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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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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男孩克拉克.肯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氪星君主——卡尔.艾尔。
……
布鲁斯很难说清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现在地球上乱的像无数个毛线球缠到了一起，找不到开始，做不到结束。
这一切竟然还都是人类自找的？好好的氪星救援犬不要，非逼得他黑化成外星暴君？现在又哭天喊地的一副忏悔样子……
说实话，被人类伤害过的英雄不止超人一个。
布鲁斯为哥谭付出了一切，现在人类的未来也被强加到他的身上，已经感到心力憔悴的布鲁斯却不得不承担起这份“重任”。
因为现在的地球上除了布鲁斯，再没有谁能让那个人间之神回头了。
顾不上阿尔弗雷德的劝告，一意孤行的布鲁斯还是出发了。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如果蝙蝠侠和超人之间，只有一个结局……
布鲁斯没有队友，除非他指望哈利奎恩她们能给超人来一记威力绝佳的断子绝孙脚。
而克拉克、不，现在是卡尔。卡尔那方有除蝙蝠侠之外的所有超级英雄，与之相比他简直就是孤身一人。
他就是一个人。
蝙蝠侠从来孤独，从前是、现在也是。
……
布鲁斯独自一人找到了卡尔，还在他意料之中的制止了氪星君主又一次的暴力镇压。
卡尔永远都是第一个发现布鲁斯的。他看见化身蝙蝠侠的布鲁斯，第一时间就对布鲁斯露出了小镇男孩专属的温暖笑容，就像从前那样。
但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从前的那些都已不再。
卡尔看似从容的飞到了布鲁斯的面前，还示意他身后的神奇女侠他们赶紧离远点，“B，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克拉克，我们可以谈谈？”布鲁斯看着卡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的心中仍存在着些许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氪星的君主还能变回他所认识的那个小镇男孩。
布鲁斯摘下他的蝙蝠头套，钢蓝色的眼睛里，清晰地印着一些卡尔不愿意看到的情感。
计划T19，谈话。
“你在开玩笑，B。”布鲁斯所说的话让卡尔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因为他又一次清楚地意识到，布鲁斯不是来加入他的。
尽管每次、每次的结果都是这样，卡尔也仍抱着布鲁斯能承认他才是正确的希望。
卡尔冷峻的脸庞上看不到哪怕是一丝的动摇，他握紧双手，“只有你到我这边来，谈多久我都能奉陪。”
身后那金色勾边的红披风边角残破不堪，被呼啸而过的寒风卷起，作响时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爱情（？）
是小丑那一次……
布鲁斯看着那红色披风的时间有点久，他终于反应过来，移开了视线。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布鲁斯哑着声音说，他将蝙蝠头套戴好，化身哥谭骑士，而这一次不止是守护哥谭……为此、他甘愿付出所有。
“不要跟上来，这是我和B之间的事。”看着远处的黑影，停在半空中的卡尔对远处的神奇女侠道。
“你可不能再放过蝙蝠侠。”神奇女侠上前几步，她想告诫卡尔，可他似乎并不想听。
看卡尔离开的速度那么快，他就是想当做没听见吧！
……
“我真的很怀念从前，我们并肩作战的时候。”大都会现在多的是无人之地，两人同时出手，废墟之上蝙蝠镖和热视线齐飞，烈焰与寒冰共舞。
“……现在也可以。”卡尔每一拳都导致附近的废弃建筑物被暴力地强制拆迁，虽然蝙蝠侠的高科技产品层出不穷，对卡尔造成的影响却可有可无。
“B，人类不配拥有你，你也只能站到我身边。”掺有氪石粉末的蝙蝠镖狠狠扎进钢铁之躯，卡尔却视若无物的掀翻蝙蝠侠，然后他才拔出蝙蝠镖，再用力地捏成粉末，紧接着的热视线直接让那粉末消失无踪。
计划K7，氪石。
“但这个世界需要超人。”氪石已经不起作用了？布鲁斯惊疑不定，难道……
“不需要！是你说的，世界不会因为缺了谁就停止转动！”布鲁斯地话瞬间就点燃了卡尔的怒火，他一拳打飞了想要靠近他的布鲁斯。
砸穿了好几块残破的墙面，布鲁斯终于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起身，只踉跄几步，脚下的碎石就又绊倒了他。布鲁斯狼狈地跌坐在崎岖不平的地面，身体表面虽然看不到什么伤口，内里只是几处骨折都让布鲁斯感到痛苦。
卡尔身上的那些伤口早就在黄太阳光照射下快速愈合，“B，我需要你。”但他眼中往日温柔的蓝色，早已被黑暗所侵蚀。
