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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论防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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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昆仑之巅。
西王母立于琼楼之上,端详南方那处被火光照亮的天宇,脸上神情严肃。那方终年笼罩在火光下的天宇,在乌云缭绕中隐约可见残破倾斜将塌的巨大塔身,贯穿天地。塔身倾斜得厉害,裂痕密布,使得镇魔塔看上去摇摇欲坠、即将塌落。
塔身虽损,困魔之力犹存,只可惜效果大不如前,之前还能锁住的惊人魔气和鬼哭狼嚎之声。随着青鸟之神和八部神众的再度转生,失去因果链辅佐镇压的镇魔塔,已经锁不住那外泄的魔气和鬼哭之声。蒸腾的魔气已将那方天宇染黑,如临暗夜一般。
凭栏而立的西王母敛眸:时间不多了,镇魔塔挺多还能在坚持那么个十几年。可十几年后呢?若现任的青鸟之神还是锻不出那样东西……
那样的后果,恐怕将和当初羽族最后的羽皇·明清造成的局面一样……
不、甚至更糟!
身后转来细碎沉稳的脚步声,打断西王母的沉思。西王母侧眸没有说话,来者已是自顾开口。
“上仙白泽,见过西王母娘娘。”
“难得,汝有空到此,说吧,这次又想说什么?”
白泽抬头,紫色的眸子一片清冷,“看来,娘娘还在怪罪吾当初的提议。”
“哼,”西王母闭眼,冷哼一声,所幸眼不见为净,“那孩子是钧天羽族、三足青鸟一族最后的旭阳皇脉,纵使其诞生之源有问题,你也不该将其公布与众,此事更不该由天界置喙。吾照拂她是吾之私心,汝尽忠向天帝提出意见,吾哪敢有意见。”
“可惜娘娘言语中的怨怼,却十分明显啊。”
白泽直言一语,惹得西王母怒眉一腾,不悦甩袖,“白泽上仙来这,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众所周知的事情吧。”
“确实,”白泽不以为意上前,和西王母并肩,端详那片被不详之气遮掩的天宇,“以血平国殇,谁为牺牲又何妨?明岚已经清楚这点。倒是娘娘,始终无法忘怀。”
“哼,说的好听,”西王母睁开眼,怒视身边这位上古神兽化形的神祇。“这其中有多少私心作祟,倒也不用说的明白,大家都是端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白泽没有回答,紫色的眸子始终锁着那片天宇,“当年钧天三族和域外邪神一战极为惨烈,三足青鸟一族几近覆灭,幸存的子民不过百。旭阳皇脉更是仅存明岚、明河姐弟,后来两者成婚,诞下一子。此子便是后来提议以‘扶桑神木’为囚界,囚禁域外邪神眷属信仰之能容器的羽族之皇明烨。”
白泽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才道。“此计虽解了当时钧天之危,也是他、为自己的后人埋下死绝的祸根。‘尚阳叛乱’邪神的眷属卷土重来,羽皇·明清的死,彻底宣告了三足青鸟旭阳皇脉死绝。可娘娘却在皇脉断绝后一个纪元之久,还能找到继承始祖明岚之血的青之鸟。送回神界钧天继承王位,平定羽族无皇造成的动乱局面。其中,又饱含了多少私心在里面?始祖明岚——真的有心以天诰命、以血平国殇吗?”
西王母蹙眉,越加不耐白泽语气中的试探。“今天汝来,到底想说什么?”
“吾只想知道,当初由邪神眷属的信仰之力凝结而成的‘源心’的下落,”白泽敛眸望向西王母,“经历过‘域外邪神’那场战役,娘娘应该最为清楚,邪神的危害。如今这东西,随着新生的青鸟之神转生后便下落不明。”
“——娘娘,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源心?果然……西王母眸光危险,“汝认为是吾把源心藏了起来?”
“不,不是娘娘。”白泽肯定的回答,“那种气息,比起能让仙、神直接坠魔的魔气还可怖。如今就算是神界的太上古诸神对它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更遑论天界后生的一众新神。新生的青鸟之神能够将它长久的带在身边,也是托了当初始祖明岚和明清以天诰命的功劳。”
“那么,——汝到底想问什么?”
“源心不在青鸟之神身上。”
“……嗯?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西王母敛起凤眸,难从她此刻的神情看出什么。
“带着源心,无论转生多少次,她的元灵都会带着那股疯狂的失序之气。可是……”白泽阖眼,“这一世的转生,她的元灵很干净,带着极地净土才有的冰雪冷冽之气。明显的,源心不在身边已久。她靠自己的力量,净化了邪神对她的影响。”
“——嗯,汝、去过转生之地?”能够窥视转生之魂现状的只有往生台。而天界有天条严令,即便是神,也不能随意干扰窥探转生之魂的现状。不知想起什么,西王母怒上眉梢,“白泽上仙!就算是汝,也没有资格擅闯前往转生之地!”
