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案发现场》小小血樱

3、三

　　担负着伟大使命的黑崎活着回到了众人身边，不过当他回来之后才发现，为人民服务的自己居然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他没给自己买饭。
　　于是恋次狂笑着目送黑崎奔向远方结果被薯条哽住了。
　　“指纹鉴定什么时候能出来？”露琪亚白了一眼恋次后问刚刚从鉴定科回来的日番谷，“没个准信。”日番谷皱皱眉毛，目光落在某个狠命吃饭的人身上。
　　微蓝死命刨着鳗鱼饭，大口大口地吃完然后站起来拍拍胸口，“呃，我去，我去，打，打个电话。”说着就拿起奶茶冲了出去，刚要冲出门又回头冲日番谷招招手，“小狮子，你的鳗鱼饭我没有动哦。”
　　“喂，日番谷，你和那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松本一把按住刚刚坐下准备吃饭的日番谷，挤眉弄眼的样子活像八卦杂志的主编。
　　“没什么好说的。”日番谷叉一块鳗鱼放进嘴里，咀嚼。
　　“不要不好意思嘛，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松本可不会因为这么点挫折就放弃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想法。
　　日番谷狠狠叉一大块鳗鱼，塞进嘴里。
　　吞咽，完毕。
　　喝口柠檬汁，日番谷侧目看看松本，回过头，眼角的余光瞄到其它的人也在偷偷地注视着自己。
　　“7年前，她担任过我的监护人一职。两年后，我16岁，就和她解除监护关系了。”日番谷仿若不经意地提起，一语淡淡带过。
　　浮竹一直都安静地注视着日番谷，这个孩子的身世他是从档案文件上了解的。童年时遭遇车祸，失去父母。本人失去记忆，身体痊愈后被送往孤儿院。12岁时得到政府救济，开始上学，后经过智力测试发现其为智商182的天才。16岁读完大学，19岁取得双博士学位，通过国家安全专家测试，同年加入CARC，时任级别LV4，现已升到LV7。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一个充满了无限未来发展性的年轻孩子，却总是一副冷漠骄傲的样子。但是他加入了浮竹所在的小队已经一年多了，浮竹却从未听到他提起过任何关于过去的事情，也极少见过他表情自然流露的模样。今天算是个例外了吧，浮竹有些欣慰地想着。个人性格太过突出的队员，其实是不利于整个团队的合作。不过正是因为拥有了这批个性鲜明的队员，所以大家才能真正发挥各自的实力，破解难题，还原真相。浮竹想着又看了看身边的队员，不禁又苦笑了。
　　这样说起来，哪一个队员又不是个性尖锐如刀石呢？
　　还有那位今天才来的女孩子，微蓝。
　　国家犯罪实验室，整个国家的刑侦精英，警界的天才骄子，全都汇集在其中。每一个人单独拎出来，都绝对是大放异彩的瑰丽宝石。
　　只是，为什么她会到这里来？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里是全国犯罪案件处理数量仅次于国家犯罪实验室的CARC吗？

　　“有人在吗？喂喂，这里是国家犯罪实验室痕迹鉴定中心吗？（小声嘀咕）我没打错的啊。（大声嚷嚷）喂喂，都去吃午饭了吗？”
　　“你好，请问你是？”
　　“音梦～是我啦～”
　　“啊，是微蓝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我调个档案出来，发我邮箱里。就那个前任中心主任浦原的档案。”说起来，浦原他可还是个名人，可是说跑就跑了，结果居然还跑CARC混来了，居然都不给原单位通知一声，吓人好大一跳。微蓝回想着，虽说当年进实验室的时候这人已经开溜了，但他英名犹存。只是当时微蓝对于不在视线范围内的人不感兴趣，现在见到真人后却兴起了调查一番这个人的念头。
　　在微蓝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有嫌疑。这几起案件，最先进入犯罪现场的探长，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浦原本人。最先接触犯罪现场的人，身上背负着仅次于凶手的，最有可能篡改证据的可能性。
　　浦原他，究竟是巧合，还是其它呢？
　　“这个……”
　　“不会是人一走茶就凉吧TOT”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从昨天开始，为了整理数据，档案方面全面提高了权限，恐怕我不能……”
　　“是哪个混蛋好死不死这时候开始清档啊？”
　　“是，是蓝染先生。”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微蓝唯恐不及地一把挂断了电话，就连涅音梦最后关于“也许微蓝小姐可以去找朽木先生帮忙的话”也没有听见。
　　微蓝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
　　“蓝染……”
　　如果刚巧有人路过微蓝身边，一定会以为她生病了。
　　因为她的脸色，是那么地苍白。

