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怪谈杂说（外：散文合集）》上海夏天

24、自言自语

　　充满着
　　失意与希望
　　传递着
　　忠诚与深爱
　　在
　　生命彼此的轮续中
　　我们
　　寻找着
　　属于自己的
　　位置……——《狮子王》
　　2003/2/4日午夜（注于以往的日记后）
　　突然了解，我的日记，并非那么真实。它们是一串串凌乱但清晰的词句——用
　　记忆串联的小故事。很多的东西，永远遗失在心的深深深处了。
　　重新翻开，我和恺师傅的那些言谈，那些仅仅只属于对白的一切；
　　我和叶姐姐的彻夜聊天，老校区２号楼阳台上的吹风；
　　还有，一些些，小小的插曲。
　　那些我曾注意并在意，但旁人已忘记的细节。
　　所有的情节，小河细流的，慢镜头的，在我重读它们的黑夜里，重演。
　　记得有朋友说过我，说我悲观的活在自己的回忆里。
　　是的，所有说出和未说出的，笑还有泪。它们一起闪光熄灭——在那心点起的
　　电光火石间。然后，和那些纸一起，永远的，被埋葬。
　　2003（？，当时的日记，我没写年份。算来，该是03年）/06/16日晴天
　　今天和昨夜有许多值得一记的事。但是我不想将这些写成酸酸的个人发布式感
　　叹。那么，就写流水帐好拉！
　　昨天晚上，话剧社送别大四的聚餐。（王雨那批）非典之后第一个大家的集会
　　，都说了许多。大家都开心的很，虽然说：这是一个离别的聚餐。
　　……（以下，涉及个人隐私，从略）
　　回来，想陪叶走走。不如说，是我自己想吹吹风，理清思绪。最后一转念，…
　　…（数语略），我回了寝室。王雨在这夜的几句话，让我莫名却又确实感触良
　　多：一是努力写本子；二是我们以后不演丫头。
　　如果说，这些不过是应景的话，最后那番话，和凤姐说再见时的话却刺在我心
　　里：……（凤姐，就当这是我和你的秘密。虽说，也许，你已经忘记了）
　　……
　　在阳台站立许久，回去时手机里多了条短信，是师傅的。于是，有的没的那些
　　麻烦，在此时，都变成了一串短信。
　　阳台上，夏风正凉。我希望，天亮时，会有更快活的一天。其实，我一向不喜
　　欢聚餐也懒于应酬。在剧社的热闹里，多少会显得怪而不合群了吧！下次要注
　　意：）
　　……
　　2003/09/30
　　雨，我还是无法做到。因为，我写所有本子的原动力，从一开始就是那所有的
　　喜欢，喜欢的莫名而无理。对于那个人的信任以及倚赖，一直是我的习惯，一
　　个没有改变的坏习惯。
　　2002/10/11周五，晴
　　大好的天气，我却忘了晒被子。因为，猫咪我实在是困死了！！！
　　下午四点，终于可以静下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这一天都很累。因为，我这
　　个急性子，本就是学习之外不能沾上一点杂务的人。不是抱怨，只是怪自己是
　　个扶不起的笨蛋！
　　所以，要努力啊！
　　不写这些了。师傅有一句是对的：“你有空吗？”
　　靠！当然没空！！
　　连我这日记都快成报告文学了！
　　偏他好心的，很好心的要帮我做——做什么导演！
　　多么大的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啊！好吧！既然是自己想要，那就接招！
　　这是我自己和自己的一场比赛！
　　2002/10/14阴
　　下午，我是睡醒了。还是，更迷糊了？
　　突然的心动／突然的寒流／突然的无知／突然的绝望
　　我可以写下洋洋洒洒、胡编乱造的剧本，却无法写下自己此刻纷乱、迷离的心
　　。
　　……
　　我，算了！我并不知道，自己心的正解。
　　……
　　突然想起自己的文字。曾经伪装的温情。那背后，永远是冷冷的不忍的悲剧。
　　这就是故事的本来面目吗？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因为，因为，我胡编乱造？
　　那骨子里的绝望。梦里晃动着的，那把白骨上的一枚银扣锁。
　　2002/10/26
　　师傅语录：