“擅闯转生之地的罪,吾自会向天帝禀明,娘娘无须担忧。倒是娘娘,似乎不担忧下落不明的源心,说起来,此物只怕失落已有千年了吧。”
“不可能,”西王母反驳,“源心失落,羽族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白泽叹了一口,“娘娘似乎忘了啊,她离开钧天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汝是说,她斩了神木扶桑这件事,……和登仙道的封闭吗?”
白泽叹道:“她为一己私愤怨恨,斩了关乎钧天命脉的扶桑神木,钧天因失神木天灾不断。三族自顾尚且不暇,就算她带走源心,他们又从何阻拦?况且,源心失落,邪神的眷属就少了一个能够沟通邪神的途经,能够减少钧天再次与域外邪神接触的可能。只怕钧天那些家伙恨不得她带走源心,吾甚至怀疑,登仙道是否真为她所斩?亦或是有心者在背后推波助澜?”
西王母蹙眉:“那能说明什么吗?”
“不能,也许……”白泽的声音忽然低下来,“只是吾的担忧罢了。”
西王母挑眉,显然不信:“担忧?”
“不,没什么……白泽叨扰多时,请恕吾现行告退。”
“……”
纵使白泽来得莫名去的莫名,西王母也没有丝毫挽留之意,目送对方离开。
西王母身边一直静候的青衣仙子见白泽离开后,走到西王母身边,低声道,“娘娘,白泽上仙、好似对七夜心存芥蒂,七夜在天界期间,白泽上仙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西王母脸色不愉,轻嗤一声,“哼,那是上代的恩怨,和七夜无关,白泽不给七夜好脸色,是因为她的出身,受到迁怒罢了。”
“这……娘娘,关于源心的失落,连您也不知道吗?”
说到这事,西王母敛眸,掩去眼中异样的神色。
她自然是知道‘源心’下落所在,可却不能说。
久远前,钧天曾独自抵御的域外邪神,现在,已然将疯狂和失序的种子洒向天界。天界之中,又有多少仙人神祇,已经沦为邪神的眷属?尤未可知。‘源心’是能够左右战局的重要之物,西王母又怎么可能轻易说出口?
如今的天界,可谓内外交困,内有镇魔塔将毁在即,外有域外邪神虎视眈眈。如今天界的困境,和曾经的神界何其相似?曾经为了谁能独一主宰天地,天界对神界遭遇之事选择袖手旁观。导致了神界几近覆灭的局面,至今,神界尚且自封,没能复原。
再看现在天界的遭遇,不可不谓——因果报应。
与域外邪神旷日持久的战争,让神界三族大能者系数陨落,大部分的种族覆灭。强者的消逝致使三族势危,再难主宰天地。即便最后,三族取得和域外邪神之战的胜利,也没能躲过天界新生的一众天神打压,步步丧失统治权。
曾经统领主宰天地霸权的三族,被新生的天神们不断打压、驱逐。和域外邪神一战过后元气大神的三族最终只保住了三族的诞生地——钧天。
更甚者,曾经的天地共主轻易沦为天界众神狩猎的食物、宠物,乃至坐骑。龙肝凤胆、麟目龟心成了天神桌上酬宾的一道佳肴。多少三族熬过了和域外邪神那一场艰难的战役,却没能躲过天界宴席间算计的酬筷?
如今,知道内情的西王母也不敢轻易泄露。
只能叹息,“千年前她历劫失败,当时吾便已经知道源心不在她身上,如今说来,连吾都不知道它到底下落何方。”
青衣仙子脸色一变,“……那,七夜她?”
西王母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开口,“命运有其轨迹,就算是神也不能轻易改变,青都之变、牧云上国的亡国不只是她的失败,也是上天给以的考验。青瑶,汝在担心她吗?”
青瑶咬牙,纤细的眉宇颤抖,声音难掩愧疚,“……是的,娘娘,吾、唉……这一切,本不该她来承担的。”
青瑶是西王母坐下的三青鸟之一,三者虽非旭阳一脉。可她们和七夜之间的关系,没人比西王母这个当事者更清楚。也知道这些年来,三青鸟对七夜这个仅存的后辈有多么牵肠挂肚。七夜毕竟和她们留着相同的血脉,也是三青鸟一族仅剩的血脉。
不忍这些孩子如此担忧,西王母缓声,慢慢开解,“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论是熬过最初那段饱受争议的时光,还是如今要忍受黄泉倒灌之水的酷寒和红莲业火的焚烧。这些……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们不需如此担忧。”
“可是、可是……”
青瑶搅紧手里的衣角,窥探青史元纪后得知的东西,让她彻夜难安。明知的不安、慌乱和对不可预知未来的担忧。让她的心就像被手拽紧般,无法呼吸。她又不敢向其他两个妹妹诉说这件事,这便成了反复煎熬的来源。
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仙子慌乱之中自己漏了嘴。“娘娘!可这一次,七夜转生历劫之地并不在神州大地啊!”
