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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针锋相对 ...

  •   回到公主府,月祈舞和安不语各自回了自己的别院。

      深夜,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如墨的夜空中。虫鸣狗吠,充斥着京都的每户人家。

      “安歌,换水。”婆婆焦急苍老的嗓音中,带着几分薄怒。手里不停变换的毛巾,拧了一个又一个。

      安歌急匆匆的端水进来,又把婆婆用过的那盆水端了出去。

      公主府别院总是忙碌不停,下人们一个个的不睡觉忙里忙外,累的满头大汗。

      “安歌,药熬好了没有?”卧房响起婆婆急不耐烦的声音。

      “好了,好了,来了。”安歌端着药碗,小跑来到了床榻旁,用嘴吹吹还在冒热气的药汤,递给婆婆。

      下午安不语回来就开始发烧,到了深夜,烧的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怎么唤也不醒,当时婆婆吓得差点晕过去。就命人快去倒水,抓药。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是未见任何的起色。

      婆婆把安不语搂在怀里,用药勺,一点点的喂药给安不语。刚开始的时候药倒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还好后来多少是喝进去了。

      宽大的卧房里,深夜的清风,穿过房门,吹拂的烛光摇曳。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焦急的神色,安歌站在一旁,把喝完药的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去脸盆里洗了一下毛巾,拿出来拧一下,递给婆婆。

      “婆婆,主子好些没?”安歌小声的问道,清丽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凝噎。

      “高烧稍微好些,也可能反复。”婆婆把毛巾放在安不语额头,因为是侧卧的姿势,她只能用手捂着,怕毛巾掉下来。

      “怎么会这样,早晨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安歌低声哭泣起来。

      婆婆见她这样也无法,只能任她在那里低泣。

      “银洛?”月祈舞睡得正香,却被外面噪杂声音吵醒。穿上外衫开门出去,见外面没有什么异动,轻声唤了住在隔壁的银洛。

      “主子,怎么了?”银洛听到声音,急匆匆的从屋里出来,外衫穿上了一只袖子,另一只还垂了下来。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外面偶尔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即使两个别院挨着,练过武的人很容易感受出外面的动静。而月祈舞睡眠一向很差,稍微的异动也能把她吵醒。今晚这样的异动整整快持续一个时辰,她不出来都不行。

      银洛伸着脖子看了一下四周,并未有什么异动。可是刚刚明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甚至还有人说话。

      “是不是驸马的别院有事?”月祈舞的别院没有问题,那只能是隔壁了。银洛穿好衣衫,系好腰带,准备去隔壁瞧瞧。

      月祈舞本欲说话,见银洛急匆匆的走了,也就闭嘴不语。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月祈舞就看到银洛急慌慌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银洛一脸的焦急,脚下的步子早乱了节奏。

      “公主不好了,驸马她,她高烧不退,下人说如果不退烧,明天可能就不行了。”到了别院,银洛顺手抓住一个烧水的下人,询问了一些事情。听完她吓得擦脚就跑了,驸马死了,他们公主府肯定要遭殃。

      “什么,怎么不叫御医?”月祈舞也不管自己着装是不是合体,大步下了台阶,直奔别院。

      别院里的下人都在外面忙活,灯火通明。

      “公主……”下人正忙活,看到月祈舞冲了出来,吓了一跳,匆匆躲到一边打招呼。

      月祈舞根本不会去理会那些下人,直接奔进了安不语的卧房。

      “驸马怎么样了?”月祈舞走到床榻旁,直接询问婆婆。

      “公主……”婆婆正帮着安不语捂着毛巾,月祈舞这样大声说话,惊得她猛地抬起头,手上的毛巾滑落在了床榻上。

      等到反应过来,又快速伸手,把安不语身上的被子上往上扯了许多,直接到了她的脖颈位置掖好,而月祈舞根本没有留意她的动作。

      “小主子只是因为今日扯动了伤口,引起的高烧,明日退烧就好了。”婆婆笑笑,笑得很勉强。

      “为什么不请御医?”月祈舞就这样背着烛光看向侧卧在床上的安不语,她此刻真的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在摇曳的烛光中,似在飞舞。发红的脸颊带着几丝的苍白,干裂的唇瓣,出现了几道血痕。

      早晨的时候,她还在说笑。调侃的语气,带着几分奸邪。在乾德宫那滔滔不绝的架势,用膳时那个讨好人的样子。明明一天都是活力活现的模样,为何到了晚上就变成了这样?

