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加尔各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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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前往印度了吗。”波鲁那雷夫将一只手肘支在火车的餐桌上，撑着脸看向窗外，
“把那个小鬼甩掉了。……倒是COCO，你怎么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我双手抱臂，整个人像是胃痛一样蜷在车座上，心情也像是胃痛一样，“我的直觉很不对劲……不，不如说我觉得我的未来完全是一片黑暗！这肯定是替身攻击！”
“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赖到替身攻击上啊。”阿布德尔拿出塔罗牌，熟练地洗着牌，“在我这个占卜师面前提及未来，COCO，你还不入门呢。”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背后盯着我，感觉就像是有人趴在耳边喃喃絮语……”我如芒在背地不安地扭着头，“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哈哈，COCO，你还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波鲁那雷夫大笑道。
“……”我可疑地沉默了。
“不是吧？你还真有什么情债？”波鲁那雷夫震惊，“你是又装女人骗了谁还是和哪个人抢女人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忍无可忍地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你脑子里装的全都是黄色废料吗？！”
波鲁那雷夫不生气，嬉笑着靠近我，把耳朵凑过来，“那是不是情感纠纷啊？”
我无语凝噎，沉默了大半天，“………………也不能说不是。”
“我可看穿你小子了。”波鲁那雷夫摊手。
阿布德尔无奈地摇摇头，他将牌铺开，我从中抽了一张，波鲁那雷夫也好奇地跟着抽了一张。
“喔！我是战车！”波鲁那雷夫两只手指夹着战车牌，竖在脸边，“我喜欢！”
“……那为什么我不是审判呢，”我看着手里的正位皇帝，“妈的，荷尔·荷斯……”
我充满怨念地把战车牌从波鲁那雷夫的手里抢回来，阴暗地重新洗牌，阿布德尔抱臂看我表演，“不准拉牌。”
……哦。
“说起来那个荷尔·荷斯是什么？”我洗牌的空隙里，波鲁那雷夫问我，“语气词？”
“我倒是想把他当做脏话的语气词呢。”我呵呵一笑，手一抹把塔罗牌在餐桌上抹开，随手用指腹的摩擦力抽出一张在桌面上翻开，手持权杖的皇帝在牌面上嘲笑我。
“……那混蛋是‘皇帝’牌的持有者，也是DIO手下的替身使者。”我咬着嘴唇重新洗牌，“我和他算是认识——”
皇帝牌。
波鲁那雷夫震惊地看着我连抽三张皇帝，“就是他和你有情感纠纷？”
“我可去你妈的，波鲁那雷夫。”我瘫在座位的角落里，阴暗地说道。
我们两个岂止是感情纠纷，但就算是感情纠纷也轮不到现在DIO魔馆里那个完全不认识我、把我当做陌生女人来撩的放浪牛仔。我抱着头缩在椅子里，腰腹部的伤口一阵一阵地抽痛。
……妈的，荷尔·荷斯，我脑子有病。
第四张皇帝牌。
阿布德尔摁住了我的手，阻止我想要重新洗牌的动作，“COCO，”他劝道，“命运是既定的，但命运也不是无法更改的……”
我深深叹了口气，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不是这个荷尔·荷斯，”我强调，“和我有感情纠纷的不是这个荷尔·荷斯，和他没关系。”
和我大吵一架，但最后又为了救我而跳下水的荷尔·荷斯不是这个荷尔·荷斯。
我简直狼狈不堪，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病精神不正常。人死之后会沉溺于自己的梦境，明明身为灵媒的我才是最熟悉这个道理的，但我却幻想过死而复生——我本来应该已经没有遗憾了才对。
我对着自己气急败坏，阴暗地缩在座位的角落里黯然神伤，波鲁那雷夫摸了摸下巴，他看向唯一一个可能了解我的过去的人，问阿布德尔：“情伤？”
“……大概吧。”阿布德尔宽容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他把塔罗牌收好，放回胸口，越过我的肩膀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们乘坐的火车一路驶向印度，最后在加尔各答下车。下车时乔斯达先生还在担心印度的文化差异，然而来过南亚次大陆数次的我已经看穿了一切——
“喂！施舍点吧！”
“施舍点！”
“施舍点！”
“施舍点！”
……真是无论看几次都觉得民风淳朴啊，印度！
“唔呕——我踩到牛粪了！该死！”
“我的钱包已经被偷走了……”
“怎么样？”阿布德尔笑着摊开手，“是个美好的国家吧？这也是这个国家的魅力所在！”
魅、魅力吗……
我们一路逃也似的找了一家看起来还差不多的餐厅，中途波鲁那雷夫离席去了一趟卫生间，最终尖叫着冲了出来。
“呜哇哇哇哇哇——为什么马桶里会钻出来一只猪啊？！”
我好奇地派了一只渡鸦过去看热闹，站在波鲁那雷夫肩膀上跟着一起低头瞅，那只猪被服务员一棍子捣了回去，波鲁那雷夫脸色铁青地把我轰出来。
“我知道你就是想看我笑话，COCO！”
……所以他最后上厕所了吗？我好奇地想。
又过了一会儿，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打碎镜子的声音，波鲁那雷夫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COCO，”他首先看向我，“终于……来了！你所告知的我那个有着两只右手，使用‘镜子’的替身使者……”
“我终于能见到那个杀害我妹妹的王八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加尔各答（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