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男男

133、NAN 133 闭域与开域

　　NAN 133 闭域与开域

　　奥西里斯冷眼旁观着，八字真言的字缝里似手指一般缓缓扣出几个碎片，碎片组成的图样一闪即逝，乔治迅速转脸看向奥西里斯道，“这里可以沿用倒回的时空吗？”

　　奥西里斯耸肩接话道，“没有大环境的设定，这里已经是范围之外。发生什么了？”

　　装作睁眼瞎的奥西里斯当然不会自作聪明的将那些画面在第一次闪现的时候就及时揭露，他可不想再次卷入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引起不期望的关注。而乔治显然有些失望，他甚至表现出气急败坏的模样，沉默片刻跺脚道，“这该死的题目，那可能是提示，你当真什么都没有瞧见！”

　　奥西里斯捂嘴偷笑道，“我向来以为你会一直胸有成竹。没想到，这会看见了不得的状态，是不是我该有所表现，才能平衡咱们之间对等的地位？”

　　闻言，乔治翻了个大白眼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小肚鸡肠的，不过话前说了句你的血统，现在就开始借题反击。”

　　“哈哈，果然，任何话题都可以被你轻易带入吵架的框架。哼哼，还是认真想想你为什么要快退吧。”奥西里斯收到一边的连线，心思一沉，按照预演的时间，这个时候可是事件流的关键时刻。

　　乔治为自己的走神，追悔莫及，他深知那个画面一定是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是，竟然能在最不经意间出现，又堂而皇之的消失。那个刻板的东西，模糊地占据着脑海中的一个位置，仔细回想着，却是灰白的内容以及隐隐黑色的边框。这件挠人心扉的事情，不深不浅地处在一个无法忽视的时间段，乔治的指关节发出咯咯哒的声响，脆的发白。

　　正当奥西里斯笑呵呵看着乔治抓狂的时候，一个过电的消息闪着熟悉的气味在眼前滑过，

　　“伊甸园的秘密，便是答案。”

　　这句话非同小可，奥西里斯心脏迅速收缩，沉重的同感席卷全身。而翻腾的记忆仿佛带着最不被理解的孤立感从封存已久的遥远扑面而来，这份牵引的痛楚搅拌着将要开启的篇章夹带着无数隔离的锋利，光芒刺痛地饮血倒流着。奥西里斯来不及去捕捉旧日的感知，责无旁贷地连线瞬错一隔的苏扬道，“每次联系你，我都得做好完全的心里准备。”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却令苏扬展眉道，“撒旦之死，跟我的堕落仿佛不会有所转变。”他们像是相识已久的老友般，都是闲聊的语气。

　　奥西里斯沉默许久，他知道这是第一道的顺时时间里的苏扬，里面依旧有莉莉丝赋予的撒旦之罪的借口，也是众神作壁上观的缘由，这不意外地从苏扬嘴里道出的根源，奥西里斯气若游丝，声音却悠远道，“你的对手已经无法翻身。怎么，你的重蹈覆辙认为是谁的过错？”

　　闻言，苏扬扶着树杈，笑得有些癫狂，道，“说到底还是有天壤之别，可是怎么去圆选择的结果？是毫无次序之分，还是只能解放一人？”

　　“哦，亲爱的，你说到我的痛处了。”奥西里斯声音有些嘶哑，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如果所有人在自己的认知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么任何选择的做出都将是一次毋庸置疑的全盘否定。

　　“不是我的留言，你可能也不会如此积极的现身吧。”苏扬无所谓道。

　　“当然，知道你的意思，那条看似有实则无的线，总是时刻提醒着我，还有，你知道的，这边情况有点忙，人多眼杂，你倒是寻得一个好地方，可以随时不用顾及其他力量。雅典娜的护地多少没那么多恼人的事。”奥西里斯补充道，而一旁苛责完自己的乔治也开始使出全力寻找下一把钥匙的线索，奥西里斯完成自己的部分，理所当然地在旁表现出吃瓜群众的姿态。

