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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怎知何处闲愁

　　现实早上九点过后，《人生》中依然是很热闹——只是他很寂寞，怅然回顾，只留下他一人。
　　莒裕若还是一个学生，尽管以他的能力不再需要学习，但经历一次有趣的学业生涯，也是不错的建议。
　　袜子——欧阳穆雪，她是欧阳家族的家长，自然也有多般任务，这一日一次的事务处理总是必不可少的。
　　他摇头叹息，没想到，到现在他竟然快被寂寞打倒了——又或者说他快被回忆打倒了。
　　人不可避免地会在不需要你的时间，胡思乱想些什么。而为了排解这样的寂寞，人们总会不由自主地想一些或快乐、或幸福、或温馨的画面，然而记忆过去后，所留下的空白就更令人难挨。
　　记忆是一座桥，却是通往寂寞的牢。
　　而他此时就困在这牢中，困在这种时间和沧桑才能留下的落寞里……
　　就此，万劫不复。
　　他站在工会塔楼上，迎着塔顶呼啸而来的狂风——风吹乱了他的长发，银发在风中张狂的飞舞，桀骜的荡漾尽每一分的风采；风灌满了他的长袍，一丝丝抽离温暖的温度，让心境一点一点淡泊如水……
　　他从塔尖跳下，带着令心脏停止跳动的速度，一跃而下——体会心脏急剧收缩的澎湃感觉。
　　他确定，他是喜欢刺激的，喜欢执掌一切将他人握在掌中，将一切握在掌中，让事件以一种惊险的进程发展，然后以他人惊叹、恐惧，停止心跳的表情为乐——夜家的人总是有一些恶趣味的，而似乎、他所玩的更邪恶些。
　　——就像这次……
　　月夜急之又急得幻化出身形，在他掉到地上的前一刹那，抱住了他。
　　将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收入眼底，殇从月夜身上起来，一把拉住了就要走得清隽青年。
　　“陪我一会儿吧。”
　　从来没有对殇的话说过“NO”，月夜虽然绷着一张脸，但还是没有异议。
　　兴致勃勃地把月夜拉进工会贵宾室，殇点了他最喜欢的调酒黄泉。
　　“这就是你最喜欢的人类形象吧。”
　　月夜喝了一口黄泉，皱了皱眉：“是——父亲……”
　　差点把黄泉喷出来：“停停停！还是叫我殇吧，你叫我父亲，这实在是……”
　　没有多加抵触，月夜从善如流的换了称呼：“殇——其实我也觉得这个称呼比较好——请保重你自己，你现在是以纯精神体进入游戏，如果精神体造成了什么伤害的话，那你家人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这里是你的地盘，你不会连这一点都做不好的。”
　　“然而，我还没有真正进行过纯精神体参与的游戏转生系统——尽管理论模拟上完全通过了，但理论与实际有多大差别，谁也不知道，而我们不允许意外。所以，还是请你保重。”
　　翻翻白眼，心里暗自嘀咕，自己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孩子，一点都不像自己：“明白了，反正有你嘛，有你在，我放心。”
　　真正叹了口气：“我毕竟不是万能的。而我是一个完全模拟人的智能系统……”
　　殇气急败坏：“谁说你是模拟人的智能系统，我抽他！你就是一个人，只是拥有计算机的强大分析能力却又没有人类身体的人，你是我的孩子，我确定。”
　　月夜笑了笑，灿烂若花开：“不管怎么样，我也有害怕的情绪在，而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受伤害。”
　　殇开始翻白眼，大力翻白眼：“最近你是不是看多了言情小说，说话这么文艺腔。真够冷的。”
　　他忽然扬起落满霞光的微笑，倾国倾城，“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