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男男

63、NAN 63 主干道上的芒刺——从乂跟明晢

　　NAN 63 主干道上的芒刺——从乂跟明晢
　　【内外夹攻之DOUBLE】

　　夜晚像个顽皮的孩子，总是不安分地四处游走。它包容着所有罪恶，却映照在明晰的月光中，星光璀璨，灯光闪闪。不论是这自然的光线，还是人为的“火焰”，都试图通过戳破夜的神秘来诉说着衷肠。这是个容易怀疑的时间，当去除了白日的喧腾，仅仅沉淀下那细细的鼾声，这份安然地环境，又一次带来了不寐的起因。
　　“萧天行。”

　　学院通讯录罕见的闪烁，奥西里斯早已在卧房入睡，萧天行缓缓睁眼。
　　“你失踪这些年，干嘛了？”乔治布鲁克上线追问。
　　奥西里斯本打算当无视，翻身欲睡时，对方突然传来一份文件。
　　“我在密党系统调出将近五百年的资料。关于学院图书馆的清单已经整理完成。但是，几乎没有对应的任务，萧天行，你是不是杜撰的任务。或者，你根本不是萧天行本人。”

　　奥西里斯冷笑一声，
　　随后一挥，金色页面便闪出一段文字，“如果你怀疑我的真实身份，仅仅通过你可查到对外公布的任务来质疑此事，到底是因为优渥的生活磨灭了你的性子还是几年不见害怕我对你不利？”

　　这不悦的语气，令对方有所察觉。
　　“你倒是十分坦然自己，看来已经有一定能力，希望不是无中生有，我可不喜欢那些个把戏。”乔治布鲁克默默下线。

　　奥西里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那份文件：
　　“因为任务编号太长，所以相关任务进行了重新编码。当然主要我不想你那么方便的了解到任务原始代码，这不过是个借口。
　　任务分为两类：大火前和大火后。
　　大火前：
　　001：辛摩尔族初代手札。经验100W……
　　002：《破解的时空之法》。经验100W…….
　　003：《地狱之炎的招引手卷》。经验100W……
　　…….
　　大火后：
　　001：辛摩尔族初代手札。经验1000W……
　　002：《破解的时空之法》。经验1000W…….
　　003：《地狱之炎的招引手卷》。经验1000W……
　　…….”
　　奥西里斯思虑片刻，仔细将文件翻阅一遍，随后打开学院通讯，闪电般核实文件内容，发觉几处明显的杜撰外，大多数还是正确，便欲叫醒幽玄。谁知那位正在仔细打扮，个人出彩方案订了无数，敬业的精神出乎意料地高昂。

　　幽玄将脸上的裹尸布一点点地解下，知道露出两个眼睛才乐呵呵道，“呦，小奥奥，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吓唬人。”
　　一走进幽玄的房间，就听到踢里哐当地声音，像是在办party一样热闹，进门了才看到，就他一个人，然后匹配着满屋子的杂乱。
　　“看。这个造型怎么样？你知道的，那边山头的家族总喜欢这样打扮。”幽玄用双指头在缠绕眼睛处戳了两个洞后，重新开缠。
　　奥西里斯咧咧嘴，当到嘴边的话突然忘记怎么开口。
　　“对了，这个造型你喜欢的。呀！会不会暴露！”幽玄有些遗憾地拍着脑门。

　　“你不会幻术吗？” 奥西里斯盯着幽玄。
　　幽玄诧异，“我挺喜欢自己这张脸的。”
　　奥西里斯道，“听说你的宝贝儿子在这个时空消失了。”
　　幽玄装作诧异，道：“您也知道时空？！”
　　奥西里斯：“时空如同裹尸布，一层缠一层，打眼而已。”
　　幽玄：“你小子累不累啊”
　　奥西里斯：“既然你都无法追踪到明皓，那么当天，你扮演一下明皓可好？”
　　幽玄：“嗯……这个……”
　　奥西里斯：“或者我可以自行背着一口棺材，不让它们知道是六个人。”
　　听到这个计划，幽玄冷汗直冒，赶紧道：“扮儿子嘛，没事，哈哈，当然可以，又不是让我装孙子。哈哈，哈哈。”

