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我九岁的老婆离婚了》懒猫苗剑

7、卷二 人生只若初见，追忆青春

　　到了河南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清晨，我打电话给超超让他来接我，他迷迷糊糊地甩给我一个地址，让我打车过去，我就只好打车过去他家。他开了门又回去睡觉了，我在火车上也一夜未眠，我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他叫我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他说：“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我赶紧起来洗脸池刷牙，跟他下楼，他家是一栋老的单元楼，在最高层，六层，没有电梯，我们走了下去，他从地下室推出电车，说：“上车。”
　　我就上了车，和他去了一个卖早餐的地方，他停下车子说：“想吃什么自己选，我请客。”
　　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再次回到他家的时候，他跟我说：“我们地下室要装修一下，那我们就等两天再去北京。”
　　我说：“地下室装修，我们在这里有什么用，难不成当小工啊？”
　　他说：“不是当小工，是当大工，就咱俩把它搞定。”
　　我去，我认真的以为我被坑了，但是也没办法，多一个人就多一份照应，我就忍两天吧。上午我们俩去把地下室收拾了一下，我困得不行，下午他去买材料了，我就在家里睡觉。接下来两天我们把自己搞的灰头土面终于搞定了，然后开始考虑工作的问题。
　　超超上网查看信息，结果他看到北京招跟车员，一个月工资差不多有一万，我是为挣钱，做什么倒无所谓，就同意了，他就打电话给对方，对方说，你们过来吧，这边正缺人呢。于是我们马上买了最近的火车票，就是当天晚上的。就这一下午时间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我嫌手机慢，想要刷机，但是又不会，他自告奋勇，给我刷机。结果手机没刷成，反而刷的开不了机了，无奈我只能用他的老诺基亚。
　　我们第二天到了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赶紧往亦庄那块赶，想着今天搞定，不然晚上还得住旅馆。到了亦庄物流中心，这里到处都是各种物流公司，我们路过个路边摊，就停下来准备吃点东西。我们边等，边和摊贩聊天。
　　摊贩问我们：“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们是来这里工作的，这里不是招跟车的吗？我们是来做跟车员的。”
　　摊贩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亲戚在这里？”
　　我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摊贩把吃的给我们端上来，说：“那你们吃了就回去吧，天上没有馅饼，在这里我看到太多学生过来做跟车员，结果别说挣钱了，把身上榨的干干净净，连路费都没有，好几个在我这里吃饭都没钱付的。”
　　超超说：“不能吧，那他们不会报警吗？”
　　摊贩说：“警察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事，警察都能解决的，你们还是赶紧吃完回去吧，要是进去了，想要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时候那边电话又来了，超超支支吾吾地说：“我们还没到呢，晚一会在过去。”
　　超超说：“那边打电话说可以来接我们。”
　　我说：“让我想想，这个工作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少？”
　　超超接着补充说：“电动车！”
　　我说：“算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冒险。”
　　超超说：“同意，那我们走吧。”
　　我问他：“去哪里？”
　　他说：“买票，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这次我补充说：“嗯，我们也没有钱住旅馆啊。”
　　我们这才又提着行李原路返回去了火车站，到售票厅去买票，结果最近的一趟是晚上。晚上就晚上吧，反正白天回去到了也是晚上，还得打车。可是下午就空了下来，我提议去中关村看看，看我的手机修一下要多少钱，说不定只是刷机失败，刷一次机几十块就要修一下啊。