　　“通域里的敌人就是比较棘手。”苏扬冷静道。

　　“其实不然，只是你们地域里的病毒感染力太强了。一系列并发症，导致通网都得联防。”奥西里斯那边声音放低道。

　　闻言，苏扬不做声，过了一会道，“神之进化也是不停厮杀的结果。”

　　“哦？你们也有看不顺眼的存在？”奥西里斯搭腔道。

　　“原罪未除，心亡不悔。”苏扬一字一句说的很远。

　　“除了真正的创世神，你我阶品的还是需要觉醒的程序。虽然各自的时间长短不同，可是路西菲尔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次参与了三界六道的混战？”奥西里斯想了很久，问道。

　　“因为知道了答案。得不偿失的答案。”苏扬随着心，看着人间的景色，声音在夜里波动着。

　　“哈哈哈，想不到跨地域也是物以类聚。今天是喝了什么好酒，想到跟我聊天？”奥西里斯大笑出声。

　　“你能替我开启地狱之路吧，奥西里斯，我想去一趟地狱深渊。”苏扬轻声道。

　　“你觉得自己可以消散了吗？”奥西里斯那边停顿了一下，后问道。

　　“倘若之前我尚有存活的心，在那么一刻，我知道了结果。倘若之前我尚且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在那么一刻，我才明白消失的意义。奥西里斯，希望以后我可以记得你。”苏扬说着，看着怀中不明就里的小白，眼神里泛着宠溺的光，也是最温情的时刻。

　　“你是路西菲尔存在的假象，你便是莉莉丝之泡影的真身。”奥西里斯沉默着，说出最不想说出的话。

　　“这里才是处决之地，真身的处决之地。”苏扬笑得荒凉。

　　“因为本体未死，所以，莉莉丝再造了一个共同体，目的为了取代死去的路西菲尔，并且不断从再生之心中获取动力。”奥西里斯打破沉寂，轻声道。

　　“我从来以为自己是真我，没想到塑造的结果不过是又一次的谎言。”苏扬微笑着道，“那本体需要的从来都只是那场死而复生的浩劫对吗？”

　　“路西菲尔需要的是自由的觉醒，他被自己的契约之力束缚太深。”奥西里斯道。

　　“为了限制他人，自己也受到更加严酷的束缚。所以，被反噬之后无处安放本心。真是个悲剧，从来不会有人认可他的能力。看来，这种对立是无法抹去的。所以，他是成为了伪神。”苏扬说的轻描淡写。

　　“一位被颠覆的神位，必将再次苏醒。”奥西里斯道。

　　“那么我最后的话便是，我会随同那枯枝上的红艳飘然而落，化作黑色被初升的太阳的第一缕光芒灼伤的最后的情感，脚扎黑暗，托举明天。”

　　说着，苏扬面前出现了另一个时空的漩涡，而此时苏扬将小白身上的绿衣去掉，浑身一转，人像骨肉一点点消失，变成斑斓的记忆，动态的图样展翅成路西菲尔的模样，只是一刻，那影像带着伤痛化成一朵未开的花飘入小白的双眸间，而小白的身体也发生着变化，更加鲜活起来，略带调皮地炸毛，呆滞一瞬，后看着前方的漩涡，试探性地踏出一脚，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从那漩涡中，似乎听到一名女子的声音，“又跑哪儿去了~”

　　奥西里斯取了那头苏扬的记忆，里面有一段魔法语，

　　“时空的记忆，消亡的，追随的，因为你而产生的，因为你而消散的，产生的，无法聚拢，消散的获得重生。”

　　时间停滞不前，这是第一次，奥西里斯放下了帝王的骄傲，第一次他开始正视一件已知的事实。“可能最后，不论你是对手还是盟友，都会得到我的尊重吧。”

　　路西菲尔之影在这个轮回中再次消散而亡。

　　奥西里斯从那边连线回过神来，翻手看着自己的左手，里面封印着撒旦之力，那里藏有宇宙的秘密。奥西里斯嘴角泛起一个弧度，道，“将闭域无限扩展，或者在闭域里打开一个突破口，广域里新建闭域。不管怎么样，一个开域都是弥足珍贵的存在。”

