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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一话 贾阁琴情(1) ...

  •   阳光照入贾阁,枯桃树立在贾阁路旁,红瓦白墙的古家世景吸引着博物馆的众人,但是对于贾阁的老板,这个千年阴阳师贾楚生完全不把这些放在眼中。
      贾楚生打开了展示房的房门,拿着抹布轻轻擦拭着一把千年前的古琴,琴弦早已段落散落在一边,琴的灰尘已经深入了一层又一层,贾楚生并不在意这个在世人眼中完全已经是废物的古琴,反而在那里认真擦拭。
      “啦啦……”漠阎突然从正门跑入,随着就是贾婴轩紧随其后,见贾楚生竟然在做这种下人活略微有点惊呆,跑到贾楚生面前看贾楚生的目光,漠阎开口道,“老板,你怎么在做这种下人活啊?”
      “他是怕有人把他大哥的兄弟的东西弄坏……”张蓝之走入还没有站稳就临面飞来一个抹布扣在张蓝之的脸上,贾楚生一声不好气地被说中心事而离开。
      张蓝之取下抹布看了一眼贾楚生的身影,淡淡地笑了,没有丝毫言语,紧接着就是漠阎的话:“老板的大哥的兄弟是谁啊?”
      张蓝之瞥了一眼漠阎,开始卖关子道:“想知道?叫我一声张蓝之大人我就大方地告诉你。”
      漠阎不屑地看了一眼张蓝之,身份和她差不多的等级,竟然让她叫他张蓝之大人,显然是想在称呼上占便宜了,漠阎丝毫没有情愿的意思,不过想到自己不解的地方,只能忍气吞声地叫了张蓝之:“张蓝之大人。”
      张蓝之听了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拿着酒坛坐在展示厅的唯一一个凳子上讲起了故事:
      “如果不是我欠你那个短命的父母的人情,我家何必收养你!!!如果不是收养你,我的儿子也不会死,还渐离,你这个灾星!!!”一句男音从一个茅草屋中传出。
      屋外的雨声哗哗地下着,紧贴着是鞭子的声音,那个鞭子抽在□□上的声音,声音是清脆而又让人疼痛不安。
      屋内是一个手持鞭子的四十岁的男子和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男子略微凶神恶煞,少年软弱无力,美丽与帅气并存的脸上却有被鞭子抽出来的血丝和血印,衣服被抽开露出了洁白的双臂,双臂之上出现了血印,而他就是高渐离。
      对于临面而来的鞭子,高渐离完全没有力气躲闪,任由鞭子打在身上,之后完全昏炫在了草堆之上,但是鞭子仍未停手。
      四周的百姓听着有些不忍,他们都欠了高渐离的父母的人情,如果不是高渐离的父母,恐怕他们的家产都没有了。
      如果是平常地主的少爷打高渐离他们都会出手阻拦,但是现在打高渐离的人却是他们的地主,如果谁要阻拦就连农地都没有了,百姓脱离不开地,种植是唯一的生计,如果唯一的生计都没有了面临的就是死亡。
      鞭子的声音渐渐消停了下来,渐渐到没有声音了,百姓完全知道高渐离已经死了,鞭子的停下就足以已经说明高渐离已经死了。
      “哗”的一声,四周的百姓都很清楚是泼冷水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踢茅草和一阵男音:“喂,别装死啊!给我醒来,老子还没出气够呢!”
      脚踹在高渐离的身上,同时也踹在高渐离的伤口上,高渐离却毫无反应,双目紧闭到完全已经奄奄一息。
      男子面无表情地伸手拎起高渐离通过窗户就丢出了屋外的树丛之中,随着就是不屑地一声道:“身体跟你那个短命爹一个样,算便宜了你,就在树丛中自生自灭吧。”
      声音渐渐安静了,百姓们都摇了摇头: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虽然欠了高渐离父母的人情,但是为了私,百姓没有出手,五家的蜡烛全熄了,睡去。
      雨打在高渐离的身上,同时打在他的伤口上,血从伤口上流出,高渐离甚是无力地瘫在那,身上的白衣点缀着雨滴。
      这是死了?就这样死了吗?曾经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说要成为侠者,但是自己却没有,人生就这样完了?
      “师傅,那里有个小孩,”一阵充满稚气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个身着棕衣、头戴斗笠的少年冒着雨跑了过来,伸手翻过高渐离的无力的身体,伸手探了探鼻息。
      就在翻过来的同时,高渐离的脖子上掉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玉佩,玉佩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离”字,与少年同来的中年男子眼前一亮,连忙道:“轲儿,带他回去。”
      但是探完鼻息,没有丝毫气息,脸上就布满了失落,嘟嘴轻囔:“他已经死了,师傅,要我们带回去埋了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埋了?”
      “埋什么?他还没死。”
      “但是师傅……他已经没有鼻息了。”
      “鼻息不是重要的,主要是执念,快带他回去。”
      男子正是是卫国大将的公孙羽,与高渐离的父母有个说不出的关系,而少年就是三年前被公孙夫妇收留并成为公孙羽的弟子荆轲。
      “但是师傅……”荆轲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高渐离,略有所思地嘟嘴,“三年前师娘就因为收留了我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如今又将死人带回家,但是师娘那……”
      “那什么那,大不了扣你和我三日的酒。”
      听到公孙羽的一句话,刚刚还帅气怜惜完全挂在脸上的荆轲一下子怒了,火气逼上腔口直接喷了出来:“喂,师傅,是你叫我带他回去的,凭什么扣我的酒?要扣也是扣你一个人的!”