　　抱着一盒子监控录像的黑崎和恋次走进电脑情报分析和影像中心。这里的职员分别是负责管理超级电脑“六花”的电脑高手井上织姬，负责影像处理的班目一角，以及专职声音处理的弓亲。
　　一进门，两人就被大大地刺激到了。
　　一盒子录像带哗啦啦落到地上。
　　“哟，快来看，这个女的身材好正点。”班目一个侧身，椅子旋转起来，露出他面前的电脑屏幕。22寸液晶宽荧幕显示屏上正播放着最新系列的A·V·女·优表演。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人来的时候快点关掉，被上面的看见就不好了。”弓亲摘下耳机，白了一眼班目。
　　“啊！黑崎先生，恋次先生。”正麻利地同时在三个键盘上打字，聊天，刷宠物论坛，逛购物网站，听音乐和整理文档以及数据库的女孩井上冲两人招招手，又转身看看弓亲的脸色。
　　弓亲麻利地在井上转身前一巴掌打飞班目另一手关掉显示屏笑呵呵地对井上点了点头，井上这才取下耳机，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众人，“那个，我刚才说话声音很大吗？有打扰到班目先生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班目从办公桌底下笑着回答，虽然眼角还顶着一个硕大的熊猫护目镜。
　　“这是？”弓亲捡起一盒录像带，顺便拍拍还有些石化的恋次和脸红的黑崎，“还没习惯啊？”
　　“出入花园路小区的监控录像带，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微蓝从门口走了进来，“哟嗬。真不赖。”微蓝的目光落到了“六花”上，情不自禁地吹了个口哨，“真棒呢，实验室也没有看过这么帅的电脑。”
　　“真的？”井上有些兴奋地摸摸头发，额角的发卡闪着漂亮的光泽。
　　随着今天早上山本老头的宣布，现在CARC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了今天从国家犯罪实验室调来了一位新领班，即将接替浮竹队长率领的小白班。班目和弓亲交换了一下目光，意义不明。
　　“嗯，这里能连接到国家犯罪实验室的数据库吗？”微蓝看了看处于待机状态的三台显示器，又看了看三个五花八门的显示屏，最后目光落在处于休眠状态的最后一台只有14寸屏幕的显示器上。
　　“啊，这个，这个，这个，虽然进是可以进，不过这样可是违反联邦行政法的。”
　　“开个玩笑，别紧张。”微蓝摆摆手，眼神落到班目座位前的电脑。
　　“这也是六花，死机了吗？”微蓝身手敏捷地窜到电脑前，打开了显示屏。弓亲本来想阻止，却在最后临门一脚踢中了冲出来保护电脑的班目。
　　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家伙有什么反应。
　　与此同时，黑崎下意识地挡在井上面前，而恋次则抬手哇地一声大叫捂住了脸，虽然手指间还留了点那么小小的缝隙，但是他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有在偷看。
　　微蓝凝视着屏幕上大刺刺出现的火爆激情场面，沉吟半刻。
　　接着，她眨了眨眼，严肃的表情配合嘴巴一张一合：
　　“她胸部绝对有垫衬！”

