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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回 ...
“我们比三样,取个三局两胜。”谢弘甚是得意地看着她气得通红的俏脸,笑着伸出三根手指。
“哪三样?”
“依照规矩是骑射、阵法,还有对阵。哪个先,哪个后,由公子来选吧!”谢弘谦和一笑。
“骑射,对阵同属武艺,当然先比阵法了。”绎儿看起来游刃有余。
“校尉请吧!”谢弘示意校尉去抽签题。
校尉抽出一题:“哪位公子先请?”
“谢公子先请吧!”绎儿礼让。
“恭敬不如从命!”
“何为‘三令五申’?”
“所谓‘三令五申’,其典出于《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至宋代曾公亮撰的《武经总要》中记载了三令五申的具体所指。‘三令’者:一令观敌人之谋,视道路之便,知生死之地;二令听金鼓、视旌旗,以齐其耳目;三令举斧钺,以宣其刑赏。‘五申’者:一申赏罚,以一其心;二申视分合,以一其途;三申画战阵旌旗;四申夜战听火鼓;五申听令不法,视之以斧钺。”谢弘一口气说罢,转脸看绎儿,“该祖公子了!”
校尉又抽出一支签题:“何谓‘百战’?”
“这个简单,信手拈来!”绎儿反翦双手,自信地一笑,“听好了!我朝已故开国元勋诚意伯曾著《百战奇略》一书中对‘百战’作了如下注释:计战、谋战、间战、选战、步战、骑战、舟战、车战、信战、教战、众战、寡战、爱战、威战、赏战、罚战、主战、客战、强战、弱战、骄战、交战、形战、势战、昼战、夜战、备战、粮战、导战、知战、斥战、泽战、争战、山战、地战、谷战、攻战、守战、先战、后战、正战、奇战、虚战、实战、轻战、重战、利战、害战、安战、危战、生战、死战、饥战、饱战、劳战、佚战、胜战、败战、进战、退战、挑战、致战、远战、近战、水战、火战、缓战、速战、整战、乱战、分战、合战、怒战、气战、归战、逐战、不战、必战、避战、围战、声战、和战、受战、降战、天战、人战、难战、易战、饵战、离战、疑战、穷战、风战、雪战、养战、书战、变战、畏战、好战、忘战……哎哟!累死我了!”
“好!祖公子果然非等闲之辈!谢某佩服!”谢弘拱手一笑。
“何谓‘八阵法’?”校尉不容喘息地发问。
“‘八阵法’典出于《孙膑兵法》,其各阵之名是:方阵,用于截断敌人;圆阵,用于聚结队伍;疏阵,用于扩大阵地;数阵,密集队伍不被分割;锥行之阵,如利锥用以突破敌阵;雁行之阵,如雁翼展开,用于发挥弩箭的威力;钩行之阵,左右翼弯曲如钩,准备改变队型,迂回包抄;玄襄之阵,多置旌旗,是疑敌之阵。此上即为八阵是也!”
“祖公子,何谓‘十大阵图’?”
“十大阵图便是:一字长蛇阵、二龙汲水阵、三方天地人阵、四门斗底阵、五虎撵羊阵、六子连芳阵、七星斩将阵、八卦金锁阵、九曜星宫阵、十面埋伏阵。”
“何谓‘五花八门’?”
“‘五花’是五行阵,‘八门’即是八卦阵,原是按照八卦的次第列为阵势的,八八六十四卦的变量可以让敌人迷离莫辨。”谢弘终于皱了一下眉头。
“五行阵呢?”
“五行系指金、木、水、火、土,至于……”他努力在记忆里寻找却卡壳了。
“哈!答不上来了!你输了!输了啊!”绎儿正逮着个扳回败局机会,于是忙截住他的支吾,拍手笑道,“喂!校尉!第一场他可输了呀!”
中军帐这边,袁崇焕笑谓祖大寿:“看不出来,小丫头还有些本事,不学女儿经,倒是对兵书阵法了如指掌!不愧是将门虎女啊!”
“督师就有所不知了,”祖泽润忍住笑,“从小跟着探花郎,探花郎还不是有问必答,倾尽所学啊!”
“祖兄!”赵祺红了脸瞪了泽润一眼,“说什么呢?”