　　画展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让我们大家都头大的话剧演出。
　　太乱了，也太忙了。生活变的机械而嘈杂。我感到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生活
　　上／舞台上的戏也越来越难演。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真是太微妙了。没想到连剧社都会变的四分五裂。越是不想
　　伤害的人，越是伤害了。关于其他的，我也不想再说了。
　　2002/06/13
　　我认识了师傅。
　　是的，我又多了一个朋友。
　　一个，利用大于友情的朋友。
　　（虽然，后来，只有，纯粹的友情。——可是，那的确在我的预想之外。）
　　2002/06/17
　　今天，我听到一个故事。（一个已经忘记的故事）
　　因为这个故事，我知道，我多了一个永远的朋友。
　　（事实，后来，的确如此。）
　　2002/10/16阴
　　大家的排练。人人都——走火入魔。（那些日子，发生过许多事，毛毛、涛哥
　　、兰导、恺哥。大家一起排戏，酸甜苦辣涩。五味的日子，无论如何，都比无
　　味的日子要好。
　　让我把这里那些个人的言语悄悄藏起吧。因为，这段回忆，是大家的。）
　　2002/10/25
　　尽管社里三个本子都不十分得到认同，但最后都还算过的去。以后好好干
　　，至少，师傅告诉我：《风》过了而且算是其中还好的一个。我想：我这个小
　　丫头编剧，第一次看到了信心。
　　但是，社长、毛毛等都郁闷着。为什么？这是我所不能完全了解的事情啊。
　　2002/10/26
　　社里一帮人去吃了火锅。一切还算顺利。（至少，当时，表面上就是那样
　　）
　　2002/10/27
　　乐极生悲。还不是因为被删的那个《月》。师傅说我那是赌气。其实，我
　　只是在不在意的情况下，架不住大家一个个说，说的我有点闷。
　　（现在，想想大家共事的日子。其实那说里，真的全是关心。）
　　下午，《灰》不太顺利。兰很闷，因为我这个巫师居然连基本的走台都不
　　会。：P是我的坚持把一切搞砸了。虽然我梦想去演，但是，不适合的鞋子，只
　　会将自己袢倒。SORRY。
　　走的时候，和师傅吵了。先不过冷战，当我用短信激他之后。我们在图书
　　馆门口，用不象吵架象拉拉扯扯的方式吵了一通。
　　为友情才写的《月》，也许，真的不会有什么结局了。真的。
　　晚上的一切，就此画个句号吧！我不想和师傅变仇人或者陌路，即使我们
　　不能成为知交。
　　关于柏。她也快要毕业了。如果这次不能上台，真的很遗憾。只是，美人
　　鱼？我怎么能接受？为了，我的唯美主义。
　　一再的争执和冲突。只是一股我自己都忽略的暗流。
　　2002/10/28
　　无事。排戏时，我和师傅冷如陌路。
　　兰说了，巫婆不用我了。这很好。
　　只是，我还是失落了。因为没有人提前告诉我，也包括我的师傅。
　　2003/10/30 雨
　　心也下着雨，请告诉我雨何时可以停。
　　我没管好音乐，还洗掉了师傅辛苦录好的带子。
　　排的很不顺利。我自然被骂。于是，我气跑了。
　　短信是来了。只是更让人生气！
　　但是，气过想想。我的失职又怎么算？既然他说我不是好的工作伙伴！
　　那么，我就要证明自己不是没有能力才对！赌气？是没有用的。
　　2002/11/1
　　万圣节。一切的误会、失败、以及不愉快的空气，都随着节日淡去。
　　叶、兰、花、毛、凤，还有第一次通宵的我。大家闹的不疯，但是很快乐
　　。叶的快乐温暖、凤的颓废可爱、花的娘娘腔、兰的深邃有趣、毛连笑都有的
　　严肃。
　　鬼节里，我依然是幼稚的。这是我所过的第一个万圣节。没有南瓜灯和化
　　装舞会。但是有鬼故事、报告厅的嘻笑、还有快乐。
　　好希望这场“盛宴”不散。但是，正如每场戏都有落幕。剧社还有这群朋
　　友，都会散。
　　耳边又是昨天午夜的尖叫、风声和摇曳的灯和门的错落。看到的，那迷离
　　、隐约的兰光，还有那冷清的街。暗夜，风鼓起塑料棚的小摊，那个大哥，还
　　有他卖的热热的汤和暖暖的快乐。
　　说再见时，六个家伙都是那么困困的可爱着，悄悄摸进依然安静的宿舍楼