　　劲爆的插曲之后，该干嘛还是得干嘛去。
　　班目开始播放录像，恋次和弓亲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寻找着画面上的可疑人物。一护被微蓝差遣去停尸房看看尸检结果出来没有，而她自己，则和井上坐在一边闲聊。
　　“织姬啊，你这里有没有警方人员的档案呢？”
　　“有啊，微蓝想调查什么呢？”井上眨巴眨巴眼，忽地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掩住嘴巴，“难道这次的案件和警方内部有关系？”
　　“目前还没有证据显示这种联接。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啦。”微蓝指指那台处于休眠状态的电脑，“我可以用用它吗？”
　　井上顿了顿，“好吧。”那可是六花配置性能最强的一台，她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呢？
　　微蓝搜索着，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浦原喜助，前国家犯罪实验室头号药理学家，痕迹鉴定中心主任，前途无可限量的天才，却于数年前忽然引退，辗转数地，现就职于CARC。
　　微蓝第一次看见浦原喜助，是在国家犯罪实验室陈列各种奖牌，荣誉勋章的陈列室中看见他了的照片。照得就跟通缉令上的犯人一样，当时微蓝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虽然后来听说了他的不少事迹，譬如在快烧成灰的尸体骨骼上发现了决定性的刀伤证据，又譬如连续三昼夜工作不出错的超人本事，还有连走三十七个街区只为寻找一颗缺失的子弹壳。他的身边被无数荣耀环绕包围，却忽地悄然无声地退出了国家犯罪实验室，更令人奇怪的是，高层似乎对此置若罔闻。
　　之前一下车，微蓝就一眼认出了浦原。虽然二维图片突变成三维立体模型有一点震惊，但是那个人眼神中涣散出的光芒，却是无法忽视的。
　　哪怕被帽檐刻意低低地掩盖，却是黑色的，幽冥的深邃。
　　那样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怎么会跑来这里当警察呢？
　　微蓝一笑，拍拍自己的脑袋，光说别人，那自己也不也是跑来这里了吗？
　　“那个，微蓝，你怎么会来这里呢？”井上忽地开口发问，眼神单纯干净。
　　“哦，因为我有必须要来的理由。”微蓝站起身，背对着井上说到，随后她就走了出去。只是刚走两步又转身回来，“不可以用中心的网络玩游戏哦，F盘下面的东西要藏好^_^”
　　“啊！”她怎么发现自己偷偷在硬盘里安装了游戏，明明还设定了权限，修改了文件属性还有好好隐藏加密的T.T

　　“COD是什么？”（couse of death）一护戴着白手套，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女人尸体。被Y字形切开的胸口，静静地展露着血与肉。她沉静的表情似乎是在安睡，但是却那么苍白，苍白得像是失去了世界。
　　石田静静地挽着袖子，一丝不苟的神情像是要进行一项神圣的事业。他拿着镊子，从死者打开的胸腔中取出一枚子弹。用水清洗之后，他举起子弹对着无影灯打量了一眼。
　　“小口径，0.38。”石田将子弹递交给一护，“接下来就交给你了，gun－boy。”
　　一护接过物证袋，揣进口袋里。
　　“尸检结果出来了？”乱菊和露琪亚走了进来，露琪亚一看见解剖台上血淋淋的尸体，立刻背过身去，倒是乱菊毫不在意地走了过去，啧啧嘴，“嗯嗯，雨龙的刀法还是一样干净利落啊。”
　　石田转身递了一个玻璃罐给乱菊。乱菊看着里面一堆红红白白混沌不清的液状物体，楞了一楞。
　　“从死者胃部中取出的，已经被胃液消化了一部分。”石田依然冷静地，从容地说到，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动摇。
　　“从死者指甲缝里取得的物质。”石田又拿出了一个不大的物证袋，拿给乱菊。
　　“从死者鼻腔中取得的绒毛。”一个透明物证袋，再次送进乱菊手里。
　　“死者□□的样本。”又是一样物质，进入乱菊手里。
　　“还有。”石田举起一杯血红色的黏稠物体，竟然微微一笑，奇异的笑容在无影灯下被镜片反射出冷冷的光，“要喝吗？”
　　“啊，我告辞了好多事情要忙。”乱菊刷地转身奔向门外，一护也转身迅速狂奔，露琪亚紧随其后，根本不敢回头。上次就差点吐在这里了，这次要是再吐估计下次躺解剖台的就是自己了。露琪亚一面想着一面按住胃部，强迫自己不去思考那些脱离了现实的臆想。
　　石田看着摇摇晃晃的门，又看了看手里用实验杯盛满的液体，微笑着喝了一小口，最后看了看躺在冰冷解剖台的女尸，“蕃茄汁，要喝吗？”