　　“你还喜欢那小子吗？”幽玄有点嫌命长，但是以防他为了不明目的，还是正清一下关系，以免变不回来了，当然，幽玄还是喜欢自己的脸啊，身材啊，什么什么的。
　　“幼稚的本能，第一眼。” 奥西里斯不置可否，冷冷道，“你怕什么。”
　　幽玄讪讪，继而英勇就义般张开双臂，喊道，“来吧！”

　　奥西里斯金色的双眸熠熠发光，所谓幻术，其实是一种催眠，即催眠被施法者本身。但是奥西里斯的更加高明，因为他施展的幻象，是要迷惑所有人，所以，被施法者本身也继承了催眠的功效，不间断地向外发送着信号。

　　奥西里斯五指合掌，指尖朝前，离掌，指成心形。念念有词，“主干道上的芒刺——从乂跟明晢。相由心生，无心本无相，相自幻化成，成相转接相，相体亦相成。”
　　说话间，从奥西里斯手间生出一缕金色的烟雾，缭绕上升，无香无觉。

　　幽玄翘起一支原本闭着的眼，看到奥西里斯瞪目，到无来由自个吓了一跳，心想，什么情况，他不会公报私仇，借机害我吧。

　　金色烟雾如夕阳的光，褪去初生的炎热，中午的灼痛，此时最是绵长。
　　温柔的颜色与温度的碰撞，如同不期巧遇地邂逅，撞入满怀的阳光。
　　幽玄诧异不解，这就是仿造的明皓的灵魂吗？这就是爱情的灵魂吗？

　　这份舒适感，不禁让幽玄开始怀念，便是此刻，他竟然有些不舍，仿佛骤然接受了这个身份，也无不妥。可现实还是现实，奥西里斯冷哼，“你阴郁的连蛇蝎都不愿栖息，就是这普照的阳光在你的身上也会被吞噬。真后悔为你添上这年轻的衣裳。”

　　幽玄撇嘴，顾自在镜前欣赏。
　　“你找我什么事？”幽玄又开始挑衣服了，并且有些乐此不疲。
　　奥西里斯道，“小鬼想法挺多。错误的已经修改，这份功课还是不错。”说着单手一划，将文件置于幽玄的穿衣镜前。
　　幽玄啧啧道，“这才是睡觉的功夫，他们这个种族真不省心。”
　　“不过，你像是专门吸引这类物种的，倒是不愿别人。”
　　奥西里斯道，“他竟然开始怀疑我了？”
　　幽玄嘿嘿一笑，“那是，半路出家，我也会闲的没事怀疑怀疑，以此套套口风，看看你在未监控下都做了什么。”
　　奥西里斯道，“你知道我的为人，这样难缠的人物，其实我并不希望他活在世上。”
　　幽玄一怔，“这里不是你的国家。”
　　奥西里斯乐道，“这个种族你呆了多久，护短来的有些快呢。”
　　幽玄哈哈笑道，“刚才没来由地挑唆我，我已经没有计较，这样几次三番，我竟开始怀疑，到底你是否需要我来帮助你进入法拉之墓，或者这其实是你的又一个谎言。哎呀妈呀，你需要我落井下石吗？”

　　奥西里斯道，“前前后后，说说笑笑，这会又是变数多多，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伙伴到底有没有合作对象呢，竟然开始就嘲笑我的人缘问题。”
　　幽玄道，“那咱们说说利益吧。之前一直避免的事情，现在看来在所难免。”

　　奥西里斯道，“如果人类社会已经将你的本能吞噬，那力量的诱惑自然没有了魅力。我所可以出的无非是你幽玄身份之后的利益，倘若你那德拉库拉家族族长这个位置来跟我谈利益的筹码，我还真对你们家族没有半点兴趣。”
　　“当然，此刻你已经不是德拉库拉家族的幽玄族长，而是才满二字打头的刚过初拥，从学院走出，未入密党的新进小豆丁。”

