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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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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中忍考试,我特地抽空去做了个新发型,把原本杂草似的头发好好打理了一下,还花了不小的价钱做了个意义不明的美容项目,之后又顺道去买了一身新衣服。
当然,买了新衣服之后肯定还要买与之搭配的新发饰,新鞋子等等诸如此类。
在我经历了一番大扫荡之后回到大蛇丸基地,把所有新买来的东西都穿戴在身上,然后站在镜子面前臭显摆的时候,引来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忍者们的围观。
“你真的打算穿成这样去参加中忍考试?”围观群众提出了他们的质疑。
“中忍考试不是重点。”
我认真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尽管过去十多年我都被囚禁在地窖里,终日不见阳光,以鲜血为食,但是看上去却完全没有营养不良的萎靡样子。及腰的黑色长发经过一番精心打理之后,柔软而自然地披散下来,右侧散落的头发被挽于耳后,露出了一只耳朵以及挂在耳垂上的金色流苏耳环。
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的双眸瞳孔是鲜艳的红色,不主动表露情绪的时候,这双眼睛总给人感觉冰冷而无机。
为了掩盖这双眼眸中的情绪,我对着镜子露出了已经习惯成自然的笑容,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做出了回应:“而且我这么穿又怎么了?什么叫穿成这样?”
语气和表情截然相反时,人们就会去猜测到底哪一样才是真实的。
大抵是这一年间我在大蛇丸基地里时,脾气总是不太好的缘故。再加上封印在我体内的三尾一受刺激就容易发脾气这一点,被我宣扬得人尽皆知,所以当我连续两个反问脱口而出后,一时间竟没有人接话。
【我脾气哪里不好了?】三尾试图为自己正名。
哪有尾兽的脾气是好的,我只是反复重申了他们所认定的事实而已。
不要再纠结这种小事了,愚蠢的矶怃啊!
【但你这是在黑我。】三尾的语气好不委屈。
……
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在到处黑你。
【你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吗愚蠢的人类!】
我觉得挺好的愚蠢的矶怃啊!
三尾矶怃是只又壮又丑又蠢的乌龟,虽然它本身的声音就很浑厚,说出‘愚蠢的人类’这种话的时候似乎气场也很足的样子,但是……
完全让人恐惧不起来。
归根究底,果然还是因为它太蠢了。
“你这哪里是去参加中忍考试,分明是要去结婚吧?”
“对啊,我就是宇智波的新娘。”我兴高采烈毫不避讳地应承道。
我这次买的一身和服,虽然是相对比较轻便的款式,但胜在色彩艳丽——以浅杏色为主色调的大片布料上,以金线镶边,绣着一朵朵簇拥在一起的繁花,大片大片姹紫嫣红。
以杏色而言,要论喜庆终究还是差了一些,不过已经算是非常高调的了。
忍者对于服装的要求大多是轻便、大众化,便于隐藏。会去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大多已经经历过一些历练,知晓了忍者的危险性,正因如此,他们更会小心谨慎,几乎不可能出现穿着太醒目的情况。试想一下,在一群黑白灰的暗色调里,突然有个明目张胆的家伙,那无疑就是让自己成为了靶子的不二举动。
不过靶不靶子我完全不care,我只是想穿给佐助看而已。
然后,我就穿着新衣服,头顶新发型,高高兴兴地去参加中忍考试了。
…………
根据大蛇丸的计划,我和音忍的萨克以及托斯两个人组成音忍小队,通过正规的渠道报名参加了这次的中忍考试。
尽管之前佩恩将杀死第四代水影的锅甩给我来背,以及三尾封印在我体内后,被写轮眼控制的三尾暴走袭击了岩隐村,但好在当时我处于尾兽化的形态,并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相貌。通缉令上也只是说明了我是雾隐的叛逃忍者,拥有一条家的血继界限,又是三尾的人柱力。只要在考试期间不使用血继界限和三尾的查克拉,我的身份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暴露。
和萨克、托斯组队有一个好处,他们的实力远超一般下忍,又是喜欢打架的战斗狂魔,有他们在的话,需要我出手的机会应该不多。
抵达木叶后,暂时与大蛇丸分开行动的萨克和托斯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迫不及待地想去寻找自己看得上眼的对手,来一场以命相搏的厮杀。
我对于重回木叶也抱有相当复杂的感情,于是就当是四处闲逛,就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刚走出去没几步,我就已经远远地看到了砂隐的忍者。
身穿黑色连体装,脸上涂着紫色彩绘的砂隐忍者,正一脸煞气地挑衅着木叶的忍者们。
“哦~那不就是砂隐的傀儡师勘九郎嘛。”
绷带下,托斯的声音里夹带有一种危险的愉悦感,似乎对勘九郎相当感兴趣的样子。
“我对砂隐完全没有兴趣,木叶的那个黄色刺猬头倒是可以去认识认识。”
说着,我便朝矛盾越演越烈的那群人走去。
“哼,你的眼光真差劲。”
萨克不屑一顾的言论我恍若未闻,直奔勘九郎他们所在的方向。
就在我摆正脸上的笑容,刚准备开口打招呼的时候,另一道声音抢在我前面阻止了勘九郎继续恃强凌弱的行为——之前在砂隐遇到的那个背后背着葫芦的小鬼,瞬间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倒立在枝桠上,配合着拉风的出场形式,他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住手,勘九郎。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
此时此刻,这些人的闹剧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了。
原本由于距离远,再加上又有树枝遮挡视线,所以我完全没有看到宇智波佐助——当我逐渐靠近他们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横向延伸出来的树枝上,双脚悬空,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支在腿上正把玩着苦无的佐助。
“佐!!!助!!!”