　　浮竹坐在平日大家聚集的办公室中，静静地看着之前几起案子的卷宗。他沉默着，一页一页翻过去。
　　曾经，每一个人都那样的生动，活泼。那样的活灵活现，那样的充满生机。最后却被人无情地，残忍地，像折断一只无所依靠的鸟一般，毁灭了一切。
　　浮竹知道，这些年来他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如果有机会，他希望能够一直在这里干下去。但是他也知道，上头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只是，根据春水所说，原本应该来接手这里的，会是国家犯罪实验室的一位老资格的高级探员，怎么会突然来一位资历并不算深的女孩子呢？
　　浮竹也不愿去想太多。他不喜欢这些政治上的勾心斗角，既来之，则安之。今次的案子，正好可以检验一下她，到底有没有能力领导这只队伍。
　　浮竹定定神，收回思绪，继续翻阅卷宗。
　　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她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共通之处，才让凶手选择了她们做为猎物。受害者分析，能够提供什么样的线索？
　　浮竹思考着，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亮了他银色的头发，还有几许苍白的脸色。

　　“DNA有结果了吗？”日番谷有些不太情愿地走进DNA实验室，这里有一个人总是让他下意识地抗拒。
　　“哟，小狮郎。”DNA实验室的主管市丸银从红外线分析仪上抬起头，眯成缝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光芒，快得无法捉摸。他笑着走向日番谷，嘴角含着浅浅的弧度，“栗子蛋糕好吃吗？”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恋次的”本来是想嘲讽市丸一番，但是终究意识到说出来的词汇不太雅观，于是生生吞了回去。
　　“啊，日番谷，那个，这是之前送来的样本，检验结果显示和女主人吻合。”吉良巴巴地凑过去结结巴巴地说着，因为是一次独立完成的检验，所以吉良很是有几分激动。
　　“没有发现其他的DNA？”日番谷微微皱了皱眉，之前送来的样本是微蓝在垃圾桶内发现的纸巾，上面有抹拭过的痕迹。原本以为里面可能会有凶手的上皮细胞组织的存在，谁料到竟然没有验出。凶手竟然狡猾到了这种程度吗？
　　“额，额，没有，没有。”
　　“嗯，没事了，辛苦你了。”日番谷点点头，说完就转身离开。只是还没迈出实验室，胳膊肘就被某人拽住了。
　　“小狮郎刚刚来就走，莫非是对我的接待不开心？”市丸银不着痕迹地靠近日番谷，手里的文件伸到日番谷面前。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就是DNA实验室的主任正在对探员亲切地解说文件的分析结果，而探员也正认真地严肃地关注着检验报告。
　　“市丸银，你给我滚一边去。”
　　日番谷皱紧了眉头，耐心和火气同时到达了最高点。
　　“小狮郎，不要这么绝情嘛。好不容易来一趟实验室，我们就好好聊聊嘛。”
　　“我还有工作，不像某人那么闲。”日番谷拼命按捺怒火，知道自己越反常只会让对方越开心。那个变态的混蛋！
　　“小狮郎，听说，新来的那个，是你的”只是市丸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劲风混杂着一个物体迎面打来。
　　“我是你大爷。”微蓝毫不在意自己刚刚做了能够称得上是袭警的犯罪举动，只是淡淡地歪歪嘴角就算是笑了笑。
　　“去，检查一下这上面的血迹。”微蓝白了一眼不明究理走过来看热闹的吉良，吉良愣愣地拣起地上的铁丝架，又傻傻地望了望自己的BOSS市丸的脸色。
　　“微蓝，那是证物。”日番谷虽然是松了口气，但对于微蓝这种草率的行为还是提出了抗议。
　　“管他的呢，随手就丢了。”微蓝瞄了眼实验室走廊上的垃圾桶，那是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属铝制品，“太重的我扔不动。”
　　“这是什么？”日番谷从吉良手中接过铁丝架，上下打量。这就是一般家庭用来放置各种调味品的架子，超市里就有卖的。
　　“凶手是一个极其狡猾的人，他精心策划，提前准备，实施了犯罪并且最后伪造了现场，他自然也不可能放过厨房里这么明显的目标，垃圾桶。所以我认为，在收拾清理了现场后，那张收银条，和那些残留的纸巾等等，是他故意留下来。”微蓝冷冷一笑，“这是给我们警方的启示，也是在嘲弄我们的无能。”
　　“不过他却犯了个致命的错误，留下了自己的血迹。小狮子，你还记得吧。当时我打翻了胡椒粉罐子，不是不小心，是因为装罐子的组合铁夹有一处凸出了尖刺。”微蓝伸出手指，在右手的食指处有一处细小的划痕。“凶手当时也被这处划到，我想，他应该是取下了手套验看，随后扭开了水龙头冲洗。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半枚指纹。”
　　“也就是说，这上面不仅有凶手的血迹，还有你的喽？”市丸拿过铁丝架，似笑非笑地打望着微蓝。
　　“当然。”微蓝顺手抛出一盒检验DNA常用的标准棉签，“这是我的DNA，别弄错了。”
　　“嘛，真有趣。”两个人的血迹混合在一起，这样还是否能检验分离出不同的DNA呢？但是根据血液凝固的时间，说不定能分化出来？市丸眯了眯眼，这还真是挑战性的工作。
　　“结果出来会通知你的，小狮郎。”市丸摆摆手，不看微蓝，只冲日番谷笑。可惜微笑电波对方拒绝接收，市丸又碰了个对方不在服务区。

