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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3 ...

  •   73.
      陨石落地发出的气浪把我们全都掀飞了出去。
      在那最后一刻,我能感觉到宫祈明施放的水遁忍术缠绕在了身上,头脸却并没来得及得到防护。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事后想想,我可能在爆/炸的那一瞬间被震晕了一小会。在那以后,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伴随着双耳中一跳一跳的痛感,还能听到一种急促的“咯咯”声,像是有人在我身边咳呛着什么。可是这会我根本没有力气去查看。
      至少,我还活着。
      这点认知让我轻松了些。我费劲地喘了几口气,努力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片蓝得不像话的天空。
      一丝云也没有。这种平时见多了的蓝色天空,这会看着有些诡异。
      我们还在战场上。
      宇智波斑的陨石。
      两位影的牺牲。
      忍者们不计其数的死伤。
      我。
      我们。
      ……
      ……
      ……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躺在地上,身下夹杂在黄沙中的碎石深深硌进肉里,却感觉不到多少疼痛。因为我的全身都像是被碾过一样痛。勉强依次动了动双臂、双手、腿和脚——好吧,至少我还能清晰滴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感觉到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后它们迟钝的反应。
      耳中的轰鸣在逐渐减弱,在如此剧烈的震动之下,耳膜一定出血了。而之前急促的“咯咯”声也慢慢低沉下去,终于消失。
      ……似乎没被震聋啊。
      我费劲地转了转头,把双手举到眼前看了看。宫祈明的水遁防护还是很管用的——没骨折,也没脱臼。双手撑地坐起来,可能是动作稍微急了些,一股热血像是突然从水泵中喷射出来一样直冲头顶,头痛得像是要爆开,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随时可能从鼻孔和耳朵里冒出来。我紧紧闭上眼睛用力按压着太阳穴和耳朵。在做完了这些准备工作之后,我终于打起精神,望向自己的身边。
      有人在离我大概两米多远的地方微微抽搐着。
      黑皮,银毛。
      我反应了一会才从自己混沌的脑子里找到了高松敬的名字,于是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向他——两条腿还有些不听使唤——等到了他的身边,看到他的脸,我终于知道之前那奇怪的“咯咯”声从何而来了。
      高松敬的颈部深深插着一块薄石片,不知插了有多深,露在外面的部分只有那么不到一厘米长度。那个位置……气管、声带、颈部动脉毫无疑问地都被切断。鲜血喷溅得他半张脸和整个上半身都是。头部下方同样是一大片被血染红的沙子。他的眼睛并没有闭上,黝黑的皮肤也没有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动——就像是他依然还好端端地活着,就像是他下一秒就会用幽默的语言来调侃身边的每一个人。
      被割喉,首先应该会感到很疼吧。嘴巴里能尝到甜腥味。虽然这会脖子已经转不动了,却依然能看到颈动脉中的血液像是个小喷泉一样在眼前不断喷出。气管已经被切断,呼吸不上来。但是求生的欲望依然会迫使自己进行呼吸——然后呼吸的动作会不断将颈动脉中大量的血液带到肺部,胸口沉重发闷。话是肯定说不出来的。不能呻吟,不能求助,喉咙里只能由于不完全的呼吸发出“咯咯”的声响,那是临死前唯一能发出的声音。他可能会尽力挣扎,试图呼救,可惜,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而已。
      从惨遭割喉,到他完全死亡,整个过程大概有五分钟吧。
      高松敬的身体颤抖的频率已经越来越低。他的眼睛——散瞳了。再过一小会,就是脑死亡。
      这就是云忍高松敬的结局。
      “羽林……你没事吧?”
      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我尽量扭着自己僵硬的脖子望过去。宫祈明正在跌跌撞撞地往我们的方向靠过来,路上还很没形象地摔了一跤。
      “怎么哭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是泪。原来那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的事情是真的可能发生的。
      随着宫祈明越走越近,他已经看到了完全平静下来的高松敬的身体,同样惊呆了。
      有必要吗?
      在这种时候,同伴惨遭横死难道不是非常平常的事吗?
      宫祈明似乎并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吃惊地问我道:
      “他……”
      “没救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样冷冰冰的话说出口的。
      “不会的!我刚才还看见他动来的!!”
      那不过是临死之前神经性的抽搐而已罢了。
      高松敬躺在地上,两条腿微微岔开;左手放在脑袋边上,指尖沾满鲜血,似乎曾经试图将插入喉部的异物抠出来;右手……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已经不翼而飞。他的神情并没有多痛苦,只是双眼依然执拗地睁着,似乎对这个世界保留着无尽的眷恋。
      他还想找到温柔美丽的木叶女孩。
      他还想去水之国看风景。
      就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在笑嘻嘻地跟我们说“恭喜活着。”
      他还打赌说队长赢。
      队长……益山队长呢?