如果在神州大地,她还能以青鸟所司之职,给予她祝福和庇护。哪怕只是绵薄之力,青瑶也不愿袖手。可一旦不在神州,她所担任的司职能起到的帮助,将没有一丝作用。
“……”咋听青瑶漏嘴的话,西王母险些没反应过来。
能够知道转生之后的历劫之地,只有天地人三书之中的天书——青史纪元,可以窥视。作为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的天书,往前可知久远的天地初创的历史,居中可知现在发生的所有事,往后更能窥视外来,乃至局势的运势走向。
就算是天帝,也不能随意翻阅,这是天条严令之一!
目前来说,没有任何一个神祇或仙人知道随意翻阅此书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又会对未来造成怎样的影响?所有神祇和仙人都在遵循着这条严令,不敢轻易踏入那天界有着不成文规定的禁地——供放着青史纪元的鉴史台。
青瑶能够知道历劫之地的变动,必定是翻阅了青史纪元。以她这点道行也敢翻阅天帝都不敢随意翻阅的天书,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的西王母顿时怒上眉梢。
“你!反了反了反了你们!”西王母厉声呵斥,“大胆青瑶!你竟敢偷看青史元纪!你!你……”
气极怒极又是担心到极点的西王母反而训斥不起来,指着青瑶半天也骂不出什么训斥的话。这群后生,真是、真是反了!一个比一个不安生!都要她操心伤神,成天担忧这个烦恼那个的。好不容易把明岚嘱托的最为麻烦的青之鸟安顿下来,终于转生。
这下好了,又来一个!她西王母成神之前,是不是欠了三青鸟一族什么?!怎么出了个明岚后,这些后生就一个接一个的给她添麻烦找堵!
“娘娘恕罪!”青瑶扑通一声跪下磕头,“从本源上来说,七夜是吾和青玉、青霜的妹妹。本该吾等共同承担的责任,只因她是旭阳一脉,就全要让她来承担……吾等既不能为她分担解忧,又不能坦诚身份相认……起码、起码吾想、吾想知道这一世她要经历的苦难……如果可以、吾……”
“胡闹!”西王母按住抽搐的眉心,尽量稳下自己的火气。“汝忘了上次擅自帮忙,让她吃了多少本来不必要吃的苦头,怎么还是记不住教训?!”
“……娘娘,吾……”
青衣仙子匍匐在地,咬着牙强忍着不哭出声的倔强的样子,让怒火中烧的西王母不忍发难。叹息一声,将青瑶扶起。“吾知道汝等三个对七夜心有怜爱和愧疚,但这是属于她的考验,汝等乱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青瑶红着眼擦掉眼泪,“……谢娘娘教诲,青瑶记住了……”
“……也罢,”西王母回望远处可见的镇魔塔,“这次七夜历劫之地不在华夏大地也是有原因的。”
“娘娘是指……西方的那些神?”
“确实,没有任何地方,能够比得了神之战场造成的因果更多了。圣战,呵——”西王母一声冷笑,“说到底,也不过是神之间的私欲作祟罢了。汝真以为,那时间之神做的手,天帝毫无不知情吗?入吾神州大地,还敢如此放肆,真当吾神州无能吗?”
西王母轻嗤,眼神轻蔑,“哼,不以自律,何以为神?西方的那些个神啊,到现在还是不能放开信仰之力对他们造成的诱惑,争先恐后的希望人族对他们百般信奉。殊不知,人族的心一旦苏醒,挣脱了信仰的牢笼。就算是人,亦能弑神。”
“……那七夜?”
“七夜吗?”西王母低头,不由叹息,“……她既失了缘起之物,这因缘又落在了有心人之手。这未来的事,谁还能掌控得了?”
不管是在东方、西方,神界、还是天界,神也好、人也罢。妄自篡改时间的轨迹和流逝的方向,只会被时间吞噬。时间已经被篡改和变动,它就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平复篡改带来的变动。这将来,谁都掌控不了这交织到一次的命运。
……………………
白泽离开之后,向天帝请罪擅自前往往生台之罪。正主没见到,倒是得了一纸禁足思过的批文。他回到凡界,并没有马上回到禁足之地。而是到神州大地的最高峰——昆仑墟上,目光遥望,等候着那一刻的到来。
从往生台那里,他得知青之鸟转生的时间和地点。
他想看看,倾注了始祖明岚全数心血培育的青之鸟。在千年前,天罚斩血过后如今的模样。是否还是一样孤戾桀骜,像利刃一样锋寒不遮?
