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专业的肾虚高材生（快穿）》梨花子

2、剜心·一

　　“师哥，这次的实践之后你很长时间都没有活儿了吧？”周大刚塞得满嘴都是饭，可吐字还是很清晰，真是神奇。

　　“……没了。”对方这个问法让卜辛有种麻烦将至的感觉。

　　“嘿嘿，师哥…”周大刚笑得没好意，“你亲爱的师弟我马上就要有个实践任务，可是你也知道，唉，那个啊，我上回不是得罪了夺头教授……他把我书面分都扣干净了，这眼瞅着就要挂科了，我可不想下个学期再见着他……”
　　夺头教授樊有期是他们专业里一个负责大一课程的老师，出了名的严厉，因为和掉头将军樊於期有相似的名字，人送外号夺头教授。

　　“让我替你做实践任务？”卜辛面瘫着一张肾虚脸，眉头微微挑着的样子看上去很像是开启了嘲讽模式。

　　周大刚点点头，双手合十配上一脸狗腿子的笑容，看样他是真的恨不得跪舔自己师兄：“师兄你技术好手法妙智商高得呱呱叫，就帮帮我吧呜噫呜噫呜噫呜噫……今年再挂这一科我就从你师弟要变成你小师弟了呜噫呜噫呜噫呜噫……”

　　谁哭起来是呜噫呜噫的啊，这么想着的卜辛闭上眼低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睁眼刚想说点什么，对方鼻涕都快出来的样子让他瞬间就没话说了，连胃口也一起没有了，想想对方糙棒子面似的性子和樊有期的变态程度，卜辛挠挠头开了金口：“行吧，不过我也不白干……”

　　“小的给恁当牛做马两个月！陛下您的一切腌臜活儿小的俺都包了！”

　　“成交。”卜辛笑笑，“还有这顿饭也得你请。”

　　其实就这样轻易地替别人承担一个实践任务在这个专业的高年级学生看来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实践任务所需要的时间在现实里至多不超过八个小时，但对于当事人来说，那就是少则五六年多则一辈子的事，这期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有的人从异世界回来之后整个性子都变了，这样的先例不是没有过。

　　“……你也太宠他了，得亏上次那个任务还算简单而且比较短，不然凭着你那种变态的高分，连着做完两个实践肯定就得见咱们学校出产的心理医生了。”同宿又同级的吴敛听说这事后，挑着眉责备无脑师兄卜辛。虽然语气不善，但心是好的。
　　“哎，你知道的，我运气一向比较好的嘛~”卜辛打着哈哈蒙混过去，吴敛只得叹了口气。

　　为什么说“凭着你那种变态的高分，连着做完两个实践肯定就得见心理医生了”呢？
　　说来话长啊。
　　不，其实也不长，只是高年级学生们不想说罢了，所以至今也没人向师弟师妹们解释高分的事，更不可能给师弟师妹传授什么取得高分的经验了，要是真传授了那就是在害人了。
　　要说起分数的高低吧……低年级的可能不知道，这分数不是越高越好，虽然不及格也不行，但是有经验的大三大四大五大六的老油子们一般都会只拿个六七十分。

　　实践任务的分数的计算标准很奇怪，据说是很多年前一个不世出的天才编写的计分原则，所有内容都以特殊代码的形式编写进了程序里，虽然没人看懂它，但它最后得分确实能反应出任务的完成度。原本实践这种东西就不好计分，更何况他们人都在异世界，分数就更不好计算了，这也是至今他们仍在用这个计分标准的原因。而历届的经验表明，分数越高，进行实践任务的学生就越适应异世界——同时也就意味着，该生对其他世界的耐受度降低了，包括原来的世界，这不是什么好事。