      我稍微缓过神来,四下里环顾想要找到益山队长的高大身影。
      益山队长距离我们也不是很远,等我悬着心连滚带爬地来到他面前时,他同样躺着,双目紧闭,但是与高松敬不同,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还活着,还活着。
      更多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但我不受控制地笑着,在他身边跪下来检查他的身体。
      队长的情况就要好很多了,除了腿部的伤之外,全身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救治的地方。而他的右腿……膝盖向下的部分正在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扭向一边,白森森的骨头从裤腿处支了出来,大半条裤腿被鲜血染红——这种伤势,不可谓不重,至少我想不出不留后遗症的可能性。
      可是,至少益山队长还活着;至少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妻子和他们淘气的儿子没有失去自己的家人。
      到了这种时候,紧急救治不可避免。趁着益山队长还在昏迷当中,我拿出了紧急医疗包,割开了队长的裤腿。开放性骨折……应该怎么处理来着……
      “小明!”
      我喊了一声。回头看看,那家伙依然留在高松敬的身体旁边,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提高了音量:
      “小明!!!”
      他茫然地回过头来望着我,像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似的。
      “去给我割两条白绝的大腿过来!!!”
      ……
      ……
      ……
      “什么……”
      “白绝的大腿啦!我要两条,赶紧去!!!”
      我大声吩咐道,同时小心地给益山队长腿部的伤口做着清创处理。
      宫祈明眨了眨眼睛,依然保持着茫然的表情站了起来向远处奔去。片刻,他折返回来,一手一条白花花的大腿放在了我面前的地上。然后他蹲下身来,似乎想知道我需要那两条大腿做什么。
      勉强清理了一下伤口周围,又给队长推了一针破伤风针。我腾出手来处理那两条大腿,用白刃把白绝大腿上橡胶一般的“肌肉”剔净,留下中央粗壮的白色“腿骨”备用。同样处理了另一条大腿之后,我拿着两条大腿骨在益山队长的伤腿两侧比了比。
      ……在战场上,想完美地处理骨折伤势根本不可能。幸好还有全身都是宝的白绝在……我为什么要说幸好??
      而且,敌军指挥官把白绝创造得也太符合人体生理学了吧?
      白绝,真的就只是植物吗?
      如果我是敌军指挥官的话,我想我只需要白绝们“听话”、“能打架”就够了。如果我需要他们有些自主意识,在制造他们的神经中枢时多下些功夫也就可以了吧?有那个必要去把他们打造得如此完美,如此“类人”么?
      就连腿部的骨骼、肌腱都和正常人类如此相似,如果不是因为敌军指挥官是个强迫症患者,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除非白绝就是人类。
      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能让如此之多的人失去了人类的种种特性,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呢?
      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么多人的呢?近年来似乎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人大规模失踪的消息的啊。
      而且这也太恶心了吧???
      我用力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制止脑洞越开越大。我们还在打仗,我还要救人,别想太多……
      ……恩,强度合适的夹棍有了,那么垫板呢……我想了想,把自己储存压缩饼干的卷轴解了封,拆开压缩饼干的包装箱——纸板虽然韧性不够,但我也已经没有办法再找其他材料了。
      慢慢将队长的伤腿拉直,我试图把垫板塞到他的伤腿下方。结果就在这时,腿部剧烈的疼痛终于刺激了益山队长的神经,他猛然醒来,那条伤腿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他发出了野兽一般的惨叫。
      “羽林正在给你治腿,有多疼都忍着!!!”
      宫祈明非常不客气滴冲益山队长吼道。队长一惊,喘着粗气逐渐平静下来。
      “疼的话就咬着这个!!”
      宫祈明随便从地上捞起个什么东西递到益山队长嘴边。队长皱紧眉头望了他一眼,张嘴把那东西死死咬住。
      恩,刚才队长在昏迷,我也就没有给他打止痛剂,现在他既然已经醒了,倒也没必要让他忍受痛苦。于是我又给他注射了一针止痛剂,然后开始进行包扎。
      “他的腿……还能行吗?”
      “救治及时的话,功能应该可以恢复,”益山队长的大高个真不是白长的,一条大腿也重得要命,就算是在宫祈明的帮助下,我也忙活得满头是汗,“回去打个内/置钢钉应该没什么问题。”
      恩,这是在非常乐观的情况下……
      宫祈明点点头,又看了看我。
      “你受伤了。”
      “啊,哪里?”
      刚才醒来时一直觉得全身都疼,却没感觉到哪里受了伤。这会出了一头汗,我这才意识到额角正在一抽一抽地疼,同时左脸也有些肉紧,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干血痂。
      “就没觉得流血啊?”
