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你那么多年》顾青姿

12、十二

　　67、C君问我为什么不追徐先生？就像十年前一样。
　　傻啊！，那能一样吗！
　　我这个年纪，一无所有，事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生活有点窘迫，胆子也小了，因为薪水我不得不和讨厌的客户心平气和的交流一个月，我什么都可以忍，因为我是个成年人，我学会克制，学会自律，也觉得委屈，但是除了感情，那是我唯一一件能全凭我喜好的决定的事。
　　我一丁点都不想再委屈自己了，想奢侈的和自己喜欢的人作伴，再也没有十年前的胆子再去热烈的追求一个人了。

　　怕再被拒绝呗，那丢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68、正式上班的那天，大家的假期侯群症依旧没过去，兴奋的办公室里叽叽喳喳，零食满天飞，小助理给我攒了一捧零食，谢宝似的放在我桌子上。我脱了鞋盘腿坐在椅子上一样一样的尝，她大概第一次见我这样，办公室门闭着，她盯着我看了半天，我以为她也想吃问：“你也想吃？”
　　她赶紧摇头，“小青姐，你在家是不是就这么坐着？”
　　我摇头，“我在家都是半躺着。”
　　她噗哈哈哈的大笑。

　　小年轻，还是太嫩，你以为熬夜通宵，拼命的上司生活中还是个不苟言笑的女纳粹吗？我当年亲眼看到前上司那么金刚芭比的一个人，脱了鞋窝在沙发上吃甜筒，当时幼稚的我也是惊呆了。

　　69、老板小舅子是个浪漫主义的人，第一天上班，给办公室的人都带了礼物，对每个人的夸赞都不同，到我的时候，居然夸我：“更有活力了，魅力大增。”
　　鬼话张口就来，也是做老板的基本技能。显然，他掌握的很好。
　　分公司的老板已经形同虚设，这位国舅爷说了算，导致老板都不来了，我倒是有点怀念爱叨叨个没完的老板，还有他带来的严肃的桃色新闻。
　　最初来公司的老职员没几个人了，老板再退了，除了保洁的阿姨，就剩我一个没阵亡了。突然有点伤感。

　　70、开工一个星期，新项目的规划，国舅爷亲自上阵，我被派发分管人事，和一堆档案。我用了两天理清乱七八糟的关系，将档案整理的清清楚楚，然后请办公室的小妹妹们吃了顿饭，然后提交了辞呈。

　　国舅爷大概没想到我过了年来了后辞职，严肃的和我交流了半个小时，再三提醒我现在跳槽并不是好时机，留下来的好处要大大多于出走。他开始可能有点慌，谈着谈着就镇定了。

　　可能男士在职场上有种莫名的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于和女性的对比，觉得男生在职场上可以信手赢了女性，连带着对未来展望都信心满满。我保守估计，这里面他至少要吃三次亏。但是这不适合我去提醒，上有董事长加持，他是来历练的，最不怕的就是吃亏。
　　我委婉的表示工作多年，想歇歇。
　　他最后坦然表示，“可能我的到来是你离开的直接原因，但是我必须提醒你，职场是最不缺新人的地方。”
　　我笑着接下他的话。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了我工作了八年的地方。

　　71、C君一听我辞职了，约了桃花君，飞奔就来了。
　　桃花君最近在筹备一部电视剧的事，C君调侃他“你有没有潜规则人家漂亮水灵的女演员？”
　　桃花君失笑“我连个女的都没见怎么潜？要不你介绍给我？”
　　C君一脸正义的说：“你给我两百万，我也不给你介绍。”
　　我抢着说：“那给我吧，我给你介绍！”
　　桃花君悠悠的说：“不能啊，给你两百万就是害了你！”
　　我一脸急切的和他诚恳的说：“那求你赶快害了我吧！”
　　C君笑岔了气，骂我：“你三观扭曲起来，也是没人比得上。”
　　桃花君正直的说：“你们两个都够呛。”
　　末了又说：“辞了工作 要不和我去拍电视剧吧？”
　　C君瞪他“怎么着？真想潜了她呀？”
　　什么龌龊思想！

　　72、和桃花君熟了以后，才知道他是个逗比，C君介绍给我的时候，明明说了她是个青年才俊的！
　　C君嫌弃他：“你是不是gay啊？怎么都不去追漂亮姑娘？人前礼貌人后怎么和我就这么不讲究？”
　　桃花君认真问：“你认真想想，你算女生吗？”
　　C君愣了片刻，骂他：“你等着，明儿我就让圈子里的人都清楚，你是个同！还是骗婚的那种同！我让大家都防着你！”
　　桃花君无所谓的说：“我明天就和你们单位人说咱俩有奸.情，还是一夜大战三百回合的那种奸.情。”
　　听他俩聊天，真伤耳朵。
　　幸亏徐先生的电话来了。

　　73、我起身去厨房里接电话，徐先生大概在加班，问我：“我听说你辞职了？”
　　我辞职了又不是辞世了，怎么人人见我就问，还是那种表示沉痛哀悼的语调？
　　我用玻璃杯在流理台上碰出清脆的声音，问他：“你在加班？”
　　我实在不想和人讨论我的职业的终结，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大概以为我生气了，赶紧又说：“我今天听你之前的上司说的，她请我帮忙问你，愿不愿意和她见个面细聊一下。”
　　哎呦！老兄！你的社交圈子可真广啊！

　　我沉默的思考了半分钟，才说：“我暂时没有那个打算，我手里有些遗漏的问题，等彻底完善了，我会开始考虑以后。”
　　他没说话，大概用笔在桌子上敲，片刻才说：“我懂了。我想你上司一定会后悔放你离开的。”
　　我笑笑“我就当你夸我了。”
　　他在那头笑起来“我当然在夸你，你现在不如以前可爱了。”
　　我喃喃“以前啊，以前那是人嫌狗厌。”
　　他突然严肃说：“你为什么不肯正视自己的能力？不管在哪儿，你都是个有魅力的女性，非常吸引人。从前是，现在也是。”
　　我擦！半夜三更的你就不能不撩我吗？你这什么意思啊？

　　我沉痛的说：“谢谢，谢谢你的的鼓励。”
　　他一反常态的话多，又说：“我不知道那年，那年以后，你那么艰难。”
　　这话含蓄，但是是实话，这些年我一直很艰难。我很迷茫，对未来没有一点期盼，和好的遐想。但是啊，又不停的提醒自己人不要太抱怨。

　　失去一些东西，也会明白一些道理，算起来也不算吃亏。
　　他大概也意识到和人聊别人的艰难不礼貌，改了话题“趁这个时候好好休个假。”
　　大爷，我要和你似的，银.行.卡里的数字一位一位的增，我早飞了。
　　还能窝在这个出租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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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申请榜单了，但是没码够字数，估计被踢下去了，编辑心里一定骂我，哪来的这么个死小孩，死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