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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加坡(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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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我要和COCO住一个房间吗?要是在今天之前得知这个消息我肯定会激动得睡不着觉啊——”我们坐在酒店前台不远处的沙发上,波鲁那雷夫的双手抱在脑后,身体后仰,向我抱怨着。
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一样,我们在救生船上顺着洋流漂流,远离了塌陷萎缩的幽灵船,漂泊了大半天,终于在新加坡靠岸。因为这些出乎意料的变故,我们只能在新加坡暂住一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不一定吧,我猜如果是你,要和女士共度一夜肯定会不好意思,然后叫我和安去睡一个房间。”我用手把左边的鬓发撩起来,接过乔斯达先生递过来的房门钥匙,“毕竟波鲁那雷夫是母胎单身嘛。”
“喂!”
旅游旺季人流量过大,我们住宿的三个房间并不靠在一起,我和波鲁那雷夫的房间在九楼。我拖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和他说:“其实我想过,等到某天我们两个不得不睡一个房间,在你心花怒放的时候再告诉你残忍的真相……”
“一想到你可能有的悲鸣,我整个人都要兴奋起来了。”我遗憾地说,“可惜你这家伙实在是太过脱线,让我不得不提前品尝了美食……波鲁那雷夫,这个账你要怎么偿还啊?”
“你这家伙是恶魔吗?”他震声,“我才是你的恶趣味的受害人吧!”
我们两个说说笑笑地打开房门,走在前面的波鲁那雷夫忽然停下,我一时收不住步伐,“砰”地一声撞在他的后背上,他伸手把我拦在身后,“COCO,你退后。”
他慢慢地走进房间,环顾四周,“真是……一点都不打算给我们休息的时间吗,滚出来!”
话音刚落,房间的冰柜里打开一条缝隙,一个浑身伤疤的人慢慢从里面爬出,我这时候才注意到冰柜上方的桌面上摆满了本应该冷藏保存的饮料,那家伙躲进冰柜时连里面的饮料都没收拾好。
“喂,你这家伙,趁着我波鲁那雷夫还没杀你的时候报上名来吧。”波鲁那雷夫召唤出银色战车,剑锋指向DIO派来的刺客。
“我的名字是诅咒的迪波……替身是暗示‘恶魔’的卡牌!暗示被诅咒摆布,导致精神状态恶化,不详的堕落之路!”
“黑檀木——”
“——银色战车!”
银色战车高速的剑锋刺穿了他,在刺客甚至没来得及唤出替身的时候,他就被银色战车在一瞬间穿刺数下,浑身鲜血喷涌,跌跌撞撞地倒退到窗边
“你终于出手了,波鲁那雷夫!咕嘿嘿嘿嘿!”他怪笑着,发出不祥的古怪笑声,尖叫着痛楚,从窗边的护栏翻了下去,就此消失在空中。
“COCO?”波鲁那雷夫看向我。
渡鸦从我衣领的影子里飞出,振翅追逐下去,另一只渡鸦在房间里盘旋审视,视线最终落在不知何时掉在地毯上的奇怪木偶身上。
“没看到,他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摇摇头,“你先给阿布德尔他们打电话,我排除一下危险要素。”
我从地上捡起那个木偶,一只手握住脑袋,一只手握住身体,“咔嚓”一下扭断了木偶的脖子。
“CO……COCO,你在做什么?”波鲁那雷夫握着电话话筒,目瞪口呆。
“排除危险啊。”我感叹:“如果不是有点危险,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做工这么好的印第安诅咒木偶,我还真想收藏一下。”
“这个不是放在房间里的装饰吗?”他大惊失色。
“啊,波鲁那雷夫不知道吧,毕竟你不是业内人士……这个呢,是印第安咒术流派的诅咒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完整无损的实物。”我有些遗憾地说道,它在十几秒之前还是完整无损的。
波鲁那雷夫电话还没拨出去,愣愣地应道:“啊……啊?”
“——也就是说,除了替身之外的超自然力量是真的存在的吗?!”
“当然啦,”我理所当然地说,“来,波鲁那雷夫,你用银色战车刺几下。”
他召唤出银色战车,小心而谨慎地试探着用剑尖戳了戳木偶的脑袋,在我不满地抱怨“你用力点直接刺穿掉啊”的声音中,终于痛下决心——
“这个被破坏掉不会有什么诅咒吗?”他担心地问,“该不会我一伤到它就会全身流脓而死之类的……”
我回答他:“不破坏掉才会有诅咒哦,你快点动手吧,我自己拿匕首捅不穿,万一被诅咒羊尾就不好了。”
剑光一闪,木偶的脑袋串在银色战车剑上,波鲁那雷夫随后有点嫌弃地把它甩开,“这样就行了?”
我点头:“这是最通用的破咒方法,俗称物理破咒。……当然你要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被咒了别自己乱来,至少找个我这种业内人士看着。“
“我哪有认识的业内人士,我认识的人里面整天神神叨叨的就你和阿布德尔好嘛……”
五分钟后。
“你们两个有在听吗?”阿布德尔严肃地敲敲饭桌。
“太冒进了!波鲁那雷夫不知道还好,特别是你,COCO!”我们正在餐厅等着上菜,阿布德尔拿着筷子敲我的脑袋,乔斯达先生带着两个日本高中生看我们两个笑话,“你都已经二十五了,怎么还这么不成熟稳重!“
“是……是稍微有点冒险……”我心虚地回答,“但阿布德尔,你看,我和波鲁那雷夫不是顺利把诅咒的迪波干掉了吗?”
班主任兼监护人严厉地扫视我们两个,阿布德尔是我们之中除了乔斯达先生之外年龄最大的,我移开目光,波鲁那雷夫移开目光,我们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随后默契地移开。
“是COCO说刺穿就可以的!”
我震惊地猛地扭头看他,波鲁那雷夫干脆利落地出卖了我。
阿布德尔久久地望着我们,神情就像是因为加班而晚归的父亲,发现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在游戏厅通宵一样。
“那……那个……阿布德尔!来!你吃个鸡翅!”
我殷勤地用筷子往阿布德尔的碗里夹了两块鸡翅,还是没能逃过一通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