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男男

141、141 你爱我，我爱他，他是你

　　奥西里斯深深吸了口气，大概理了理发生的这些事情。第一件事，他想起了跟莉莉丝签订的契约，由于契约的起始是炽天使遗落的曾经搜集的路西菲尔生前的言控术法的只言片语的重新排列，因为路西菲尔没有重生，虚假的契约之力还在借由路西菲尔之力生效。
　　但是这段记忆现在有些混乱，契约的起始变成恶魔莉莉丝的手脚，而她利用路西菲尔签订的两项条约，神之一界，无水生木添一人，并将最后的记忆封印在地狱之炎的火种里，也就是现在的化身萧天行。奥西里斯按照记忆里的真相，他应该在此基础上，添加了一条：凤凰猎杀凤凰，叛逆者的地狱之链。
　　原本是为了束缚路西菲尔立定的条款，目前的情况可以断定，被人触发了。

　　奥西里斯背着双手，眼前浮渐渐浮现出已有的三个条款：第一条；铲除一切无妄之争；第二条：凤凰猎杀凤凰，叛逆者的地狱之链；第三条：无水生木添一人。

　　为什么少了一条？如果赛特借由原本莉莉丝的条款，将龙天改造，重生后送回这里。那么，其实，用的应该是两条，也就是记忆里莉莉丝签订的两条才对。为什么现在只显示了一条。所以，神之一界，不是莉莉丝与路西菲尔签订的契约，那段记忆是假的。但是确实发生过，路西菲尔使用神之一界的力量的事情。

　　所以，无水生木添一人，也不是莉莉丝的所作所为，而是，路西菲尔之前做的事情。

　　原来如此，路西菲尔来到天使禁猎区之前，利用神之一界术法创造了一个人，也就是为自己做了个幻相。

　　而这之后的三条，看来是我们三个真正参与者，利用路西菲尔的身体与莉莉丝签订的契约，目的都是为了束缚路西菲尔，害怕他的重生与自我觉醒。

　　也正是因为，路西菲尔真身本来也有自己的约束与释放的限制，所以，上一次的排斥反应，应该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上一次我触发了什么，导致自己被排异，但是后面又被接纳的话，看来是由于我因为触发了他的约束与释放，但是又触发了我们的契约所以被接纳。现在显示的约束条款都是我们这一方签订的条款。

　　因为什么被排斥的呢？如果刚才见到的是路西菲尔真身的残影......

　　奥西里斯单手扶额，这是一个什么文字游戏......所以是，你爱我，我爱他，他是你。又被你绕回来了对吗？开始的排异反应里面没有“他”，正因为我命名路西法，又一次将路西菲尔变成了两个人，多了一他，出来，我才没有从这个身体里排斥出去。

　　开始的排异反应，是因为，我不爱他（路西菲尔），所以，在他的假设里面，假如我爱他得到了论证，不爱，所以，没有心上人，所以，我便无法寄生。他的两个半?准备合体，路西菲尔选择重生。但是，好巧不巧，因为没有完成目的的我，以为路西菲尔准备重生，想用契约之力，凤凰猎杀凤凰，以及铲除一切无妄之争控制住他，利用重新命名新生，争夺胜利果实的优先权，只不过误打误撞，多设立了一个“他”，让这场原本应该结束的游戏，再次回到了起点。虽然同样是取得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但是所用到的手段，从原来的重生体变成还未重生体，而我却触发了契约里的第三条，活脱脱变成了对方的心上人。这下好了，奥西里斯再次扶额，他原本以为是场厮杀惨烈的生死局，这会立马演变成了求爱论证现场，自己还是当事人。

　　路西菲尔是否自爱的论证路上，搅合进来了奥西里斯，竟然变成了一场表白。

　　虽然在路西菲尔原本的剧本里，这场自爱与否的论证，出发点是假如我爱他。但是爱的与否，选自是否自我牺牲，牺牲之后自爱与他爱能否两全，其实就是我若为了爱他而牺牲自己，是不是只能在自爱与爱他之间做一个选择。

　　现在奥利西斯卷了进来，就变成了，路西菲尔若自爱，奥西里斯就爱他。路西菲尔若不自爱，奥利西斯就不爱他，路西菲尔就没有心上人，身体就出现排异反应，选择自我牺牲的路西菲尔获得重生，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显然，这件事从一开始，路西菲尔就做出选择，他的不自爱的举动，势必让这件事再次回到原点。而路西菲尔不过是预支了未来，为自己的一个假设做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试验而已。这个试验的时间，就是假如的时间。但是奥西里斯进来了，他陷入了这场假如的感情旋涡里。

　　“如果我的离开，是必然的。”奥西里斯，他为什么被困在这里？

　　龙天见萧天行一愣一愣地瞅着自己，开怀大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魅力征服了？”

　　“假如我没有被你的魅力征服呢？”萧天行看着龙天将生图卡推到结界。

　　“你为什么要做这个无聊的假设啊？”龙天眨巴下眼睛，奥西里斯往后退了一步，后看着龙天道，“是啊，我以为自己是萧朗，原来一直是萧郎。”