      宫祈明用一种责备的语气问道。
      “没啊,我还以为是冒汗了呢。”
      绷带缠到最后,我给益山队长的伤腿上打了个蝴蝶结,结束了这次不完全的治疗。战斗结果尚不明,谁知道队长什么时候能得到妥当的治疗,四肢出了问题,能不能当忍者都是个未知数。不过……当然了,活着就好。
      止痛药见效并不快,队长应该还是挺疼的吧?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队长的脸,这才发现……他紧紧咬在嘴里的那个白色东西……额,我刚刚才看到,那玩意,那玩意居然是白绝的一只脚丫子……
      一股非常荒谬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我控制不住地喷笑出来。益山队长大概从我的目光中得到了什么信息,迟疑地把嘴里咬着的东西拿了下来。然后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把那只脚向宫祈明的脑袋砸了过去。宫祈明则笑着躲开了。
      “公报私仇的混蛋!!!”
      “……喂,我不是故意的。”
      宫祈明这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你这个表现……谁能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啊???
      我们都在笑,可笑声中却包含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意味。
      战斗过后情绪上出现大起大落倒也正常……我看了看“呸呸”往地上吐着口水的益山队长和根本看不出什么抱歉意思的宫祈明,一边笑一边把眼角的泪水擦干,然后又借着汗水和眼泪擦了擦脸。
      之后,宫祈明过来给我头上贴了块纱布。其实这点小伤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我还是个具有战斗力的人!!
      喘了几口气,益山队长转向我,强撑着问道:
      “高松敬呢……现在战场是什么情况?”
      我们谁也不敢回应队长的第一个问题。
      至于现在的情况……
      刚才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眼前这几个人身上,我们可能都在刻意地逃避着“得知”或者是“观察到”具体的情况。说的直白一些,我不敢面对可能出现的惨状,我相信那一定有让人发疯的力量。
      但是,我们是第四分队的战士。无论谁去逃避,我们都逃避不了。或者说,逃避是我们最不可取的行为。
      周围出现了一些声音,我们抬头望去,有零星的几个忍者在碎石堆上蹒跚走来。
      在我们的帮助下,队长终于坐了起来。呲牙咧嘴了一会之后,止痛药的效果应该出来了。他终于有余力观察周围了。
      队长看到了离我们并不远的高松敬。他眨了眨眼睛,没有出声。
      “刚才那两个人哪去了?”
      宫祈明一边四下里张望,一边自言自语地问道。他说的应该是之前和我们一起逃命的那两个人吧?那是两个砂忍。当时那种紧急的情况下,我只记得他们和我们几个的距离稍微有些远,就在风锥术作用范围的边缘,那么说……他们这会应该也在远点的地方吧?
      “在那!”
      脱离了陨石攻击的范围,周围的情况还是能比较容易地观察到的。两个砂忍都在离我们大约有二十米远的地方——应该是被气浪掀得远了些。一个人躺着,另一个人正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
      ……受了伤还是死了?如果现在治疗的话,来不来得及?
      我赶紧靠了过去。只看了一眼那个躺着的忍者,我就知道,这种伤势纲手大人来了也无济于事了。和我一样,这家伙是头部受伤。可是我只是幸运地被擦伤了一点点,而他直接一头撞在了沙子当中露出了头的岩石上,红色液体和白色豆腐脑状的东西飞溅得满地都是。
      “你受伤了吗?”我轻声问道。这个年轻的砂忍一哭,引得我的鼻子又在发酸。
      现在不是放纵情绪的时候,我暗暗告诫自己,然后强忍住眼泪。
      听到我问话,小砂忍转头看看我,泪珠一刻不停滴从脸上滑落下来。然后他转回头去,继续旁若无人地大哭。
      ……能哭得这么中气十足,应该没怎么受伤吧?
      我摇了摇头,回到了益山队长和宫祈明身边。
      “怎么哭起来没完了?”
      宫祈明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也哭了。
      “让他哭吧,”我忍住了吐槽宫祈明的欲望,“情绪发泄不出来,会发疯的。”
      至于我……至少我现在还没发疯。
      在我和宫祈明艰难的搀扶下,益山队长终于挪动到了高松敬的身体旁边。他低头看了看那张总是挂着欠扁的笑容的面孔,叹息了一声,伸手过去,合上了高松敬的眼皮。
      “如果战斗时我消耗没那么大的话,”宫祈明沉重地说道,“我肯定能把你们保护得更好……”
      “别这么说,你要是不出手的话,我可能这会也……”益山队长安抚地说道,然后他转向我,“也谢谢你了,羽林,速度真快!”