“还不承认!不承认脸干嘛红啊?”祖泽润得寸进尺。
“泽润!”祖大寿低沉着声音斥责了一句。
“哦!”泽润立马住了嘴,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校场。
绎儿已经挎着弓背着箭跃上了马背,侧过脸去看谢弘。
谢弘执着弓向她一礼:“祖公子,这次是你先还是我先?”
“我先来!”绎儿从小弓马娴熟,骑射不过是小菜一碟,于是双腿一夹马镫,“驾!”
□□的马儿在场上飞驰了一圈,将近离靶百步之处,绎儿拉弓上弦,用尽了力气却拉不了满弓:“该死!这个弓是几石的?怎么拉不开啊?”
眼见着就要错过最佳角度了,绎儿全力拉开了半弓,放箭出手。
白翎箭直指靶上的红心,一瞬间射穿靶心,却卡在靶上不掉下来。
“白矢!”远处查看靶子的士卒高叫。
“见鬼!”绎儿嘟囔了一声。
“祖公子只开半弓便可以达白矢,大显武艺不凡啊!”谢弘调侃着笑道,“‘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用在这里不为过!”
“少废话了!”绎儿气不过,委屈得紧,她哪里是要显自己的本事,是弓太硬,拉不开。
“献丑了!”谢弘一扯缰绳。
“等等!用我这张弓!”绎儿不由分说夺了他的弓,硬将自己的扔给他,于是洋洋得意的眯嬉起眼睛,在心里暗骂:哼!我拉不开!你也休想!
“多谢!”谢弘也不计较,纵马而出。
飞驰一圈,几乎是在与绎儿同一角度的地方,谢弘屏住呼吸,扬手拉开了弓弦,如同满月般瞄准了靶心,很轻松地撒了手。
白翎箭几乎是咻得一闪而过,射穿靶心落到地上,箭靶同时倒在地上,全场一片哗然。
“啊!”绎儿本能地掩住了双唇,“天啊!”
“剡注!”远远的声音贯耳而入。
“剡注!”赵祺和祖泽润几乎同时叫出声。
“祖总兵,这阵法我倒是耳熟能详,可是骑射我就是个外行了。何谓‘剡注’?”袁崇焕问道。
祖大寿这才缓过神:“剡注要求射出的箭,羽头高,镞低而去。箭出手之后,能够做到羽头高而镞低才能射出剡注。但如果做到羽头高而镞低,则往往又射不远,箭易落地,不易命中,难度极大。这就要求射手拉弓满弦,弹出力大,箭飞快速。射中目标,冲力也大,中一个也定会死伤一个。这样的箭不是人人可以射得出来的。即便是末将也很少能射出如此的好箭!”
“不错!”何可纲点头言道,“末将恐怕也没有谢公子的好身手!南宋华岳的《翠微北征录》中说:‘军器三十有六,而弓称首。武艺一十有八,而弓为第一’。谢公子有如此身手,想必武艺也非泛泛之辈。”
“几位过奖了!侥幸侥幸!”谢尚政谦虚一笑。
“当仁不让!”袁崇焕开怀一笑,“弘儿果然没让我失望!允仁啊,你就不用太过谦虚了。”
两战逼平。
绎儿骑在马背上,死死地盯着他,一脸严峻,仿若要冲将上去乱刀砍死他泄愤。
“祖公子,请指教!”谢弘抱枪一礼,挺□□了过来。
绎儿闪身用枪格开,动作迅捷地反手刺出一枪正对他心口。
谢弘仰身躲开,手中的枪横在身前,架住了绎儿的枪。
绎儿越发的使劲,想把他压制住,臂力却怎及一个男子汉。
谢弘轻蔑一笑,只一用力,便将绎儿手里的枪撞了开去,绎儿跟着踉跄了一下,人也顺着惯性往马下栽。
避之不及,眼见着谢弘的枪尖已经迫近,绎儿灵机一动,竟绕着马侧,直溜溜地滑下去,躲过了这一枪后,复又环过马腹,从另一侧翻上马背,引来一阵叫好。
“好一招‘飞燕绕鼎’!”谢弘夸赞之余,枪尖在绎儿的浑身上下闪着碎乱的银光,若非绎儿敏捷机灵,早就是窟窿满身了。
“还不认输吗?你现在可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 谢弘笑道,手上却紧逼不放。
绎儿并不搭理,瞅准了时机,翻身溜下了马背,仰身反抱于马下,长枪一挺,竟从马颈斜刺上了谢弘的坐骑:“未必吧!”
