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你那么多年》顾青姿

22、二十二、

　　128、晚上回去已经十一点过半，本以为爸妈已经睡了，结果进门就看见母上炯炯有神的坐在客厅里，老爹不见人。
　　我试探问：“怎的？您半夜坐这儿消食儿呢？”
　　她瞪我，然后才说：“别人家姑娘二十七八都有男朋友，经常约会，都准备结婚了。我的姑娘，二十七八，不是加班到半夜，就是半夜不回来，又喝酒去了吧？”
　　“嘿！嘿！嘿！天地良心，我开车交警都没说我喝酒，您今儿个是怎么了？我姐怀孕了？我爸又不吃你做的饭？小区里的老太太又和你炫耀了？”
　　她气的过来掐我。我爸她不敢打，就收拾我。
　　套了半天，才知道我姐晚上回来，姐夫出差，她回来蹭饭。我爸不放心开车去送了。
　　姐夫家里都是军人。我爸妈约了姐夫父母吃饭，双方对过了三十岁，已经自作主张结婚的人没什么意见了。总之成家了就好。
　　我爸妈觉得有失礼数。

　　我姐振振有词“娶媳妇的都不觉得礼数少，嫁女儿的觉得自己的礼不周到？你们糊涂了吧？”

　　我算是明白了，那妖精回来一点没减负担，更复杂了。
　　简直招了个祖宗回来。
　　姐夫这人有点轴，我姐那妖精闹腾成那样都能做好好夫妻。

　　129、新工作换了岗位，没有去前上司那里，女魔头和我打电话和我开怀的聊了一个下午。她给我的岗位，和我在前公司一样，专长是优点也是限制。
　　我考虑了很久，有点不好选择。没人能帮我，我把邮箱里来自猎头的邮件都翻阅过即便以后，烦躁了很几天，有些迷茫，不知道请教谁。谁也不能给我帮助。
　　事业是给予我自信的重要的一部分。我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所有的自信都在自于此。不敢轻率，不敢松懈。
　　徐先生说给自己时间，慢慢分析。

　　130、同学过来出差我招待，大学一个宿舍的几个，都是别的专业。我们会计的全是女生，分到最后，我报道的太晚，和两个计算机系的和土木系的四个住一个宿舍。
　　其他两个已经结婚，移民海外，只剩这个土木妞和我一样，加班加点的干活。我大学的后两年过得很艰难，一整天在外打工，回了宿舍就睡觉。毕业拍照片的时候她们一个已经出国了，一个考研，只有土木妞和我在。我们两抱头大哭一场然后散伙了。

　　土木妞在一家工作室画图纸，工地上跑来跑去，谈的朋友是个开发商。
　　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我终于有钱散份子钱了，结果大家一个个都不结婚了。”
　　连个人在一家日料餐厅喝酒，她感叹：“念书那活会儿是真的穷，你那时候我就记得整天皱着眉，一句话不说，感觉紧绷着精神。这么多年我们都那么拼命，比不上出国的那两个，但是还不赖。”
　　她的家庭原因，读书很难，她很努力，之前有些内向，后来慢慢开朗了。
　　酒喝下去，有些热，觉得心里都暖。
　　时间给我们记录了，我们的艰难、努力，和成绩。

　　131、喝到最后不能开车，徐先生过来接。
　　土木妞看见徐先生，大笑，指着我说：“我们三个那时候打赌，你和徐精英能不能成。我赌能，她们两说不能。”
　　徐先生笑笑，不说话。等着我们两个上车。然后直接拉到他家。
　　土木妞大概以为我们两个已同居，和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有点半迷离。
　　徐先生出去一趟，等回来时，提了几个袋子，回了厨房熬了锅粥。
　　三个人半夜边喝粥边天南海北的聊天。
　　等睡得时候，徐先生才拆了袋子，出去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
　　细心到不能忍。
　　回卧室时被他拉进洗手间，气氛一瞬间诡异。
　　我问：“怎么这么周到？”
　　他笑我“留你过一夜，实在不容易。想尽方法。”
　　我大笑。
　　贼不好当。
　　他拉着我窝在床上，我喝了酒，有点心悸，心跳过快很难受。伸手捏他的脉搏，稳稳的，翻看他手心，磨蹭的睡不着。
　　他开始大概没觉察，过了半小时，问：“你是不是喝完酒难受？”
　　我死不承认。
　　“没有，就是陪你的时间有限，我要珍惜，不能一觉睡到天亮，就又分道扬镳了。”
　　“你这么有良心的时候不多见。自我定位也不错，睡一觉就不管我了。”
　　我……

　　说是这么说，还是伸手给我按摩脑袋。一边和我聊故事。看过的所有的小说，刀锋、麦田、救赎、朗读者……
　　我们有很多共识，很多感受相近。彼此都能接受差异，都能接受对方的不同。
　　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遗憾有，欣喜也有。后来才懂，不止我一个人辛苦。对于感情，我们都慎之又慎，辛苦又小心。

作者有话说

　　那个段子我就删了，因为段子拔萝卜太出众，被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