　　曾经有过这样的先例，还是卜辛大二时听说过，一个大四的品学兼优的师姐在完成了某次实践任务后彻底分不清自己和自己扮演的角色了，她只是不停地说她在异世界做了让她自己怀有巨大罪恶感的事，她想要赎罪，但那时通向异世界的通道还由专门机构把守着，一般的人是绝对没机会随意使用的，所以那个师姐没能赎罪，最后这姑娘精神分裂，自杀身亡，标准结局。
　　这件事一出，各种各样的调查和质疑便纷至沓来，这个专业险些消失，自那之后，通向异世界的通道不得不向确实需要它的学生们开放，管理通道的人也从专门机构的官儿变成了本学校的高层人员，但这个专业的入学生仍是少之又少。
　　一份关于这个专业实践任务分数的研究结果横空出世，它是在统计学家们约群架互殴之后诞生的，格外权威。
　　这份研究结果显示，得分越高的学生，精神越容易出现问题，因果关系明确，逻辑顺序合理，就是那些异世的经历导致了精神问题，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炮灰专业的学生很少有精神出问题的，一旦有了精神出问题的，毫无疑问，一定是成绩排名前三的人。
　　让人不得不信服。

　　只是……
　　卜辛是个变态，啊不，是个例外，他老是得高分，但是至今还没出什么大问题——如果总是死气沉沉并且配着一张肾虚脸不算大问题的话，那他简直健康极了，无论身心。
　　怎么说呢？卜辛还真的不太乐意看到活泼的周大刚变成……像是师姐一样半死不活的糟糕样子，所以当对方有这种顶任务的请求时，他一般都是答应的。能护一时是一时吧，慢慢来总比一次性地接受很多东西要舒服很多。
　　而且也多亏了这个元气师弟，他才能有点活人的气儿。
　　肾虚脸卜辛想到这里，有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不过长长的刘海让这个笑容显得阴气森森的，超级可怕，对，是那种让人觉得有点恶心的可怕。
　　既恶心又可怕，感觉这人已经没治了。

　　虽然卜辛嘴上说得容易……不过顶替什么的还是需要一点技巧的，卜辛拿着周大刚的卡，在上面贴了个祖传的口香糖铝箔纸特制的小卡条，小卡条又名“一贴灵”，这玩意儿据说是当年信息处理系的同学帮忙做的一批作弊神器，不知怎么的就这么一代代地传了下来——现在大三以上的老家伙们人手一份。
　　有了这个，代人实践帮忙作弊不再是问题！

　　说起来，监管程度能松到这个程度，那个自杀身亡的师姐功不可没，如果现在的异世界通道还是被专门机构的那群老古董霸着，这些学生就只能干瞪眼了。
　　本专业的代理枪手虽然少，可它还是存在的，对于这种不良现象，大多数的老师都是看不出来的，就算有看出来的老师在，他们的选择也常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生艰辛嘛，这个专业又比较特殊，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得过且过啦~况且老家伙们总是比较喜欢年轻的一代，他们这些腐朽不堪的大三大四大五大六的暂且不算是老家伙眼里的新鲜玩意，偏偏心也正常。
　　就算是樊有期这种期末审判者，也只能系统默认好评。

　　卜辛驾轻就熟地贴好作弊卡条，让臭着脸的吴敛帮忙请了个假，自己一咕噜滚到实验室的机械床上，熟练地打开时间压缩装置和时空转换器，一闭眼就进入了异世界。
　　【身份确认，进入编号A-21-11世界，世界信息传送中，请集中精神，请集中精神。】
　　这个人工智能的声音也是奇葩，明明是可以有语气的人工智能，偏偏选了旧时落后的单字组合发音语音系统，有种故意的感觉。
　　莫名欠揍。

　　不过……A-21-11什么的，怎么觉得有点耳熟？难不成他以前来过这个世界的平行世界？

　　选择性地快速阅读了世界信息之后，卜辛有点萎。
　　这不还是李世良和刘深煌的那个狗血世界吗？唉唉说真的他可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俩人的脸了，这剧情神烦啊。而且实践任务的要求是代替李世良存在，并顺应原来的世界历史让“李世良”自然消亡，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明确的任务指示了——指示越少，任务越难啊呸！樊有期真是好狠的心，给个大一的小嫩芽这种指示不明的任务，丧心病狂。