看见布鲁斯突然地用手捂住嘴，卡尔直接用X视力透过衣物皮肉，他清晰地看到了布鲁斯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
鲜血的颜色从卡尔的眼睛里划过，看见一切的他却满意的笑了，“B，痛苦吗？现在的我，无时无刻、都因你而感到痛苦。”
疼痛并没有分散布鲁斯的注意力，他发现了卡尔的不对劲，“世界比我更痛苦，你是，人间之神，咳、咳咳……”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咳嗽让布鲁斯再说不出话，而卡尔已经靠近了他。
卡尔蹲下身，动作轻柔地将布鲁斯半搂进怀里，靠在他胸膛上，“神？不，我是魔鬼。”他放轻力量，小心翼翼的拍打着布鲁斯的背，让堵在布鲁斯喉咙里中的血块更容易被咳出来。
“你没有穿你那件含铅的衣服？”卡尔忽然道，“这不像你。”
“咳咳，我穿什么衣服跟你没关系……”布鲁斯已经没有更多的氪石库存，就现在看来氪石对卡尔已经没什么影响，“我不会去孤独堡垒。”
卡尔将布鲁斯抱进怀里，为了不加重他的伤，是公主抱，“你伤的很重。”那双蓝眼睛似乎又变得温柔起来，卡尔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尽管布鲁斯就是被他打伤的。
“我不会给你机会，你现在很不对劲。”别又是什么魔法，布鲁斯心中不停地思索着对策。
卡尔总试图把布鲁斯拐去孤独堡垒，但去了肯定不会再放他离开。布鲁斯只要还没傻，他就不会答应去那个囚笼。
“B……就算是为了你自己，别拒绝我，好吗？”卡尔眼中又开始染上了血色，这让他看起来十分地危险。
正当卡尔准备飞起来，带着布鲁斯去孤独堡垒时，布鲁斯颤抖的手终于从万能腰带里摸到了一个玻璃试管，里面的一滴金色液体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布鲁斯用力地挣脱卡尔的怀抱，因为人间之神怕加重他的伤，而放轻了自身的力量，他很容易就做到了这点。
滚了几圈后布鲁斯无力地躺倒在了地面上，尽管他已经足够小心，却仍然牵动了身上的伤势。
“B！”卡尔一惊，正想去到布鲁斯的身边，但他的身体却突然不听使唤，只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
卡尔这才看到掉落在他脚边玻璃试管的碎片，那滴金色的液体已经从他的战衣渗透到身体中，心神全在布鲁斯身上的卡尔都没能注意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计划S11，上帝之血。
“康斯坦丁的东西，希望有用吧。”布鲁斯扶着一旁的水泥墙面，勉强站起身。他刚为自己注射了一些药剂，让自己还能够勉强行动，“上帝的血，可以清除尽所有黑暗和诅咒……克拉克，你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布莱尼亚克的意志所侵蚀了吗？”
“……B、你的伤……”卡尔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身体里的黑暗意志努力抵抗那种炙热力量的同时，他的心中却还惦记着布鲁斯的伤。
矛盾的氪星人。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也躺倒在地上，已经无力动弹的卡尔，“希望下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恢复正常了……克拉克。”
布鲁斯的蝙蝠车刚好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抵达，花了许多时间，他终于翻进了蝙蝠车。后来还是阿尔弗雷德操控着蝙蝠车回某个安全屋的，而布鲁斯意识模糊，早已昏迷。
……
卡尔根本没发现自己被布莱尼亚克飞船中残存的意志给同化了，所幸他就算被影响也没有对布鲁斯下杀手，不然他可能真的会疯。
比一年前更疯。
上帝之血已经让布莱尼亚克真正的消失，这次没有残留。卡尔做错了很多事，希望克拉克还能来得及弥补。
意识渐渐恢复正常，思考方式不再处于极端的克拉克坐在地上，他望着布鲁斯离开的方向发呆：拉奥啊，布鲁斯又一次救了我。
如果我没那么容易被影响，布鲁斯会不会轻松一点？
……
几日后，哥谭地下的某处。
布鲁斯还是想的太简单，上帝之血虽然已经清除了融合布莱尼亚克飞船后，隐藏在卡尔身体里的黑暗，但氪星的君主并没有恢复正常，他仍然统治着地球。
发生口角都会被抓进监狱，打架斗殴更是会被变成白痴，这样的世界或许真的不会再有像雪夜的犯罪小巷里，失去父母的男孩出现，但布鲁斯知道，这不是正确的道路。
卡尔正变得越来越极端，离他最初的愿望越来越远，布鲁斯不愿意看见他最后被众叛亲离，他也不会让那样的结局发生。
超人是克拉克.肯特，永远不是卡尔.艾尔。就像有时候，布鲁斯会做的那个小镇男孩克拉克终于回来的梦一样，他一直这样坚信着。
克拉克……
被医疗绷带缠的像个木乃伊的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陷入了沉思。
时间回到一年前——
正义联盟还未成立，但超人已经遇见了蝙蝠侠。
一个雨夜，滴水兽旁，正在和戈登谈话（？）的蝙蝠侠忽然感觉到那道熟悉的炙热视线，虽然蝙蝠披风没能被雨水打湿，但他还是感到一阵恶寒。
……究竟是谁？