　　“小狮子，离那个人远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烦死了！”
　　“呐，小狮子，我是说真的。”
　　“知道啦知道啦。”日番谷别过头，看看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微蓝。白炽灯下，她的神情湮没在阴影中，看不清道不明。
　　日番谷的心就有那么一点点柔软下来。毕竟这个人是曾经好好照顾过他的女孩。在那不长的两年光阴中，她陪伴他了过来。
　　“喂，要不要贴个OK绷？”日番谷眼神落在她的手指上，微蓝却闷闷地抬起头，一脸郁闷地看着日番谷，“小狮子，他该不会有AIDS吧？这样算不算交叉传染啊？我该不会就这样英年早逝了吧？小狮子你就要黑发人送白发人了，真可怜。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呢。”
　　“……停尸房在右手走廊尽头，你自便。”

　　“一护。”
　　从痕迹实验室中走出来的修兵叫住了正端着三杯咖啡三杯红茶的一护，“哦，修兵。有什么事？”
　　“你怎么喝那么多？”修兵皱了皱眉，虽然休息室的咖啡和红茶是免费取用的，但是一个人拿六份也太过火了点。
　　“恋次，冬狮郎和乱菊。”一护的用嘴指指三杯咖啡，又指指三杯红茶，“浮竹，露琪亚，还有微蓝。”
　　“微蓝，就那个新来的？”
　　“嗯。”一护看见修兵手里的一摞报告文件，“弹道痕迹出来没有？”
　　“和上一起案子的一样，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修兵侧头看看那台不断闪烁过各种弹道痕迹的电脑荧光屏，“我正在重新过滤一次数据库，看有没有发现。”
　　“还有这个，乱菊要的报告，麻烦带过去。”
　　“啊？”一护看着修兵直接把报告卷成一筒塞进自己的制服中，手里却得牢牢地端着饮料不得打翻。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修兵又从实验室的桌子上拿了份报告，这回是塞进一护的衣领中，“那个微蓝送来的样本。”
　　于是一护保持一身被各种文书报告插成一朵小白花的造型在路人热情的围观眼神中走回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