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THE CASE》水之汜

100、Chapter 100

　　无论未来如何，你都是我的光。 ——《风中的女王》
　　“Griffith？真是稀客啊。”
　　Griffith抱着几本书，对Elle点了点头。
　　蛋糕店还没开始营业，Elle从后厨跑出来，非常意外：“今天不上班吗？”
　　她是Griffith社交圈里，唯一一个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的人。离开BAU后，她有意无意地和以前的同事断了联系。Griffith并不想将长长的故事跟她讲一遍，只是含糊地说：“我辞职了。”
　　Elle挑起眉毛，却没有追问什么——这是他们的默契。
　　“你这是打算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吗？”Elle调侃道，指了指他手上的书。
　　Griffith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是来帮忙的。”
　　“帮忙？”Elle一脸不相信，“你能做什么？”
　　Griffith说：“我以前在中餐厅端过盘子，而且我不收钱。”
　　“行，来吧。”Elle果断道。
　　蛋糕店的后厨是忙碌的，Griffith穿上备用的制服，听Elle的指挥，将面包和蛋糕从后厨放进橱窗。
　　Elle一直呆在收银台后，她似乎已经放弃了当主厨，而是转而请了一位专业的糕点师傅。
　　“我尝试了无数次，真的是无数次。”Elle说起这件事还很失望，“然后发现，如果只靠我自己，那这家店就要倒闭了，所以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Griffith也很失望：“我还以为能尝到你亲手做的糕点。”
　　糕点师傅站在后厨门口非常冷漠：“十点预约的蛋糕你做完装饰了吗？”
　　Elle：“……没有。”
　　师傅什么话都没说，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Griffith疑惑地看着她：“Tyle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你怎么找到他的？”
　　“我们以前是同学。”Elle简短地说，“帮我看一下，我要去做蛋糕了。”
　　于是Griffith接管了收银台。
　　蛋糕店的高峰期是早上上班前和晚上下班后，也有上班族中午来买三明治。Griffith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了阅读上。
　　那是他从Reid书架上拿的。
　　他的阅读速度很快，和Reid的过目不忘不同，Griffith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找到重点——这是他在读书期间掌握的重要技能，因为那些堆积成山的文献非常耗费精力。不过很有帮助的是，Reid在书上做了很多笔记。
　　他有时会写一些批注，有时候只是将句子画出来。遇到不正确的，他还会非常愤怒地打上叉。Morgan说过，Reid的业余爱好之一是给科幻小说挑错，这么看来，他应该也给杂志社打了不少的电话。
　　很像Reid的风格。
　　午饭时间，Elle打发走了脾气不好的主厨，递给Griffith一个三明治，然后坐在他旁边。
　　“你有什么想问的，开始吧。”
　　Griffith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Elle耸了耸肩。
　　“所以，”Griffith放下书，Elle终于看清了他一直遮掩的书名，“你能和我讲讲S……Reid吗？”
　　Elle看着书上的“精神分裂”，突然有些紧张：“等等，你辞职不会是因为Reid发生什么了吧？”
　　Griffith一愣，意识到Elle误会了。他脸有点红，手指不停地在书的封面上划来划去：“不，不是，是我的问题。只是，我和Spence，我们的关系……嗯，我们在一起了。”
　　Elle：“……”
　　她有些转不过弯来，干巴巴地说：“哦，是吗？”
　　然后他们看着彼此，沉默了快一分钟。Griffith低头撕开三明治的包装——他确实有点饿了。
　　“哦，哦。”Elle尝试着将重点转移到另一件事上，“呃，你是想问精神分裂，对吗？”
　　“更确切地说，是Spence的情况。”Griffith咽下三明治。他觉得吃东西的时候说话不太礼貌，于是将三明治重新包装起来。
　　“我之前只在教科书上读过这个，具体的不太了解。之前我跟他去见过他的母亲，感觉她的状态还挺好，也有可能是在疗养院，有专人和药物治疗。”Griffith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只是发病始终是一个概率，我还是担心他。”
　　Elle叹了口气：“老实说，我知道的也不多。Reid一直觉得自己会犯病，他肯定查过很多资料。只不过在一个人已经认定了某件事情之后，查再多的资料也只会越来越坚定自己的猜测，这是一个思维误区，他很可能走不出来。”
　　Griffith沉默地看着那几本书，像第一次看清楚那个人的全貌。
　　“从心理学的角度说，在某种程度上，人的心理是会影响生理的，在某些情况下，无中生有的症状也不是没有可能。”Elle说着说着认真起来，“病发一般在三十岁上下，会有神经性头痛，我怀疑Reid可能会在这种焦虑的心理状态影响下，真的出现这种症状。”
　　“我知道。”Griffith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心魔这种东西，是需要自己去面对的。
　　在场的两个人都与自己的心魔斗争过，知道这个过程会有多艰难。Elle拍了拍Griffith的肩，道：“我们能做的不多。我当初离开BAU，是为了离开那种环境，离开那种压力。可是Reid这个，他没办法离开。”
　　或许他每次去探望母亲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未来吧。

　　“Reid？你在听吗？”
　　Reid被惊了一下：“抱歉。”
　　他鲜少在工作时间走神，因此Gideon多看了他几眼：“你还好吗？”
　　“是的，我非常好。”Reid本能地想避开他的审视，又觉得有点欲盖弥彰，于是眼珠只是微微错了一下。
　　可惜这些在老练的侧写师眼中无所遁形。
　　他们正在开会，Gideon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把重心放回侧写上。而Reid摸了摸包里安静的手机，心里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
　　Griffith没接电话。
　　Griffith很少把手机静音，他一个人在家，接电话总是很快。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主要是因为，早上他给Griffith问好的时候，Griffith回的很晚。
　　“……大致就是这样。”Hotch说，“还有半个小时开始侧写，你们……”
　　“那个，抱歉，我可能要请个假。”Reid说，“我有点事，晚上就回来。”
　　Gideon盯着他。
　　Morgan立刻说：“我想去现场再看看。”
　　于是侧写发布就剩下Emily、Gideon和Hotch了。
　　Reid看了看手机，他收到了一条消息：“好的，一会儿见。”

　　“你知道开膛手杰克回取走了受害者的什么器官吗？”
　　Garcia吃着炒面，悠哉游哉地问。
　　Emily在电话的另一头绞尽脑汁：“呃……呃，不知道。”
　　Garcia将掉到身上的面条捡起来，扔进了嘴里：“肾。多恶心多可怕啊。”
　　Emily继续疑惑：“嗯，那你有什么其它想说的吗？”
　　“我刚刚发现了一起四个月前发生在德克萨斯州加尔维斯顿的未解决的案子，受害者被取走了相同的器官。”Garcia的语气非常骄傲。
　　Emily立刻拿笔记下了这个地址。
　　Garcia吮吸了一下筷子：“我真是太棒了。”
　　“是的，你非常棒。”Emily笑了笑，“谢谢。”
　　Gideon看着她放下手机：“怎么了？”
　　“Garcia说他找到一个四个月前在德克萨斯州加尔维斯顿的一起案子，和这里的受害者一样，都失去了肾脏。”
　　“飓风后很多这里的居民都去了加尔维斯顿，”Gideon撑在额头的手放下了，“说不定他也去了那里。我要Morgan、Reid和你三个人今天晚上去那里，可以吗？”
　　Emily点了点头：“我会给他们发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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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一下能不能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