谢弘亏得反应灵敏,一枪架住了绎儿刺来的枪:“苍龙出渊?好胆量!”
绎儿的脸是露了,可是臂力孱弱,手吃力发酸得连再翻上马背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马本是并肩飞驰的,此时落马无疑是重伤危及性命。
“来!”谢弘见“他”的败局定了,于是点到为止的伸手去拉。
却不料绎儿一不做二不休,变客气做福气,冒险一个纵身跃到他的马背上,抬拳打去:“你……给我下去!”
“喂!你讲不讲理啊!”谢弘冷不防先挨了一拳。
“我只用拳头讲理!”绎儿气不过,女儿家的胡搅蛮缠也显了出来。
“你欺人太甚了!”谢弘招架了一下,“你再这样,在下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绎儿拳脚并用。
“这可是你说的!”谢弘较起真来,一招一式也不似先前的忍让了。
“我说的怎么着!就我说的……”绎儿嘴硬,一掌打了过去。
谢弘闪身一躲,绎儿一个惯性摔下马去:“啊——”
“绎妹!”赵祺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冲出了中军帐。
“小心!”谢弘跟着跳马,护着她滚落在地上。
绎儿摔得头昏沉沉的,只觉得被人压在身下,迷糊中地睁开眼睛,竟是谢弘压在自己身上。男女授受不清,她忘了自己在女扮男装,于是如受惊了小鹿一般,用力推开谢弘,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谢弘的脸上。而后,气呼呼地起身,转身正与赵祺撞个正着。
“你没事吧!”赵祺担心不已,“小心一点啊!疼吗?”
绎儿满腹委屈,又瞪了谢弘一眼,一拽赵祺:“我们走!”
赵祺关心谢弘:“凌焯,你没事吧!”
“你不走,我走!”绎儿赌气甩手而去。
“凌焯,督师中军帐有请!”赵祺回头看了绎儿一眼,转脸对谢弘笑道。
谢弘由赵祺引领进了中军帐,一抬头,祖绎儿一身男装已然坐在中军帐中如鱼得水的调侃正欢。
“袁伯伯,我们好久不见了!”绎儿很是高兴。
“看看,又来了!”袁崇焕怜爱道,“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刚才又给我闯祸!”
“才不是我闯祸呢!是马!”绎儿狡辩,一边还做了个鬼脸。
“弘儿,你没事吧!”袁崇焕转脸关切的问谢弘,“刚才多亏了你,不然,绎儿可就惨了!”
“没事!”谢弘不计过往地一笑,“只是少将军不领情!”
“少将军?哈哈哈……”一旁的满桂捋着黑红脸庞上硬撅撅的虬髯,爽朗的大笑起来。
“满叔叔!”绎儿忙起身去摇扯满桂的衣袖,“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你可了不得,把我们这位新任的水军游击蒙得厉害!”满桂强忍住笑,“他连雌雄都没分清楚,难道不好笑吗?”
满桂一言率真,引得中军帐里一阵哄笑。
祖泽润更是“落井下石”,伸手扯下了绎儿的飘飘巾:“得了!别装了!”
“哥——”绎儿散落了一头乌亮的青丝,直跺脚,俨然是女儿家的憨娇,“你干什么!”
“你以后可要让着绎妹一点,否则难缠得很啊!”赵祺一笑金玉良言道。
“祺哥哥,你也帮他!我难缠?好!我就难缠!而且就缠你了!”绎儿一把扯了赵祺,“走!”
“说走就走啊!去哪儿缠啊?”祖泽洪故意咳嗽了一声。
一音落地,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爆发在中军帐里。
“二哥——”绎儿羞红了脸,进退维谷,甩手不依了。
“我的两个徒儿,一个是祺儿,一个是这个小祸头子。照我说,他们的性子倒该换换!”满桂笑道,“弘儿,这小祸头子可是辣得很,浑身都是刺儿啊!你小心别扎了手啊!”
“不用把人家说成这样可怕吧!好歹,小祸头子也是您的徒儿啊!”绎儿磨着满桂的衣角撒娇,调皮的扯他的虬髯,在指尖上打着卷儿软硬兼施道,“您这是自毁名声啊!”
“这岂是毁得了的?有你这个祸头子,应该名声大振才是啊!”何可纲紧跟着打趣。
“何叔叔!”绎儿嗔怒,“您怎么没完了?我得罪你们了么?”