　　“可能根本就只有一把钥匙呢？”送走苏扬后，奥西里斯看着焦虑的乔治道。

　　乔治若有所思，回头看了萧天行一眼，后低声道，“你本身就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吗？我开始相信反古的说法，而你们辛摩尔族盛传的双子之说也略有耳闻，说到底，你，明皓，龙天，你们三个一定有某种联系，使得幽玄对你不能不闻不问对吗？”

　　“因为我表现出你所不能理解的成熟，你就可以将这个天大的帽子扣到我的脑壳上，看来跟你在一起要时刻做好上纲上线的准备，否则都不知死到哪个环节上，哈哈哈，小不点一样的家伙，总是被这些干扰，你们双重人格就是这么来的，说好听点在我眼里，你并没有其他特殊之处，顶多算的是神经敏感的多疑症状，仅此而已。你这样的小心思，需要我每次对自己出口的话都谨言慎行地加以解释说明吗？”奥西里斯双手环胸，睨着乔治，脸露不悦道。

　　而乔治见到萧天行不爽的模样，禁皱双眉，似有什么言语，又不得已咽了回去，舌尖盯着下牙齿，微张开嘴道，“所以，你是见我使完浑身解数，都找不到那个标记的钥匙，就大胆断定只有一把钥匙，我要辛劳地在一旁为你得体的猜测鼓掌喝彩。”

　　“哦，既然你可以体谅我的艰辛，那我也不会计较多鼓励你几次。呵呵。”奥西里斯笑道。

　　“好了，言归正传，确实你先我一步找到钥匙，开启了一个箱子。那么，剩下的你认为我们直接去打开就可以，那么你怎么迟迟不动？”乔治看了眼那个银白色的箱子纹丝不动地处在原地，对着萧天行不客气道。

　　奥西里斯哭笑不得地走近银白色的箱子，刚一碰触，那箱子自己啪地一声弹开，里面黑色真丝绒布的内衬里是两份密党的申请协议。

　　乔治头疼地扶着额头道，“清规戒律也出动了。我觉得老哥是动真格的，他看不惯我一向随心所欲的自在，所以鼓动老爹让我参加这个所谓的密党，什么行动方便的借口，我又不是来明的，肯定是想着法子给我不痛快，天真的我，竟然在一片茫然的情绪里接受了这个不合理的赛事。我肯定是哪里想不开，或者之前脑袋被门挤兑了，怎么就这么上了套。对的，一定有其他法子，我原本就是闲散游荡分子，我肯定看错了……”

　　见乔治自顾自喋喋不休的，奥西里斯忽然感到一次能量波动。他诧异地回头看向那黑色的箱子，箱子已经消失，而白色的箱子也晃荡一阵不见了。

　　场景转换，他们二人此时站在地下车库里，而眼前的一切又是如此真实。乔治心里咯噔一下，他浑身泛着鸡皮疙瘩，空无一人的车库里，开着后备箱的轿车就在立柱跟前，那里依旧躺着两个箱子，乔治看了眼萧天行，角色带入的恐惧触动着全身所有神经，他蹑手蹑脚走进，同时按下按钮，打开了两个箱子，果然，两份厚厚叠叠的合同箱，仔细翻开，一个箱子是未签订的，一个箱子是已签订的。

　　乔治正要无聊出声，那两个箱子里的合同自己一份一份全部跳了出来，在他们面前一份一份重新叠了回去，差不多一人高的时候，那一层层的纸张变成了一位老者，慈眉善目地瞅着乔治跟奥西里斯道，

　　“或者你们可以有另一种选择。”

　　乔治怔怔地看着那老者，不可思议道，“你是辛摩尔族的族长！”

　　啊，联合区域里的闭域，终于见到你的苗头了，奥西里斯不动声色地看向那老者道，“我并未在德拉库拉家族的名额里出现过，不知您这次的目的为何？”

　　“为了新的世界。”老者悠悠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