　　。想着今天的课，想着怎么逃。
　　2002/11/5
　　又是一天，晚上彩排似乎很顺利。因为一切都和社长预料的相同。
　　（成教女生的故事，还有那些彩排的日子。对我而言，只是一场绚目疯狂，而
　　又不解的事实。日记在这里中断。也许还少了很多，也许已经不少了）
　　2002/12/1
　　毛毛、秋秋、恺，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见一个什么导演。
　　因为好奇，我们几个就跟去了。
　　结果是不了了之。中午，在旋的领路下，我们吃到了全杭州最好吃的牛肉
　　包和羊杂汤。只是回来路上，我错误的跟着毛毛，结果两个人迷路了。——居
　　然，他们一帮人在后面看见我两走错也不叫一声，过分！
　　、、、
　　转眼，毕业已经两个月了。离开当时的一切，已经似乎很遥远了。
　　也许，大学里并不仅仅是寒窗苦读和花前月下。至少，现在来看，那时还
　　有许多温暖的东西。
　　于是，我又来到这里。尽管，对于前途或者说钱途，我依然迷茫。
　　很想做个文字客。只是，拘于天分以及自己懒散的天性，我依然不是。
　　很想努力喜欢自己的工作，正如喜欢自己的专业。但是，我的浪漫，多少
　　与残酷的现实格格不入。所以，偶尔的闲暇里，我开始孤独。所以，我开始不
　　安，开始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不过是职场的浑水里游走的青蛙、灭绝的恐龙。
　　我不否认我喜欢许多小资与嘻皮的东西。只是，与在校园时不同的是：如
　　今，我拿着可怜的薪水，在大街上无比清醒的看到什么是自己能得到的。
　　如果说，当初仅仅只是一句“要得到”；现在么，我得从“能得到”处寻
　　“要得到”。
　　最近去了上海的书展。里面的麦当劳和肯得基也是十分钟就要断货一次的
　　，吃的喝的也都涨了。就惟有里面的书，书价是可以８折的。当然，还有那种
　　种的优惠。
　　于是，为了这８折和种种的优惠，就有了很多的人。买的人、看的人都挤
　　做了人堆。此刻，这个延安路上前苏联人造的硕大而滑稽的建筑，俨然就是一
　　个人罐头。
　　那天，空气很浑浊；那天，的气温很高；那天，我没有感觉到空调的温度
　　只有人群的温暖；那天，我的唯一收获就是：我在单位１８度空调下孵出来的
　　过敏性鼻炎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的发展成了重感冒。
　　由于缺电，办公室２６度的规矩是有的。只是执行起来，也总是那一纸空
　　文。
　　中国人的劣根性！！！
　　可是，鲁迅说的中国人的劣根性多少又有点夸张。那只是他恨铁不成钢式
　　的冷幽默。
　　把一切看成人和社会适应时形成的“天性”吧！至少，人，总是会自私的
　　苟活于世。而不是为不相干的人去抛头颅、洒热血。如果，他不爱。
　　只是，不能因为他不爱，而说他心眼坏。
　　爱有很多种，也包括懦弱和无动于衷。也许，爱也并非全是好和对的。因
　　为，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并不能完全左右所谓的“人的爱”。
　　突然，我把文字拉杂成这样莫名的一篇。而这很多语言，在生活中不过是
　　多余以及无聊的废话。其实，我也很无聊吧！只是无聊了。
　　要知道，很多语言，在生活中不过是多余以及无聊的废话。
　　没人说话的日子久了。于是，我就去烦我的旧友。
　　周末，我和好朋友坐在徐家汇的便宜茶坊里喝茶，１８元／客的无限量，
　　包括冰欺凌和小食。于是，我们不停的说话，喝茶，去洗手间。终于，我们在
　　雨里如两个泄完气的壳般骄傲的分手，带着兴奋和快意。
　　其实，我和她都清楚：当一个人失语的太久，他还是会习惯沉默的，而不
　　是爆炸。
　　网络间，我们用无聊作桨、心做舟的在其间游走。来去自由。
　　我们是懦弱的爱着自己、生活、以及世界的。我们找着未来和钱途，尽管
　　，还是有着摆不脱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