      此刻与她那副流氓痞子的样子相比,月祈舞心里居然希望她宁愿说笑,也不想看到她现在这副沉睡的姿态。她感觉这样的她太丑了,丑的无法直视。

      “银洛,把御医都给本宫抓到公主府。”还未等婆婆回答,月祈舞就先吩咐银洛去找御医。

      “且慢,公主,小主子的烧开始退了,而且刚喝了药,药效到了自然烧也退的快,就不用请御医这么麻烦了。”婆婆听到月祈舞的吩咐,立刻制止。

      银洛刚转身的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摔倒,还好她练武,及时的稳住了身子。

      月祈舞用着好奇的眼光看向婆婆,“为什么一开始不请御医?看她的样子,根本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好的样子。”人躺在那里,成了这副没有人气的样子,如果说过上一两个时辰退烧,月祈舞是不信的。她每年也会有一段时间会喝药,她也知道一个人一旦因为高烧陷入昏迷,想要醒过来不是件什么容易的事。安不语现在身上的高烧明明没有退,却不请御医,这里面太奇怪了。

      婆婆的唇角蠕动两下,过了片刻说道:“我家小主子从不会让外人替她诊脉。如果明日知道了怕会出人命。”

      婆婆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这个说辞。

      月祈舞就那样直直望着婆婆的眼神,她看到了躲闪,又侧头看向安不语。总感觉现在的气氛很奇怪,但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真的是如此吗?明明病的很重,宁死也不愿请御医。如果按照安不语的性子,她并不是个什么都计较的人。难道还计较谁为她治病?

      就算的真的如此,月祈舞也不打算妥协。如果安不语出事,定会惹来很多的麻烦。也可能会是天下大乱,现在有些人正好利用这件事做手脚,打起谋反的口号。

      “银洛,去给本宫叫御医,有事本宫来承担。”月祈舞不理婆婆那一套,现在救人要紧。

      “是。”银洛应了一声,仓促跑出去。

      “公主,你……”婆婆露出为难的表情,视线越过月祈舞看向外面的安歌。“安歌,你去丞相府请赵公子过来,就说驸马爷病了,他懂得医术,让他快些过来。”

      月祈舞请人,婆婆一样会请人。如果太医先到,必定会引起麻烦,还好公主府离丞相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就算银洛把人请来,那也晚了。

      婆婆的举动让月祈舞惊讶不已,只不过请御医,至于这样针锋相对吗?

      安歌听了婆婆的话,匆忙离开。

      赵子晏,月祈舞心里一直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安不语和赵子晏到底什么关系?从上次见面也看出赵子晏是极其的关心安不语的。这次的事情也是,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牵扯到这个丞相府的公子?

      想到赵丞相和靖安王似乎并没有什么亲密的联系,虽然都是前朝的旧臣,可安王爷这些年闲置在家,也不理朝政。暗中调查的人,也未发现他们两个有什么秘密合作。那他们的公子现在这种复杂的关系又说明什么?

      安不语并不是有什么头脑的人,脾气也不好,恶习更是多的让人躲闪不及。这样一个人还指望她有什么头脑谋反吗?赵子晏无心朝政,虽然封了个刑部尚书,但他时常外出,每年在朝中的日子,用手指也能数的过来。这样两个人,能有什么作为。

      一时间整个卧房里静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偶尔还能听到院子里沙沙的树叶摇曳的声响。

      “公主,夜露寒凉,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老奴照顾小主子就行。”这种尴尬的气氛,婆婆什么也做不了,想着快些支开月祈舞,好为安不语擦拭屁股上的伤。

      “不碍事,婆婆你去休息一下,本宫来照顾驸马。”月祈舞走到婆婆身边,想要换过位置。

      “不用,老奴来就行。从小到大,小主子都是老奴拉扯大的,她的习惯,老奴都知道。”婆婆帮着安不语正好身子,把手的毛巾放进盆子里洗洗,拧了一下,放在安不语的额头。“公主如果执意在这里,就帮老奴换盆水吧。”

      “……”月祈舞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话来回答了,侧头看了安不语一眼,走到脸盆旁,端起盆子朝着屋外走去。

      月祈舞出去的那一刻,婆婆松了一口气,刚刚她也是吓得心跳都快停了。真的害怕身份被揭穿,那样最后遭殃的只能是靖安王府。

      子时已过,月祈舞端着一盆水放到刚刚的位置。她拿起毛巾准备在盆子洗一下,却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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