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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明君昏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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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哪天得空了也给康熙这么做一回,哎,怎么也得得个口头表扬吧,我暗暗想道。
不出我所料,康熙同志,身为大清帝国的特务头子,厄,特务头子的服务对象,在第二天就知道了我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然后将我宣到了乾清宫,对我进行了口头和物质上的双重表扬。他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宝啊,你的话真是说到朕心里去了啊。现在的这些个八旗子弟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指望他们去打仗,哼,只怕还没冲锋就先脱逃了。这也就不说了,一个个还成天的攀比,玩儿鸟,斗鸡,耍女人,打架,这些个混账事他们倒是比谁都精通。你说得对,不想吃是没饿着,朕看是得好好的饿他们一回。”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康熙,心里暗想,你怎么和我说啊?我一个女孩子又不能帮你什么。
其实康熙估计跟我说这些,可能是有些好不容易找到知己了想好好倾诉的感觉,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要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大国师很早以前就预言说这些个八旗子弟腐化堕落得快得很,当时朕还觉得有些危言耸听,只道他是居安思危,没想到啊没想到。看来也是时候进行大国师计划的京旗回屯了,把他们拉到关外,过几年白山黑水的日子,朕看他们堕落不。要再堕落,朕也不管了,每月领俩例钱,差事就别指望了。”我看康熙说得一会儿慷慨激昂样,一会儿又痛心疾首,只得递了杯水过去,“嗯,大国师的计划很好嘛,我看可以这么办。”这回子康熙又笑了,“你看,你的意见又没人会听。不过朕决心已下,一定要好好的拉练拉练这帮人。”我在旁边陪着笑,心里却在想,难怪这些个人都把大国师当个神,感情他老人家不仅能及时提出和解决问题,还把历史上将要出现的问题提前给“预言”了出来,他不成神才真是奇了怪了。
想了想,我又对康熙说,“三哥哥,别的我也不懂,不过听你说起那些个人这么不听话,你可得给他们找个厉害的教头。”康熙放下手中的杯子,“这是自然,不然恐怕还真压不下来。这教头嘛,朕决定教给年羹尧了,这是个铁血治军的家伙,这些个八旗子弟要是不识好歹的话,只怕不用谁收拾,年羹尧就先把他们收拾了。不过,他是个汉军旗的,恐怕压不住那帮子亲贵,所以朕已经答应了盛京的三位王爷,给他们在关外开个盐场,他们也同意坐镇来杀杀这些回屯的人的傲气。”哦,这倒是很像《水煮清王朝》里面的方法嘛,难道那位大国师也是这本书的忠实读者?可惜没有费老头,不然我一定要去盛京看看。
大概是把心中的郁闷一吐而空吧,现在的康熙看上去心情不错。我凑上前,“三哥哥,你把这么些个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回头把你给卖了?”康熙瞄了我一眼,“你会吗?”我嘻嘻一笑,“当然~~~不会啦。咱们俩,谁跟谁啊?”不是不卖你,而是没人出得起足够我出卖你的价格。我爬过去,“三哥哥,我给你捶捶肩吧,爹爹都说我手艺很好哦。”康熙点了点头,便歪在了炕上,闭上了眼睛。我跪坐在他旁边,使出我的拿手按摩绝技(其实普通得很,就是随便捏捏罢了),只等待着康熙的称赞。过了一会儿,康熙稍微换了个姿势,仍旧闭着眼睛问道,“说吧,有什么心愿要朕成全?”我一愣,这是怎么说呢?
可能是看我半天没说话,康熙终于睁开了眼睛,“怎么,给朕按摩不是想求朕办事?”我噘着嘴,“三哥哥,你怎么这么看我啊?我是那么势力的人吗?”康熙打量了我一番,“你还真是那势力的人。”扑哧,我的脑袋旁边掉下了三根黑线。我心想说,就算是那势力的人,我讲究的那也是平时烧香拜佛,绝不临时抱佛脚,特别你还是一尊特别大的佛,不过嘴上却说的是:“三哥哥,莫非平日里那些人都是要求你办事了才对你好吗?那你也太可怜了。”康熙拍了拍我的手,“小宝,你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吗?朕最喜欢你的真实。你的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不用猜都知道你到底开心不开心。谁对你好,你就对谁好,谁对你不好,你就想着法儿的要报复回去,虽说是有些个小气,但也是人之常情。不像其他的那些个人,明明恨不得把对方给吃了,脸上却还是彼此笑嘻嘻的,说着恭维的话,假得很。这样的人在你面前呆久了,他做什么你都得仔细的琢磨,累啊。”看着康熙那疲惫的脸,我有点心软了,“既然累,那就别琢磨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不挺好吗?”康熙摇摇头,“都说皇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前提得是你愿意当个昏君。要当个明君,难啊。”“也对,当昏君是比当明君轻松,我记得有个昏君曾说过,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听上去可真光棍。”康熙可能被我的表情逗乐了,“你怎么记不住圣人的教诲,偏偏去记这些个昏君的话,真真该打。”
这一刻的康熙是温柔的,他的脸在斜射进房间的阳光投影下更显柔和,往日里那威慑力十足的眼睛,此时也饱含着温度,没有了距离感的他,更像是一个邻家大伯。我微笑着,“三哥哥,我给你唱支小曲儿好不好?”他微微颔首。“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温馨的时光的总是短暂,我刚唱完,李德全就进来了,“皇上,佟大人到了。”康熙嗯了一声,坐了起来,只一刹那他身上那温柔褪进,他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就在他走出去的时候,最后一个音符也消失在了房间,刚才的一切好像一个梦,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