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男男

138、138 镜面侧写屋

　　138镜面侧写屋
　　一个正确的形象是否可以由众多错误印象拼凑而成，只要错误到达一定的数量，也可以抵达成功的彼岸。如此来看，即便硕果累累，也无法验证取得的过程足够经得起考验。正如所有人的成功史，都是失败者的血泪史一般，你看到的部分，永远是伴随着对成功的定义被美化的部分，那些所谓险恶，那些似乎虚伪，都将变成另外一幅模样，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

　　只要能被接受的成功史，就是正确的，只要是正确的，即便之前规则下的全部错误都可以得到平反。

　　果然，表象比实质更受人欢迎。时间永远无法对人忠诚，犹如一个滑稽的小丑，不停地游走在人们的意识流中。为此，龙天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假如封印是包络在这个时空外的束缚，那么转移、打破、消除都似乎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随波逐流地顺水推舟，辗转多年，除了在过去的时光中止步不前以外，没有半点剑身的影子，龙天恍然，问题跟答案从来都是相伴而生，没理由只有问题的存在，却不见答案的踪迹。

　　奥西里斯挑眉笑道，“虽然我不曾拥有，但信用重置在这里确实好用。”
　　龙天原本放空追忆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哑然失笑道，“真是令人愉快的说法，显然你我之间的沟通，还藏着一个人，他的名字，耳熟能详，或者就叫做，答案。”
　　“是啊，你我之间，可能真的藏着一个人，或者叫做，秘密。”奥西里斯嘴角微微上扬，小小的身体走在光影变幻的大街上，随后顺手指着前方，“搭建纸牌屋之前的工作，我需要帮你做些什么吗？”

　　龙天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随即单手点地，指尖投下一道光彩，街道的石板路瞬时悉数瓦解，散落四周，眨眼功夫，忽而变成了影像一般，幻化成无数色阶跟光影，原本的平面转而延展成一个空间，那些流动的光点重新排列，似无数镜面反射的光源组成。

　　“时空的破与立，自你我在这里的出现就是一个平衡。答案显而易见，只是因为这个时空运作的周期跟规模太过宏大，由此产生的束缚，非一时之气可以攻破。既然我们已经将此破坏，产生了防御以及排异反应，不如先将此处恢复如前，这样于你于我都是一件乐事。”龙天说完，嘴里轻念，“生图卡，现！”言毕，那些如活物的名卡全部祭出，在天地间围成一个快速流动的球型，与之前无数光源一起，向外慢慢投射。

　　“这里变幻莫测的一切，源自所有虚假的成像，由一个结果引发的无数可能，每一个人物走向都不一定，现在我将此处的机制再一次搭建投射，修复之前被你我损坏的部分，一方面，后面我再侵吞人物神识的时候，这个世界不会产生过激反应，另一个方面，我也可以借此试试，纸牌屋的方案是否可行。”龙天双手环胸，看着天地万物渐渐静止，街道人物慢慢清晰，接着，单手一个响指，世界恢复如初。

　　奥西里斯瞧着消失的光源和卡片，道，“所以，你的信用卡还是可以用的吧。忽然感到饿了。”

　　龙天噗嗤笑出声来，继续道，“所以，你以为我的修复工作，会让我在此处毫无影响？”
　　闻言，奥西里斯稍见放松地吐了口气，道，“火锅吧。”

　　“你自己搭建了一个机制的模拟器，现在只能应对整个空间的排异反应，咱们算是都穿上了一层来之不易地伪装，变成透明的存在了是这个意思吗？”奥西里斯求证道。

　　龙天感受着机制带来的生命力，此时变的无所不能起来，按照之前的想法，他可能还需要每次抵达一次目的地都得来个魔法阵助力，虽然为了口腹之欲等等的一些消费，以及满足一个孩子不想产生的罪恶感的多此一举地买单行为，但是现在策略地改变，忽然龙天成了这方天地的神。所有事物都可以调度，但凡所想，皆可成真。

　　奥西里斯见龙天一脸笑意地把自己面前的饮料杯子倒满，尴尬道，“刚才没看清发生了什么，(⊙o⊙)…这，现在是什么情况？”

　　龙天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趟，不过眨眼功夫，他们二人已经悬空数十米就在刚才的位置，面前餐桌上冒着热气的鸳鸯锅，仿佛是比较贴心之举。

　　龙天咯咯笑着，“我目前搭建的是镜面侧写屋，因为需要模拟之前的机制，所以，满足此地拥有魔法之力的人可以改变事件走向的前提，将那些人名投射出无数可能与变数全部反应到空间外的束缚上。这个基建做好之后，我自然算是半个创世神，凭空构建一些事物的能力还是可以执行的，当然，因为剑是本不存在这里的物件，所以，没有半点情报，我无法让他现身，但是，我在想，这里是否原本就不是为了束缚你我，而是那个剑的剑鞘呢？”

　　“你的意思，之前告诉你的找到剑可以出去的意思，不是剑可以帮助你出去，而是你需要从这个剑里出去？”奥西里斯目光微凌，看向龙天道。

　　“哈，事情变的越发有意思了，我到从未这般考虑过，如果我本身就受困于需要寻找之物的体内，又从何处可以见得全貌呢，果然，你我之间，还是有答案的。”龙天嘴角地笑意渐渐扩大。