　　不过事已至此，卜辛也不能耍赖退出去了，硬着头皮上吧。

　　说起来，实践任务也不是单纯就为了让学生们体会一下炮灰的感觉，而是有目的地替换扮演。严肃地说，他们进行的任何一个任务，都是为了他们所在的原世界的利益。
　　就拿卜辛之前的经历来举例子吧，之前卜辛替代李世良死亡是有原因的。刘深煌的恋人、啊对，就是那个被金屋藏娇的心脏病，这人叫黎旭，他如果得到移植过来的心脏，就可以顺利活下去。那么黎旭所在的世界，也就是A-21，会因为活下来的黎旭而发生改变，黎旭大概会成为科学家或者政／客之类的大人物，改变A-21这个世界的运行进程，进而对卜辛的原世界产生有利影响。
　　卜辛上一次的主要任务就是让黎旭活下去，如果待在刘深煌身边是原本的李世良，可能会选择与黎旭同归于尽，所以才需要卜辛来替代李世良。

　　打个比方，把A-21比作一棵树，卜辛所在的世界就是这棵树隔壁的树上的鸟窝，因为某种虫害致使A-21的根部失去了吸收的能力，树的性命岌岌可危,死亡的树会倾倒，而树的倾倒就会影响到隔壁树上鸟窝的安全，所以鸟窝里的老鸟卜辛出动了，他飞到A-21这棵树的根部，吃掉了倒霉的虫子们，使树根恢复吸收能力，A-21活了下来，于是鸟窝的危险也解除了，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至于这次的任务……卜辛也看了说明，这个任务之所以出现，似乎是因为李世良这个人本身有什么十分有用的能力或者才能，他们的人准备把李世良接到这边的世界里来，所以卜辛需要代替李世良存在于A-21，直到李世良这个角色在A-21这边自然消失，这样才能维持A-21的世界平衡，而李世良本人在任务开始的那一刻就被他的同门师兄弟接到卜辛的原世界里了。
　　那么卜辛这一次任务的重点就是代替李世良活到自然死亡，以维持A-21的平衡。

　　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卜辛所在的世界经常会从别的世界救（tou）一些命运多舛的伟人收归己用，这种做法是挺贼的，不过也不能说是坏事，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伟人一命能造盛世华章。
　　但这也改变不了卜辛最讨厌任务要求少的实践任务的事实。

　　再看见刘深煌那张熊脸的时候，卜辛悄悄做了个深呼吸。
　　倒也不算是恨这人，卜辛看着阴郁而且不正经，实际上心里有数得很，公私分明，该不往心里去的东西他一点也不会让它往心里去，要不然动辄就考九十多的他早就追随往届的那位师姐一起仙逝了。
　　而且他又不是李世良，作为卜辛的他和刘深煌这个渣真是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他心里揣着明镜，也就没有任何情绪。他之所以深呼吸，只不过是觉得挺烦，一样的剧情再走第二遍，无聊致疾，死不足以解闷；可要是提前死了，死得太角色崩坏，轻者会影响周大刚的分数评定，重者扰乱世界平衡，这可是严重违背他本人的职业道德和炮灰专业规范法的事。
　　……其实也没那么高尚。他只是想顺利地完成这次实践任务，然后回到原世界享受两个月有人伺候的美好人生而已。

　　保险起见，他决定先按照原来的剧情走着，然后见机行事，找机会提前结束剧情吧。
　　人若不懒，天诛地灭。

　　按照说明书上的记述，李世良第一次见到刘深煌的时间，是初中二年级，那时的李世良是个容易被欺负的良善小少爷，刘深煌虽然狠毒，但狠毒得相当稚嫩，李世良被高年级的混混堵在偏僻角落猛揍，一直都没有什么良善之心的刘深煌突然开窍救了小少爷，从此李世良就是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三见许终身的贱受节奏了……
　　决定要按剧情走，卜辛就开始做准备了。

