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去吧！邪王真眼！》不***实

3、（三）

　　为了逃避话题，斑胡乱指了个目标，岂料铃彦是真的对茶屋感到好奇，她迫不及待的要体验一下当地的饭店。

　　斑阻拦她道：“算了吧，这种小地方哪会有什么好东西。”

　　“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这是种族本能啊，并非人力可以对抗的。”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铃彦抓住斑的袖子不放，硬是将他强行拖了进去。

　　“你一定会后悔的。”见无法阻止她的行为，斑冷笑一声，决定揣手看戏。

　　两人坐在简陋的茶屋里，等着店家把铃彦要的食物端上来。

　　——一碗浮着不明植物的野菜汤，两个把不明植物跟少许小米裹在一起的菜丸子。

　　“这个，这个……”铃彦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斑看着她大惊小怪的模样，倒是十分平常的说道：“你以为在外面还能像在家里一样，过着舒服的日子吗？没出过门的小孩子，就是这么天真啦。”

　　“我……”

　　“别的不说，光是大米就不是普通人能吃的东西。也就是大名和那些受重用的家臣，以及像我们这样强势的忍者家族才……”斑用左手托着脸，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对她进行家族荣誉教育，“我们宇智波一族BLABLABLA……”

　　铃彦简直快哭了。在家里的时候，每天一直吃豆腐、鱼类和腌萝卜下大米饭，她还当是家里穷条件不好，所以一直体贴的忍耐着——完全没想到，在这世道里，吃得起大米饭的已经是土豪了！

　　铃彦木然的啜着苦涩的野菜汤，一点有钱人的自觉也没有。

　　真的太难吃了，跟白水煮树叶没有区别！她真的好想吐，好想拔腿就跑，但是，她哀怨地看了坐在对面的斑一眼——这么快就认怂了，感觉好没面子啊！事已至此，自己点的单跪着也要吃下去！

　　“不能吃就别吃了。”这可怜的模样叫斑也有点于心不忍，看在被娱乐到的份上，难得大发善心地把她拖走，给她个台阶下就当日行一善了。

　　一路呸呸了好久，铃彦还是觉得那股苦叶子味儿在嘴里散不掉。

　　♂♀ ♂♀

　　在城下町里，铃彦还见识到了农民们的“公共厕所”——一块搭在小河间的木板，中间挖个洞，用破草席围起来。排泄物直接掉进河里，被水流冲走，真是最环保的冲水式厕所。

　　铃彦的脸都吓白了，她想了又想，一把抓住斑的衣袖，颤抖着问道：“我、我想不起来了，我们住的地方……是在水源的上游吗？是上游没错吧？肯定确定一定是上游对吧？”

　　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秒懂。于是他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安慰她道：“放心吧，宇智波一族在南贺川的上游。”

　　铃彦仿佛卸下巨大的负担，整个人都软下来了，眼神呆滞地望向远方，口中喃喃的念着：“那就好……那就好……”

　　宇智波一族几乎家家户户都使用便桶，一开始的时候，铃彦还嫌弃便桶的简陋落后重口味，但现在想想，她真该庆幸自己生在这么有钱又爱干净的家族里。

　　眼见她的脸色逐渐放松下来，斑转了转眼珠子，突然不怀好意的一笑，又说：“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们也都是把便桶倾倒在河里的啊，谁叫千手一族的驻地在下游呢。”

　　“……”铃彦的脸又开始忽青忽白。敢情这就是千手一族非要跟姓宇智波的死磕的原因啊？她下定决心，再也不随便饮用外面的水了！

　　由于铃彦表示自己身体不适，想要休息，斑只好带着她回到旅店。

　　他特地留意了隔壁，确定里面悄无声息之后，这才放心的走去房间。青行和乙甲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两人回来，问了一句：“你们出去这么久，是去侦查情报了吗？”

　　斑想要隐瞒被迫出门的理由，就把路上的事当做笑话讲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一路上肯定在心里偷偷笑我。铃彦背过身去，不理他们。

　　犹豫了一阵，她又转回来：“石见城不是物资集散地吗？为什么这里的人连饭也吃不上？”

　　三个男孩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最后，青行开口回答：“那些物资都是官府的东西。说是物资集散，其实不过就是大名把收缴上来的税收，当做手下家臣的薪酬和军资派发下去而已。”

　　铃彦又问：“我们也要缴税吗？”

　　“我们是忍者啊，忍者不需要劳作，也不需要缴税，我们只要帮大名们打仗就行了。大名收缴的粮食中，也包括了支付给我们作为报酬的部分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税收是多少呢？”

　　“嗯？让我想想……”被问到这些无关的问题，青行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尽力为同伴解惑，“好像是大名收走六成，城主收走两成。在火之国就是这样的，其他地方应该也差不多吧。”

