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09 陨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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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疾步走到里边，看到躺倒在地、因为绝对零度而周身似雪的两个身影的时候，她完全地怔在了原地。
左边这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少年，无疑是刚刚才在天蝎宫见过的冰河。可右边这一个，满头的黑发、脸上的眉毛羽睫都被冰霜覆盖，宛如雪女一般的女子……竟然是，叶晗。
说起来，在圣域里边，圣衣向来就是实力的象征。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黄金圣斗士在圣域里的地位如此之崇高的缘由。
但是事情总有例外。苏薇算一个，近期和卡妙一起归来的叶晗，是另外一个。
这两个女孩子虽然没有圣衣，可是在圣域里的地位却算得上超然。一方面，两人的实力都是黄金阶，另一方面，掌握了天蝎座和水瓶座守宫者奥义的她们，某种程度上，被整个圣域默认为是继任其师的，下一任黄金圣斗士。
前段时间，在十二宫的聚会之上，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话题中心扯到了战士的天赋问题上。苏薇对这些是不怎么上心的，只低着头小口小口啜着米罗倒给她的葡萄汁。所以当感受到好几道集聚的目光的时候，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个，怎么了么？】
【唔，只是觉得。小苏薇你的天赋很高啊。应该算是同届候补生里的翘楚吧？】
【啊……这个……】
其实这些，有很大一部分是拜她的外挂所赐，只是这些事情，实在难以解释。于是她低下眉笑了笑，众人便只当作是小姑娘脸皮薄，害羞了。
不过，说到翘楚的话，她并非是唯一一个。叶晗姑娘，这一个在原著里没有出现过的女孩子，对绝对零度的掌握，仅次于她的老师卡妙。
所以看到她这个样子倒在地上，苏薇觉得，自己许是明白了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女孩子，如今却这样了无生机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苏薇僵直了身子，良久，慢慢地蹲了下来。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黑发女子冰冷的面容，而后指尖一顿，正是这般动作，让她感觉到叶晗的生命之火还没有完全燃烧殆尽。
既是如此，她将女子放置到自己的膝盖上，把自己的小宇宙提升然后慢慢地温暖着叶晗。她那一双染着霜色的羽睫轻轻地扇了扇，犹如雪女一般的女子，睁开了眼睛。
因为绝对零度的碰撞，叶晗的身体很虚弱。眼神恍恍惚惚了许久，才定在了苏薇脸上：“是……你啊。”
苏薇握住她的手，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可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唇角，却能让人感觉到她压抑的情绪。
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被绝对零度反噬之后活下来，卡妙不能，能力尚不及她的老师的叶晗，就更加不可能。如今她还能说话，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叶晗，就快死了。
“你……是在为我难过吗……可是，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一个结局……已经很好。五年前……我就知道今日大抵是这个结局。”
苏薇一愣，下意识地垂眸，定定地看着怀里虚弱的女孩子。
叶晗……知道她自己说了什么吗？还是说，其实她们是一样的，同样是另一个世界的天外来客？
然后，苏薇就从她断断续续的言语里，知道了一段遥远的故事。
在漫长的历史长流里，曾经有过一个辉煌的族群。传说他们的眼睛，能够看破星辰的轨迹。这么描述的话，似乎有些太过地玄幻了。用更为通俗一些的语言表达，便是所谓的预知能力。
只不过，窥探命轨这样的事情，虽然听起来让人敬畏。可事实上，并非所有预知一族的族人，都愿意拥有这样的能力罢。
一来，他们的能力并不完全，也许只能看到对方漫漫人生中的一部分未来…另一方面，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命轨这种东西，天意既定。凡人的力量，往往是无用功。
所以，看着身边的人，沿着既定的轨迹走向悲剧和灭亡，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该是多么地痛彻心扉呢。
也许是因为这样，预知一族的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归隐于世，渐渐淡出了世人的眼界。却不知道叶晗为什么没有跟她的族人们在一起，而是出现在了西伯利亚。
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这一个拥有预知能力的女孩子，就快死了。
明明知道卡妙的结局，却还是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强行更改了他原本应当陨落的星轨。
【虽然……他的心中只有大义，可是没关系……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就算他不爱我，也……没关系啊。】
【我爱他，就可以了。】
【你，还有什么想要让我转达给卡妙的吗？】
苏薇觉得眼睛有些热，她压低声音轻声问道。叶晗的眼神已经开始慢慢涣散起来，可是眸光却在听到卡妙这两个字的时候，变得异常的温柔：
“让他……不要生我的气。还有……我……我不后悔的，到死都不后悔。“
苏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着叶晗的手，却忍不住紧了紧。她真的……很讨厌生离死别……也真的，很为叶晗难过。
最后反而是叶晗极费力地牵起嘴角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她。而后她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看不到你的……未来。这个世界上……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看不到未来的人。第一个是……”
叶晗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苏薇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她刚想附耳过去，却发现身上的小宇宙已经再也无法温暖她，因为……失去了生机的人，即使是小宇宙，也无法挽回。
静谧的夜空又划过了一颗星辰，苏薇仰起头，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颗，在这个夜晚坠落的星辰。
这颗星辰算不上璀璨，可却散发着淡淡的柔白色光芒，仿佛在向世人言述着她的温柔与眷恋。
她一定，很舍不得他吧。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009 陨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