　　就在他准备跑到偏僻角落找揍的时候，他发现他被揍的戏份已经被别人抢了，一个瘦弱的小家伙正在那里呜呜，周围一群坏蛋张牙舞爪得不亦乐乎还连吼带叫。
　　好像大猩猩啊。啊，居然还真的有在拍打自己胸膛的家伙。
　　这世道连找揍都得提前预定吗？苦逼脸的卜辛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靠近那伙人，试图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李世良这幅身体哪都不错，就是眼睛不太好，好像是因为小时进过高压氧舱，顶着完全仿真的皮囊的卜辛没有带眼镜的习惯，就忘了这件事，现在他完全看不清即将被揍的那个人是谁。

　　然而那群人在他凑近时就开始下狠手揍了，而且揍得相当专心且专业，连条缝儿都不留个大的。

　　卜辛艰难地看向被揍的那个人，试图分辨出那人是谁，等到他终于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他傻了眼——那不是黎旭那个可怜见的小心脏病吗？周围这些混蛋这么揍下去他还能活着吗？
　　卜辛环视周围，那个应该快要出现的刘深煌完全没有出现的意思。

　　呸，说好的剧情呢？

　　卜辛很惆怅，这样下去黎旭就完啦，他不确定这个黎旭是不是他上一次任务时救下的那个黎旭，如果这个黎旭就是那个日后换了心并改变了世界的黎旭，那这个世界就要乱套啦，但是他如果跳出去救人，这个世界的发展也是可能乱套的……
　　算了算了，比起干看着还是选择做点什么吧，不然他之前那个拯救黎旭的任务可能就白做了，黎旭在这个世界里可是个重要角色。

　　“你们在干什么！我已经叫了教导主任！”卜辛一边这么喊着，一边跳了出去，手里还挥舞着自己的书包。不得不说他确实演技了得，看上去真的有点凶狠。
　　混蛋们都停下来，转头看向卜辛，然后他们相视一笑，看上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

　　“这小子强出头啊？”
　　“哈哈，他说他叫了教导主任。”
　　“咱们上个周三套了麻袋揍的那个人是谁来着？”
　　“好像就是教导主任哎？”

　　妻可休！你们把教导主任当成什么了？居然闷袋里揍，还有没有王法。
　　这么腹诽着的卜辛心里长叹一声，看来他高估了这个世界的教导主任的威力，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地挨一顿揍了。
　　对于这种人为的伤害过程，时空转换器的人工智能是可以提供相应的疼痛缓解的，所以卜辛倒不是很介意被揍这件事，而且就算被揍，用的又不是自己的身份，连面子问题都不用考虑……卜辛一边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挣扎着去保护黎旭，对，他还特意把黎旭扒拉到殴打圈外，生怕对方真被揍个好歹出来：“你先跑，快跑。”反正他被揍了也不会疼。

　　黎旭愣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身就跑。

　　见对方跑了，黎旭总算松了口气，卜辛也懒得再挣扎了，干脆蹲下身子享受人生——现在人工智能已经降低了他对疼痛的感受度，卜辛只觉得像是有人在给自己做比较激烈的按摩，啊，这么描述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就在他享受人生的时候，刘深煌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登场了：“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看他身后还跟着个黎旭，卜辛是明白这怎么回事了，这个黎旭还是很地道的嘛，去找人来救他了，这样最好不过了，这俩已经相遇了，而且黎旭还是这么一副惹人心疼的样子，平时少言少语温和可爱的人突然来求救，还是为了救别人，多么天真无邪纯洁可怜啊嘿，肯定一见钟情了吧？这样一来这俩人就可以迅速地搞到一起，无暇顾忌旁人，然后缺少朋友的李世良再顺势出个车祸啦溺个水啦触个电啦，简直太棒了，任务立刻就结束了。

