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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随你处置X人情X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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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话题没有继续,后来那个游戏他们也没有再玩。
说真的,浅缘觉得他们思考的出发点从开始都是不同的,准确的说他更在意生死,而她更在意真假。
至于其它的游戏只打了一盘飞坦就不让她玩了,好吧,她知道这方面的她菜到不行。
既然不玩游戏了,剩下的只有刑讯,对象自然是嘉妮·格兰特里。
这一次显然飞坦压根就没想出手,他只是靠着墙站在那里:“她不是原来一直针对你么,现在你有一个报复的机会。”
这次嘉妮的嘴巴已经被胶带封住了,那双眼睛愤恨地盯着她,像极了,嘉妮·格兰特里的亲生母亲,也就是间接害死她母亲浅落的人。
意识到这点的浅缘向前前进了半步,嘴角微微上扬:“随我处置么?”
“哦?”注意到她细微动作的飞坦挑眉,身体小幅度地前倾,“随你处置。”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浅缘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墙上的人,挑了把匕首一点点挑开对方唇上的胶带,动作带上刻意的缓慢,一边却道:“我们打个商量,作为你当初没打算杀死我的回报,那么我给你个痛快自尽的机会怎样?”
“呸!”好不容易可以开口说话的嘉妮还是一脸愤然地怒目而视,“库洛洛呢?”
到底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还是因为仍然抱有着被解救的期望?
浅缘在想,曾经的她,是不是也这么可笑?
“……看来谈判失败了。”浅缘叹了口气,把匕首放回原地,打开了墙上的锁链,“那么你走吧。”
“你什么意思?”
面对嘉妮的疑问,她只是淡然回答:“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飞坦一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尽管感到不可置信,嘉妮却不肯放过任何机会,急急忙忙地推开门,连说一句告别的时间都不愿意耽搁。
在门全部打开的瞬间,浅缘动了,剪刀在右手缓缓显现,就这虚空之中轻轻一剪。
眼前的人随即倒下,这人眼里充满希冀的光渐渐消失,浅缘不知道大姐在死的瞬间会不会憎恨她。
这样的怨恨,大概她也能够背负得起吧。
飞坦微微踮起的脚又放下:“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打算放她走。”
“我本来想试试看她能够在流星街活多久的。”浅缘耸了耸肩,“但后来预测到这样做会对我造成困扰,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撒谎。”他冷笑着推门而出,甚至连给她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撒谎么,或许是吧。
她只知道如果刚才她不动手,大概就要轮到他了,那么这样,嘉妮·格兰特里大概也不知道要是怎样凄惨的死法,也的确因此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也是她认识的人,而且,她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
仅此而已。
飞坦出去之后,许久没有回来。
久到她好好补了一觉,久到她忍受不了身上的脏乱而去洗了个澡,久到她把那个游戏打了一遍又一遍。
上次留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而且更糟的事情是她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有点不太舒服——久违的亲戚造访了。
自己稍微用干净的布垫了垫,浅缘她还是犹豫地打开门,客厅在的团员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她敲了玛奇的门。
门开了,玛奇眼底一瞬间闪过一丝惊讶,浅缘指了指房间里面,玛奇侧身让她进来。
等门关上,浅缘才迟疑地开口:“那个……卫生巾可以借我一下么?”
拉开一个抽屉翻动了一会儿,玛奇递给了她一大包:“你先拿着吧。”
“给我一个就好。”浅缘摇了摇头,“剩下的我自己出去解决。”
玛奇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浅缘亦看着她,没有丝毫的闪躲。
她已经不想再去依赖别人了,那个会对她无条件好的人不在了,浅缘不知道,欠下别人的人情需要如何偿还。
她也害怕,再次依赖会让她无法割舍。
眼睁睁目睹着族人的死亡,母亲被带走,而她只能蜷缩着躲在箱子里目睹着一切的那天起她,她就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谁的救赎。
除了自己。
只有自己能够拯救自己,这个世界,能够真正依靠的,只有自己。
就算是樱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救了她一命,而且别无更好的出路,浅缘也不可能指望着她的救助。
期盼着不值得期盼的人,她大姐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
“你想要得到可以去出门左转直走一千米的那家杂货铺得到,拿等价的实物交换即可。”玛奇说完,有些迟疑,“我帮你是因为元夜,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因此要挟什么。”
元夜么?
浅缘微微一笑:“我和她素昧平生所以没有必要……而且,我不想变得软弱。”
玛奇没有多言,但她相信这个人可以理解。
“对了……不介意的话,厕所可以借我用一下么?”
过程进展地意外的顺利。
浅缘在走出基地和回到基地的时候都没有人拦住她,那些人只是把她当做不存在而已,当然,最看她不顺眼的芬克斯侠客和库洛洛都不在。
她也乐得轻松。
无论是在垃圾堆里面物品来判断价值选取,还是偶尔打劫比自己弱小的人的东西,浅缘都把东西兑换成了食物和日用品,当然,她也小心地克制自己的贪心,每一次也留神不会太多就是了。
虽然和幻影旅团的人相比弱了点,但怎么样,她也是个念能力者。
把欠了玛奇的一个还给她,手上的又不多了,于是第二天,她又出去了一趟。
等回来的时候她发现这一次客厅里的团员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芬克斯还干脆吹了个口哨:“你没跑?”
