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前往新德里的公路（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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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之琴的手臂握着琵琶狠狠地向我砸下，掀起的气流吹动了我脸畔的红发，身侧的荷尔·荷斯震惊而担心的神情定格着。
精神高度紧张之下，仿佛时间的流动都变得缓慢，我感到时间正在流逝，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垂在我头顶，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红发的女性狰狞地瞪视着我。
“其一，你选择了这条隧道，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这正是你的败因——因为这种废弃隧道里能够正常运转的检视点真的很有限。”
我的手伸进大衣的内侧，琴弦破空时发出的嗡鸣声已经无法阻止我的动作。
“其二，无论是多么强力的替身，只要解决了本体都构不成威胁。”
“砰砰砰”三声枪响，在这个距离之下闭着眼睛我都能打中，我的速射能力只比荷尔·荷斯弱一点点，三发子弹没有一发落空，结结实实地轰在她的躯干上，打出三个焦灼的血洞。
她撞进隧道的墙壁里，尘土和鲜血一起在空中飞扬。正常情况下，对未经训练的人来说，一颗子弹就足以让人失去行动能力，而三个子弹足以让她因为剧痛而休克。我的手指勾着扳机的圈，小樱桃在我手中转了一圈，被我收回枪套内。
“你开枪了？”荷尔·荷斯迟钝地问我，他还捂着自己的胸腔，现在隧道之中回响的声音彻底停息了，他咳了一口血，我的手指摸上去检查他的肋骨。
“啊。”我细细地数着他的肋骨，“没有骨折，不过里面的肺泡有没有不可逆的损伤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手向下滑到腹部，“这里痛吗？”
“……很痛。”他噎了一声，“你轻点……”
“腹腔器官肯定或多或少受了伤了。”我收回手，笃定地说道。车座里现在到处都是玻璃碎片，我终于有闲暇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玻璃碴，下车把那女人从墙壁里扯出来。她彻底昏迷过去了，头撞到墙壁上，鲜血从酒红色的刘海下淌出。
我听到身后荷尔·荷斯嘟囔了一声，“咔哒”的开门声，他也从越野车上跳下，走到我的身边。“这女人我认识。”他看清了脸之后说，“DIO大人……DIO的忠诚手下，他的女伴之一，少数没有在食用后就被抛弃的，可能是因为她是个替身使者。”
她就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地上，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但枪伤让她血流如注，脑袋上的伤势也至少造成了脑震荡级别的伤害。我侧过脸观察荷尔·荷斯的神情，“要杀了她吗？”
“什、……什么？COCO，你是想要让我杀害女人吗？”他猛地转头，震惊地看着我。
“如果你感到不忍的话，我可以代为动手。”我语气轻松地说道，“想想看，荷尔·荷斯，如果放任她活下去，她肯定会把你背叛的消息传达给DIO……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我贴近他的后背，我们两个身高相仿，我微微低头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从背后扶起他的右手，他的手微微握拳，皇帝的虚影在他掌心中闪烁，“DIO会知道你的背叛的。”我悠闲地说：“看啊，荷尔·荷斯，你不是还想要在这份工作结束之后继续在DIO手下的工作吗？那可是一亿美金啊……”
我贴在他耳边，“你感到恐惧，你对DIO的神秘莫测和强大感到恐惧，但现在只要扣下扳机……”我握着他的手指，搭上皇帝的扳机，“只要‘咔哒’一下，你就能获得安心了。”
“你是要我杀害女人吗？”荷尔·荷斯的呼吸在颤抖，他的肩膀在颤抖，皇帝的枪口也同样在颤抖，我贴心地扶着他的手，皇帝对准这个女人的颅骨，“COCO，她和你有一样的头发和眼睛……想想看，她说不定是你失散的姐妹呢。”他的声音近乎恳求，“求求你，COCO，别让我……别让我……！”
“我不需要多余的血亲。”我理所当然地回答他，“现在能做出抉择的人是你，荷尔·荷斯，我无所谓她的存活与否，但只要她活着，你就再也无法得到安心了，你会被DIO的手下追到天涯海角，你会彻底地成为叛徒，荷尔·荷斯。”
“杀了她吧，荷尔·荷斯。”我在他耳边甜蜜地蛊惑，“只要杀了她，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一声枪响，风声掠过我的耳边，一缕红发轻柔地飘下，我松开手，笑着举起手作出投降的姿势。
皇帝抵在我的额头上，荷尔·荷斯的手还在颤抖，他死死咬着牙，几乎像是要咬碎自己的牙齿，“COCO老板，”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喘着粗气，“我是这世界上最疼爱女人的男人，不管是丑女还是美女，虽然会对他们说谎，但我是绝对不会杀害女人的！”
“所谓的皇帝……就是灵魂的主宰！我的灵魂是不卖的！”他颓然地松开手，皇帝自他的手中消失，他的手臂自然下垂，因为过度紧张而抽搐着。
“如果你一定要我杀害这个女人的话，我们就只能至此决裂了，哪怕是被DIO大人……哪怕是被DIO大人追杀，我也不会违背我的原则！”
“明明恐惧得浑身颤抖，还是能说出这样的话吗。”我靠近他的脸，他深蓝色的眼睛倒映出我在黑暗之中闪烁的青绿色蛇瞳。我轻巧地从他的领口摘下茶金色的墨镜，扣回自己的脸上。
“我感到发自内心地高兴，荷尔·荷斯。”我微微低头，靠近他的下颌骨，在他耳边低语，“我真的很高兴你做出了服从于自己内心的选择，看啊，现在我们又更加了解彼此了。”
他下颌和脖颈的曲线因为紧张和愤怒绷紧，他意识到我在试探他了，我在逼着他做出选择。我愉快地背起手站直，借着微弱的灯光，透过墨镜的镜片观察他的反应。
“如果我现在就在这里用皇帝打穿你的脑袋。”荷尔·荷斯咬着牙紧盯着我，“你还是会这么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前往新德里的公路（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