　　卜辛想着想着，就这么联想起自己的任务，说不定这个黎旭就是能改变世界进程的那个黎旭，还得靠他卜辛此刻正用着的这颗心脏救命，怎么顺其自然地把心脏给他呢？这还真是个问题，首先得建立起来李世良和刘深煌的联系吧，必须得让刘深煌知道李世良这颗心脏黎旭是能用的，不然刘深煌将来上哪儿去给黎旭找个合适的心脏用？
　　思及此，卜辛只能认命地用眼神向刘深煌求救，他得扮演好一个身心都需要救助的富家小少爷，于是又在自己的眼神中添加了几分仰慕之情——

　　话说他添加到眼神里的感情别人能看出来么？

　　担心着这件事，卜辛不知不觉地就被救了，刘深煌虽然算不上好人，但是道义还是有一点点的，那群义务马杀鸡的混蛋们很快就消失在了卜辛的视野里。刘深煌走过来，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看得卜辛浑身冒鸡皮疙瘩，就在他想开口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莫名其妙的气氛的时候，刘深煌突然发话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咦？刘深煌原来是这种爱管闲事的角色吗？卜辛记得原本的故事发展，到这里应该是刘深煌救完人转身就走，李世良从此误了终身……现在的刘深煌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啊？
　　卜辛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黎旭。
　　黎旭的眼眶里似乎还有些不明液体，他直接跪坐下来扑住了卜辛：“你……你感觉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可恶的人工智能相当不人性化地自动解除了降低疼痛的功能，加之黎旭这一扑，待在李世良这幅壳子里的卜辛疼得呲牙咧嘴，生理性眼泪都冒出来了，自然也就没看清刘深煌皱着眉看向黎旭的样子，他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刘深煌把黎旭拉开，卜辛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现在的卜辛就算被黎旭这样的病弱系美少年轻轻抱住，都踏马地疼得抽筋。

　　好疼，痛痛痛，疼痛，疼痛，疼！
　　原本在考虑着这个世界各种可能性的卜辛一瞬间忘记了一切，只有疼与痛这两个字在脑海里自由旋转奔腾跳跃飞天。
　　连起身都疼到要命，不过卜辛也算是条汉子，硬是忍着这酸爽站起身来，为了避免OOC，卜辛（可怕地）微笑着对着黎旭道：“我、没、事。”接着他又对着刘深煌露出仰（niu）慕（qu）的神情：“谢、谢、你、啊。”

　　每一个字，都像是发动了洪荒之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铿锵有力。
　　卜辛因为生理性泪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所以他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说话方式已经让黎旭开始发抖了，美少年的声音也跟着有点抖：“阿良你……你果然身体情况很糟糕，还是快点去看医生吧，来得及吗？我、我这就去叫校医！”
　　不要激动啊少年…卜辛这么想着，突然发现了黎旭刚刚这句话的重点，什么阿良？这个李世良和黎旭现在就认识吗？原来这两人是熟人啊……熟人个鬼！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说明书上都没写啊？坑二大爷呢？别因为他卜辛卜大爷的姓氏只有两画就真把他当二大爷坑啊！

　　“不不不用叫医生！”不愿意和刘深煌独处的卜辛紧急出声，“我其实挺好的，刚才那群渣滓只能伤到我的皮毛，我不用……”

　　“还是叫医生吧。”这么说着的刘深煌相当酷炫地拿出手机，一键打通电话，“喂，贾医生？麻烦准备一下接个病人，我这就带他回去。”

　　卜辛看着对方行云流水地在半分钟内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并且召唤来了一辆车，只能瞠目结舌。
　　明明这里还是学校啊，给校医一点戏份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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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主角设定是肾虚，所以我也萎了吗？
感觉好没力……我需要大力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