　　幽玄冷脸，“谈到这个地步，你是改变了计划？”
　　奥西里斯道，“我只是提醒你，跟我过去一趟，我起码可以告诉你一个真相。”
　　幽玄站到奥西里斯面前，“我身上还有什么谎言？”

　　奥西里斯道，“法器的选择，我可选可不选，选这个，不过看在你的份上，是个顺便，如果到此你都未曾觉得我在帮助你，那么剩下的我也不想继续。”
　　幽玄道，“为什么要帮我？”
　　奥西里斯道，“现在还不能说。”

　　“当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我们就要开始布置了。毕业后的小鬼都不喜欢白天出门。”幽玄看着窗外，淡淡道。
　　“你是否跟我一样曾怀疑过命运？”幽玄一手挥开窗帘。见星空点点，如是说。
　　“我觉得你或许跟我弟弟更加谈得来这个问题。”奥西里斯道。

　　幽玄点点头，“人类社会，更让他们前进的竟然只有一句话。”
　　奥西里斯问道，“我是人类时，可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
　　幽玄道，“在我的组织，里面有很多人类，他们为了各种目的都在不停地扩张自己，不停不停，似乎对力量的追求胜于一切，这包括物理力量，权利力量，感情力量。每当他们想要放弃的时候，似乎荣誉又占了上风，就会有人问他，‘活人还是活命。’这句话，似乎在告诉我们，命这个东西和人这个东西是相克的。”

　　奥西里斯道，“你觉得人类是什么？”

　　幽玄道，“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人类是什么了。”
　　奥西里斯道，“我们都在苦苦挣扎，人类是个缩影，我们的缩影。看着他们就如同在照镜子。不过，经过那么多，我还是在这个怪圈里，无处藏身。”

　　“这个门票我们持有的时间跟权限要长不是吗？”幽玄乐道。
　　“听你这丧气话，我竟然觉得自己像是要再一次死掉般。怎么跟明皓的对比，忽然有了死亡灭亡的想法了。”奥西里斯道。

　　幽玄，“这次我没有按照要求，自动放弃前三千年的修行。不知道会受到什么处罚，或许是厌倦了，因为歧视一直没变。当其他兄弟在奥利匹斯山上享乐时，我却没到一个轮回需要再一次到人间历练。突然我不知这样做的意义何在？还是只是又一次的嘲讽，看吧，那些人说不定正在看着我的笑话。说，这个小傻子，又要受到处罚了。”

　　奥西里斯敛下眼，片刻又望向窗外，叹道，“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夜幕也如此美丽，或许会花一些时间在这个景色里。”

　　幽玄心情变得幽静，仿佛似乎想要正经起来，问道，“关于如何链接图书馆跟你指定之地，能具体些吗？”

　　奥西里斯侧眼，道，“通道的截至处，我设立了一个‘VICIOUS CIRCLE PRINICIPLE 层阶恶性循环能量保护包裹’。”

　　幽玄咧咧嘴，心想，你小子这么小心是怕其他人顺着你开出的口子进入了吧。不过，冷静一想，他是已经搞定，还是这只是一个待实施的想法，不过，劳作这件事情的下意识逃避，让幽玄选定忽略。

　　奥西里斯转脸，望着幽玄道，“为了不引人注意，这点如果他们没有冲破，需你将‘钥匙’授予，带领我等进入墓穴。”

　　幽玄哼哼两声，心想，麻烦，伸手道，“拿来。”

　　奥西里斯见幽玄忽然摆在自己眼前的芊芊细手没有理会，道，“待我等进入到通道最终环节，我会趁人不备将断定域从有限数列改为全部数列，这样，就会短时间凭空产生一把‘钥匙’来，你只需念一魔咒，这个咒语便是钥匙”，说着奥西里斯一个探身，凑近幽玄耳际，低语了几声，只见幽玄伸出的手掌略微一颤，十分尴尬地慢慢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