到现在,他的左肩还在隐隐作疼,这千年前被斩伤的左肩……虽然早已痊愈,可当初邪神的侵蚀至今都没有祛除干净。
白泽很清楚,这不但是当初青之鸟堕魔后的怨恨之重造成,更有他自己的心魔存在。这才导致了这一缕由邪神侵蚀造成的心魔、至今无法祛除干净的原因……在他每每动了怨怼之心后,便如噬骨的毒虫一般,噬咬这仅存的理智。
“呵,明岚啊明岚,汝苦心孤诣的想要这个孩子照着汝安排的路去走,可曾想过……她的堕魔,汝是推手之一。”
讽刺的语调,自面无表情的上仙口中脱出,极尽讽刺嘲弄。上古应天而生的仁兽,此刻恐怕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怨怼难以释怀的一天。
他不止怨那始祖的绝情,更怨如今青之鸟的一意孤行。所以当初,看那青之鸟堕魔的时候,他甚至有一丝窃喜和嘲讽的快感。那事事都算无遗策的明岚,大概至死都没有算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会将三青鸟最后的皇脉,给生生逼到那般地步。
呵,明岚,这是汝的报应啊。
在他沉思的片刻间,时间悄然流转。
天幕远处,一颗陨星,携带万千流火,擦过人界将明的天色。坠落与人界一处最接近神的地方——极地净土,在那片已经沉寂千年的冰雪世界划开一道艳色。站在冈仁波齐峰上的渭水狼神仰天长啸,再次迎来转生的神祗。
这片雪色世界的守护者,都在倾听狼神绵长幽远的长啸。
白泽阖眼,“命运的纺线,再一次转动了。”
……………………
遥远的西方,希腊德爾斐神庙。
静坐的女祭司抬头,她听见了……
树木在窃窃私语,风在欢快的吟咏,就连大地也在隐含期待。
女祭司睁开眼,那双异于常人的眼,清澈非常。“听见了吗?伊利亚斯。”
“啊,听见了,”黄金狮子伊利亚斯伸手感应林中吹拂而过的风,“来自遥远东方的脉动,……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遥远的西方,都可以倾听得到?
女祭司垂眸,“地球上的海洋,是由无数河流汇聚而成,命运也是一样,像地上纵横交错的河流。人和人之间的接触,也许是熟知的人,也许是毫不相识的人,一点一滴都会组成命运的洪流。谁都不知道,一滴水能够造成多大的波澜,不是吗?伊利亚斯。”
“——而且,命运,早就将纺车织线的梭子递到我们面前了。”
伊利亚斯似有所悟,“你口中的梭子?是指……”
“你那远走的挚友,就是命运的梭子啊。”
“……”伊利亚斯平静的表情裂开,“你、你是说……姜阳?可是……”
姜阳已经不是圣斗士,他自己选择了放弃,而且也回到了中国。
“你看,”女祭司张开双臂,阖眼的她指引伊利亚斯感应自然的脉络。“这片森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伊利亚斯顺从感觉阖眼,森林在静下的心海中,变得越发清晰,脉脉相连。一滴水突然落下,顺着万千脉络,便有万千行走的可能。
“这是……”
“是的,这就是原因,万分之一的可能,伊利亚斯。”
“原来如此……咳咳、咳咳!”刚说了几个字,伊利亚斯便捂住嘴咳嗽起来,咳得非常厉害,仿佛要将肺腑咳出来一般。
“伊利亚斯?”
“……咳咳、我没事,咳!看来,我是没有机会看到这万分之一的机会了。”
“不,”女祭司摇头,握住伊利亚斯的手,放在胸口。低声温柔的诉说,“我和你一样,都没有机会见到这万分之一的可能了。”
“后悔吗?”
女祭司抬眼看自己的爱人,笑颜如花,“怎么会?这世间有万种选择,我只是选择了其中的一种,何来后悔之说。”
“我也是。”伊利亚斯将爱人揽入怀中,低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科普一下‘三青鸟’的小知识,均来自百度百科:
三青鸟又名青鸟,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神鸟,色泽亮丽、体态轻盈。传说为女神西王母的使者,共三只,又称三鸟,代表送达书信、消息的鸟。三青鸟是凤凰的前身。本为多力健飞的猛禽,后渐传为色泽亮丽,体态轻盈的小鸟,是具有神性的吉祥之物。
青鸟的典故出于《山海经》,青鸟共有三只,是西王母的随从与使者,它的使命是将吉祥、幸福、快乐的佳音传递给人间。在以后的神话中,它逐渐演变成百鸟之王的凤凰。
青鸟,就是——施予,将一切美好的事务施予他人。
青鸟是神的使者,凤凰的前身,理想的寄托,真爱的见证 。
本文出现的青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青鸟,而是三足青鸟,在这里暂时不科普三足青鸟,在后文会在解释。这里西王母身边的青鸟,并不是三足青鸟,只有七夜才是三足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