“小祸头子在弘儿面前倒是害羞了!奇怪啊!”何可纲看看谢弘又去瞧绎儿绯红的脸。
“哪有啊!”绎儿一嘟嘴,“我走了!不在这里给你们当笑料让人家瞧热闹!”
她方转身之际,却正看到谢弘望向她的出神眸子,心里一慌,忙不迭闪出了大帐。
“弘儿,你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跟汪翥将军上岛吧!”袁崇焕吩咐道。
“是!”谢弘回过神一礼,“明天一早我就动身!”
夜幕降临下来,天穹上零星地撒着许多星星,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泻在绎儿的身上。绎儿双手支颐,仰望着天空发愣出神。不知因为什么,她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赵祺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绎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唔,我睡不着。今天的月光这么好……祺哥哥,你陪我一起说会儿话好不好?”绎儿拽着赵祺的衣袖。
“我……”赵祺有些难堪。
“祺哥哥——”绎儿使出惯用的招式,“你坐下!坐下嘛!”
赵祺拗不过,于是挨着绎儿坐下来:“你要说什么?”
“说……说什么都行!”绎儿甜甜一笑,“从小就你对我最好,我还要你像小时侯那样陪我说话。”
“毕竟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一样了。”赵祺实话实说,“不能再像小时侯那样了!”
“为什么?绎儿没有变啊!”绎儿笑道,“我还是你的绎儿啊!”
赵祺脸一红,支吾着:“这话不可乱说的!什么你的,我的!”
绎儿仰脸看看月亮,似乎并没有听见赵祺的话。她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赵祺说:“月亮多圆啊!”
“今天是中秋,你忘了?”赵祺只好顺着她。
“中秋?”绎儿瞪大眼睛,而后羞赧一笑,“我忘了!可惜今年吃不到月饼了……不过,有祺哥哥陪着赏月,也是一件乐事!只是有点冷!”
赵祺忙去解自己的外衣要去裹她,她却先一步钻进了赵祺的怀里。
“绎妹……”赵祺脑子里一片空白,“这……”
“什么这呀那的!”绎儿在他怀里枕了枕他的胸膛,揽紧了他的颈,“这样挺好!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祺心安了一些,伸出手揽住了绎儿的柔荑,轻抚她的发:“你呀!从小就不上规矩!”
“才不是呢!是因为我喜欢祺哥哥,祺哥哥待我最好!”绎儿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你这个疯丫头!”赵祺被她弄得心绪纷乱,却出自一种本能的冲动抱紧了她,在她的耳边喃喃,“我也喜欢绎妹!”
“我不想回广宁了,想在这里跟祺哥哥在一起。”绎儿仰起笑脸,“你帮我跟爹说嘛!”
“我……我明天就回山海关了,跟满叔叔一起走!”赵祺有些伤感,“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还是早点回广宁,别让伯父他们担心。”
“两年没见着了,才见到又要分开么?你不想我么?我是想哥哥的……我不要离开祺哥哥……”霎时间,她倔强的眸子里满是莫名的晶莹。
“我也想绎妹,好想……我也不想离开绎妹……”赵祺鼻子也有些发酸,他强忍住安慰绎儿,“听话!等打完仗,我就回来!”
“那你答应我,不许反悔!”绎儿认真地伸出小指头,“拉勾!”
“好!”赵祺也伸出小手指勾了勾她的手指,“一言为定!”
“哦!对了!我在京城的白云观为你求了一个护身符。”绎儿低头从怀里取出来递给他,“你带在身边,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赵祺小心地放进怀里:“我一定会好好带着的!”
“你陪着我……到天明……好吗?”绎儿有些困了,侧身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不一会儿便入了梦乡。
赵祺拥着怀里这个心仪已久的可爱女孩,突然有种抑制不住的莫名冲动,可他不敢,他怕冒犯了绎儿,玷污了他认为的最纯洁的心灵。可他又不甘,于是只能在凝视之中,不惊动绎儿的情况下,轻轻吻了一下绎儿的香颊,他对自己说:“这足够了……”
注:
事实上,明代关外的部队已经广泛的使用火器,这里仍然写了以弓箭比武,是为了突出各人武艺的修为。因为骑射的好坏,直接能看出一个人武功的功底是否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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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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