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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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江宇开车，车速很快。
等将车停到地库才不过十点钟。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程艺接了通电话，没避讳江宇，安排着今晚热文推送。
江宇抬头看楼层字数跳动。
平时和程艺一起乘电梯，总觉得二十三楼的时间太短，今天反倒觉得太长了。
她这通电话也很长，一直走到家门口，解了锁还没结束。
程艺朝他挥手告别，江宇没离开。
她电话没挂：“不要定时发送，做热度分析表……辛苦大家。”
眼睛却看向江宇，问他还有什么事情。
江宇摇摇头，轻声说：“我去溜毛毛，你早点休息，晚安。”
毛毛早就听到他的声音，在门内兴奋地转来转去，呜呜地低声叫着，等门一开，就兴奋地冲了出来。
程艺见状立刻撞上了门。
江宇回身看了眼，低声训斥还在兴奋转圈的狗狗：“下次不准冲出来，吓到姐姐了。”
毛毛声音放低了些，但还是摇着尾巴，想要出去玩。
江宇扬了扬下巴，毛毛立刻会意，进屋叼了牵引绳出来扔到了地上。
今天没去地库，江宇牵着毛毛去广场玩飞盘，毛毛先跑了几步，然后头一扬，示意他开始。
等飞盘出手，便狂奔着咬住，再屁颠颠地跑回来丢在地上。
一人一狗玩了半小时，最后一次毛毛叼着飞盘丢到地上，趴下用爪子按住了，示意江宇不想玩了。
江宇让毛毛在旁边休息，自己去扒单杠，练引体向上，等他体力也到极限的时候，叫毛毛：“走，回家。”
程艺结束通话，去洗漱，敷着面膜想起来江宇跟她说的“晚安”，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打开了客厅电视，音量却调到了最低。
等电梯“叮”地一声提示到二十三楼的时候，程艺刚好完成了护肤，她轻声走到门边，心想：原来真的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
毛毛呼哧喘气的声音渐渐远了，但走路的声音却靠近了，她笑了下，解锁开门。
江宇站在门外一步远的地方，看门打开，喉咙滚动了下，“我以为你睡了。”
“马上。”程艺看了眼吐着舌头、一脸微笑，蹲在江宇家门口的狗狗，又看了眼他。
江宇会意：“我先让毛毛进去。”
程艺家门没关，江宇进来的时候，犹豫了下，出声叫她：“程艺。”
程艺回他：“书房。”
江宇往书房走去，她正弯腰找什么东西，等他进门才直起身，将东西递给了他。
是一台崭新的PS5。
程艺解释：“看你喜欢游戏，你带回去玩吧，别人送我的，放在家里也是吃灰。”
江宇想到第一次跟江淮透露对程艺的感情，江淮先是吃惊，紧接着就是笑。
跟他讲：“你程程姐这个人啊，最大方了，谈恋爱之后不知道要怎么宠你。”
那事明明八字都没一撇，他却急着反驳：“我不是小孩子，不用宠我。”
年龄差，是他一直以为最大的障碍。
他珍重地将游戏机放下，靠近程艺，问道：“是谈恋爱宠我吗？”
这是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距离如此近。
程艺瞬间被男性气息包围，她下意识想后退，又忍住，纠正他：“试试阶段。”
江宇不知道试试阶段可以做什么，但在他握住程艺胳膊的时候，没被拒绝。
他低头加深这个吻，有瞬间的皱眉，但很快又放松了。
最后离开的时候，程艺抓着他短袖袖口，像是在支撑自己。
年轻人火力很大，初春深夜穿着短袖也热气腾腾。
程艺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划过这句话。
江宇顿了一秒，问她：“我吃了一嘴什么。”
程艺手肘轻飘飘地给了他一下，道：“都是老子的钱。”
晚上睡的香甜，程艺在生物钟促使下睁开眼。她狠狠伸了个懒腰，起床。
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身后，程艺拿了个发夹夹起。
她平时工作时间忙，前年因为身体素质不好晕倒在了甲方场地，那次之后，她早起时间来得及就锻炼半小时。
在跑步机上慢跑半小时后，又做了十五分钟拉伸，将一身倦怠气赶光，这才进入每日化妆时间。
惯常时间出门的时候，她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在电梯到达之前，身后照例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程艺。”江宇叫她，“今天不要点早餐了。”