　　“你怎么像个女人？”龙天瞪大的双眼，将萧天行拉到身边，稀罕地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感慨道，“小朋友，你的男子气概，是被我吓跑了吗？虽然，我喜欢萧朗，但是，我喜欢的他，是真正的他，不会强行改变他。”

　　“你也不用有负担，跟我说话小心翼翼的。”龙天爽朗地笑声再次想起。

　　奥西里斯叹了口气，自嘲道，“所以，这就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感觉吗？”这个游戏开始变的有意思了，“可能，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个答案了。”奥西里斯又调出自己签订的三条契约，第三项已经完成，世界上多了一个叫做路西法的人，第一项也已经完成，世界上只有一个路西菲尔，没有路西法，好吧，所以，第二项怎么办，路西法替代不了路西菲尔，没有完成，触发契约的我就得回地狱呆着了并且带着这具不，这半具人赃并获的证据，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那我把龙天杀了，等等，不是白忙活吗？龙天只是路西菲尔的技能，他再怎么改造，也不过是技能啊。契约不解除，条款就变了，我就会变成路西法然后杀了路西菲尔。如果我不杀了他，我还是得带着半具证据回地狱，那我杀了他，岂不是案件重演吗？以前在自己家门，还说得过去，现在在别人地盘，复盘，我是嫌自己脑子长得太多吗。

　　站在一旁的龙天，浑身打了个冷战，继而不确定地打断萧天行的思路道，“你是不是有想杀了我的想法？”

　　萧天行面无表情地挤出一笑容道，“怎么会，那么真实的想法，可不是随便就过脑的。”

　　“所以，这就是我收了一个曾经喜欢的人的反应吗？”龙天忽然严肃地看着萧天行后，问道，“你真的是萧天行？萧朗的儿子吗？”

　　奥西里斯听后笑的前仰后合道，“既然你可以从杜磊身上读到很多关于我的有的，或者没有的的信息跟可能。那么也应该知道，我确实就是这样的。或者萧朗也是如此，我们的喜欢向来如此，浅薄又易变。不像你那么专一又深情。这样的不对等，你应该怀疑的是自己，而不是怀疑我是否匹配的上你的爱情观。”

　　“这句话，仿佛是句真话。”龙天低头后淡淡地说，“他不爱你。他喜欢的是萧猛。”

　　“就像你的心，爱的是萧朗一样，你们只不过爱的人不是我而已。怎么，用了那么多种方式告诉，你们不爱我，搞得我仿佛是个受害者一般。我得爱你们是吗？”奥西里斯头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正如还未觉醒前，他曾考虑感情问题，想过妻子的背叛，想过兄弟的背叛，想过臣子的背叛，仿佛只有苦难才是正义的一方，仿佛苦难才是善良的一方，但是善良如果拿起来武器，变成了进攻者，这个正义的天平还是一成不变，显得那么公正，又那么匪夷所思。只有将胜利的一方变成复仇者，最后一锤定音的善恶才得以保证。所以，荷鲁斯的复仇宣告一场成王败寇的故事。但是事实，无人关心，那只会在一次又一次的传说中，变成一个神话。

　　“最不济的事情发生了，是的，你在质问一件事。他不爱你是吗？假如你爱的人是他，他不爱你是吗？”奥西里斯看着龙天，“所以，正是因为一个假设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你真正爱的人是谁？但是这个假设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让这个人存在，而是你想知道的一个答案。那就是你爱的人，爱不爱你。”

　　龙天忽然有些无措，盯着萧天行半响道，“确实，我这边收到的杜磊，里面包含了很多的可能，里面有一个可能是你爱他，但是没有一条可能他会喜欢你。这件事，可能太绝对且真实，让你现在心情变的比较烦躁。毕竟没有人可以好端端被人告知永远不被喜欢或者没有可能被喜欢，会让自己心情变的愉悦的，毕竟这是一个否定式的命题。但是，我的话，根本不存在确定对方是否喜欢我这件事，因为你都存在了，萧朗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他是不爱我的，我知道这件事，只是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他而已。我曾试图控制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但是发现这种被写进命里的命令，确实无法轻易破除，哪怕这个人其实一直都想杀了自己。所以，我不需要知道对方是否爱我这个答案。还有，你是在问其他事，或者在假设自己跟另外一个人吵架是吗？那个人跟我比较像？”

　　奥西里斯原本被自己推理的路西菲尔的喜欢搞得有些心烦意乱，稍微动了点心思，又被接下来推断出的，路西菲尔可能只是想知道他爱的人是否爱他而选择的自我牺牲，那个人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放任这件事的神的时候，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上帝的时候，奥西里斯忽然的心慌意乱，让他此时做出了一个决定。“是的，我在跟另外一个人讲话。那个叫做路西菲尔的人。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幻化出一个假象，步入我的禁地。”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怎么这个时候才问？”龙天瞅着奥西里斯不解道。

　　“对呢，因为一个该死的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