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已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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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这边正说着，白玉堂索性在屋子里闲逛起来。
对华厅的装潢以素雅为主，浅紫淡蓝，配以壁上字画，颇具风雅，然而此刻却染上了血，倒让人生出些寒意来。
白玉堂往四周略扫了一眼便被桌上的酒菜吸引了，准确的说是被酒吸引了。刘瑞金的手边摆了一只白瓷酒壶和两只同色酒杯，壶里已经空了，只余缕缕酒香。白玉堂细细一嗅，觉得这酒香清冽芬芳，如夏风般怡人心脾，甚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何时在哪见过这等佳酿，眉头微皱，苦苦思索起来。
而这厢，展昭已有了些进展。
“刘瑞金在此前来找姑娘时，姑娘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如歌略一沉吟：“前几日，刘公子来找奴家，说是得了几瓶琼浆，特来相赠。当时刘公子兴致甚高，宛如得了稀世珍宝一般，还叮嘱奴家好生藏好，莫叫他人瞧见。”
展昭问道：“可方便将此酒予展某一观？”
如歌答道：“大人客气，实不相瞒，今夜刘公子已叫奴家拿出来共饮了。说来，这酒确是上等佳酿，不怪刘公子视若珍宝。”
展昭闻言，走至桌边，见白玉堂手里捏着酒壶出神，“白兄可知这是什么酒？”
白玉堂摇头：“似曾相识得紧，可实在想不起来。如歌说得倒不错，是上等好酒。”
展昭拿起酒杯嗅了嗅，亦是觉得这酒给人似曾相识之感，“如歌姑娘可知这是什么酒？”
“回大人，刘公子说这酒名唤‘青莲骨’。”
白玉堂豁然开朗：“是了，这酒是叫这个名。”
展昭也是恍然大悟：“可是白兄从婆婆那带回来的那壶‘青莲骨’？可展某记得白兄曾言此酒配方已经失传，仅一位老先生还会此手艺。”
“猫儿，想让白爷帮忙就直说吧。”白玉堂笑得得意。
展昭见锦毛鼠耗子尾巴摇啊摇的，白他一眼，对女子道：“如歌姑娘经此意外不如早些休息。”
“是，大人，奴家告退。”
见如歌袅袅远去，展昭又对清风嬷嬷和李群延细细询问了一番，方与白玉堂一同回开封府复命。
包拯听二人如此这般陈述了一遍前因后果，只捋须不言，反问一旁的主簿：“公孙先生有何看法？”
公孙策略一沉吟：“学生认为此案有两个突破口，一是那产自金陵沈家的凶器，二是那刘瑞金赠与花魁的青莲骨。”
“那金陵沈家，学生对江湖之事不甚了解，倒是这青莲骨，学生倒有所耳闻。此酒是前朝宫廷御酒，酿造工序繁琐，材料亦是难得，要采初夏时西湖里枝头上刚刚开的莲花，佐以冬日里深山中空谷间刚刚下的瑞雪，在第一场秋雨后埋在西湖边将将生了二十年的柳树底下，酿制三年方成。清香扑鼻，似菡萏之芬芳，色泽清亮，如雨过而天霁，口感清列，甘甜微苦，入喉如溪水过深谷，品后似夏息抚莲田，唇齿间有馨香回转，流连不去，让人自然地想到那骄阳下亭亭如立不蔓不枝的芙蕖，想到随风而起若有似无的花息，而那绵长的后劲，却又令人想起它那铮然独立的傲骨。青莲骨之名正由此得来。”
“此等琼浆玉液后因战乱消匿于尘世，没想到今日竟又重现于天下。学生认为或可兵分两路，一路前往金陵，一路前往那酿酒的老先生处。”
“嗯……”包拯点头不语。
“大人，属下请命前往金陵，一探沈家。”众人正沉思间，忽听展昭道。
“展护卫为何欲往沈家？”
“禀大人，沈家如今的当家沈轻扬是属下好友，曾与属下一起长大。”
“展护卫与那沈家当家是发小？”包拯奇道。公孙策亦是好奇。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
“是，所以属下想以友人身份一探沈家，以免打草惊蛇。”展昭低头答道。
“展护卫言之有理。只是这青莲骨的线索，不知白少侠有何见解？”
白玉堂一挑眉：“我几年前曾拜访过这位老先生，知道他家住何处，可以前往一探。”
“如此，有劳白少侠。”
“大人客气。”白玉堂发誓他从包拯那张大黑脸上看到了一丝名为“狡诈”的笑容。
“既然你俩兵分两路，不在一处，便更要谨慎小心，切不可轻妄行事。”包拯叮嘱道。
“大人放心，属下自有分寸。”
待两人出了书房，包拯依然紧锁着眉头。
“展护卫和白少侠年少有为，武功卓绝，轻易不会有事。大人不必太过担忧。”公孙策挽袖继续研墨，道。
“先生说的是，可本官心中总有预感此事绝不简单。”
“大人的意思是？”公孙不禁停下手里的动作。
“先生可听说了关北的辽人扰边之事？”
“大人可是指今年春节的那次？”
“正是，辽人时常南下扰边已是常态，春节过后往往还会有几次小规模活动，可今年却毫无动静，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这么说来，的确如此。”
“只怕他二人此番会不甚如意啊。”
府尹和主簿的眉头都紧紧纠结在了一起。
且不说包策二人如何忧虑，一猫一鼠出了书房后，白玉堂便跳脱起来，眯着眼指着展昭：“想不到御猫大人和那沈家小子还是发小啊。”
展昭见他阴阳怪气，心知肯定又没好话，便不理睬他。
可白玉堂是你不理睬他就会消停的人吗？
见展昭不理自己，锦毛鼠一跳，拦在他面前：“说，你和那小子是发小的事为什么不告诉白爷？”
展昭莫名其妙：“白兄，我和沈兄是发小为什么非得告诉你不可？”
白玉堂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想了想，又指着他问道：“说，你和那小子喝过几次酒？”
展昭更是觉得奇怪：“白兄为何要知道我和沈兄喝过几次酒？”
白玉堂不耐：“少废话，快说!”
展昭无奈，不想与他在这种问题上多做纠缠，低头想了想：“幼时家教甚严，不曾和谁人喝过酒，后来我二人各自拜师学艺，我入江湖闯荡，沈兄则继承家业，甚少见面，统共算来不过五六次吧。”
“就五六次？”
“展某何必拿这种事诓你？”展昭翻个白眼。他已经有些累了。
“唔，”白玉堂心里盘算，自己与这猫相识已有四年，四年里把盏言欢不计其数，而那小子与猫相识十几年，一块喝酒却不过五六次。嗯，这么一算，果然还是白爷重要些。
白玉堂满意了，收了手往外走：“夜深了，猫儿，你不困么？白爷都困死了。”
展昭此刻真想揍这只白耗子一顿，刚才是谁神采奕奕拦着他问东问西的？竟还问自己困不困。
“白兄，开封府大门在东边，南边是展某的院子。”
“白爷知道是你的院子，怎么，相识四年，连张床都不给白爷睡？小气猫。”白玉堂摇摇手中折扇，笑得十分……欠揍。
展昭眼角一抽，叹气。
算了，随他好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对于这种白氏抢匪行为，猫大人表示心累不予评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已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