      “是你跟为师一起出来的,你师娘生性多疑,你自然要被扣酒了。”公孙羽说着一番庄严地看荆轲。
      “师傅你……”荆轲完全被公孙羽的话说到完全无话了,想到上次跟师傅去打战,之后师傅受伤被一个女子单独照顾,师娘就多疑了,之后连着五天不理师傅,何况是这件事。
      荆轲看了一眼高渐离的秀气的脸,转过头看公孙羽,咧开嘴无赖笑:“师傅,这个是你的私生子?你怎么对他这么在意?”
      公孙羽瞥了一眼荆轲的那张稚气的脸,他平时就斗不过普普通通的后辈,何况是荆轲这样油嘴滑舌的后辈,但是以荆轲的性格,不告诉他实情,以荆轲的性格,恐怕他不会乖乖做这个事。
      “他的父亲是你的父亲的结义兄弟。”一句话如同雷电般劈在荆轲的头上,双目瞪地跟核桃一样大。
      半晌才回过神的荆轲指了指半死不活的高渐离,疑神疑鬼地问公孙羽:“喂,老头,你没记错吧?这个人身体很弱,本大爷的爹怎么可能有一个体弱的兄弟?”
      听到“老头”两个字,公孙羽一脸不快地看了一眼荆轲,其实结义什么的完全是他编出来的,见荆轲追问没有想改口的意思,顺水推舟继续道:“你的父亲是侠客庆叶,他的父亲是出名的琴师高展,你们的父亲自小就认识……之后结义成生死兄弟,懂了吧?”
      荆轲似懂非懂地看公孙羽,指了指仍然没有醒的高渐离,半信半疑道:“老头,你没有骗我吧?我爹真的跟他爹认识?”
      第二次被叫成老头的公孙羽仍然压制着荆轲的大不敬,微微点了点头。
      荆轲将信将疑地蹲下拉着高渐离的右手扶着高渐离跌跌撞撞地走在石路上,跟在后面的公孙羽笑看着身影微微摇了摇头,紧随着跟着离开。
      雨下的泥土路上坑坑洼洼的水潭,两个一大一小的脚印,夜风吹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
      本来就没有吃饭早已习惯一天到晚喝酒的荆轲现在扶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高渐离没有走几路就完全瘫痪跪在地上,口中直喘气,身边的高渐离丝毫无力地倒在一边。
      公孙羽站在身后看着气喘吁吁的荆轲,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直接从荆轲的旁边走了过去。
      “喂,老头,你敢无视我,本大爷我累了!”荆轲丝毫不快地坐在水潭里瞪着面前这个比他高一大截的公孙羽,丝毫没有尊敬的意思。
      公孙羽完全没有听到荆轲的声音的意思而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对身后完全瘫痪在水潭里的荆轲更不用说了。
      “喂,老头,你聋子吗?你虐待徒弟啊……”荆轲一腔怒火朝公孙羽吼道。
      听到声音,公孙羽的嘴角微扬,转过身看跪在雨里的荆轲,站在原地一番不屑道:“既然知道老夫是你师傅你竟然对老夫不敬!”
      “你……”荆轲完全哑口无言,恶狠狠地瞪了公孙羽一眼,拉着高渐离扛上,还没有扛起就摔倒在雨中,咬牙爬起拉着高渐离扛在肩膀上,小心挪着步子走的。
      公孙羽看了一眼荆轲的身影,微笑地摇了摇头地让出路让荆轲扛着高渐离先走,紧接着紧随之后。
      平常对于回家的路在荆轲的眼中甚是很近,但是现在却是极其遥远,身上的衣服早已脏了和湿了,咬牙挪动着困难的步子。
      而这时候的公孙羽看着荆轲扛着高渐离的身影,让他甚是怀念与高渐离的父亲的第一面,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思念只能放在心里。
      连着走了一个时辰才回到荆轲和公孙羽居住的地方,荆轲二话不说就将高渐离丢在一边自己就跑到厨房舀水喝,丝毫不管高渐离的死活。
      公孙羽看着荆轲的脚步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转移到仍然命垂一线的高渐离身上,走过去抱起高渐离就放在了荆轲的房间的床上。
      荆轲喝完水深深呼了一口气,转过身走出房屋见公孙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连忙跑过去就问:“师傅,你不会把死人放在我的房间了吧?”
      公孙羽淡定地点了点头,荆轲一脸不快地看公孙羽:“老头,你还真想我跟一个死人睡一个晚上?”
      公孙羽摇了摇头,一脸从容却不失礼道:“老夫断定他没死,需要你帮忙。”
      “帮忙?”
      “帮忙照顾下他。”
      “照顾死人?本大侠才不要,要不然诈尸……”荆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公孙羽敲了下脑袋,荆轲看了一眼公孙羽一脸严肃的表情,即刻无奈地答应了,“好,我去,我去……”说着伸手推开公孙羽走入了房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一话 贾阁琴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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