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THE CASE》水之汜

102、Chapter 102

　　当你需要踏实感时，你总是可以来牵我的手。 ——《唐顿庄园》
　　“嘿，你们从加尔维斯敦回来了？”
　　Reid拿着一杯咖啡，非常自然地在会议桌边坐下。会议桌的另一头，Emily和Morgan正在讨论问题。
　　“你去哪了？”Morgan问，语气有些尖锐。
　　“呃，我去见朋友了，我说过的。”Reid看着他，一点都不愧疚。
　　Emily语气尖锐地说：“我给你打了四通电话，你都没接。”
　　“那里手机没信号，等我看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Reid回答。
　　Emily翻了个白眼：“很好。”
　　Morgan一言不发地看着Reid，眉间的褶皱快压成一座山了。
　　“怎么了？”Reid直视着Morgan的眼睛。
　　“嫌疑人是女性。”Morgan冷淡地说，低头继续看文件。
　　女人？
　　Reid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诸多违和之处——那不合理的地方就说得通了。
　　Hotch脸色凝重地走进来，第一眼看到了失踪了一个晚上的Reid。不过他没有对组员说什么，而是通知了新的案情：“他们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Griffith接到Rossi的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恶作剧。精神抖擞的真退休人士愉快地邀请他一起去钓鱼。
　　“听说你也退休了，我觉得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聊聊。”Rossi说，“Gideon和Nelson都在跟我说，要我来开导开导你，年轻人。”
　　Griffith刚要拒绝，却突然听懂了Rossi的弦外之音。
　　“好的，在哪里？”
　　Rossi说：“我在你楼下。”
　　几分钟后，Griffith坐上Rossi的车，后者指了指肩膀处：“安全带。”
　　“抱歉。”Griffith把安全带扣上，“我们去哪里？”
　　“我的秘密基地。”Rossi说。他和Gideon不同，更喜欢享受生活，因此说起话来总带着一些独特的幽默。
　　“虽然说退休有点过分了，不过领会精神，接下来想好做什么了吗？”
　　Griffith摇摇头。
　　Rossi用余光扫了他一下，适当地转移了话题。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车程，Griffith被迫听了一个小时的钓鱼基础知识和心得。他晕晕乎乎地下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钓鱼竿是碳纤维的，很坚韧，一般很难折断。”Rossi把黑色的包拿出来，示意Griffith拎另一个包，“走吧。”
　　林中温度比钢筋混凝土的城市更宜人，Griffith低头看着脚下，生怕被树根绊倒。Rossi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只注意脚下，会忽略掉很多风景。”
　　Griffith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口鸡汤，茫然地看着他。
　　Rossi高深莫测地走了。
　　俩人一前一后地来到河边，Rossi熟练地支好支架，Griffith默默拿出凳子，在他旁边坐下。
　　溪水潺潺流动，对岸的芦苇丛微动，一阵风从中穿过。Griffith和Rossi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话题非常丰富，但是和Griffith想知道的事毫无关联。Griffith几次按耐不住想问，都被Rossi打断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Rossi才慢悠悠地说：“你恨James吗？”
　　Griffith一愣。
　　Rossi说：“你知道最开始James确实在研究你，因为他总是对他的孩子心怀愧疚。可是到了后来，他放弃了——他一直是个心软的人。”
　　Griffith轻声问：“是吗？”
　　Rossi笑着说：“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什么样的人，因为至少那是他希望在你心里留下的形象。他爱你，Foster，即使他让你受到了伤害。不过，你原不原谅他都跟我没关系。”
　　Griffith被他这句大实话逗笑了。
　　“我知道你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Rossi说，“你觉得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要容易吗？”
　　Griffith叹了口气：“我觉得都不容易。”
　　Rossi突然皱起眉，哄孩子似的说：“嘶，这是个什么东西，硌到我了。”他嘟囔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眼熟的手链。
　　Griffith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
　　那是他戴了好多年，本以为再也找不到的东西。
　　Rossi得意洋洋地放在他手心里：“还给你了。”
　　Griffith盯着那陈旧的字母看了一会儿，说：“你和James真像，他当初也是这么送我手链的。”
　　他执着追逐过的人，原来只是一个影子。
　　“你应该已经有决定了。”Rossi看着他手上新的手链，“那就好好收起来吧。”

　　“受害者被割喉、内脏被取走。”Gideon蹲下，Morgan的手隔着手套按在伤口上。
　　“宿醉的酒气。”Morgan皱了皱鼻子，“一模一样的手法，不过这次她还割走了耳垂。她是坚决按照开膛手杰克作案的，为什么？”
　　Reid想起了重点：“在一封信里，开膛手杰克承诺要割掉下一名受害者的耳垂。他做的了，然后他在那一天杀了两个人。”
　　Gideon站起来：“在今天结束之前，她还会再动手的。”
　　Emily清了清嗓子：“好的，所以我们对女连环杀手知道多少？”
　　“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冷静、有计划、为钱而谋杀男性，肯花时间接近他们。”Morgan摘掉了手套。
　　Reid接话道：“还有一类，我想是我们需要对付的，就是由于妄想或者恐惧造成了杀人动机，引诱男人和他发生关系。 ”
　　Gideon推断道：“这桩案子的凶手是有组织、有计划作案的，她在酒吧寻找男性目标，跟他们调情，然后暗示他们可以道巷子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们要到那些街道上去。”Morgan面色凝重。
　　“刚刚局里送来了这个。”Bill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了一封信。
　　Emily念了出来：“亲爱的老大，在此之前，我又除掉了世界上的一个人。”
　　“那么多男人，那么少的时间，希望你不会介意被我弄的一团糟。他们那么容易上钩。”
　　是凶手的来信。
　　“今晚她还会动手。”Gideon笃定地告诉Bill，“看好各个酒吧，把所有的警力都分散到街道上去。”

　　“Spence？”Griffith疲惫地说，“晚上好。”
　　Reid有些奇怪：“你很累吗？”
　　Griffith很累。Rossi的车半路没油了，他不得不下来推车。到家的时候连楼梯都不想爬。
　　但放下了一件心事，他还是很愉快的：“没事，你们进展如何？”
　　“有了突破点。”Reid说，“今晚我们都要去巡逻，因为这里的夜生活真的非常丰富。”
　　“新奥尔良，都是这样的。”Griffith说。
　　“你……”Reid欲言又止。
　　他想说昨天我们没打过电话，可是又觉得这么说会让Griffith反感。
　　他一直觉得在通讯技术发达的现在，异地恋没有那么艰难，可是面对冷冰冰的听筒，Reid实在是不能鼓起勇气把所有的忧虑都说出来。
　　“我想抱抱你。”Reid说。
　　Griffith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嗯，抱抱。”
　　他想说等你回来，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就是我很喜欢你。
　　他想说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所有不敢说的事都应该摊开来讲。
　　可是他只是说：“我很想你，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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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啦，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