程艺回头，江宇一贯运动风，斜挎了只黑色运动包，站在了程艺身侧。
“我早上做了早餐，你带去公司吃。”他提了下手里的早餐袋。
“谢谢。”程艺和他道谢。
江宇到一楼，程艺去地库，拎着早餐盒。
等坐到车上，程艺才打开看了眼，透明盖子的保温盒晕出了一层蒸汽，能看得到里面三明治和香肠。
前台看了好几遍时间，一直到程艺进门。她道：“老板，今天早餐配送晚了，还没到。”
程艺笑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我自己带了，等下帮我冲杯咖啡。”
一连三天，前台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八卦兮兮地盯着她手里的餐袋，问道：“老板，是不是又出现疯狂追求者了？”
说完她急忙又改口：“哎呀，错了，是不是哪个追求者成功了？”
程艺之前不是没有过追求者。
有当红明星，过来做一次专访，便加上了程艺的微信，经常带着各种外卖出现；有甲方老板，拿着上千万的合同狂砸；还有一个是某明星的粉丝，受邀过来观看现场，便对程艺不可自拔，可怜还是个高中生，只能每周五下午过来打卡。
不过这些人都被程艺稳妥地劝退，更没见程艺接受过什么。
程艺睇她一眼，没否认。
前台声音不算小，很快便有人过来恭喜程艺。
陈嘉欣更夸张：“卓艺文化的恋爱KPI今年能超额完成吗？”
程艺笑着看他们闹做一团，等终于安静了些，她毫不留情：“一三组准备开会，带上数据分析。”
“啊。”众人叫苦，大新闻哪里这么好抓，刚爆了一条，大家的胃口都变大了，数据是真的惨。
程艺吃着早餐，听他们铿锵有力地立flag，下周要出个30w＋的大新闻。
程艺这边其乐融融，但江宇那边有些捉襟见肘。
一天开了四个对公户，他忙的连去厕所都没时间，结果个人业务接到了投诉，上级认定有责，全行每人罚款五百。
夕会上，这一投诉成了重点分析案例。
行长站在他们面前，讲话：“遇到情绪激动的客户，发生冲突后，就立刻换人服务，更不要怕客户的情绪影响到自己。我们要知道，我们所做的每一项服务都是为了客户……”
今天夕会格外长，江宇心想今天要晚很多才能见到程艺。
到二十三楼后，他先去敲了程艺家门，没人回应。
他以为程艺还没回。
毛毛听到了他的声音，早就急不可耐了，等了几分钟，开始“汪汪”叫。
他开门，低声问：“对门姐姐还没回来吗？”
毛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原地转圈欢迎他回家。
程艺出差了。
明晚有个晚会盛典，卓艺受奢侈品C邀约做专访，本来不需要程艺随行，但先是盛典友好地发了邀请函，C的主创陈怡也发消息说会到场。
她和陈怡因为名字相仿而相识，后来私交甚好，但现在都是东南西北的跑，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在西安机场，她要离开，陈怡刚到，两人匆匆说了两句话，播报便开始催促登机。
如此，程艺才应下了晚会邀约。
晚会上会有颁奖，有半数奖项是社会投票，说白了就是看哪家粉丝有钞能力。
出席明星的服装都是各种品牌的成品、高定、超季，一方面彰显明星的资源，另一方面就是为品牌做宣传。
程艺下午五点飞机，上飞机前陈怡跟她说了等下见，七点多下机的时候，陈怡已经等在机场出口迎接她了。
其他人员跟主办方安排的车辆回酒店，陈怡则带程艺开始了单独行动。
两人好久不见，程艺先对陈怡近期风格大胆进行了吹捧，俩人又对近期娱乐圈的各种现象讨论了一番。
等菜间隙，陈怡才四下张望，问道：“这里隐私性怎样？不会有录音偷拍吧？”
程艺瞥她一眼，笑她马后炮。
陈怡耸肩：“没办法，上次我不过说了句苏白穿衣太大众，到现在他家粉丝还要踩我一脚设计低俗。”
程艺哈哈笑：“就对你说了，幕后最安全。”
陈怡地道川妹子，选的也是川菜馆，但是出蜀的火锅辣度都要降两个等级，更不用说这些早就变成网红餐厅的餐馆了。
陈怡吃的不尽兴，但陪程艺喝到了尽兴，最后凭借最后一丝清明，抱歉认输：“没想到搞幕后的酒量这么大。”
餐馆门口早就有代驾等着，她俩一出门就有人迎上来问：“老板，需不需要代驾？”
程艺一手揽着陈怡，一手摸她口袋的钥匙，代驾将小电车塞进后备箱，程艺也将陈怡安排妥当，报了地点后，车稳步驶向目的地。
在车流中，程艺后知后觉地想起：好像没跟江宇说自己出差。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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