　　我们又坐地铁到中关村，那边各种买手机的导购热情的不行，我说我们是修手机的，一下子又都散了，这些人也是为了生活在奋斗，我一点也没有看不起他们，努力的人都是可敬的。我们来到二楼，这一层全部是卖零配件和修手机的，找到其中一个摊子，两个老板都是年纪和我们相仿的年轻人，我把手机拿给他，就说刷机成功了开不了机了。我不能说刷死了，这样万一他们漫天要价怎么办，至少给他们信息，我也是会刷机的，只是让你看看。
　　其中一个老板结果手机，开始盲刷，试了一次没有成功，告诉我说，手机主板坏掉了，要换主板。我问，多少钱？他说，三百。
　　我拉起超超说：“走了，买新的才五百，换个主板还不如买个新的。”
　　我以为老板会喊住我，可是他压根没理我，看来手机真的是主板坏掉了。我们出来以后直接回了火车站，回来等车。
　　其实诺基亚也有诺基亚的好处，相对于智能手机来说，待机时间绝对是它的一个优点，所以超超手机没电了，我还能打电话，还能用wap看看新闻。
　　我们回到河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赶紧回去睡了一小下。下午我们又开始活动了，超超找到以前给他介绍工作的中介，打电话问问有没有招工的地方，消息要准确可靠。中介告诉我们上海昌硕在招工，一个月工资三千加。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电子厂，没想到居然落魄到要去电子厂做流水工，但是看看我们的现状，我们还是同意了，那里最少管处管住，而上海也是一个很有机会的城市，等挣点钱，再周边看看，说不定有转机呢？
　　我们在超超家歇了一天，第二天又出发去了郑州，然后报名拍照，走各种程序，等到傍晚的时候，来了一辆大车，负责把我们送到工厂。我们上了车，找到一个座位坐了下去，颠簸了一晚上，总算在天明的时候到了上海。到了以后又开始排队等着面试，而一切结束已经是下午了，然后分配宿舍，十几个人一个房间，这哪有一点隐私可言，安全怎么保障。
　　既来之则安之，我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找了一张床去睡觉，半夜还被叫醒了，原来睡在别人的床铺上了，于是我擦黑又找了一个暂时没人的床位接着睡，天亮的时候又被叫醒了。我就起床，看了看，才发现，有铺盖的都是有人的，只是上班的时间不同，造成了有的床位没人睡的假象，还有两个空床位什么都没有，可是也不能睡啊，刚来到这里就投资买铺盖觉得又没有必要，不然就这么偷着睡，第一次还可以理解，次数多了自己想想都不好意思。
　　我找到超超的时候，他同样面对这个问题，我们正商量要不要买床被子，一个老员工走过来说：“听你们口音是河南的吧。”
　　我说：“是啊，我们是郑州的。”
　　那名员工说：“我是信阳的，我这床铺下面那还有两床铺的，你们先拿去用，觉得合适了再去买，万一不合适，岂不是浪费钱啊。”
　　我听他话里有话，便问他：“老乡，这边工作怎么样啊？”
　　他说：“别提了，我是学电焊的，被学校分配到这里，这里不但工资低，还压工资，我三个月的加班费都没发，每个月只有一千多块钱的基本工资，在电子厂上班，主要挣的就是加班费，你说不发加班费，怎么能攒的住钱。”
　　我问他：“你来这里多久了？”
　　他说：“三个月多点，第一个月没什么加班，后来天天加班，只是压钱，很多人钱都不要直接走了，流动性太大了。这里老员工介绍一个人还有奖金呢。”
　　我说：“还是出门靠老乡，这要没你提醒，我们还蒙在鼓里呢，我们就先拿去用了老乡。”
　　我和超超商量，怎么办？他也没主意，我说回屋问问我那屋老员工去。
　　我回去一问，简直是怨声载道，听着比住监狱还苦，把我的信心给消磨殆尽。我找到超超的时候问他怎么打算时，他也是一脸茫然。最终我们达成一致，回去做中介，和别的中介合作，替他们招人，我们要大半提成。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火车站，到了售票厅买到了下午的车票，这个时候还不到中午，我们还没吃中午饭呢，但是又怕火车站附近太贵，就朝着一个方向走，找一个小餐厅去吃饭，走了很远才找到一个小餐厅，吃了饭又往回赶。路过一家小卖铺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我看到，小卖铺前面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回收旧手机，我想反正我的手机也不能用了，干脆卖了好了，进去拿给老板，老板给开价100，虽然少，但手机也没用了，就卖了，还登记了身份证。
　　回去以后我总结了一下，这些天，去北京修了修手机，没修好，去上海把手机又卖了，简直苦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