　　“秘密哦”，奥西里斯相继一笑，龙天的做法，让奥西里斯了悟了一个道理，想让你赢得游戏的人，跟不想让你赢得游戏的人，在规则与游戏投放甚至引导上都会不同，而他们遇到的，应该是不想让他们赢的人吧。如此来看，当显而易见与隐秘无踪变成了同一个词语，不过是正反向的转变，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近在咫尺却熟视无睹。答案是吗？要么，呼之欲出，要么欲言又止。

　　所以，路西菲尔你的假设倘若早有答案，根本不需要论证，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呢？是否也是呼之欲出，又欲言又止呢？

　　“你很会带人绕弯子啊。”奥西里斯看着龙天，又指了指自己脚下道。

　　“何出此言？龙天美滋滋可以如此这般正大光明地站在曾经无数次想要的位置上，做着自己一直想做以前却只能独自享受的事情，”随口问道。

　　奥西里斯为了能够得着火锅烫水，只好站在沙发上，夹着肉片道，“吃个这般费劲的饭，也是我不曾想过的。”
　　见状，龙天不禁哈哈几声，然后，奥西里斯面前的盘子上变出现了各式各样已经涮的刚刚的食材，就连蘸料也已经准备好了，只听龙天道，“见你没有忌口，这些应该合你的胃口。”

　　奥西里斯夹了满满一筷子的食材，就着龙天调好的蘸料，点头称赞道，“果然，跟对了人，饭也变的好吃了。”

　　“不过，这里车水马龙，你当真喜欢沿街就着汽车尾气进餐是吗？”奥西里斯也是头一次这个视角看着人间，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一个儿戏。

　　龙天并不在意，只是乐道，“人间烟火气，确实，有烟，有火，有生气。哈哈哈”

　　这个笑话应该只把龙天自己逗乐了，奥西里斯附和两声假笑。后盯着龙天半响道，“你的到来，这个世界没有半点异象？你不奇怪吗？”

　　龙天沉默了下，眼睛看着天空，无限无尽，悠悠道，“可能因为，这里知道我的存在。”

　　“你？”奥西里斯看着略显落寞的龙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消沉，只是轻声咳嗽一下道，“你听说过假设吗？”

　　龙天嘴角一翘，没有接话。

　　“假如我爱你”，奥西里斯考虑了下，还是说了出来，“你认为假如我爱你的前提下，所有验证的过程，如果我没有做到，最后的结论是爱还是不爱？”

　　龙天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颤，双眼几乎放光，“所以，什么才重要？”

　　“陪伴吧。”奥西里斯瞅着龙天，眉头一紧，再看向龙天时，又转而看不清神情，只是问道，“你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假设，随便爱上这个假设吗？”

　　龙天欢脱的模样根本没有听清奥西里斯的话，没来由地雀跃，令他双耳难闻。

　　奥西里斯看着已经活在自己世界的龙天，转头叹气道，“你是过程的享受派吧。”

　　“那么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吃的颇具饱腹感的时候，奥西里斯瞅了瞅还在一个人傻乐的龙天，提醒道。

　　是脑浆开了花吗？龙天显然被天行逗了一下，被自己爱人，情敌的孩子。龙天低着头，刷地视线带光地瞅着天行，恨不得将奥西里斯从里面瞪出来。

　　奥西里斯汗毛一立，呵呵笑了两声道，“你这是看我呢？还是想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这眼刀让我以为，你想加害于我。”

　　龙天孩子气地把头偏向一边，道，“没有，只是忽然想起个人。心情调整调整。对了，你知道辛摩尔族吧，他们是人类自身走上背叛道路，说舍身成仁吧却自己屠龙先变龙，说崇尚捷径吧，又比其他血族还努力的一族，好奇怪的种族，好像天生跟正义相克，又背负正义而生。一生都被命运玩弄，一生又在戏耍着命运。”

　　“你想先收辛摩尔族的？”奥西里斯脑中闪现的画面，似乎将同样世界的人剥离了一般，顿悟道，“你是有感情的对吗？”

　　龙天眨巴下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天行，脸上大写两个字，“不然？”

　　“你为什么会相信感情？！”奥西里斯猛地站起身，看着龙天，眼神深邃，似想从里面确认一件事。

　　“哈？这世上还有比感情更好玩的事吗？”龙天不解地看着奥西里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感情的？”奥西里斯盯着龙天继续道。

　　龙天依旧满脸不惑，“你不相信感情吗？”

　　“所以，我必须要相信感情是吗？”龙天被天行压低的声音吓了一跳，再看向天行时，竟然心生些许畏惧。

　　“你，”奥西里斯缓缓吐出一个单字，怒气一点点开始蔓延，空间领域里的权杖依次排开，二人瞬间移动到地面荒野，周围寸草不生，龙天惊诧天行的能力。

　　“为什么！”奥西里斯身形慢慢不受控制地成长。

　　“要动摇我的感情！”随着这几个字的落下，二人竟然方圆数十里无一生物，龙天被这突然其来的法老之怒震慑到了。疑惑道，“证明不爱一个人，让你如此气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