言语里无法掩饰的幸灾乐祸。
这么看来,飞坦回来了?还发现她不见了?
……啊,好像是有点糟。
浅缘没有回答他,只是径直打开飞坦房间的门,然后定定地看了眼前的景象,迅速退出来关上:“打扰了。”
刚才的那一幕还在眼前闪过,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女人趴在蓝色头发男人的身上,女人的挽住了男人的脖子,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气氛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真没想到飞坦那丫居然好这口,女上男下啊,啧,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呢,而且,这货难道不是喜好萝莉这口么?
她刚才注意到,那个女人怎么看都比较适合御姐这个身份啊。
还真是表里不一的人。
浅缘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糟,并不仅仅是因为刚才那副画面刺激了,更因为她因为她为此而不爽的情绪。
她记得自己应该不是抖M啊,也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这样子的在意……或许她并不算喜欢,但就这次来看,某些感情已经超出了预期。
如果不是因为她看不见他的未来,又怎么会可能产生这样的情愫?
太愚蠢了,这样的自己。
她应该只想活下去才对。
比如说,如果他对那人上了心也是好事,说不定她就可以抽身离开。
想清楚的浅缘压抑下内心某些感情,就听到芬克斯凉凉地嘲讽:“看你这样子,像是被飞坦抛弃了?”
“我倒希望他对我失去兴趣啊。”浅缘下意识地回答,然后刚才她句子中的另一主语的声音响起:“哦?”
浅缘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飞坦,一句话脱口而出:“怎么这么快?”
看着脸色更加黑的某人,浅缘觉得,她大概要惨了。
被拖进了飞坦的房间,浅缘并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个女人,飞坦干脆利落的摔门声令她整个人都抖了抖。
“你刚才去哪了?”
这句质问令她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但还是淡淡回答道:“就在这附近,抢点东西换必需品……这几天都是如此。”
“我有允许你出去么?”
“你有不允许我出去么?”说出口浅缘就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冲,自己怎么会这么冲撞他?
但飞坦似乎反而更高兴了:“是么?”
“你也应该感觉到腻了吧,对我。”浅缘垂下眼,“既然已经打算有女人的话还是不要一个瓦数这么高的电灯泡的好。”
“哼,你是因此觉得不舒服了么?”飞坦的声音微带笑意,“只不过是因为我不对自己的女人刑讯而已。”
是说刚才是那个女人要勾.引他么?
“哦,你这是在为此解释什么吗?”浅缘抬眼冷笑,“而且,你想多了。”
死一般的静默。
飞坦的金眸里的寒气不曾掩饰,浅缘直视着他,不带任何的闪躲。
他突然笑了。
“这么刻意激怒我,你是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觉得腻味而放过你?不,不对,你应还不至于这么想,你想让我对你动手。”他看着她渐渐发白的脸色,一字一顿,“你是不是,害怕喜欢上我?”
……基本全中。
“你应该知道,你需要祈祷我对你的兴趣能够持久才对,”为她的沉默不语而笑得更加愉快了,飞坦语速很慢,“那时候,你一定会被我亲手杀死。”
某些浅缘一直刻意压抑着自己去想的事情被他点破了,像是在嘲笑着她想要全身而退的幻想。
如果不想要的东西就毁掉,是的,这可是作为流星街人的占有欲啊,根本不存在其它选择。
这样的话,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局。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唯一可以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声。
“玩个游戏怎么样?”浅缘突兀地笑了,“游戏期间我不再是也不能以任何形式作为你的所有物,你要做的,就是攻略我的好感度,如果你赢了,那么我自然随你处置,如果你输了,那么就放我离开,时间为三个月。”
“随我处置?”他重复着这四个字,“现在的你难道不是这个状态?”
“或许你可以毁掉我,而你只需一瞬间,你觉得这样的处置有意义么?”浅缘敛了敛神色,“但如果你赢了,我若喜欢一个人,便是全心全意——这难道不是你刚才说那番话的目的么?”
他注视着她,清楚地察觉到她的指尖无法抑制地在颤抖,有趣。
明明那么敏锐而又大胆地猜测他的想法,却还是在害怕么?
是的,如果是杀了她,简直太没意思了。
而现在的状态,也让他觉得无趣。
飞坦故意作出思量的模样,好好地注视着她越来越紧张的表现,差不多了才开口:“三个月?至少一年。”
“五个月,最多了。”她摊开手,“毕竟我横竖都是一死又有何好说的?”
哪怕现在,也还可以讨价还价么?
他看了她一眼:“可以,但你不准以任何方式逃离到无法被我寻找到的地方。”
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飞坦觉得自己对于这个“游戏”更期待了。
“还有,判决的方式呢?”
他记得这家伙尽管对于某些底线坚持得很,但她自己也说过那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作为游戏,有些事情还是提早规定的好。
“你们团长那么多奇怪的念能力应该有的吧?”浅缘伸出手,“没有异议的话就决定了。”
“好。”
他想,她一定察觉到了他的怀疑。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拿五个月的时间,玩一场游戏。
而他,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