当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完全失去了还要继续忍耐的一切理由。
“终于让我见到你了!我(的佐)助!”
高亢的声音将情绪展露无遗,行动甚至快过了说话的语速,我的话还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瞬身来到佐助身边后,我单膝跪在树枝上,一只手撑着树干,将佐助整个人都围困在我与树的中间。
然而,我的行为对于一个忍者而言,无异于挑衅。
即便我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佐助在安全距离的范围遭到入侵时,还是本能地作出了攻击的反应。
他下意识地朝我挥出了手中的苦无,我明明白白看清了他的动作,却完全没想去躲。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苦无毫不意外地刺中了我的肩膀。
——这是他预估了我躲避的路线后作出的判断,相反在我完全没有动作的情况下,显得有失精准。
“你?!”
一击即中后,佐助并没有再乘胜追击,他反而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着一连串的举措很是不解。
在他不明所以的瞪视下,我即便是肩膀上插着一根苦无也依旧泰然自若,“佐助,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瑞枝。在不久的将来,我的名字会改成宇智波瑞枝。”
“???”
这一刻,佐助的脸上似乎写满了问号。不过在短暂的懵逼之后,他露出了一如既往傲慢的神情,“哼!想冠上宇智波的姓氏,你这家伙还不够资格!”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家伙才够资格呢?”我充满好奇,严肃认真地想要知道答案。
“闭嘴!”佐助顿时拍掉我撑在树上的手,随后猛地从树枝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怒瞪我,“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我刚才已经说了啊,我叫瑞枝,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嫁给你的瑞枝~”声音里愉悦的成分几乎到达了顶峰,以至于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快要破音似的,完全无法维持原本正常的语调。
然而,我的愉悦并没能感染到周围的人。
因为在这之后,我就听到了树下来自于其他人的声音——
“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又是一个看上佐助的家伙吗!可恶!”
与佐助同一小组的春野樱和漩涡鸣人都是一脸对现状极度不满的样子。
注意到春野樱的存在后,我的情绪瞬间降至冰点。
未来的场景一幕一幕地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几乎不敢去想象未来佐助和小樱母女相处时的画面,但那在未来,又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自虐一般不停地在我脑海深处重复着,我几乎就要无法控制自己对小樱那倾泻而出的恶意。
如果不是在水之国意外地遇上了第四代水影,如果我在那时能够顺利地来到木叶的话——
我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小樱,然后成为她。
但是现在并不是思考“如果”的时候,想要成为小樱的念头哪怕再强烈,如今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即便内心的情绪如此翻腾,我表面上依旧镇定地站了起来,拔掉埋进肩膀里的苦无,连带着挥洒出来的血散落在四周,也沾满了我的手,而我却笑了。
身体的疼痛与内心的苦涩相碰撞,才能让我维持理性。
“我对其他事情毫无兴趣——除了佐助。”
我向来自我中心,不顾他人眼光。甚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理解‘正常’这个词的定义和范围。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后,在木叶过了好几年平淡而无趣的生活,让我误以为自己终于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事实上,现在看来那也只不过是被环境同化而造成的短暂错觉。
只有眼前这个混乱而残酷的世界,才能让我热血沸腾——
因为这里有年轻的宇智波佐助。
还有机会能成为只属于我的,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