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万万睡》安贪欢

2、第二章

　　夜晚的“醉春风”笙歌艳舞，好不热闹，大堂里一派你推我抱的羞人景象，八野野虽是老鸨，却也算良家妇女，几次被醉酒的客人当成龟公调戏，渗得发慌，却为了白花花的银子，只得忍了下来，待从人群中挤出来，八野野魂都少了一半。

　　这还真不是人干的勾当……

　　不远处几个公子瞟眼看了过来，原来她心里头抱怨，嘴上没把门地说了出来，一下子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撸袖扇风感叹着：“也就亏公子们受累了，月底加加钱。”

　　“加多少？”

　　八野野见几个公子走远了，不耐摇手，“边儿去……”

　　待她换上笑脸转头，凤翩已经坐在她的身旁。

　　不得不说，他的身姿举止都尤为养眼，眼神之间气势很足，明明是个噙着笑容的勾栏公子，却叫人不敢随意嫖弄。

　　这两日，八野野已经十分控制自己，虽他是楼里的头牌免不得打交道，然能避之则避之，若问她为何这般没出息，只能说她动了一颗寡妇心。

　　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情很邪乎，邪乎得没有章法可循。

　　为了忠贞她死去的丈夫，更为了勾栏的将来，她忍住邪欲，一派疏远又不失体恤的口气，“有事？”

　　凤翩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一把拉住了她，不答反问：“这是怎么回事？”

　　八野野低头看了看红痕，恍悟道：“刚才被当做龟公揩了油，不过好在都是娘儿们，不赚白不赚。”

　　“你还真适合做这行。”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凤翩已经掏出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涂在了她的胳膊上，凉凉的，一层鸡皮疙瘩骤起，片刻不觉得疼了。

　　换做是别人说这话，八野野准骂街，可从凤翩嘴里说出，舒心得不止一丢丢。

　　“我也没想过我能把我丈夫的事业做起来，也是多亏你。”

　　凤翩眼眸有些迷离，“你的事……我听说了。”

　　每次有人听完八野野的遭遇，看她的目光里都多了些同情和怜悯，凤翩也不例外。

　　这时，凤翩的贴身小厮跑了过来附耳说了几声，凤翩便起身回了房，独留八野野一个人坐在那里，回味着胳膊上的清凉……

　　等等，现在正是春宵一度，他怎的没接客？

　　尽管凤翩卖艺不卖身，却也不能不接客呀，这不是把千金拱手让人么？

　　想罢，她唤来了老李。

　　“野当家的误会了。”老李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凤翩公子说，倘若头牌夜夜招客，那就失去了头牌的价值，所以他一月只会一次恩客，其余吃吃酒也可，晚间就不作陪了。”

　　八野野目光精湛，不愧是她楼内的头牌。

　　“那这月他接客了吗？”

　　“方才我见凤翩公子的小厮引进来的恩客……不过是个男的，看来凤翩公子为了咱们勾栏，付出了很多。”

　　八野野从震惊中回神，“大堂里头还缺人手，我先休息休息，你去搭把手。”

　　“是。”

　　待人都走远，八野野目光飘向二楼的厢房，心头有些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