      有人对我表示感谢,我应该微笑回应。可是,身边就是队友的尸体,身后就是队伍的墓场,这会已经平静下来的我实在笑不出来。
      “大家都是队友,没必要这么谢来谢去啦。”
      周围幸存下来的忍者们逐渐越过那陨石落地之后形成的碎石圈聚拢过来,难免让人心生悲痛——几万人的队伍,被宇智波斑一招打残。看看周围的人数,也就能勉强凑起个百人小队。其余人的命运……我不想探寻。
      “土影和风影大人还活着吗?”
      “九尾人柱力还活着吗?”
      “混蛋宇智波斑……”
      “我们该怎么办?”
      ……
      ……
      ……
      把无法挪动的伤号们集中在一起并留下了几个人进行照管之后,还有行动力的忍者们自发地决定去搜索幸存者。大家已经不在乎外围可能还有宇智波斑和兜的爪牙在虎视眈眈,这些幸存下来的忍者们也随时可能赴死。陨石落地的那一刻,我们都看到了土影和风影大人的行为。但是以我们对他们俩盲目的信心来说,我们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们会死——即使这种程度的攻击普通人招架不住,但是……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啊!!
      还有鸣人——虽然他是个分身;还有手鞠……手鞠那时离我爱罗不远,应该比较安全。还有那些高层……
      最主要的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相信,我们意气风发的第四分队,就这样消失了。
      宇智波斑依然不见踪影,我真心希望他在那最后的致命袭击之后离开了。陨石攻击的范围是连同他和二代土影一起覆盖进去的,可是这二位是秽土转生者,就算是尸骨无存也能重生。不过具体到他们是不是在远处围观着我们剩余的几百只小蚂蚁的行动,那就无从得知了。
      之前我们都以为宇智波斑召唤出的陨石只有那么一颗,可是观察过现场的情况之后,我们可以确定,当时向第四分队发起攻击的陨石共有两颗,一上一下。至于为什么一颗陨石就足够让我们吓破胆,宇智波斑还要召唤第二颗的原因——大概是下落的那第一颗陨石被大野木成功地减缓了下落的趋势,所以宇智波斑在那颗陨石上方又召唤了一颗,两两相撞的力度让大野木也无法抗衡——我们这些普通的忍者自然就只能任人宰割。最直接的证明就是两颗陨石碎裂的程度完全不同。下面那颗已经由于来自两个方向的强烈撞击力完全碎裂,碎石的覆盖面积大概有陨石面积的二倍;而上方那颗陨石相对完整,由于下方的缓冲仅仅是碎成了若干块巨石。巨石矗立在那里,就像是群葬陵墓的标志。
      属于第四分队的群葬陵墓。
      大家面色肃穆。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泪水,但这时除了偶尔的一声抽泣,并没有人哭出声音来。我们小心翼翼地从碎石圈外沿向内侧搜索。几乎每落下一步,都会有粘稠的鲜血混合着沙子、石粉粘在脚底。我们经常能发现被粉碎的尸块,夹杂着或红或白的液体,一脚踏去甚至能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我们不想如此亵渎战友的牺牲,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四周根本无处下脚。
      这可是几万人的命啊!!!
      以我的浅薄经历,我绝对不能说自己见多识广。但是在目睹了眼前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之后,我可以说,如果我能活到战后,如果我能寿终正寝,我将再也不会对任何恐怖场面产生敬畏之情。
      我极少恨人。即使是在审讯室里被团藏下令施刑,对他产生的情绪依然只是不喜,无法上升到恨的程度。佐助不招人喜欢,我也没想喜欢他,但差一点被他逼到自杀的我依然对他恨不起来。“仇恨”,这是一个太过激烈的字眼。对我来说,想做到“热爱”都那样困难,更别说充满了负面意味的“仇恨”了。
      可是,我终于对那个姓氏、对那个人产生了这种极端的情绪。
      是的,宇智波斑,我,恨他。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他会历经重重折磨,被所有人抛弃,痛苦至极地死去,并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这家伙是个秽土转生者啊,他不可能再死一次好吗???
      这种认知真是让我有一种满腔仇恨无处发泄的感觉。
      随着搜索范围的逐渐扩大,我们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原因就在于——我们并没有发现幸存者。
      可是……以土影和风影的实力,总不会真的就这样被宇智波斑打垮了吧?还有鸣人那家伙,生命力如此顽强的人,我一直都觉得就算是我们都死了,他依然能活得好好的——哪怕只是个分/身。
      幸好这种沉重的心情并没有折磨我们太长时间。
      “土影爷爷呢?”
      远处一截造型奇怪的好像是水泥管道一样的东西当中突然有人发问。
      是鸣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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