的筹码，这场赌局就结束了。
　　五张抽，最简单经典的赌局之一，每轮内发牌员分别给双方发五张纸牌，在看过纸牌之后可以进行换牌，根据牌面的数字和花色判断胜负。
　　我扣住发给我的五张纸牌。
　　“不换牌吗，科维斯少爷？”
　　“我要追加赌注。”我把自己的六个绿色筹码全部推出去，又扣上六枚空白筹码，“我再赌上阿布德尔的灵魂。”
　　“COCO？！”波鲁那雷夫大喊。
　　“冷静点，波鲁那雷夫，我相信COCO一定有他的用意。”阿布德尔摁住波鲁那雷夫的手，“我不是个擅长赌|博的人，但我相信COCO，如果要我赌上灵魂，那么我也赌上灵魂！”
　　“Good，这么有自信吗。”丹尼尔把代表他的蓝色筹码推到桌子中央，又推出两枚空白筹码，“剩下四枚空白筹码的缺，科维斯少爷希望我赌上什么？”
　　“瓦尼拉·艾斯的替身能力。”我沉声，“我相信这足够了。”
　　“Good，开牌吧。”
　　“三……三条！”荷尔·荷斯震声大喊，“三条对两对！是COCO赢了！”
　　丹尼尔的脸色阴沉了下去，我摊开手，又把他的筹码划拉到自己手里，“你还有可以赌的东西吧？”我笑着敲敲桌子，“但总之，愿赌服输？”
　　“……没错，我的灵魂现在是您的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瓦尼拉·艾斯的替身名为Cream，可以自己吞掉自己，并最终完全消失在空间里……这种状态下的他相当于从现实空间里消失，但是替身移动的轨迹会吞噬现实中的物体。至于生下您的儿子的那个女人，我只知道她是个姓北崎的日本女人。”
　　我颔首，“要接着赌吗？把你的灵魂赌回来？你还有别的东西可赌吧，比如说……用泰伦斯的灵魂。”
　　他的下颌骨线条猛地收紧了，额头上滴下冷汗，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握在桌上，最终送开，“用我的全财产。”他喘着粗气，拿出三枚空白筹码。
　　洗牌，发牌，换牌，我换了两张，丹尼尔换了三张，我的手扣在筹码上。
　　“丹尼尔，”我亲切地说，“我很喜欢你，所以我非常想看到你难为情或者不乐意的表情。”
　　“波鲁那雷夫，承太郎，乔斯达先生，还有荷尔·荷斯，你们愿意暂时将灵魂借给我用一下吗？”
　　“你这家伙肯定有什么鬼点子吧！交给你了。”
　　“嗯。”
　　“COCO……我就相信你了！一定要赢啊！”
　　“谁会问都不问地就押上搭档的灵魂啊，混蛋COCO，我会和你算账的。”
　　“我押上在场所有人的灵魂，”我说，“当然也包括你的——我要你赌上DIO的替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