　　“那农民不是只剩下两成的收成！也太少了吧！”百分之二十，听起来也不少了，但在这种没有机械化作业和科学种植的年代，光靠人力能种出多少东西？铃彦回想起野菜的口感，心里突然感到一阵不舒服：“收成好都没法吃饱，万一收成不好呢？会饿死很多人的！”

　　青行一愣，他从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只能打着哈哈道：“大概吧，到处都这样啊。这世道随时都会打仗，大名总要优先保障军需嘛。人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就连忍者不也是拿着命去拼杀么？农民自然也能找到令自己活下去的办法吧。”

　　“明明治下的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为什么还要打仗呢？”铃彦不依不饶地追问。

　　“这我哪知道，我只是个忍者啊大小姐！”青行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你一个小孩子，想那么多干嘛。大名们爱打仗就让他们打呗，我们忍者还可以从中多赚取些酬劳。”

　　“…………”

　　好不容易她不说话了，青行赶快躲到一边，假装整理行李。乙甲两眼放空，根本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倒是斑似乎察觉到她不高兴的情绪，奇怪的看了她好几眼。

　　♂♀ ♂♀

　　休息一阵之后，几人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饭团开始进食。这时候，铃彦强烈要求把之前打的水再加热一遍，还要洗手。斑深刻体会到挖坑埋自己的感觉，只好黑着脸，带她去找店家借地烧水。

　　铃彦贴心的宽慰他道：“没办法啊，我这么小，那些人不会把我当成一回事的。盲从于肉眼，仅凭外表判断别人，人类啊就是这么愚蠢的生物，你要多体谅他们。”

　　“……难道说我看起来就很老吗？”斑忍无可忍。

　　“当然不是！”她不假思索的否定道，“放心吧，你只是年轻得不明显而已！”

　　铃彦“吭哧吭哧”地拎着热水回到房间，乙甲盯着她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铃彦啊，你的脸怎么肿了？”

　　“不小心在墙上磕的。”

　　“那这个指印……”

　　“都说了，墙上磕的。”

　　铃彦冲他们露齿一笑，青行和乙甲纷纷点头表示相信。

　　等到斑抄着双手走进来的时候，两人的视线从他满布抓痕的面孔上一扫而过，乙甲抢先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你不用说了！一定是不小心在墙上磕的对吧？”

　　“…………”

　　打闹归打闹，做正事时态度还是要严肃的。斑盘腿坐下，伸手拍了拍身前的木地板，又迅速把手缩回衣袖中：“都过来，计划一下我们之后的行动。”

　　石见城是一座建立在陡峭山壁上的城砦，背面是悬崖，只有一个入口，易守难攻，仅需几百人便可轻松防守。由于缺乏更详细的情报，他们只能先排除了从崖壁入侵的想法，那需要十分庞大的查克拉量。

　　“青行你带着铃彦，想办法摸清守卫轮值的情况。我和乙甲分头去探探地形。注意隐蔽，别忽略了细节。”

　　明确了分工之后，斑让他们都先去睡一觉，养足精神等到入夜后再行动。

　　铃彦蹭到青行身边，就她一个人经验条最短，想想还是有些紧张。她压低了音量询问：“青行，那个，行动的时候我该做什么呀？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青行笑笑说：“别紧张，就像平时训练时那样就行了，还记得潜行的要诀吧？”

　　铃彦点点头。

　　“那么，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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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在陌生的地方，斑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差，他也不喜欢入睡时，身边有家人之外的其他人存在。这个良好的习惯，让他躲过了一次致命偷袭。

　　带着一头冷汗，斑一个翻身坐起，狠狠地瞪着对他使出了“断子绝孙脚”的罪魁祸首，心里有种把她抓起来从窗户扔出去的冲动。

　　铃彦毫无知觉，嘀咕了一声，像在跟谁打架一样，又飞起一脚踢向空中：“粉碎吧现实……”

　　刚才那一脚又快又狠又准，这家伙真的不是故意的吗？斑实在很怀疑。

　　“……吾为混沌之始……破灭吧……愚蠢的凡人……”她两手高举，满脸的君临天下。

　　——总觉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抬起一只脚，踩住铃彦软绵绵的肚子，稍微使力，铃彦就骨碌碌地滚回她本来的地盘。但没等他重新躺下，这货又转着圈回来了。

　　“青涩的果实啊……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她在睡梦中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手上还开始结起印来：“看我的！火遁……”

　　不好！

　　察觉到查克拉流动的斑飞身扑上前，一把拉开铃彦合拢的双手，强行打断了最后一个手印。

　　还好赶上了，这货已经不是睡相差的问题！谁会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就甩出火遁啊？这样的非自然灾害干脆就扔在外面，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带回去也只会连累全族而已！

　　未等他松一口气，就见房间的另一头，不知何时醒过来的青行和乙甲，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此时，身下正压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还强按着她两手的斑也不禁惊呆了：“……”

　　“我，我可以解释的……”他虚弱地辩解道，表情一片空白。

　　（待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